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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黄雀在身后
    始毕又大笑起来,摇头道:“本王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是有备而来,只要本王一声令下,我北蕃的几十万铁骑就将挥戈南下,到时,不要说是幽云十六州,就是你们的京城,也将岌岌可危。孰轻孰重,相信你还是能分得清的罢?”

    一旁的戴权见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一颤,又看那始毕,暗道那始毕如此目中无人,岂是皇帝能容忍的?刚才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的缘故,才容忍下了。这样一来,恐怕一场战乱将是不可避免的了。

    果然,那皇帝听后,怒极反笑,道:“始毕,其实你早就应该想到,朕不会答应的。为何还要来自投罗网?难道你以为,朕还会怕了你不成?”

    始毕先是一怔,又大笑起来,道:“本王既然来了,就不会怕这些。李渊,既然你不答应,本王自有办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说着,与达漠尔使了个眼色,就要走出殿中。

    皇帝怒道:“这立政殿,你觉得可以这么轻易地就出去吗?”话还未说完,子轩已挡在了他的面前,身后,几名侍卫也进入了殿中,始毕回身,指着皇帝道:“李渊,难道你还要挟持本王吗?”皇帝回到了宝座之上,冷然笑道:“即便是挟持又如何?这可不是在你们北蕃国内。”又命“将他们押回驿馆中,派人严加看守,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

    侍卫们领命,将三人押了下去,只是奇怪的是,始毕与达漠尔,都未作任何反抗,任由他们带了下去,而始毕,嘴角更是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待他们去后,皇帝才扫视一眼群臣,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了。

    皇帝离开立政殿之后,也并未到后宫中,而是直接去了宁安殿。这宁安殿,与立政殿同为宫中两大正殿。上朝时在立政殿,若是处理国事,便多半是在这宁安殿中了。到了殿中,水溶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皇帝坐定了,见子轩也已赶到,才道:“今日朝堂之上的事,你们是怎么看的?直说就是,朕不会怪罪的。”

    子轩略一思索,道:“儿臣以为,始毕可汗之举,固然是在有意地示威,不过以他的言行来看,只怕还另有深意。”皇帝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于是又道:“若真的只是意在示威,只派一使者就可,不必亲自来。而且父皇令人将其软禁,他们竟无任何反抗,可见其意不止于此,恐怕还有其他不可告人之事,也未可知。”

    水溶听了这番话,心中也颇为赞许,又道:“圣上,依臣所见,不如派御林军将那驿馆严密看守,如此一来,谁是与北蕃勾结之人,便可知晓了。只要铲除了朝中的内奸,再派一员良将,不愁北蕃之事不平。”

    皇帝沉吟片刻,微微摇头,道:“你以为他们会蠢到自投罗网吗?他们绝不会硬闯的,虽说始毕他们不在大牢,可也是拘禁了。若是朕猜得不错的话,始毕定会想方设法得到一样东西,或是见一个人,也许是兼而有之。朕会吩咐侍卫们,如果有人要去见始毕,不要惊动他们,可以放行。这样,朕就可以知道,谁是内奸了。”

    子轩疑惑道:“难道父皇并不知谁是内奸?”皇帝起身,来到殿门处,俯瞰着宫城中的重重殿宇,不由得心生感慨,道:“子轩,你毕竟还是少不更事啊。朕对那始毕说的,不过是为了让他疑心罢了。”说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道:“朕虽然可以软禁了他,但却并不能杀了他。若是依着朕,只怕在朝堂之上就将他杀了。不过,徜若朕杀了他,或是将他终生软禁于此,北蕃的贵族们势必会再推举出一位可汗,那就不是朕所能左右的了。只要始毕在位,局势就可在朕的预料之中。”

    水溶眉头稍稍一皱,忧心忡忡地道:“皇上,那始毕所说,未必只是威胁,不得不加以防范。”李渊叹道:“:这也是朕的顾虑,若那始毕真的在暗地里作了什么安排,恐怕到是朕也措手不及。子轩,你这就去派人探察一番,那始毕如果有什么异动,不要打草惊蛇,一面继续暗中监视,一面来向朕禀报。”子轩欣然领命而去。

    待子轩走后,皇帝又坐在了宝座之上,看着面前的几本奏章,道:“这些,都是奏请朕早立太子的,以你之见,朕应不应该早立太子?是当立贤,还是当立嫡?”水溶半晌无语,冷汗直流,许久才一字一句地道:“立太子一事事关社稷,干系重大。水溶不敢妄议。”皇帝将奏章放下,沉声道:“但说无妨,朕也不是那无道昏君。”水溶面色一正,道:“臣以为立储当立贤。”

    虽是短短几字,不过水溶已像是身上的力气被耗尽了一样,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只有戴权在一旁,有如木雕泥塑一般地立在那里,正当水溶忐忑不安时,皇帝忽然笑道:“溶贤侄,天朝有你这样的王爷,实是朕之幸,天朝之幸啊。”水溶还要再说,皇帝又道:“不管将来是朕的哪个皇子继位,你都将是重臣,可不要让朕失望啊。”语气中竟是从未有过的诚恳。水溶只得应了,说着就已到内侍来传膳之时,才出宫回府了。

    而在殿中,皇帝向身旁的戴权道:“那北蕃王后可在后宫中?有没有得知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戴权忙躬身道:“朝堂上的事,后宫中还并不知晓。那北蕃王后,据侍卫们来报,还在进宫途中。敢问皇上有何吩咐?”皇帝思索一阵,道:“先不要让王后知道。若是王后宫宴散后要出宫的话,就先安排到一处行宫中。”戴权恭声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便自去了,只有皇帝,望着案上的奏章,若有所思。

    不过,那始毕可汗虽是被软禁起来,但也并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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