这四人此时想的是眼下不但要夺得华清升龙池,还要把此地的所有人都斩尽杀绝,不能走漏一丝一毫的风声。
否则的话整个修炼界立刻便会陷入到腥风血雨之中,到时候即便是修士联盟也不敢保证能够压下所有人,公然拥有此宝。
阴阳郎君和敖烈一个卷起无穷魂魄如同地狱之门中冲出的死神,一个凝聚出一股磅礴的力量,顿时如怒海狂啸一般,喷发而出!方暗冷笑道:“我可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这取死之道,是你们自找的!”
这时的众人听到方暗的话语,心中不由得暗自一动,心中想道,这小子眼看顷刻间便要命丧于此,怎么还是如此从容淡定?
莫非是有什么依仗不成?
只见方暗站在原地不闪不避,脸色却是猛地狰狞了起来!“金乌奴何在?”
“砰!”
的一声巨响!他身旁的天池就像是在水下引爆了一颗炸弹一般!无数的水花瞬间弥漫四周,大地震颤,耳中全是轰鸣。
一道金光从水中跃出,投下的阴影好似乌云过境,黑压压地罩在众人头顶!此般异像突生,围攻方暗的四人顿时止住身形向后退去,袍袖挥舞间,带起狂风阵阵吹散水雾。
只见一道顶天立地,城墙一般的金色身影渐渐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光是手臂便要比他们的腰身粗上几圈,金盔金甲熠熠生辉,尤其是那柄比门板还要宽的巨剑。
诸般种种,极具视觉上的冲击力!东雄老道先是悚然一惊,待看清金甲傀儡的全貌之后却是心中嗤笑,暗道自己也太过草木皆兵了。
修士联盟总部昆仑山上也有两具傀儡,据传乃是从一个上古门派的遗迹中寻得,顶多具有金丹期的实力罢了。
眼前的这一具傀儡在他看来已经历经无数岁月,能不能战斗都是两说。
其余三人以神识在金甲傀儡身上一扫,自以为是地认为此傀儡不过徒有其表而已。
因为他们没有在傀儡的身上发现任何灵力的存在。
“金乌奴在此,拜见特权长老。”
金甲傀儡抱拳向着方暗深深一拜。
“你说什么?
特权长老!”
四人众心头猛地一惊!但是方暗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这四人想要杀我。”
话音刚落,突然一抹刺眼金光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一切!这一刹那间好似时间静止,每个人的眼中都被金芒占据了全部,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为这道金芒颤抖!金色巨剑实在太大,此剑一出,立刻如同怒海波涛中升起的海啸一般轰然而来。
黄玄莆等四人在其面前就像是泥石流下的几株小草,他们面对这一剑时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抵挡,甚至连抵挡的心思都难以升起!一连四声闷哼和惨叫几乎同时响起,金光过处水雾出现了一道恐怖的断层,黄玄莆等人就像是被火车撞到的兔子一样被拍飞出去数十丈远。
体内传出骨断筋折的“砰砰”之声,鲜血四处溅射,落地之后更是如同死狗一样,没有一人能够再站起来。
守护傀儡站在方暗身侧,缓缓收回手中金色巨剑。
一道毫无感情波动的冰冷声音,闷雷一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冒犯本宗长老,其罪当诛!”
黄玄莆半边身子都塌陷了下去,若非是体内那雄厚的灵力在支撑着他,只怕当场便已然气绝身亡。
其他三人更加不济,尤其是东雄老道整个下半身都被拍成了肉泥!就见他连忙伸手在血肉模糊的腰间一抹,掌中突然多出一枚拳头大小的黄色丹药,拿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黄色丹药便好似一团青烟般钻入他的口鼻之中。
紧接着东雄老道发出难以形容地惨嚎声,叫声之惨似乎服下丹药后的剧痛比腰斩更为剧烈,不过他的下半身却是在肉眼可见地生长出来。
敖烈好似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身上的骨头在刚刚的那一瞬间断了起码六成以上。
浓稠的血浆自其七窍之中喷泉似的流淌而出,敖烈伸手去抹但却越抹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阴阳郎君全身都缩在宽大的灰袍里面一动不动,一丝丝黑气从灰袍下不断渗出。
他视若性命的那颗水晶头骨跌落在一旁好似小溪般的血泊之中,像是刚刚被扒下了皮肉的样子。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
方暗缓步走到东雄老道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杀域血剑“唰”地一下抵在其脖颈上,剑尖刺入皮肉立刻有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东雄老道全身。
“不知道现在我是否有了你那所谓的资格?”
杀域血剑就像是一只贪婪的吸血水蛭,东雄老道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转倒流,体内的筋脉更是传来撕裂一般的剧痛。
随着方暗的剑尖缓缓上挑,东雄老道不得不咬着牙随着剑尖缓缓抬头,与方暗冰冷的目光对视到一起,他的心里立刻就是“咯噔”一下!“现在你告诉我,谁才是蝼蚁?”
方暗淡淡话语声就像是从九幽地狱之中吹出的寂灭寒风。
东雄老道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方暗身后那尊金甲傀儡。
一剑,仅仅是一剑而已,他便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地被打成了这般模样,这尊傀儡竟然出乎意料地强悍!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青年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收回目光再次与方暗对视,东雄老道忽然注意到,发现他在方暗的目光中看不出丝毫情感的色彩,哪怕是终于打败强敌的兴奋神色都没有半分。
其目光不但平静如水,而且还是一潭死水!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小看了眼前的青年。
但是,东雄老道久居高位数百年,掌握万人生死予夺大权,高傲和蔑视一切已然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只见东雄老道深吸口气,脸上露出讥讽之色道:“小辈,你是想折辱我么?
那你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