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呜呜——”
“哈哈...都去死吧,死吧,哈——”
“啊!”一声惊恐的嘶吼,一名在被窝之中的年轻男子满脸泪水,冷汗淋漓的挣扎起来,虚脱了一般的喘了口气,刚要下床,却愣在了当场。
一袭近乎透明白色睡衣掩饰不了那绝美身姿,妖娆的曲线在半掩的房门之间显露无疑,却是沈若秋满脸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幻尘看着沈若秋那张脸,逐渐的迷糊不清,却是眼泪再度磅礴而下,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痛,那么伤,那么的禁不住泪流,那么无缘无故的哭泣。
或许,眼泪对自己来说真的不值钱吧。
幻尘这么想的,沈若秋已经走了进来,推开了点被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毛遂自荐给自己当保镖的年轻人,轻轻的,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幻尘似乎有点不习惯沈若秋这般的语气,转头盯着沈若秋那双澄净的双眸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应道:“没什么。”
“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幻尘右手手指再度一节节的划过左手的那条白金链子,一滴泪水‘啪’的一声滴在了手链上面,随即,更多的泪水地下,在手腕上形成一条条细小的泪流滑落在地毯上,沾湿了一大块的白色毛绒地毯。
‘啪’一滴红色梅花在地毯上悄然盛开,一片梅花紧跟着鲜艳的绽放,沈若秋迷茫之间,却发现坐在自己旁边的幻尘已经捂着嘴,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大口大口的咯血不止。
“啊!你怎么了?”沈若秋大惊失色,双手急忙要扶住他,却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挡住了——
“别来,唔...我没事了。”幻尘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窗户旁边,拉开了橙黄色的窗帘,望着窗外渐渐露出鱼肚白的天边,徐徐的说道:“抱歉,把你的名贵地毯弄脏了。”
跟在幻尘背后的沈若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顿时一愣,随即笑道:“怕什么,最近这阵子你帮我拉了多少客人来静寂林海,我还没给你分红呢。”
幻尘嘴角微微翘起,一抹笑意荡漾,沈若秋在他旁边看得有点失神,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中直犯嘀咕:“奇怪,怎么会被这个小白脸吸引了。”嘴上却问道:“阿尘,你以前是学音乐的吗?不然你的歌曲怎么唱得那么好,又会自编自唱,这不是一般歌手做得到的。”
“我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也想想起来。”幻尘眉宇间露出些许惆怅,“我更想知道的是,这条女生手链是谁的,为什么我看到它,心就好痛......”
泪水再度溢出眼眶,幻尘却似乎不知觉得抬起头,任由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视野迷糊,心血澎湃不休止。
“天要亮了,会好起来的。”温润的身影在幻尘的背后响了起来,一丝丝暖意不知何时已经漫布这件朴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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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诸位的聆听,欢迎下次再来静寂林海,多谢。”依旧一身白色衬衫黑色休闲长裤的幻尘,放下手中吉他,略微躬身的谢过台下拥挤的客人,转身直接上了二楼。
“再来一首,尘尘!”
“啊啊,尘尘我爱你。”
“别走啊。再来一首嘛?”
“每天就这么一首。好少......”
许多的客人低声的抱怨,却没有一个人闹事,因为这是幻尘的规矩,他第一次唱歌就定下的规矩,不想听得可以不用来,想捣乱的也不用来。
听之前有人不想遵守,可是,听过之后,所有人都默默的遵守了,并且,来了一次又一次,静寂林海的生意,幻尘的名声也由厦门岛内向着岛外,市外快速的传递开来。
幻尘慢腾腾的瘦弱身影在楼梯移动,酒吧角落的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却用秋水一般的眼眸望着那个背影沉默着,酒吧客人慢慢回到自己地位置上,有的喝着饮料,有的聊天,有的兴奋地谈论着什么,有的在谈着恋爱,有的却是讨论些商业合作问题。
“好多天了,依旧看不到脸庞,头发没那么长,皮肤没那么白,身高有点差异,声音也略微有点不同,不过,气质为什么那么像。我试了好几次想正面遇到,却一直没有可能。”
“可能,是他吗?”角落的女子自言自语着......却没有发现,走到楼梯口的幻尘浑身剧烈的一抖,回过头去透过长发的缝隙,茫然的看了下背后,疑惑的摇了摇头,消失在了拐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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