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贺景先说到勿要混淆这几个娃娃的视听时,座间几位分堂堂主都不约而同地瞄向了七秀庄石菁儿,一时间大殿内变得鸦雀无声,石菁儿俏脸通红,尴尬万分,轻咳一声,轻巧地弄了弄鬓角的几缕发丝,立刻回复浅笑盼兮的模样,“咯咯......”惹得众位远来之客一阵阵心猿意马。
石菁儿轻踱罗步,来到七人跟前,用非常和蔼亲近的话语道:“我是石菁儿,蜗居于七秀庄,旁人一直以为七秀庄乃女子修行之地,却不晓得我七秀庄顶级修炼心法《云裳心经》正是由男子所创,现如今所修炼的《云裳心经》是经改良后变为女子可以修炼的进阶法门,但无论如何修炼,始终达不到《云裳心经》的最终一层,你们七人中,秦晴是唯一的女孩子,跟着我没错了,不知道你们六个是否对《云裳心经》的原卷感兴趣,我愿意倾囊相授,让我有生之年可以瞻仰《云裳心经》的最终奥义,聊慰平生。”
其他几位分堂堂主一听,天呐!这石菁儿真豁出去了,大手笔啊!这时,总愿意和石菁儿作对的神风堂聂远站起身来径直走上前来,对这七名弟子道:“莫要听这女人蛊惑之辞,在你们这代之前曾经有一个叫蒲实的弟子,可谓聪慧逆天之人,当年就是选择修习这《云裳心经》,虽勤奋非常,但还是仅仅修炼到第八重,离那第九重巅峰之境堪堪一步之遥,终其一生也难以逾越,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实在可惜可叹。《云裳心经》传说中是可以被称为至尊功法的几部之一,这点我无可厚非,可是放眼整个修仙界,我不曾听过有人可以将《云裳心经》练到极致。面前的这几个娃娃,是我云天宗须全力扶持培养的,而不是任何人试验的工具,也不是任何人得以圆梦的阶梯!”
聂远这些话越说越激动,言下大有治罪七秀庄之意。而石菁儿却没在意,听罢聂远一番言语,轻咬朱唇,眼底略显悲伤之意,微微抬头,望向虚空,目光掠处竟是别有景色:一男一女,男子俊朗洒脱,女子清秀脱俗,忽而共骑一匹马驰骋边疆,忽而草原月夜相互依偎,忽而天涯海角追逐嬉闹,忽而远山之巅印证武功……一时间石菁儿竟痴痴地呆了。
过了不知多久,石菁儿已是满脸泪水,“聂师兄,多谢教诲,要不然我觉得自己已经淡忘了呢,呵呵,我好久没这么想他了……”,抹去泪水,勉强将一丝微笑挂在脸上,对七个还不喑世事的孩童道:“看到没有,我是女子,这般的招人欺负!”
冥宇被这软绵绵的话语一击即中,心想:我原本和大哥商量好了,两人各有所长,就不在一起修炼了,我的速度很适合进神风堂修行,本想拜入门下,谁知聂远这家伙竟如此不知怜香惜玉,惹得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子伤心难过!想到这,不自觉地冷哼一声,“哼!”,向前迈了半步,朗声道:“我,冥宇,愿意拜在七秀庄门下修行!”
石菁儿本想带着秦晴就此离座而去,听到冥宇这句话,倏地转身,有些喜极而泣的意味,道:“好孩子,好孩子!”,拉着冥宇、秦晴回到自己座位,笑嘻嘻地轻声问个什么,那神情就像十八九岁的姑娘,冥宇则对石菁儿又表了一下决心“努力修炼,绝不准任何人欺负七秀庄!”,这下石菁儿更加欢喜冥宇了,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碍于身份,早把冥宇拉到怀里,猛猛地稀罕一番了。
陈时并没有对冥宇的选择而感到意外,知道自己的兄弟乃是性情中人,七秀庄这一归处自有天意使然,对冥宇暗暗点头表示赞成,冥宇收到大哥的赞同,先前唯一一点爽约的担心一扫而光,露出一个帅气的招牌笑容,“哈!”
执法长老贺景先见石菁儿再无收徒的意思,笑着对石菁儿道:“恭喜小师妹收得两位良徒,呵呵……”,石菁儿回礼道:“多谢贺师兄,小妹自知,收得这两位徒弟已是造化,定当尽心竭力,培养他俩早日成为云天宗栋梁!”紧接着,对座间各位同门道:“小妹僭越,得此二位良徒,望各位师兄万万不要怪罪,也请各位师兄早些出手,还剩下五人了,抓紧呦!呵呵……此间过后,小妹自当备上亲手所酿‘花间游’,静候各位了。”众人一听到“花间游”,立马口舌生津,蠢蠢欲动了。
贺景先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勿要忘了今日之事,定了定神,也暗自咽了一口口水,对剩下的五人问道:“你们之中可还有人想好了么?”
炎阳也向前迈了半步,道:“我们之中,陈时在考核中成绩最优,让他先选,我说句实话,我们都不想和陈时进同一个分堂,因为陈时无论在哪个分堂肯定就是最优秀的那个,我们不想活在他的光环下,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陈时尴尬地摇了摇头,道:“大伙谬赞了,之前种种,非陈时一人之功,乃是大家齐心协议的结果。不要再提了。”紧接着向贺景先道:“贺长老,我本有意神机殿,只是不知沈爻前辈是否中意在下?”贺景先听到陈时有意神机殿之后,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道:“神机殿是我云天宗最神秘所在,功法非常人所能理解,你有此志向,当真难得的很,沈爻师弟,别坐着了,来和你未来的徒弟说上一说吧!”
沈爻离席,面含微笑,举手投足之间一派宗师风范,走到陈时身前,道:“我料想咱们会是一场师徒缘分,没有别的要说的,现场走上几招吧!”,众人一听,赶忙抖擞精神,全神贯注于这云天宗的第一神秘高手是如何点拨自己的弟子的,毕竟沈爻威名远播,再加上近年来鲜有出手,旁人是很少有机会一睹风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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