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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一直以为是靳长恭练浴血魔功将身体练得太变态了,才能有什么伤都最快速度痊愈,原来真正的原因是靠它的功劳啊,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啊?”
靳长恭反复鉴定一遍,属等轴晶系,跟水钻同系的话,那就是由碳—c,同时含有微量元素氮—n、硼—b等组成,这材质跟那奇异的现象完全不吻合,至少她没有听说过谁佩戴着钻石就能跟吃了大量维c一样,加速伤口愈合。
“浴血魔功的副作用还真像白血病一样,需要吸血供给,也像血友病一样怕有伤口。”她分析了一下浴血魔功,如果将练功产生的副作用当作一种病,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进行科学而有效地治疗。
白血病是一类造血干细胞异常的克隆性恶性疾病。其克隆中的白血病细胞失去进一步分化成熟的能力而停滞在细胞发育的不同阶段是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组织中白血病细胞大量增生积聚并浸润其他器官和组织,同时使正常造血受抑制,临床表现为贫血、出血、感染及各器官浸润症状。
她的情况与白血病相似却又不尽相同,她不是学医的专业,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暂时只能将能够克制身体副作用的血钻重新佩戴在额间,至少现在有了它安全还是无虞的。
这个浴血魔功的确霸道犀利,可一想到练它必须每个月圆之夜吸食一名童男的血,还有那不遑多让的副作用,靳长恭都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至少她是穿越在前身永乐帝练成功后的身份,虽然承担了副作用,却不需当“吸血鬼”,魔功已经第九层,不需要再频繁吸血,可如今离第十层却仍旧差了那么一步……
可一想到最后那一步,靳长恭就感到头痛,她怀疑她自己是不是能够练得成!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懒得费精神去纠结这些麻烦的事情,靳长恭从包袱里拿出干净衣服,然后走到隔壁花公公的房间敲了敲,过了一会儿一直没有人应门,她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花公公此刻不在房中了。
用过晚膳后,她动了个脑筋暗示他暗地里去帮她打听一下商族的动向,是否背着他们商议别的内容,借此支开他,让她可以放松痛痛快快地洗一个身。
一出树屋,一片静谧,只余一片月色撩人,眺眼一看,夜色中的湖面像一块无瑕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靳长恭抱衣走近,看见月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美得更让人沉醉。
她用内力巡探了周围一遍,在确定这一带荒芜人烟没有人靠近后,她才放心地将衣服放在草地上,之前跟契说,入夜后的商族一般不会外出,都在家里休息。而且凭她的武功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靠近。
抽掉发簪,甩甩头,那一头如瀑布的头发倾泻下来,披散在她的背上,肩上。靳长恭的脸型原本就属于雌雄莫辨的类型,然而在头发放下来时就瞬间柔和了那份少年的戾气,更添了女子的柔媚,特别是眉宇之间那一抹令人矛盾的邪气,让她美得像一只像一个邪恶的天使,引人遐思,迷惑,堕入。
脱了鞋子,踩在草地上,再解开腰带,宽大的衣袍落在脚边,然而是单衣,亵裤。最后是一条束胸的白帛一圈圈松松垮挎地掉落,月光下,那具像妖精一样完美无暇的身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靳长恭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已经赤裸的足更是晶莹剔透,引人垂涟,虽然她发育不完全,胸前仅比一般男子稍稍起伏,乍一眼看去亦男亦女,真的像森林的迷人的妖精一样,靡丽动人,有着少年的诱人,亦有少女的纯洁。
“看来这胸真的没救了,要再这么裹下去,真跟男人没有区别了。”靳长恭看向自己胸前的那两颗包子,嘴角抽了抽。
前世她可是三十六d罩杯的“傲人”胸围,虽然那时候被女同事们羡慕嫉妒恨,男同事们笑眯眯色咪咪地盯着,她却从来没有在意过,那时候工作很忙碌,教授们也从来都是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超人用,她哪里有闲心关心这种事情。
可现在看到这对惨不忍赌的包子,她默默失望,什么东西还真的是失去才懂得珍惜吗?
稍微祭奠一下前世的自己(和胸部),靳长恭走到湖边,试探了一下深浅,感觉边沿可探到底,湖水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她已滑入水中。
靳长恭不擅长游泳,或者说她仅会潜水,在水里比旱鸭子好一点而已,夜间的湖水冰凉透骨,但她从来不怕冷,反而觉得湖水包裹着肌肤很舒服。
她撩起覆在背上的头发散开,将备搓操,却发现刚才走得急忘了带一根毛巾。无奈,她只好选择从岸边衣服堆里抽出那根束胸的白帛来当毛巾搓着身体,白帛有些长她将它叠好才用。
夜风徐徐,靳长恭一边精神在探知周围的动静,另一半就用在洗澡上,这是森林中“哗啦啦”枝叶蹿动,靳长恭手上一顿,却见一群黑漆漆的鸟儿扑翅飞去。
暗吁一声,靳长恭眸转一周,准备再继续洗,却感觉手上没抓到东西,哎?她一看,却看见刚才手中的布帛脱手后,一个没留神被她放在水面,现在随着水飘着越来越远。
“该死的!”现在风有些急,偏偏还是朝西,她看它越飘越远,有片刻懊恼,在水中浮动飘荡的身体,想去捞却又够不着,她又不敢贸然跑到深水区里去。
这布她可以不要,可也不能任它飘在湖面上啊,被迫无奈,靳长恭只好弯曲食指含在口中,朝天一声响亮的啸声,像鹤长啼也像鹰长啸,不一会儿平静的湖面上方传来一阵压力,那不安将空气拂乱的气流在湖面泛起一阵阵波浪,靳长恭一抬眸,只见一只巨大的金雕盘旋两圈便俯冲地落下。
它落在地面后,歪着脑袋金眸亮晶晶地望着自己主子,“咕咕”地扇着羽翼,像是挺兴奋又像是激动。可惜靳长恭不懂鸟语,不懂它在跟自己表达什么。
“小金,去帮把那块布叼回来——”靳长恭哪里有心思猜它,直接为达目的,指着“顺风顺水”越飘越远的白帛,可下一刻在看到金雕身后步出那道身影所有声音嘎然而止。
淡淡月辉下,他依旧若以往一般淡然冷峻,清风拂过,那一袭白衣,在夜风的肆若无忌地飘舞着。
靳长恭瞠大眼睛,感觉胸腔的呼吸挤得都快暴裂了,他——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刚才她分明探知过,既使是他也不可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靠近,除非——除非他是跟着小金一道前来的,所以才能混淆了她的听觉,难道刚才小金“活泼”得有些异常,想来是在跟她示警。
“你不是走了吗?”靳长恭将身体往湖水中压低一些,仅露出头跟脖子。声音冷硬道。
靳微遥背身凝视着湖中的她,刚才跟着她那畜牲一道来时,他本欲第一时间现身,却不知道为何,看到池心之中的她却怔神了。
她披散着长发,黑色柔亮的发丝浮荡在湖水中,半掩半露,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因为水色的润泽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她此刻就像遥远天际的一朵彼岸花,色泽冰冷的深红色花萼托着娇艳瓣朵,骨朵晶莹剔透,光华流转,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移不开眼睛了。
“靳微遥,你看够了没有!?”靳长恭眸光一冷。
靳微遥深沉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靳长恭,你为什么要变?”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但在夜色里却还带着一种迷离。
靳长恭听完他的话,简直想喷血,老子想变就变,你管得着吗?!
“靳微遥,你凭什么要求寡人不变,对你——寡人腻了、烦了、厌了,所以你如果认为还能像以前一样控制操纵寡人,简直就是做梦!”靳长恭冷哼一声。
而靳微遥微蹙眉,却又像不在意她说的话,他步调沉健地向她这方走来,而靳长恭浑身一阵寒意,你妹的!说话就说话,干嘛还学流氓一样要偷窥人家洗澡,就算再平胸也会被发现异样吧?!
“站住!靳微遥你跑来找寡人到底想做什么,寡人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如果你再走前来,就等于是跟寡人宣战,那么小心寡人不客气了!”靳长恭额间红钻耀光熠熠,手中蓄起真气,浑身已渐生杀意。
靳微遥一顿,他能感受到来自于她的杀意,是真真切切的杀意,她是真的进入作战状态了。这一认定,让他枯井般深沉的寒瞳猝闪怒意:“靳长恭,你毁了吾策谋数年的计划,甚至第一次让吾偿到失败的滋味,将到手的商族拱手相让,这一切你就没有任何话对吾说吗?”
靳长恭一愣,成王败寇,这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她嗤笑一声:“有,那就是你活该!”
“你——”靳微遥眯睫,紧抿的薄薄双唇,举起一掌挥去,靳长恭凝眸却不动不闪,下一刻她身后那一块水面被他那暴冽强劲的力道击爆起来,炸起整个天空都密密麻麻地降起了雨水,既打湿了她,也打湿了他的衣袂。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着——谁也不准备低头,先开口。
“靳长恭!你就这般恨吾?!”靳微遥眼底恨意徒生,声如洪钟,怒视着她。
“我不恨你。”靳长恭被淋了一身水,倒也渐渐冷静下来了,她明白跟一个“衣冠禽兽”的他对着干,以目前她“赤裸裸”的状态其实没有半点好处,而且以两人目前那复杂狗血坑爹的关系,如果真的被他知道她的身份,估计下一秒就会将她抓回去靳国全国示众,而她只能被迫退位了。
靳微遥微眯双睫凝视着她,明显不信的视线,如果不恨他,为何要处处与他作对?人,能一夕之间性格全变,往事如烟吗?
靳长恭忍着脾气,耐着性子,决定跟他讲一讲理:“咳咳,太上皇,寡人是真不恨你,因为寡人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你已经明确告诉寡人,你与我从此形同陌路。再说一直都是寡人要缠着你,单恋你。你有自己的生活,也有新交的爱人,更有要保护的人,所以寡人明白这样下去也是没有希望了,于是死过一次后,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才下定产主毅然决然地离开你,这并不是恨,只是想成全我们各自而已。”
靳长恭说完,自已都被感动了,这该是多么一个伟大的情操女性才能做到如此,爱的精髓,爱到不爱才是真爱。
“你认为这话吾会信?”靳微遥眼波潋滟,带着一种似讽非讽的光泽,启唇问道。
靳长恭额头突冒一个“井”字,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无心亦无情,勉强道:“以前……以前我们之间或许是有些误会,而就是这些误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不好,所以寡人觉得——”觉得要解开误会。
“误会?!”靳微遥眸光恐怖地眯起,一提起以前,他的神情绝对能够寒到骨子里,他沉声若修罗一般道:“你的欺骗跟设计,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一场误会,靳长恭,事到如今你依旧不知悔改!”
擦!悔改你妹的悔改!靳微遥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你!靳长恭终于忍不住她的暴脾气了。
“老子就不悔,你想咋地?你刚才说得非常对!老子就是恨你,老子就是故意抢你的东西,老子就是想骗你,要设计你,以后还要狠狠虐你,怎么样?!”靳长恭已经破罐子破摔,将她的无赖气质在这一刻发挥得令将活人气死,死人气活。
不得不说,她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靳微遥整个人傻怔住了。
他压抑住嘴角想抽的冲动,这是靳长恭吗?竟然连“老子”这种粗鄙的话都说出来了。皇室教导一直很严谨,他从来不知道靳长恭能有这么一面,可是他却感觉到,那斜睨挑衅的她,尖细的下巴微微扬起,那张脸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像少女在耍泼皮撒娇模样。
是因为她现在的模样,让他觉得像女人吗?
一想到这,他的脸色徒然沉下去,她以为她还能够再骗他一次吗?
“靳长恭,你一直泡在水中衣裳不整成何体统!面对长辈,你的态度还有仪态说话,都丢在哪里去了?”靳微遥愤然拂袖,语气甚重,却忍不住微微偏过了脸,不想看她那令人心神浮动的脸。
“丢地上,被狗吃了!”靳长恭不屑道。其实她心底比谁都憋屈有木有,她也想出来,可是她却因为怕暴露又不能出来,君不见,她水下的皮都快泡皱了吗?
“身为靳国的皇帝,你屡次口出地痞秽言,果然欠教训,今日吾便代替你仙逝的皇兄教一教你何为规矩!”靳微遥双眸危险地眯起,决定不再纵容她的任性,大步朝她走来。
“哎?你、你别~”靳长恭急得关节都僵硬了,恨不得跳起一掌就劈死这货,所谓急中生智,她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有个屁资格替你皇兄教训寡人,你丫的监守自盗,跑来指染自己年幼的侄子,连自己皇兄的遗孤都不放过,你才欠教训!”
靳微遥再次顿住,那一刻他已经气到笑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怒”这种情绪,还能被他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
“靳长恭,你说吾指、染、你?”他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火燃,但每一种都令人胆寒心惊,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靳长恭也是第一次瞧见靳微遥,能从一个冰人被自己气成火人,不得不感叹,前身算是遗憾了,看不到眼前这一幕,估计看到都觉得死得瞑目了。
可她再嘴欠也不能逞一时之勇了,她脑中迅速想着应对之策,怀柔政策?可一看他那黑底的脸,连忙否决了,釜底抽薪?在被他发现之前将他杀了,可衡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差距,恐怕最终吃亏的会是她。
真是左右为难啊?看他今天不教训她一顿,是不会罢休的模样,靳长恭最后只能作出一个决定。
那么——只有搬救兵。她深吸一口气,张嘴:“花——”啊?她一句话还没有喊出来,却在树影重重,翦影斑斑月光下,已站着一抹熟悉妖娆纤长的身影。
他红衣缭绕,似雾似花,遐想峨眉,若两山横黛。羽睫黑如漆,眸点一波幽潭,静水流深,树林剪影里随着他前行而同步轻移的月光,明明那张脸不美,可是在夜色之中,却又觉得美得摄魂夺魄。
“陛下,刚才可是在唤奴才~?”他摇步前来,浅浅笑意中一片妍丽到酴醾的红晕。
在看到他那一刻,靳长恭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就安心了,那是一种依赖还是信任,她不知道,可是她确实第一时间就能够想到他,而他从来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靳微遥透过靳长恭的眼视,看到身后之人,他偏过半边身子,看向花公公眸光一闪,启音道:“吾有话要跟皇帝单独谈。”
花公公见到太上皇没有行礼,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眼,就这样笔直走到靳长恭身前,看她警惕地躲了躲,红唇一勾,缓缓转身,这才对靳微遥道:“太上皇,这里是商族,无论您想跟陛下谈什么,不妨回到靳国再说为好~”
靳微遥怎么可能被他一句就劝走,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在无意间看见那只金雕王便追上来,就像是暝暝之中神使鬼差一般,不过既然来了,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走了。
“吾乃她的皇叔,既然她已是商族的凤主,吾在这里有何不可?”他冷眸淡漠道。
“寡人不认。”靳长恭撇嘴。
靳微遥直视着她,口气强硬:“不认,也是。”
“……”靳长恭无语。
花公公斜睨,留意到靳长恭水底露肩的皮肤有些泛白,知道她肯定泡了很久,眸光一暗,分明叮嘱过她不能碰水,她全都抛之脑后,还好还记得戴上血钻,这小祖宗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太上皇,你说这些话还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呵,想当初闻人长空要谋害陛下的时候,你这个皇叔在哪里?不仅如此,您还将那弑君的凶手包庇在你的毓秀宫中保护,简直好笑,如果不是陛下不计较,太上皇您的罪名估计应该跟阶下囚同罪了吧,这一次您甚至还想再一次杀了陛下,您凭什么要求陛下对您尊重,视你为皇叔?”
靳微遥闻言,久久末言一语。双眸幽幽令人看不清里面的色彩。
“你是何身份?凭你又有何资格斥责吾的行为?”
花公公闻言脸上泛起柔柔的涟漪,以眸一直都带着笑意,却森森地似那嗜血的猛兽。
“身份?呵呵~你觉得你又该是个什么身份呢~尊你一句太上皇亦不过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你与先皇——”
“住嘴!”靳微遥脸色一变,轰然出手,化成一道流光,而花公公似早料到他会出手,暗中递了一眼神给靳长恭,身形化作一道红光移退去,然一边双足尚末落地,靳微遥已切掌忽而兜转,迅疾无伦的卷将过来。
顿时一白一红在空中交起手来。而靳长恭看花公公将人引开来,顾及两人都无暇顾及她,伸出惨白白的手一把抓住衣服挡在胸前,再一掌用真气击向水面,一道高几米的水波屏障划过,她势如闪电地“咻”地蹿上小金的身上,用力一跺脚:“小金,快飞!”
金雕王虽听懂她的话,可是却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长啸一声,展翅朝前空冲去,靳微遥抽空一瞥一愣,身形一转就想追上去,却被眼肯手快的花公公冷笑挡下,直到看着那金雕王驮着靳长恭越飞越高,最后双双冲进黑嵬嵬的森林之中。
“刚才他们打得那么厉害,应该没有看到我的身体吧?”靳长恭长发飒飒,即使在夜里她也没有站着,只是蹲在金雕王,将衣服一件一件换上,一边暗自思索。
在天空绕了一大圈,靳长恭已换好衣服,头发也已经吹干了,就拿出一条布条随便绑上,抬头一看,满天的星辰,像一颗颗明珠一样,点缀在深蓝色的天空,可惜她现在没有空颀赏。
“小金,回去湖边。”金雕王歪了歪脑袋,她朝疑惑的金雕王指了指刚才来的地方,现在她得赶回去看看情况,二则那块白帛如无意外,肯定还在湖里,可不能让别人捡了去。
可当她再次降落在湖边,小金顶了顶她表示累了,靳长恭就让它回去,而她巡视一周却没有半个人在,别说靳微遥连花公公都不见了,这两个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看现场就知道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草皮被炸翻,树倒一地残枝坑坑洼洼的地面。
空气中没有血腥味,就表示没有人受伤,可人都去哪里了?
蓦地,靳长恭才醒起一件事情,就是花公公根本就不是靳微遥的对手,即使是她出手,都只有三成机会能够打赢他,可想而知花公公根本不可能会赢。
心下一沉,她不由朝四周大声喊道:“花公公~”
难道他被靳微遥杀了,还是打晕,给带走了?!
靳长恭心底第一次有些慌了,靳微遥到底想干什么?
“笨蛋,打不过就不会跑吗?”靳长恭喊了好几声,除了潜伏的小动物被惊吓着跑开,什么人都没有,于是她只能气极败坏地低咒道。
一抬眸,看到了飘在湖中央水面上的白帛,靳长恭暗吁一口气,没有多想便提气瞬间划水而过,蜻蜓点水,弯腰一把抓将湿辘辘的白帛抓在手中,正准备扭身回去,却在这个时候水面咕噜咕噜一串水泡浮起,一物急速冲水而出。
靳长恭怔傻了,第一反应是:这个世界还有水怪?而当她看到一张破水而出的物体,气被震散,脚底一不稳便连那一声“啊”的台词都还哽在喉咙,就“噗通”掉进了湖水里。
她根本忘记了憋气,也摆动着手游不动,所幸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抓住了一个东西,就顺手顺脚地沿着它朝上爬了起来,其间顺手捏捏,摸摸感觉手感软软的,还有温度,而顺畅而熟悉的曲线,这是人?!
靳长恭终于攀在那人肩膀上,他也没有反抗,任着她弄,就在她冲破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睁眼看去。
月光下,意外地是一张魔魅般勾心夺魄的脸,他的美是那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靳长恭被水汽滋润地的双眸朦胧,她觉得眼前的人不是真的,因为她竟看不清他,心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心脏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窒息还是因为他而不规则地跳动着。
蓦地,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碰上她的,靳长恭这才清醒地来,他仅一触就走。(靳长恭没在意,而原本等反应的厮感到很失望。)
魅长的妖艳眼眸是那么熟悉,她以为他是……但他唤她:“长恭~”
玉石之声,明明纯净而温和,却透着一种柔魅入骨,那拖长的尾音似染上不可思议的蛊惑力,让人闻声只觉得骨头都快要酥了一样。
在这张令人疯狂的脸,与令人失去神智的嗓音,双重夹攻下,这世上是没有人能够保持理智,没有人能够思考。可惜,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花公公?”靳长恭眸似漆黑,黑得像宇宙尽头,明显暗示她十分清醒。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内心却早已肯定了。
“……”他黛眉似受了什么困扰一般蹙紧,但很快,他微微上扬了一点点的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得一塌糊涂。
“怎么不说话?”靳长恭被勾引得有些晕晕的,他丫的天生就是一个狐狸精吧,可惜姐是练过的,想让她彻底晕菜是不可能的。她抓住他,下意识收紧,这一次不会再让他逃了。
“……”他表情有些僵硬,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
靳长恭依旧凝视着他,一眼不眨。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都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然后就算觉得怀疑,却又会一直在心中否定自己的猜测,可奴的陛下,您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肯定地就抓住了奴才呢~?”终于确定败给她,他的手指若葱白削尖,细细地她的脸颊划动,眸中媚意潋滟,定是喜悦极了才会有这种光泽。
“不准调戏寡人!”靳长恭一手抓着他,一手拍开他的手,然后不客气道:“别以为你脱了一层皮,寡人就认不得你,更别以为变美了,就可以调戏寡人!”
花公公似乎更加愉悦,那笑意都盈满了漂亮的眼睛:“奴才的陛下,果然很有原则~”
靳长恭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的模样:“原来你长这样啊,寡人一直认为你会长得很老又丑,所以才拼命地在脸上涂粉。”是的,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一副模样,她知道他有秘密,可他的脸也算是一种秘密吗?
“陛下~你果然嫌弃奴才~奴才涂粉也已是逼不得已,以后估计也会继续涂~这可怎么办呢?”他还真的十分正经开始烦恼了,长而微卷的睫毛可怜兮兮地垂下。
靳长恭却无所谓,道:“涂吧涂吧,反正不要让寡人给银子买,随便你。”
看到靳长恭,他知道她给了他足够多的信任,花公公眸中已全是柔情,那揉在眼中的情意有些隐忍而压抑,他必须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用一种极端而小心翼翼的态度,像是他心中的至宝一般,伸臂将靳长恭拥进怀中,那略小号的身体正好满满嵌入他的身里,那么合适而契合。
“你真的什么都不问吗?”她没有拒绝,花公公一阵暗喜。
靳长恭还真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个温暖而小心翼翼,略带颤抖的怀抱,反正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哦,那你是不是太监?”
花公公闻言优美勾唇一笑,顿时只觉百媚生:“是,奴才以后会一直是你的太监~永远守在您身边~”
“哦,太监不可以抱寡人的,这是以上犯上。”她促狭地眯起眼睛,问得漫不经心。
“一直不都是陛下抱着奴才的吗?”花公公无辜地扫向她攀在自己肩上的手。
天子发怒:“你不是花公公,寡人家的花公公,寡人说一就是一,你不是,你将寡人的花公公还回来!”
公公立伏首称臣,赶紧认错,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捧起她的脸温柔万分地印下去自己红唇,伸出粉红小舌,与口中,探索,点火。
而靳长恭先是一怔,有人这样来消火了吗?不怕火没有消下去,反而勾起更大的火吗?她前世已是一个熟女了,虽然工作很忙也也抽空交过一两个男朋友,自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得黄花大闺女。
花公公是她的,所以对他为所欲为也是应该的,靳长恭御姐思维占领了她的理智,当即也不管气地伸手一揽,两人顿时天雷勾地火,就在水中激战起来。(咳咳,只是亲亲而已)
有些事情,也许我们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等到我们觉察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一个朦胧的月亮,满天璀璨的星星,一个碧绿湖潭,一个孤男一个寡女。
“陛下,你不反抗吗?”公公疑惑。
“你是太监,被吻一下不会怎么样?”暴君舔了舔嘴唇,技术不佳,可是韧性十足。
公公一头黑线,他感觉被轻视了,道:“太监也是男人!”
“太监不是男人!”暴君立即鄙视了他一眼。
公公凤眸水光转流,瘪下嘴角:“也有男人当太监。”
“可当了太监就不是男人了!”暴君已经板上钉钉了。
“……陛下,您是故意的吗?”
靳长恭惊讶:“你才知道吗?”
她又不是傻子,那硬硬的抵在她腿上的东西,她难道要很天真很傻地问:你身上带着一根棍子吗?戳得我很不舒服,快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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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暴君跟公公厮混一夜,第二天十分有默契地再度恢复成主子跟奴才的关系,契一大早就急切地跑来蹿门子,一手带来早膳,一手带来族长吩咐的消息。
“陛下,族长说带你去看一看商族族民,并且介绍一下我们商族内部的事情。”
靳长恭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花公公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大早起就泡了一壶浓茶备着,见她理来放在她手里:“陛下,喝了会精神一些。”
靳长恭点头,猛地一口喝完。感觉苦苦的,可是还挺提神的。放下茶杯,却发现契一直盯着,盯着她看的花公公脸上,她敲了敲桌面,道:“契,你看什么?”还有公公你,又在她脸上什么?
契听到她的问话,顿时一脸惊奇地指着花公公道:“陛下,您觉不觉得今天花公公的脸,好像不太一样了?”
靳长恭顺势一看,哪里不一样了?依旧是一脸粉啊,硬要说不同的就是这粉是她给上的,而且上得非常细,虽然依旧很厚,可她自然不像男人上得那么粗枝大叶,依着女人上粉那样,所以花公公那张美人胚子的轮廓稍微显示出来些。
“是吗?”靳长恭认真地看了两眼,喝茶点头,道:“嗯,这次粉质太差劲了,一边走一边掉,所以淡了些,下次涂厚点就没事了。”
噗~契听到他陛下的解释,喷笑了出来。
而花公公则摸了摸脸,看着靳长恭笑得意味深长道:“可奴才却觉得这一次的粉,涂得是前所末有的好,让奴才心悦魂兮了很久呢~”
噗~靳长恭也喷了,可她喷的是茶。
用过早膳,整理一下,三人就一道前去商族族长住所。
刚到族长的地方,就看到族长门前围了一堆人,靳长恭好奇地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契扒了扒睡翘的头发,随口道:“来征妻的。”
靳长恭斜向他,又问了一遍:“在干嘛的呀?”
“征妻!这些人都是商族的单身汉,他们都到了适婚年龄,所以都来族长这里报备,等有适龄的女子,或者是想娶夫的女人,都可以在族长这里选人。”契不得不再详细解释一遍。
呼呼,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所幸带了电脑可以码字,可是乡下地方没有网,于是只有现在上传,让大家久等了。
明天尽量会早上或最迟中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