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乔娜看着转身爱德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这个可怕的家伙给吻了?!
“你!你——”可恶!她的初吻啊!乔娜冲到爱德华的面前拦住他,开口却结舌。
“想说什么?”那上翘的唇角,让整个冰山溶成了一座看似跃跃进欲暴的火山。
乔娜吃惊的吞了吞口水,这样陌生的爱德华让她心中的警铃大作,危险!危险!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比起那个精于算计的冰山还要危险!
你怎么可以吻我?这话在乔娜的心里翻转,可就是没胆出口,眼前的这个人,从魔兽森林开始,她就知道他太难对付,小心的逃避着他的追捕,但到了最后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却还是落到他的手里,说不怕他是不可能的。
“你有什么话要说?”爱德华向前一步,把距离拉近,近到到他温热的气息可以触到乔娜伙红激动的脸颊,而且还意有未竟的盯着刚刚才品尝过的娇嫩的伙唇,整个人变得即邪肆,又魔魅吸人。
乔娜捂着嘴后退三步,“木事,木事!”
她承认她胆小,承认她赢不了他,承认她怕他,神啊,你怎么就能造出这样一个妖魔来祸害人间呢?
“走了!”爱德华竟是大笑一声,扯过乔娜也不多说,大步的进了主军帐。
天啊,他竟吻她?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他是傻了才会吻她的吧?
主军帐外森严的守卫,那么多的精兵站在那里,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谁知道他们到底听了多少看了多少去了?他竟敢吻穿着男装的她,他是真傻了?
哦,天啊,为什么?为什么?乔娜的脑子里有一团的浆糊,即羞且恼,心跳无绪,被爱德华拉着进了主军帐。没有什么事?他只是脑子不清才会这么做,他吻了她并不代表什么意思,也许只不过是他碰巧弯腰才碰到她的,乔娜在心里给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不得不说,乔娜被现在的这个爱德华给弄得迷糊了,这样一个笑得妖孽的爱德华,她不认识,太陌生了,还不如那个冰山一样的爱德华来得让她安全点。明明是个人类,却非得长得比精灵还要来的英俊迷人,这不是存心的让人不舒坦么?
还是维斯特好,一身的朴实厚道,即温和又可靠,可惜的是,他却爱上了白兰!想到这,乔娜的心暗淡了下来。
主军帐果然是主军帐,阔大而庄重,还分隔出了三个间,前面最中间是将台,上面长桌大椅,气势浑厚凝重,将台后的隔壁上是刀枪箭弓,下面的格子里满是是书册图表。
后有小间,也是大桌大椅,各种信件图册,比人还高。再后面的小间,则放着衣物梳洗的用具,还有一个小行军床。
爱德华是从侧门进来的,前大帐有桑的和众将的声音传过来,乔娜仔细的听了听,却没有维斯特的声音。
乔娜有些着急,放开精神共震,想探一探维斯特的位置,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共震没用,就像在皇宫里一样,这前线的军营重地自然是不允许别人随便窥探的。
不过,乔娜并不太沮丧,她还有乌毛,不离不弃的乌毛。
对于乔娜的袖子,乌毛还是比较喜欢的,这儿是西北,又是春寒时分,那种泌入人骨头的冷,让尾巴上没有几根毛的乌毛不喜欢,竟管它是上古神兽,也不怕这种寒冷,但谁愿意在出口气就能变成一片冰棱的地方到处溜达呢?
乔娜的事情,乌毛大概是全知道的,乌毛会说话,曾经和维斯特还是对气冤家,感情那是相当的深,派它去,和乔娜自己去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差别只在于没能见到维斯特一面。
乔娜看了看爱德华,正做在桌子前给那个什么摄政公主写信。好像很忙。
背了背身,乔娜把乌毛掏出来,这似乎是乔娜第一次正式的请托乌毛,这个小东西竟是摆出了一副高傲的嘴脸,用小小的喙慢条斯理的梳着它那两根连屁股都遮不住的破翎毛,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乔娜狠不得一把把它捏着丢出去算了。
但是想想维斯特,不得已,乔娜只得又许下以后不对它动手,不打骂的条约,乌毛才答应马上就去。只不过在乌毛的圆屁股还没有钻出账帘的时候,却上僵在了那。
因为爱德华扔出了一句冷冷的笑话,“乔娜,你想吃红烧小鸟么?”
乔娜不知道爱德华是什么时候竟贴在她的背上,吓得她汗毛一竖,跳开三步。
爱德华弯下腰,纡尊降贵的伸出两只手指,挟着乌毛的屁股把它拎了起来。
“乔娜,这是军营,你认为这个小东西没有我的命令它能安全的出入军帐么?”乌毛在爱德华的指间晃荡,晃得乔娜的心七上八下。
爱德华不好惹,她惹不起,但是,乌毛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惹事生非的本事就是一流,魔兽森林十万高阶魔兽都敢一个单挑,而它的嘴和爪子,是比起太沉都不逊色的凶器。而爱德华捏着它的姿势绝对是乌毛最不能忍受的姿势。两个强强对手,真要是打起来,乔娜都不知道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个,你可以放下它么?”乔娜不得不小心。因为她已经看到乌毛倒吊着的眼珠子里在往外泛杀气。
乌毛对自己和维斯特还有豆子是调皮爱闹,不会真的生气,但是对于这个精明强悍的爱德华会怎么样,乔娜有点说不准。
“哦?!”爱德华不以为意,但是乔娜却是有些怕了。
“小心!”乌毛陡的倒转尖喙,一喙啄在了爱德华的手指上,精明的爱德华似乎早就算准了乌毛的动作,那手上竟是瞬间泛出金黄色的斗气防护罩,只是,精明如爱德华,依然是料想不到乌毛的能力非不一般,它那小小的喙竟是如无物一般穿过了斗气罩,结结实实的啄在了他的手指上,鲜血四溅!
“啊呀!”乔娜惊呼,因为爱德华手一抖,把乌毛扔了出去,乔娜扑身上去抢在了手里。
爱德华的面色不善,很不善,乔娜生怕爱德华一把乌毛给怎么样了,用手细细的摸过了乌毛那小小的身子,然后才注意到爱德华的手还在流血,而面色奇差无比,一脸的冷凝,就是连手上的伤都没有理会,直盯着乔娜,盯得乔娜心虚,发麻。
“对不起,”出于道义,乔娜觉得自己应该先道歉,然后再关心一下,小小声的问。“你的手伤了。不治一下吗?”
乔娜的眼睛扫来扫去,却看了了罪魁祸首的乌毛,扭着头盘,凶恶的瞪着爱德华,心里一颤,它,不会是又和爱德华扛上了吧?
俗语说,王见王,是死局!
乔娜一手盖了那犟了筋的鸟头,把它那一副还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劲头拧进袖子里去。乌毛现在可不是爱德华的对手,正面应战的话,只怕真有变成红烧小鸟的可能。
“你很紧张这个笨鸟,它对你很重要?”明明几步的距离,可是爱德华只一步就站在了乔娜的面前,紧紧的贴在她身,让乔娜忍不住骇然的后退,但是退无可退,只是半步,就撞上了身后的大桌子,爱德华流血的手指就指着她的鼻子,让她不敢再乱动。
乔娜不敢直视爱德华的眼,“它还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它计较啦,我给你上点药吧。
“是吗?只不知道它和维斯特,你更重视那个?”爱德华的笑让乔娜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就是白痴也听得出他的怒火在沸腾,还有恶狠狠的威胁,该死的,一个笨鸟都比自己重要,这才是爱德华生气根本原因,如果说乔娜不袒护乌毛,骂上两句,爱德华又怎么会和一只笨鸟计较?可是万不该的是,自己受伤了,还得不到乔娜的重视,这不能不让爱德华的挫折感更加的加深,怒火攻心了。
“你别生气!它只不过一只小鸟啊!”真是个小气鬼,乔娜后仰着身子想和爱德华保持一点距离,谁知道这个家伙却是仗着人高马大,竟俯下身来盯着她,就像是猎人看到了陷井里上好的猎物一样,强烈的压迫感让乔娜逃无可逃,慌乱中到是急中生智,一把握住他受伤的手,把他整个压下来的身子推回去,伸手在伤口上一抚,血立时就止了,但是伤口却无法愈合,这样一个小小的伤口,乔娜本身的魔力还是有办法做到立时就治疗好的,但是,她忘记了这是乌毛啄伤的,这它是天生魔法免疫,又是全系魔法神兽,这啄出来的伤是没有办法用魔法力复原的,只能靠自然愈合。
“那个——嘿嘿,没事,我还有魔法药剂,一点小伤口,不会有事的!”看着无法复原的小伤口,乔娜不由的头大,乌毛啊,乌毛,你真是个闯祸精,比起自己来还能惹事!
看着乔娜细白的小手在自己的手掌上忙碌的抚动着,满心的怒火竟是立时没了一大半,看了一眼不敢直视自己的乔娜,爱德华眼中添了几丝的阴影,她的眼中不是只能有他,别怪他要用手段了!
小心的给爱德华包扎了一下,抬头看爱德华,脸上的神色已经好转,心里暗松了一口气,“那个,你可以让让吗?”
乔娜不想被爱德华困在桌子边上,此人精明狡诈,冷酷强悍,站在他的面前已经是很有压迫感的了,更何况是这种两身子要贴上的距离。
“你忘记了吗?”爱德华一动未动,看着乔娜低下的头顶,让他的心中不耐。
“什么?”乔娜看着他不解。“我说过,和我说话就要看着我的眼睛!”
“啊!——”
“你刚才打算让那笨鸟去干什么?”爱德华一点不奇怪,魔宠一般都是有灵性的,看起来那只笨鸟很小,但是给主人传个信什么的是不是问题的。关于乔娜想要做什么,她一转眼睛他就能猜到她要做什么!
“想要它转告维斯特一件事。“乔娜不以为自己想做的事,能瞒得过爱德华的脑袋,老实坦白比起撒谎要好得多。
“什么事这样的紧要?紧要的你千里赶到西北来?”爱德华不是个容易瞒骗的人。
乔娜却不能再说下去,咬紧了牙关,“我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爱德华的眼里又有了两团火苗,“那你就老实的呆着吧!还有那只笨鸟,如果它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让它变成红烧小鸟。再来,这是你的位子,你要在八天之内,做出你所能想像得到的杀伤力最强的武器来,这是你唯一可能改变,你昨晚大闹带来的严重后果的办法。”
一座冰山,冷气十足的让乔娜觉得这西北的寒春残酷迫人。
乔娜气得有点傻了,看着甩手坐在大桌前埋首公文的爱德华,恨不得咬他一口!
怎么办?这事可是拖不得的,维斯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警戒性低,到时很有可能就轻易的被人得了手的。
从那两个人那得到的消息,怕是想对他下手的人早就提前来了。事情如此的紧急,她却被这个自大蛮横的家伙困在这里不能动。
前面军帐时原人声渐渐的消失了,乔娜想到了桑,但是桑是爱德华的手下,如果他帮助了自己,被爱德华知道了,必将会危及爱德华对桑的信任。她关心维斯特,但是却不会拿桑的前途命运来换维斯特。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乔娜没有心思去想着做什么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会,她一定把爱德华的侧脸瞪出一个大洞来。她讨厌这样的感觉,真的,这种无可奈何的滋味很不好受。
在那里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后,想自己说起来是个天下第一盗贼,我是盗贼我怕谁?眉一挑,狠向胆边生,她就不信了,她还真被这个家伙吃得死死的,明着不行,暗的她不一定输给他,这小小的军营,她又怎么能被困死在这里?!
“咳!——”乔娜顿时一惊,抬头,爱德华那冷似刀锋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乔娜立时一个冷颤,他不会是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不由自主的反思一下,刚才的豪情壮志,被那眼神一扫,竟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心虚。昨晚上答应了他要听从命令的,刚才的想法是不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虽然没有守则要求盗贼一定要信守承诺,但是,背叛的事,却是乔娜心里的一根刺来着,想想就不舒服,更何况,这家伙知道自己着急,没时间,却把她盯死了,她可就是往他手里撞了。
乔娜恨起自己来,怎么能这样的没胆呢?从小怕老师那到是说的过去,自己亏负了老师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大恶人,自己可是没有亏负他什么啊,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救了他的命,什么到了最后,却是如此的怕他?还把自己卖给了他?哦,不,是倒赔给他一个如此重要的承诺!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想办法把消息告诉维斯特才是。
怎么办?大丈夫能敢能伸,她也能敢能伸,这个世界上她没有做过的行当不多,讨好人这一行,她也不是没有做过,至少从到老师那儿,她不一直在想办法让老师对她能失望少一点,虽然效果看起来不太好,不过爱德华和老师应该是没有办法比的,也许讨好讨好,他就能让自己行个方便,
思来想去,他真的没有理由不让乌毛去见维斯特,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让步了,乌毛去对他绝对不会有多大的防碍,可是他还就这样的可恶的阻止了,唯一的解释是乌毛把他啄伤,他小肚鸡肠的在生气报复!
“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爱德华看着乔娜转眼间又换了一张陌生的脸,不由的问,他自己也懂得一些改装,但是却从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技术,整张脸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地方,全然的陌生,而且无一处不自然,如果不是认得出她的那双眼睛,他也会在人群人找不到她。
“里面的那层脸皮用药水褪下来得两天的时间!”乔娜为了快,直接在自己的假脸上又盖了一层假皮,盖着两层假脸感觉很不透气不舒服,不过这时候,她也没有几天的闲时间去处理自己的脸了,坚持两个月再说吧。
乔娜从空间戒指里找出金斑玉阶草,用清水洗净,找了只干净的杯子,放进去,倒上热水,放上两颗糖粒,立时,满帐时飘起了幽香。
乔娜不由的吸了吸鼻子,这样寒冷的西北寒春,有一杯金斑玉阶茶,能冲淡那颓败的冷寂。
“请喝茶!”乔娜双手奉茶,一脸的巧笑,只不过对上冰山,笑也给冻在脸上。
爱德华根本就不理她。修长的手指夹着纸一页一页的翻着,连眼角都没有留给乔娜,金斑玉阶的香气在空中漫延,芬芳温热却对这大冰块一点不起作用。
“大人!鹰一报告!”侧门外有人低声报告。
“进来!”乔娜悄悄的看了看这个浑身黑衣包起来的神秘人,脸似乎很普通,普通到让转眼就会忘记,这是个探报到是深得盗贼伪装的精髓。只不过,他对比起那个鹰十三来却是要少了几分的机灵。
“有事就讲!”爱德华发了命令。想当初鹰十三向爱德华报告刺杀新皇的事都没有避开乔娜,而这鹰一显然是顾虑着乔娜的存在,闭口不谈。
“是,皇帝陛下的行程加快三天,八日后就可以到达。”
乔娜的心里一惊,鹰十三的刺杀失败了?乔娜不知道这消息是好还是坏,虽然她知道爱德华不是个很坏的人,但是杀皇帝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两般的刺激,而且在帝都的时候,听到那新皇的政令,似乎还需要挺得人心的,而且这混乱的世道,再死一个皇帝只怕对帝国来说坏处多过好处吧,再说,那几个一流的世家和皇室千丝万缕,都可以说的上是皇亲国戚,这新皇死后,那个摄政公主怕是没能力斗得过这么大公们,想上位很难,还是爱德华就是想自己当皇帝?
“知道了!”爱德华并没有什么变化,看似早就料到了一样。乔娜听着他们简明扼要的对答,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是被搅进去了,这样的事,爱德华都不避开她,是想把她和他们绑在一起了,不过,她并不害怕,只要她想,只要不是立马就杀了她,天底下,还没有谁能抓住她的吧?好歹她的头顶上有个天下第一的盗贼招牌不是么?这样想想,心定下不少。
但是对于现在自己这样的被困的情况,一样的没有半点帮助,画地为牢啊,自己许下的话把自己给困住了,真想当个不守信的人啊!老师为什么当初就没有锻炼自己出尔反尔的厚脸皮功夫?。
“乔娜!乔娜!”
乔娜赶紧的回神,自己怎么就这样走神呢?鹰一已经出去了。爱德华一个人坐在那里盯着她,然后,乔娜看到爱德华面前的金斑玉阶茶已经空了。
“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乔娜一脸的惊讶,随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居然潜意识里这样的认为爱德华厉害的什么都知道,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爱德华皱眉,他不喜欢乔娜对着他还能呆呆的出神,这种没把他放在眼里的状态令他不满,双臂环胸,着着她。
“饿了吗?哦不,累了吗?要不要洗个脸?”乔娜转着眼睛,才吃饭多久就饿了?把说错的话给扭过来。
想讨好人,必定要有眼力才行,不能等着别人按排,而且要恰到好处的合了他的心意,让他高兴才成。看到爱德华小指上沾了一小团的墨水,乔娜乖巧的打了一盆温水,端到了一直不开口盯着她的大冰块面前。
乔娜有点恶意的想着,如果这一盆的温水还不足以让这个冰山溶化一点,她真想就此把水从他头顶上倒下去,委屈求全这几个字在她的身上可是表现的足够了。
看着爱德华的手在自己捧着的水盆里捏着那块白色的巾布,竟觉得是一种美的享受,手指长而白,骨节度使大人分明有力,张驰有度,乔娜甚至觉得沾在他小手指上的那块墨团真是三生有幸了。为什么神造人的时候,这么的偏心呢?
喝也喝了,洗也洗了,乔娜想,现在开口,成的机会有几分?“那个,爱德华,能不能帮帮忙?把乌毛送给维斯特去?”
可恶,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拿她当空气了!“那这个,我把这个给你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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