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k心惊肉体,眯着眼思索着什么,那目光却似乎是想把阴河看透。
“你考虑得怎么样?”阴河似乎也不太想碍磨下去,画面中自己的人不堪一击。k丝毫没有从他脸上看出面子挂不住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不知道。”k说得是实话,她心动,可是她不能。
阴河摇头,似乎有些失望,摆摆手:“那还是进行第一个交易吧。”三个画面立马混合成两个画面,k瞳孔骤然紧缩,紧紧地盯着两幅影响。
前者是被一个青衣男子搂在怀中的安琪拉,后者是被那四胞胎其中一个抱着的翎羽,两人似乎都晕迷了。
“你把制作方法交出来,二选一。”阴河嘴角勾起恶毒,颇感兴趣的紧紧盯着k面无表情的脸,那深沉阴郁的目光似乎是想看透她的内心。
遗憾的是k并不是一个容易看透的人,或许应该说就连她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吧。
转过头,k竟然笑了,她一贯的行事风格正在渐渐的改变,然后她自己未曾意识到:“老头,你……真的还不是一般的变态。”
阴河似乎当k是在夸奖他,摸着怀中的水晶球,喃喃自语:“他们两个身份同等的尊贵,对你的也差不多是一样重要,对我……也是一样重要。”
这话让k听出了写什么讯息:“你说得另一位王室难道是……”
“没错。”阴河不否认,在k惊讶的目光中点头承认。
k不禁笑了起来,声嘶力竭那种:“呵呵……哈哈……”那模样有些癫狂,笑得阴河有些发憷。后者眯着眼睛一脸趣味的直视着k,似乎觉得k很对他的胃口,“我有些明白如烈那小子为什么对你倾心了。”
k的笑声戛然而止,冷眼扫过去:“那对我来说是个麻烦。”
“是吗?”阴河不关心这个事儿,直接摆出自己的目的:“有没有兴趣来为我做事?”
“我的答案你该知道。”k似笑非笑,眯着眼,虽然早已经全方位戒备可是依旧能够轻松的谈笑风生。“把人给我放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k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座位上的阴河,可惜对方却比自己更快。k手上千变万化的匕首只来得及割断那主位上的藤蔓,阴河已然不在原地。
“呵呵……这气沉得不够久啊。”阴河的话中呆了几分戏谑,k并不放在心上,嘴角勾起冷笑。
“你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阴河笑,神秘莫测的模样:“这气……我沉了几百万年了。”
“老妖怪。”骂声。
“小子,别试图真的激怒我,我的愤怒可不是那么好抗的。”阴河鄙夷的瞥了一眼k,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当一回事儿,拍拍手。有两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k愕然,她没有感觉到这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人存在。
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黑衣男子和翎羽、青衣男子和安琪拉,目光又冷了几分,空气更加压抑了。那气势倒是让阴河侧目,欣赏的点点头,那目光似乎在说‘不错、不错’。
“老妖怪,你最好把人放了。”k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两个女孩儿,一样安详的睡脸,眼睑下一样纯洁的眼,咧嘴时一样真挚温暖的笑。
“我说了,二选一,我倒是不知道……你会选谁呢?嘿嘿……”阴河嘿嘿的笑着,翎羽和安琪拉两人沉睡的皮囊下都涌动着不安和焦急。表面上看着他们其实沉睡着,但是他们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和听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包括阴河对k的逼迫,内心越是焦急身体越是动不了,沉着的眼皮就是张不开。
两人分别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让k不要管自己,可是相反的他们又在期待着k的答案,那种矛盾的大义凛然和希翼。
k不知道阴河到底想玩儿什么,心中却俨然冷笑开了,口中貌似径自呢喃:“果然是一个品种的禽兽。”
阴河挑眉,显然他不太喜欢k的措辞,不过不可否认。他知道k说的是谁,他也承认他和如烈是一类人,而如烈像极了以前的宵。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阴河在心中小小感叹着。
“你到底怎么选?”阴河挑眉,他似乎不太想跟k耗下去了。远处有嘈杂,k多少明白了他耐心消磨的原因。
“我说我一个也不选。”k笑,手上的匕首再次转换形状,闪烁着幽冷的光:“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我的。”飞快的冲向阴河,k知道她没有胜算,但是她只要拖到他们过来就好。
阴河似乎是在叹息,不躲也不闪,干枯的手指就这么轻轻一抬。两只枯木一样的手指轻易的夹住了k刺过来的匕首,下一刻k雷厉风行的脚边踢了过来。
“碰!”“咔嚓。”巨大的碰撞声和骨头断裂错位的声音顿时响起,k选择放弃手上的匕首,猛然向后三跳四跳,,貌似无事的站在主位上。
阴河赞赏的看了一眼k,低下头仔细的研究手上这个他很感兴趣,并且打了半天注意的匕首。着玩意儿似乎比那车子更加精妙,并没有多少重量,可是却能够千变万化,真是个好宝贝。
如果仔细看,能够看见k的右脚不自然的撇着,并且在轻微的颤抖着。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看似轻握的手,手心里却被深陷的指甲掐得快出血了。那疼痛却抵不过大腿根部错位带来的感觉,慢慢的蹲下身子,k扶着自己的大腿在前面三人诧异的目光下狠狠地往外一扯又狠狠往里一戳。
“咔嚓。”又一声清脆的骨头筋脉摩擦的声音,k抑制不住呼出一口浊气:“呼……”额头有冷汗,看得很出着工作很磨人很痛苦。
大腿错开的骨头是接上了,可是脚趾上触碰到银河那坚固防御罩磕断的骨头k却不能够马上处理,总不能够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鞋子袜子脱了。抱着自己的脚查看伤势,再说,就算自己肯对反也不会放任。
慢慢的站起来,房门纵然那被轰开,阴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k顿时明白,对方根本不会取自己姓名,留着自己是别有用心。看了看大门口那一群人,除了克斯菲尔这个高手被如烈欺负得有些灰头土脸,其他都还好。
只是瞬间,如烈、克斯菲尔、勾戈、宫歌瞬间冲到k的面前,如烈扶住k的肩膀。看着k惨白的脸色,轻柔的拭去她额间的汗水:“伤到哪儿了?我让看看。”
k轻轻地拉下他的手,微笑着:“如果想给我报仇,就把安琪拉和翎羽给我夺回来。”
k的话让他稍微愣了愣,顺着k的目光看过去,目光一凛:“老头,你越活越回去了,我的人你也敢动。”如烈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翎羽。
阴河并不言语,他连看也不看如烈一眼,让他忌惮的不是如烈。而是笑而不语,洋溢自己妖孽气质的某妖孽,那妖孽扭动着自己的水蛇腰,不说一步三扭但是一步一扭也是有的:“我说小河河,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啊……被恶魔索取生命的滋味怎么样?啊呀呀……真是……太丑了……脸皱巴得跟屎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原型是屎,千万别说你是血凤族,咱们可没你这样的丑老头。”宫歌嫌恶的捏着自己的小鼻子头,那厌恶的目光似乎真的把阴河当做某种软体排泄物。
k无语,她不知道宫歌的话有几分真实,不过却很在意那句被恶魔索取生命是什么意思。眯着眼睛,她忽然想起鲁斯特提过的囚禁深渊,魔灵族的族长,那个可以解决她疑问的人。不禁出言问道:“你知道如何去囚禁深渊?”
不止是阴河和自己这边的人,k发现就连那黑衣男子和青衣男子也在自己疑问落下的同一时间统一把目光汇聚到自己的身上。这让k惊讶,她有说错什么吗?并不是什么很严肃的问题啊。
“囚禁深渊啊……”阴河笑开了,好不灿烂,内心却因此泛起阵阵寒意:“那可是一个堕落者的天堂。”
k不语,她知道自己的话是没有说错,只是话里面的那个地名太震慑人了。
“宫歌、勾戈缠住阴河,如烈、克斯菲尔分别去救翎羽和安琪拉。”k飞快的说完,四个人已经飞奔了出去。
宫歌和勾戈第一时间站在阴河的两侧,宫歌已经退却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冷峻眼中因为战役和此时的解脱而璀璨异常。如此辉映,更显妖孽。
勾戈手中的长戟仿佛长了眼睛一样,飞快的朝着阴河的身上招呼去,每当阴河闪开它变迂回弯折改变航道。而宫歌手上的闪烁的丝带让唇角都快抽烂了,这什么玩意儿?以柔克刚?还是刚柔并济?但k想得到,多半是这家伙想打架也打得漂亮。
抽回自己的目光,k按兵不动观察着黑衣男子和如烈的战斗,男子似乎比他三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的家伙强很多倍。他背着翎羽竟然也能够跟如烈打成平手,纠缠在一起,既不伤害自己也不让他伤害翎羽。而如烈是有顾忌的,他怕伤害到翎羽,所以并没有太放得开。如此看来,那狡猾的黑衣男子似乎是占了上风。
克斯菲尔和青衣男子的打斗显得很吃力,青衣男子没有移动一步,只是在原地站着接收克斯菲尔的招数。
那青衣男子好生怪异!k这样仔细一看过去才发现那青衣男子竟然没有眼眸,眉毛下面那俩窟窿眼儿竟然只是一片茫白,仿佛终南山常年不化积雪。缭绕着淡淡的寂寥和哀伤,放眼望过去,内心沉淀的哀愁一点一点的沉淀,似乎就要迷失在那白茫茫的一片中。
“不要看他的眼睛!”k猛然惊醒,心中一悸,急忙边喊边掏出自己的备用普通匕首朝着青衣男子飞奔过去。
动作渐渐慢下的克斯菲尔听到k的声音,就像一片安详的天空中炸响的惊蛰,也清醒过来。一咬牙,闭上眼睛,可是这样为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被压制的场面更加惨不忍睹,身上很快就挂彩了。空气中有鲜血的味道,不用想k就能够闻出那鲜血来自谁。飞快的身形一点都看不出她的右脚受了伤,只是如果注意她的步伐,却会看见她的右脚跨出的尺度比左脚小。
“叮!”利器碰撞的尖利声音,刺得克斯菲尔心中一阵不舒服。张看眼一看,原是k与那青衣男子磕碰在一起。身后猛然传来如烈艰难分神的威胁:“克斯菲尔!给我照看好了,她再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要你的命!”
眼皮突突的挑了挑,克斯菲尔有些后悔淌这次浑水,懒懒的回到:“知道了知道了,打你的架哦!别在你可人儿面前丢了面子。”身后如烈焰的目光让他嘿嘿阴笑,却不曾上去帮助k,而是在一旁边看边感叹。眼中的慎重不是对青衣男子,而是对闭上眼睛身形比张着眼睛还要灵敏的k。
和青衣男子磕碰在一起时意料之中的事儿,只是k没有想到他这么看得起自己,竟然自己一出手变出了武器。她其实不知道,青衣其实想早点儿解决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类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和如闪电的速度。
k快速跳开,拉出一道残影,掠过青衣男子的身边手边的匕首护住手腕对外一飘。青衣男子斜着身子闪开,脚还没有落全,脚尖便猛然一蹬躲闪开k狠厉的攻击。心中暗自惊叹,这个人类的敏捷度和反应能力,这份儿能力恐怕就是野狐也做不到,单手抱着安琪拉在空中一旋。
明明闭着眼睛,k却能够在混乱的打斗中靠着灵敏的听力捕捉到愁的身形,仿佛看出了他的落脚点。k想也不想弓着身子朝右飞奔过去,反转过身子,直直的把手中的匕首狠厉往上推。震惊的不止是愁,还有一旁仔细旁观的克斯菲尔和一些注意到这个战场的人。不得已,愁皱着眉头硬是在离那匕首只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时翻转身子,改变了自己的落脚点。身后一凉,弯下腰,头上有呼呼地风声,掀起他几根发丝。在抬腿的一瞬间,k变把右手的匕首换到左手,预料到这一脚他必定躲过,靠着扫腿的惯性单脚原地旋转一圈。左手的匕首贴着他的耳垂扫过去,愁已经跳开了。
白茫茫的眼中涌动了一丝躁动,那是对这场战斗的热烈。
站在原地,k已然闭着眼睛,伸手把匕首上青衣男子的发丝拂去。
“你很强。”愁毫不吝啬的称赞,竟然做出了让在场人都惊讶的举动,把手中的安琪拉一丢。后者重重的掉地上,k猛然张开眼睛,那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灿烂得深夜的星辰都比不上,怒火的燃烧为璀璨的眸子渡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你敢伤害她?”
青衣男子撇下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安琪拉:“你喜欢她?男人,不需要爱。”
k无语了她知道那青衣男子不知道自己是女的,挑眉轻笑,索性不解释只道:“她不是我的爱,她是我的光。”紧紧两句话,霎时间勾动了如烈心中的嫉妒,手上的动作更加狠毒起来。也顾不上伤不伤害翎羽,专挑着野狐的致命地点攻击,后者眼皮一跳。心中疑惑着人是疯了吗?
勾戈他们虽然跟阴河打得很投入,可是还是注意着k他们的战场,勾戈听到k的话不禁愣了愣。就是这一刹那之间,阴河水晶球中的一把黑红的剑瞬间朝他奔过去,没入肉体的声音,空气中的鲜血味道更加浓郁。
k若有似无的瞟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冰冷的眼睛冰冷的脸,看不出一点异样。
宫歌连忙把丝带一扬,当下阴河随之而来的攻击,勉强撑到勾戈的面前却没有空暇扶他一把。只能够皱着眉头低沉问道:“怎么样?”
“死不了。”勾戈心中莫名有把火,不要命的抽出那剑,鲜血喷涌。他丝毫不理会,仿佛那血不是他的。
“嘎嘎嘎……勾戈啊勾戈,这么多年不见,你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当初那个教导我们在战场上一秒的迟疑便是对生命迟疑的人当真是消失不见了,怎么?宵走了,你也想跟着他走了吗?”阴河嘎嘎的嘲笑着勾戈,没有人发现倒在地上的安琪拉眼皮动了动。
安琪拉听得到外面发生了,这几天阴河的话让她的心里极度的不安和疑惑。
她知道她的阿爹受伤了,她很急。她知道她的阿爹知道那个叫宵的人是谁,她很急。她知道她的阿爹有很多的事儿瞒着她,她很急。
“闭嘴!你没有资格提他!”怒吼的是宫歌,他美丽的双眸似乎要燃烧起来,看着阴河的目光带着百万年积淀的愤怒。他知道他爆发了,高兴之余又有些悲哀,百万年的行修,还抵挡不过他的名字。
k冷眼看着青衣男子周围诡异的气氛,仿佛生活在洪荒时代的凄凉,兜兜转转要扭住人内心最卑微的渴望。青衣男子眼中的茫白沉淀着哀伤,慢慢的散发出清幽的绿光。k顿时觉得他仿佛被笼罩到一个奇怪的领域,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恐惧、悲伤、憎恨、厌恶、痛苦、愤怒、绝望……”青衣男子口中念出的每一个字传递到k的脑中,挥之不去。缭绕在耳畔,引导着什么。
k的眼中渐渐地没有了焦距,垂手呆立着,身边流转着跟青衣男子身边一样诡异的气场。
克斯菲尔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妙,也不藏私了,手中一闪奇怪的弯刀出现在手中。身上冲天而起的红色的气焰,仿佛一团烈火朝着青衣男子冲了过去。开玩笑,他不保护好如烈的好情人,指不定那家伙怎么折磨自己。
“碰!”克斯菲尔的攻击竟然被弹开了,青衣男子和k身边竖立起一道围墙,淡青灰色。澎湃着消极负面的感情,让人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青衣男子脸上出现了舒服的表情,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好多负面情绪……好强大的生存力……好强烈的毁灭倾向……都涌出来吧……都涌出来吧……”
他的动作让场内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包括阴河、勾戈和宫歌。
野狐手中的翎羽已然被夺,他正地上,脑袋和身子全市着拜拜。身上伤痕累累,看来惨不忍睹。如烈身上也挂了一些彩,头上三条彩色的翎羽摇摆着,如果不半兽化他还真打不过这个怪物。
“k!”他把手上的翎羽朝着奉他命令围堵在门口的血卫们一丢,血零准确无误的接住翎羽。他也想去帮忙,可是他必须坚守岗位。如烈几乎差点儿全兽化,手上过着血红的火焰,疯狂的往那淡青灰色上砸上去,一声一声碰碰的巨响,敲击在每个人的身上。
“绝地一族!竟然是绝地的余孽!”勾戈和宫歌两人惊呼,瞪大了眼睛看着青衣男子,两人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恐惧。
阴河已经退到了青衣男子身边,看着安琪拉。
克斯菲尔上前想去拉住如烈,可惜如烈身上的气势太过于强大。倒不是能力不够接近不得,先前说过,凤凰是百鸟之王,那么如烈作为血凤族未来的王,身上散发的气势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就算修炼成为高手的一般血凤族能够轻易靠近的。
正看着如烈干着急,却猛然听见勾戈和宫歌的惊呼,立马转过身问道:“什么是绝地一族?”如烈也停了动作,他算是恢复了些理智,火热的目光灼烧着想要毁天灭地的怒火,眼中也有疑惑。
“绝地一组是从众神之战残留下来的神族之一,他们本身的出身便是神族的开始,他们的晋级十分困难。必须吸食负面的情绪才能够晋级,负面情绪吸食得越多那么他们的力量就越强大,冲破晋级的关卡也就越来越容易。相对的他们会渐渐的成为一个负面的产物,一切的观念都是消极的,并且身边的人也会被同化。”说着勾戈顿了顿,阴厉的目光看向阴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道:“众神之战后,他们作为重要的被剿灭对象几乎已经被残余的众神剿灭,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残留的后裔。”
“那他在对k做什么?”如烈咬牙,一脸森然。他现在心中怒火滔天,竟然有人敢动他的人,他心疼自己的k受到一丝伤害。就算是自己也不曾再伤害到她了,我都舍不得,你竟然敢给我伤害她?不管你事什么一族我要让你知道触犯我的禁忌是多么的恐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吸食k心中的负面情绪。”宫歌阴着脸,冷冷的看着被淡青灰色包裹的两人,补充:“如果一旦k心中的负面情绪被吸食干净,那么她不是成为白痴就是迈向死亡,如果她心中的负面情绪不多的话是前者,可是如果那负面情绪太多的话……就算是创世神再世也救不了她。”
如烈目光一凛,黑沉着脸前所未有的恐怖气势,克斯菲尔看得心惊胆战。他知道如烈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不止动怒了,还动了杀机。
“现在阻止还带得及吗?”如烈语气中有希翼。
“哈哈……阻止?”阴河闪身到了几人的面前,似乎很喜欢这场戏,虚空的摸了摸那慢慢从淡青灰色转换成深青灰色的光罩,语气中有压制不住的兴奋:“我可是头一次看见有人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看看愁身边流动的负面情绪。看他多么享受。这些负面情绪多么享受,你们的k又多么的享受。”
众人不禁愕然,抬眼去看两人。愁一直围拢的眉心舒展得很漂亮,一脸的享受与轻松。而k张着眼睛,眼中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无声的流泪,一脸悲凉。他们看得出愁很享受,可是却一点也看不出k有多么的享受。
此时此刻的k脑中正飞快的旋转着曾经的那些影响,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然变得极度的脆弱,在这些复杂又消极的情感中她逐渐开始逃避了。看着小金在老头的掌下消散,她在心中呢喃‘护着我不值得吧,我不能够给你报酬,为什么要护着我?我是个不祥的人。’;看着姐妹分散的镜头,她在心中呢喃‘我也没有办法,我好痛苦,我不能够承受这一切了。’
k在迷失,眼前有一大片森林她转不出去。周围好暗,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身边的荆棘不停的勾动撕破他的灵魂。耳边仿佛鼓噪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姨和男孩儿的叫骂、陌生人村人的闲言碎语、无情冷声却不可抗拒的催促‘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姐妹们坚定不移的信赖‘我们相信你、我们相信你、我们相信你……’
太多了,她快要听不清楚了。太沉重了,她快要扛不起了。
愁勾起唇角,他竟然笑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笑,口总年年有词:“脆弱、退步、自卑、逃避、放弃……”
脑中猛然闪过一张灿烂的笑脸,那笑恍如冬日里温和的阳光,黑暗里唯一的救赎。
一个轻柔的声音猛然自耳边响起,似在劝导又似在安慰‘那有什么关系呢?’
‘k愿意跟安琪拉做朋友吗?’少女笑颜如花,目光纯澈。
‘k……有你在真好……’少女一脸真诚,眉宇间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
‘k,你真的好厉害哦……’少女晶亮的双眸中洋溢着兴奋,一脸崇拜。
少女脸上清新的笑脸、少女微笑的安慰、少女眼中的光明……渐渐地那充满光明的脸和少女轻柔的声音填充到k的脑海和耳朵里,k迷蒙的眼睛有些清晰了,眼中闪闪烁烁汇聚了点点焦距。朦胧中,她看见了倒躺在地上的安琪拉。那眉眼依旧温柔,身上光明的问道值得人用生命去守护。
k颤了颤,光是这轻微的颤抖都让愁惊讶的长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k眼中微薄的焦距。那是即将清醒的象征,他不禁皱起眉头,手上飞速的作者奇怪的手势,待手势固定指尖飞出青色的丝线将k套住。
k的异动自然被仅仅关注着她的人紧紧地注意着,如烈看见她的颤抖、看见她嘴唇的蠕动、眼中那一丝不太清明的焦距,激动得身体不可自制的颤抖着。勾戈和宫歌已经和阴河缠斗在一起,如果不是克斯菲尔死命拉住自己。如烈敢肯定,在那青衣男子伸出贼线的瞬间疯狂的攻击一定再次降临在这坚不可摧的光罩上。
如烈有些脱力的嘶吼:“k!你醒一醒!醒一醒啊!你不醒我就把安琪拉给杀了!我把翎羽给杀了!我把勾戈折磨得生不日死!你给我醒过来!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他们给折磨到生不如死!”
嗡嗡的声音在耳边炸响,k哪里听得到,只听到自己心脏骤然紧缩的声音。眼前仿佛出现一颗漆黑的心脏,心脏上满是惨不忍睹的伤口,流淌出漆黑恶臭的鲜血。或许很久以前那伤口正如娇嫩的花瓣一样可爱的外翻着,又或许那些漆黑恶臭的鲜血是那样的甜美鲜红,耀得人眼睛发疼。k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疼,那种来自漆黑鲜血传达出的罪恶紧紧地包裹住自己,每生长一寸就痛得撕心裂肺,灵魂仿佛要炸掉。
耳中嗡嗡的声音传达出灵魂的哀鸣,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自己鲜血中最深沉的罪恶,那些不可原谅的因子子身体里面疯狂的游走。
青衣男子的唇角不禁流露出满足的笑容,这种刚绝太棒了,普通的人让他吸收负面的情绪不到几秒钟便死亡了。强悍的都坚持不了半分钟,便把他吸干不是死去就是成为傻子。这个人……身体里面叫嚣的负面情绪是那么的浓郁那么的澎湃。仿佛从一出生就在积累这些美味的东西,仿佛这些消极的情绪就是她生命的始源。
“真好!”不多话的愁难得在念及自己得到的情绪后还说出其他的话。
“k……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啊!”如烈双目瞪得发红,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声音中充斥着跟他平日里面不符合的乞求和害怕。
“吵死了!”k皱眉,她在看到安琪拉脸孔那一刻便彻底清醒了,只是忽然觉得对方这样吸收自己的负面情绪让自己内心涌动的某种东西砰然搏动起来。k知道那是什么的征兆于是她在等,她在装。如烈的撕心裂肺她有些讶异,却并无太多的触动,只是觉得真的好吵。那可是她感情的真实写照,伤害过她的人,k不会轻易的原谅。
不止是如烈,勾戈也是一阵狂喜,克斯菲尔和宫歌对k并没有太大的感情。多数是惜才,准确点儿应该是不希望这样一个有趣儿的生活调味剂就这么不见了。
“你……”愁咬着牙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要说对方清醒了,可是自己还在抽出她身体里面浩瀚的负面情绪。要说对方还糊涂,可是她现在的双眼的确是清明的,生命迹象也没有减弱。
各个部位都舒畅起来,k觉得那股躁动更加清晰了,眼前模模糊糊的有比米粒还小的影像。k兴奋,但是她按捺得住,眯着眼睛像近视眼一样竭尽全力的想要看清楚那久违的元素们。唇角的笑意带着一丝死而复活的感慨与期待,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把耳膜给震破了。
那充实又放松的感觉……要来了,就要来了……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抽走吧……都抽走吧……k的心里疯狂的叫嚣,面上却平静得恍如镜面。
“没吃饭吗?”k猛然蹦出一句让人呆愣的话语,当然那边那三个打得如痴如醉的三个老不死的不算。
愁眉头深锁,白茫茫的眼中涌动了一片不安和惊愕。
k挑眉,心中很急切,但是她已经习惯不表达出来了:“不是想要我的负面情绪吗?尽管抽吧,想要多少要多少,像你这样蜗牛一样的龟速让我很失望。我不知道阴河那老头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能的手下,或者说他身边根本没有有能力的人?”k状似挑衅,对面的青衣男子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虽然眉头深锁虽然眼皮明显的跳了跳,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那负面元素的吸收速度还是一样的慢,k有些明白了,不是他不想快而是他没有那个能力加快速度,顿时无语。
“你没事吧?”如烈似乎是想让k看见自己有多么努力要救她,手上再次包裹住血红颜色的烈焰,碰碰的砸着那深青灰色的光罩。
k翻了翻白眼儿,她不想理会任何人,屏息跟上自己此刻的变化。她一定要抓住机会,一定要跟以前的感觉所挂钩,这次的机会得来不易,为了安琪拉、为了翎羽、为了十月的姐妹们、为了她自己她不能够有丝毫的放松。
体内仿佛有狂潮在翻涌,可是偏偏天空响彻着晴天霹雳压制住它的翻滚,k一直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她要全神贯注,屏气凝神迎接那山洪暴发的一刻。
晴天中有一根线连接着翻滚的狂潮,或许以前是一根擎天巨柱。可是经过k在浴血之巅坚持不懈的冲击与努力,那擎天巨柱慢慢的被折磨着这样一根敏感脆弱的弦,只要稍稍再施加一些压力,那经不起外力的弦便会自己断开。那样……它就回来了,久违的它就回来了!自己就还是自己了,能够摆脱现在这种任人主宰的无力感和厌恶感。
“碰!”有一大团黑影飞到安琪拉身后的墙壁上,身上插满了红黑的剑,恍如一个惊世大刺猬。粘稠的鲜血散发着腥味儿,k蓦然眼瞳一缩,那连着晴天和狂潮的弦就那么断了。晴天中霎时间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乌云遮蔽而来。狂潮更加泛滥不可收拾,冲天而起,仿佛要将那漆黑的天空洗涤一遍。
“啊!”k身上冲天而起的五彩霞光,在霞光之中,k仿佛一尊不可战神的天神。飞扬的每一根发丝都连接着九五之尊不能够比拟的霸气,睥睨天下的目光冷静的看着前面被自己的气势震飞出去的男人。那种舒服熟悉的感觉从皮肤表层紧紧地包裹住k,容纳在血肉中,深入到骨髓里,从灵魂的裂缝中渗透进去修补那些难看的皲裂。
此刻的k是万众瞩目的目标,连站在远处的血零他们都生出一种难以抗拒的臣服。
每走一步,k仿佛都踏在场中人每个人的心上。k慢慢的走向勾戈,后者正讶异又有些无力的看着k,身上的剑他没有力气的拔出来。k一挑眉,慢慢握紧的手中出现一跳水鞭。水鞭飞快的扬起,在空中拉出一些稀疏的残影,几把带着鲜血的剑被k甩向阴河。
大团蓝绿的光从k的指尖飞出,融进勾戈的身体里。后者觉得伤口传来凉爽又舒服的感觉,并且猛然觉得身心轻松,似乎回答上来着黑堡时候的最佳状态,目光中更多惊异和一些复杂的目光。
这时k已经微微转过头,冷冷的看着阴河没有放在勾戈的身上,淡淡的笑容中带了几分肃杀之气:“你们对付那青衣男子,至于这个老妖怪……交给我把。”
阴河眼皮一跳,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此刻的k不是好惹的。可是他依然自信,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战胜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类,不是会点儿魔法就能够乱逞强的。
k没有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迈着自己缓慢优雅的步子,身后出现的东西让所有人觉得震惊和恐怖。
光剑、水矛、火刀、土刺、金箭,k阴阴一笑,阴河算是知道那k近乎自大的自信从何而来。目光中多了几分凝重,手上的水晶球光芒更盛。
众人微微张开的嘴巴蓦然闭上,如烈想起以前自己对k的种种更是五味杂陈,心中的复杂滋味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并不是害怕k会报复,只是害怕k会离开。
四人面面相觑,除勾戈外的三人齐刷刷把矛头对向青衣男子。而勾戈则守在安琪拉身边保护她,再也不容许她受一点伤害。
五种不同元素的利器在统一飞向阴河的瞬间,阴河的脚底下竟然生长出了绿色巨大的藤蔓紧紧地包裹住他。这样的变故让任何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那五种元素的利器全部往阴河的身上招呼。他们哪里有心思去跟那个青衣男子打架啊,他们只想看k那精彩的战斗。
指挥者化作尘烟的土元素退去,k看着毫发无损的阴河皱眉。空气中有红黑混合的光罩,k看得见上面红色和黑色的元素。灿烂的笑,仿佛无害的花朵般美丽。
可惜下一刻阴河变发出让人发憷的惨叫,身上赫然被扎了几根火红的长剑。
大家都呆愣愣的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明明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却连k动手的痕迹都没有看出来。
现在的如烈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字可以说,强。
阴河沉着脸,身上的疼痛让他颤抖,他没有看到k的动手。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自己防护罩的异样,刚才防护罩他竟然觉得有些失控。他想:恐怕就是那一瞬间被这个卑鄙的人类偷袭了,该死!没有想到这个人类竟然如此强大,难道是刚才愁吸收她负面情绪的时候失手揭开了她的什么封印之类的东西?真是失算。
如此可笑的他,恐怕猜一辈子都不会想到k把他防护罩的火元素切断了联系,并且在切断联系的瞬间幻化成火剑攻击他这个前任主人。
k似笑非笑的看着阴河变幻莫测的脸,唇角那抹戏弄猎物的趣味让阴河恼火。后者戒备着,眼下自己受了伤,虽然没有很严重,可是战斗力绝对大大打折。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类强大到摸不透,恐怕这次不能够轻举妄动了。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安琪拉,阴河几块的飞扑到青衣男子身边,抓起愁便消失在了空中。
k知道他逃跑了,直直的站立着,直到如烈他们走了过来还看着刚才阴河的位子站立着。不动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烈疑惑的碰了碰k,后者软软的倒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k。不过三魂七魄也被吓走了一半,抱起k便化作血凤从空中飞走。他要赶快回皇宫,让祭祀诊治诊治k。剩下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留下,感叹着刚才的惊险也纷纷朝着王宫飞去,血卫奉命留下来摧毁这黑堡。
床上,晶莹剔透的人儿一脸舒服享受的模样,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如烈环住k的腰,仔细的打量着她,猛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什么都没有了解过,连最基本的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让如烈心中有些不好受,总觉得泛着奇怪的苦楚。
k……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曾经以为我已经接触到你了,已经了解到一些你的什么了。可是就在自以为揭开你一层面纱之后却发现你太遥远了,我揭开的不过是一些你散落的零星碎布。
有种酸涩从鼻子里面散出来,如烈觉得眼眶有些热。不禁皱眉,他闭了闭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扣扣。”敲门声顿时响起,不待如烈应门,他便知道是哪些人了。宫歌几人鱼贯而入,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毫不客气的坐在离床不远的位子上,不怀好意的嗤笑着如烈来不及整理完全的落寞。
“还没醒过来?”问话的是克斯菲尔,如烈用眼角瞟他,挑眉:“翎羽醒了?”
“没。”
“那你敢过来?”似笑非笑的正面面对他,克斯菲尔连忙举起自己负伤的手:“我可是伤员,你该让这老不死的去照顾啊!”克斯菲尔语气中有不满和愤愤不平,如果不是为了k那三天三夜的保证他才不会管呢。
宫歌灿烂的笑着妖孽着:“小克克是在说人家吗?”
克斯菲尔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手头并摇:“我是说勾戈,勾戈那家伙照顾着呢!”
这时候k猛然张开了眼睛,她其实只是睡着了,因为异能的到来冲击了她有些脆弱的身体。由于异能沉淀有些日子了,所以这幅身体有些不适应。
坐起身子扭了扭脖子,k横眼扫了一遍室内的人,脑袋飞快的转动着。跳下床便想朝着翎羽的房间走去,如烈连忙伸手要去拉,可是还未曾触及便缩回了手。指尖上包裹着一层冰霜,将他的心冻凉了一半。k看也不看眼神有些受伤的如烈,消失在转角处。
不出所料,翎羽和安琪拉都在这里,勾戈正在照顾他们。k连忙上前坐在翎羽的床上,抿着唇看着他们俩,勾戈目光闪了闪,稳重的模样才是真实他:“醒了。”
“恩,他们怎么样?”k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要说挂心的,其实还是他们两个吧。
“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醒过来了。”勾戈还是较为相信皇室祭祀的能力的。
话音刚落,翎羽呢喃一声醒了过来,眼皮动了动。朦胧没有焦距的眸子,脑中猛然窜进大祭司被杀掉的景象,惊恐的坐起来。却看见k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禁扑到她怀中,难以自制的瑟瑟发抖:“死了……他死了……k姐姐,大祭司被杀死了!好多血……我好怕……”颤抖的翎羽仿佛一枚落叶,她在那并不太温暖和坚实的怀抱中找到了安全的感觉。
k拍着翎羽的背部,轻柔的声音温度不高,却足够抚平她动荡的内心:“没事儿,我不是已经在这儿了吗?已经过去了,不要怕,不要怕。”
那话语仿佛有魔力一样,翎羽在那话语的引导下,竟然真的渐渐地停下了自己的颤抖。只是依然赖在k的怀中不肯起来,k也随她,轻拍着她的背部,目光放在沉睡的安琪拉身上。
似乎不是一个人下的手,安琪拉沉睡的时间明显比翎羽的时间长,k脑中浮现出青衣男子的形象。对于这个绝地余孽,她很感兴趣,特别是他特别的杀人方式。灭了敌人,也强大了自己。
“唔唔……”安琪拉呢喃着幽幽张开了眼睛,眼睛有些湿润。慢慢的蹭起身子,勾戈连忙搀扶着她坐起来,紧张的问道:“安安,你告诉阿爹,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柔弱的女孩子是有柔弱的心肠的,可是此刻的安琪拉并不似想象之中扑到勾戈怀中,只是咬着下唇看着他摇头。低下头,她的目光有些闪躲,就是不肯对上勾戈的眼睛。后者皱眉,却不强迫他,他知道安琪拉想要问出的问题,勾戈求救似地看向k。后者点点头,拍了拍翎羽的背,翎羽有些舍不得的起身,躺回床上。
k安抚似地还以勾戈一个目光,伸出手摸了摸安琪拉的脑袋:“勾戈,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讲开是比较好的,毕竟安琪拉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可是……”勾戈还有动摇,他就是怕被安琪拉知道,所以才死藏着这么多年。现在一切都要曝露在阳光之下,让他如何甘心?如何情愿?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怕安琪拉知道以后的反应和感受,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也不太能够忍受的。要他告诉安琪拉,其实他的爸爸妈妈都是男人吗?这种话……他要怎么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