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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成败论英雄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唯有那达翰尔,刚刚还犹如看戏一般,在一旁冷眼瞧着,一闻此言,神色一动,却并未说话。早有人将一面新的花榈木案抬了上来,皇帝端坐于宝座之上,细细地品着戴权奉上的茶,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别有意味地瞧了眼达翰尔,道:“将前几日刚刚擒获的那三人带上来。”

    一时,就有几个侍卫将五花大绑的三个壮年男子带了来,那三人却与平常农夫无异,只达翰尔看到这三人时,眼中霍地一跳,这三人,却是他安插在二皇子子清军中的眼线,就连他也不知这三人被擒之事,想到这儿,心下暗惊,又不由得大怒,四下里一看,除了他的贴身侍卫,并无一个北蕃之人,只好强自按下怒气,且见机行事。

    只听苏文昊向皇帝回禀道:“这三人在二殿下军中,妄图勾结歹人,在运粮途中劫夺粮草,所幸援兵及时赶到,才并未得逞,二殿下命人将其押解至京中,听侯圣上发落。”皇帝却看也不看那三人,只冷声道:“将这三人斩了。”中间有一个,像是三人中的头领,乘人不注意时,偷偷地看向达翰尔,不想达翰尔目似寒冰,毫无搭救之意,哀叹一声:“我兄弟三人,悔不该当初轻易地被收买了,替他们卖命,如今东窗事发,却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李渊这才看向这三人,道:“是谁收买了你们?你们若说了出来,朕也可放你们一条生路。”这领头之人,神色间似有所动,只一会儿,却摇头道:“你既要杀我,就痛快些,何须问这么多?”李渊冷笑一声,却也知再也问不出什么,只怕是有人要挟了他们,道:“那好,朕就成全了你们。不过,你们也不要以为,你们不说,朕就不会知道。你们不过是白白地送了性命。”说着命“将这三人,同贾家人一起处斩。”

    那赵朔领命,来至法场中,看到眼前一幕,也不禁大惊,此时的法场外,早已不见了那柳芳,竟又是观者如堵,将那整条街都占了去。已到午时刻,忙示意行刑。待行刑时,人群中更是轰然叫好。而皇帝在帐中,听得这叫好之声,先是淡淡一笑,却问那戴权道:“朕前几日让你去牢中探望贾府之人,那贾赦和贾政,可有何话说?”戴权只拣那要紧地说了,道:“贾政倒没有什么话说,那贾赦,只是一味地哭着,求圣上看在祖宗的份上,饶了他的性命。”一面却看着皇帝的脸色。那贾赦,却对那戴权说,若是皇帝不饶了他们,便是昏君。只是戴权看到哀哀欲绝的贾政和那得了疯病的王夫人,心有不忍,因而就未向皇帝告发贾赦。

    皇帝却并未动怒,只是一叹,道:“那贾家若不是做出这等事来,朕又何尝会要了他们的性命?朕可不想担这个杀功臣之后的骂名。”又见那苏文昊仍是半跪于案下,道:“你又有何事?”苏文昊向左右一瞧,道:“那名刺客,微臣虽是擒了来,却还未能查出是何来历。”皇帝知他是何意,将帐中所有人遣出,只留下了戴权,道:“真的并未查出是何人指使?”

    苏文昊身子一顿,道:“因刺驾之事事出突然,故只得先将刺客擒住,再细细地审问,不想却畏罪自尽。不过那名刺客,微臣却是认得的,是蒋玉菡府中的一位仆役。现轩辕山庄已查明,蒋玉菡曾频繁与一北蕃之人密会,而此人正是那达翰尔。”皇帝面色微微一动,道:“那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可曾打探清楚?”文昊略一低头,面有愧色,道:“微臣也曾派山庄中的女属下,假扮作婆子,伺机混入蒋府,可却被其识破,囚禁于府中后院。还是微臣派人将其救出。”

    皇帝沉吟半日,方道:“像蒋玉菡和达翰尔此类人,却也不可小觑,他们为了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就连主子也可出卖,最会见风使舵,乘机兴风作浪。朕绝不可让他们得势,只是现在却不是铲除他们的时机。他们既是密谈,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朕命你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查出,若查不出,你是知道朕的手段的!”文昊一惊,道:“微臣领命。”一面退出,来至帐外,心中忽而有了主意,便向那轩辕山庄而去了。

    而这厢,皇帝见文昊去后,却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帐外,良久,才和那戴权道:“朕今日又杀了人。”却也听不出喜怒,倒是那戴权,微微一怔,叹道:“皇上自即位以来,早已见惯了血腥之事,从未见皇上如今日这般…”却有意不再说下去。李渊瞧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叹道:“朕是帝皇,沙场之中,朝堂之上,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朕的手中,可朕并非暴君,若是他们不与朕作对,不触犯了国法,朕也不想要了他们的性命。”戴权别有意味地一笑,道:“皇上是圣君,自然是心怀天下。”

    李渊似笑非笑地道:“你倒是会奉承朕。”戴权还要说话,心中忽又想起一事来,却犹豫着可否要将此事说出,可巧李渊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不悦道:“你可有什么话说?若是有什么事故意向朕隐瞒,那可是欺君之罪。”还未说完,那戴权已猛地跪下,叩头不止,道:“奴才并非是有意将此事瞒下,只是此事只是老奴一时揣测,还未查实,所以不敢声张。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沉吟半日,才道:“对你,朕还是信得过的。不然,朕也不会让你作宫中大总管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朕都不会降罪于你。”

    戴权想了想,才道:“老奴近来发觉,那夏守忠与平日里大不一样,竟像是换了个人,再不结交外官,也不收人钱财。因此就留了心,命人盯着他些,只不要打草惊蛇。果然不出所料,他已被忠顺王爷收买了,在为忠顺王做事,且时不时地打探皇上饮食起居等事。该如何处置,还要皇上定夺才是。”说完,又小心冀冀地看了眼皇帝的脸色,却不见有丝毫异样,心中不禁更加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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