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腾浩和卢公博走过来,卢公博急道:“少师兄弟,这位姑娘就是方才你所说的、你们所救的姑娘吧!那······那现在怎么样了。”
墨夷少师道:“没事,大概是想到了些什么事情,一时有些许惊吓。过一会就没事了。”
邓靖仪看了看,道:“还是先扶她回房歇息吧!让她静一静这样也好恢复得快一些。我想在那个小镇上所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现在也只有等她完全恢复了,再问她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然后,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万锺道:“现在也只有这样了,若是现在问她可能会使她受到更大的刺激,反而会害了她。”
徐若馨扶住那位姑娘,道:“那我先扶她回房休息了。”说罢便扶着那位姑娘回去房中,那位姑娘虽然醒来了一下,但究竟还是中毒有些深,所以神智还是恢复得不是很好,现在也是昏昏的样子。那位姑娘躺下床去,慢慢地、慢慢地,安静地睡去,呼吸也平静了。
客栈里就剩下他们在里面了,一切都慢慢变得安静了、很安静。夕阳还在天边,黄昏的彩霞好像散去了。晚风轻轻吹来,带来一丝凉意。
“几位客官今晚就在此住下吧,在这里晚上赶路不好,夜里常有大虫出现,而且山路不好走。我看这天气,大概今晚是会没有月亮。”这家客栈的掌柜走过来对墨夷少师和邓靖仪他们说道。
墨夷少师道:“那就麻烦掌柜了。”邓靖仪又走出了客栈,看着有些安静的街道,心中好像有了什么主意。客栈对面是一家布庄,这时还没有打烊,也许有生意没有完成,那里面卖着各式各样的布和绸缎,邓靖仪想到那位姑娘身上的衣服有些脏而且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邓靖仪便走过对面的布庄,向那家布庄的主人买了一些中等的绸缎,也顺便请求那位主人连夜剪裁缝制一件衣服。
邓靖仪交代好了这一件事,便往客栈走回。刚走出布庄的门口,便停了下来,因为有六七个人骑着快马从街道上飞快地跑过。邓靖仪下意识地觉得这六个人很是可疑,那六个人都是身着黑色的衣服,还各自披着一件披风且把头盖住。那六个人从邓靖仪身边飞跑的过去,邓靖仪注视着骑在最前面的哪一个人,同时那个人也转过头来看着邓靖仪。只在那一瞬间,邓靖仪感觉到那个人有一种压迫人的感觉,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感受到冷冷的杀气。
那个人看着眼前的这位姑娘,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没有停下来询问,因为他也认为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巧合的。那人回过头去,扬起马鞭,鞭笞在奔跑的马身上,那马一声嚎叫便加快踏蹄,只在一转眼的时间,便跑出街道。
快马飞过,扬起街道上的尘埃,在黄昏下可以看得很清晰,那尘土跟在那些人后面,一路追逐,追到那马鬓上。
邓靖仪静静地看着那六个黑色的身影,思索着一些可能的事情。马蹄声远去了,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只是隐约可见那黑色神秘的黑影。
“那些是些什么人?怎么赶那么快?”墨夷少师听到有马蹄声便走到客栈门前去看个究竟,只见邓靖仪在看着飞快跑过去的那些人,便也有些好奇。
“没什么,我想那些都是过路的人而已,看样子也不像是武林中人。”邓靖仪慢慢走过街道,回到客栈里。
墨夷少师又瞧了瞧那早已远去的黑衣人,细细地想了想,道:“我看他们也不算是好人吧!还没到黑夜呢,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邓靖仪转过身去,看着墨夷少师,道:“你不会连这个也在乎,穿衣着装是别人的事情,你瞎管事干嘛!再说,我看你······也不怎么像个好人!”
“什么······我怎么看都是个好人,再说我也算是行侠仗义之人呐!我······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墨夷少师解释地语无伦次,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邓靖仪轻盈似燕般走进客栈里,不知为何道来一句:“你快进来吧!要不然外面的尘土撒在你的眼睛里。”这一句话让墨夷少师顿时糊涂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上她的话。也只有边思考边走进来了。
南宫腾浩见邓靖仪走进来,便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道:“邓姑娘,在下和卢大哥现行告辞,我们还有要事要办,等办完事后,再来相会。”卢公博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以江湖的形式,抱拳以告辞。
卢公博走到墨夷少师面前道:“少师兄弟,你们就在此住上一两天吧!等俺老卢抓住那贼,便来与你饮酒同醉。你可得答应我呀!可别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对了,我和南宫兄弟就不上楼去与徐姑娘告辞了。你与我们说上一说便是。”墨夷少师亦抱拳回应卢公博。
南宫腾浩道:“今天我们也跟你们说了我们的计划了,所以现在也快到收网的时候了,我和卢大哥不能误了大事,所以就现行告辞了。”
墨夷少师道:“既然南宫大哥和卢大哥有要事在身,那么兄弟就在此等候二位兄长回来。”
说完后,南宫腾浩和卢公博快步地走出客栈,脚步声在这不大的客栈里回荡,显得有些清脆。墨夷少师看着他们渐渐模糊的背影,在心里期待着他们能够抓到那贼人,回来时一起喝酒畅谈。
“他们这是要去那里?是不是有公事要办?”邓靖仪看着离开的南宫腾浩和卢公博的身影,问墨夷少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墨夷少师转过脸去,看了一眼邓靖仪,道:“去抓贼,去抓采花贼。”
邓靖仪笑道:“会不会是贼喊抓贼呀!”
“什么?什么叫贼喊抓贼呀!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们二人不太放心,不过你得相信我呀!我多多少少也与他们有过交情,我总不会识错人吧!”墨夷少师解释道。
“我可从来没有相信过你,现在也是。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们谁也说不上来。因为你我都没有真正看清对方。”邓靖仪坐在凳子上,顺手倒上一杯茶水。
墨夷少师也坐了下来,道:“算了,我是说不过你的。不过我会让你知道我墨夷少师也是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男子汉。
现在我可是倒霉透了,一路上怎么会遇到你和那个她······”刚想说出那个名字,却又堵在心头上。不是说不出,而是说着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说那个人的名字。
邓靖仪听到这话也大概猜出个之所以然来,便装作没听到,只是在偷偷地笑了笑。
万锺和徐若馨从楼上走了下来,徐若馨看见南宫腾浩和卢公博不在这里,便问墨夷少师:“喂,南宫大哥和卢大哥他们去哪里了?怎么看不见他们俩人了?”
墨夷少师仰头看了徐若馨一眼,道:“南宫大哥和卢大哥有要事去办,等办完事后,他们会再次回到这里来的。”
“哦,他们要办的事,方才好像说过。不过也算了,等他们回来再道别吧!”
“道别,道什么别呀!”墨夷少师对徐若馨所说的话有些不明白,便问道。
徐若馨绕着墨夷少师和邓靖仪所坐的桌子走了一圈,又走到了万锺旁边,道:“刚才我和万大夫,扶那位姑娘回房休息的时候,那位姑娘口中老师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不过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敢肯定那个人一定与她有着很深的感情。再过了一会,那位姑娘醒来了一会,就在那一会当中,她请求我们带她回去看一看她的家。我和万大夫也答应了,照现在的情况看,那位姑娘应该再休息一晚,就会没事了。”
万锺接道:“是啊!我再为她施针,让她的血脉畅通,这样可以缓解她的惊吓情绪。现在我们也只有等她醒来便好。”
邓靖仪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看了看还有最后一丝的黄昏的西天边的青山上,道:“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不过现在就得等她醒来了。我有些累了,先回房歇息了。你们就先照看着那位姑娘吧!”
墨夷少师看着万锺,刚想说话却被徐若馨打断了,徐若馨问万锺道:“万大夫,你说,要是那位姑娘在中毒前没有被靖仪姊姊封住穴道,那么你还能救活她吗?”
万锺看着徐若馨微笑道:“徐姑娘,你和少师兄弟一样,不用叫我做万大夫了,我听着总感觉不太适应,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我。我年龄比你们俩都大,你们亦可叫我万锺便是。”
徐若馨笑道:“叫什么都一样,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万大夫。”
“算了,你也不懂事。对吧!万大夫。”墨夷少师调侃徐若馨。
徐若馨道:“你不也是,你还说我,我看你还是只会打柴,别的我看呐!什么都不会。你怎么也得拜万大夫为师学些医术以救人呀!不行,你这个样子可救不了人恐怕只会医死人而已。”
墨夷少师争论不过徐若馨,便随便说两句以应付一下,道:“我医不好,难道你可以?我看你除了与我斗嘴皮子,也没有别的长处了。”
万锺站在一旁看着墨夷少师和徐若馨在争吵,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也那他们俩人没有办法,也只有任由他们继续争吵下去了。因为万锺知道这样的吵闹总会结束的,总会平静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