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教轮回大殿内。
    往生教情报头子暗鸦竟然亲自前来，直接面见教主，显然是获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
    王圣自然也是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让他汇报出来。
    在场的往生教高层强者，也都动了心思。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暗鸦单膝跪地，语速极快的汇报道：“回教主，属下探听到有关界王殿年轻弟子林凡的一个重大秘密！”
    “此番传奇之战，林凡之所以能逆境崛起，接连取胜，最终夺得传奇之位，主要原因便是他的法则……与众不同。”
    暗鸦深吸一口气，似乎也在消化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巨大震惊。
    接着才继续说道：“林凡的法则，不是简单的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他不是普通的双法则修炼者。他竟然是将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进行了融合，创造出了全新的一种法则，被称为时空法则！”
    “这个时空法则是凌驾于至高法则之上的存在！”
    “林凡在传奇之战中能战胜双法则修炼者的冰珏，靠的便是时空法则对至高法则的镇压。”
    “另外，属下猜测，烛天龙统领的死，或许跟时空法则也有关系。”
    话音落，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众人一个个都面露惊讶之色。
    能够出现在轮回大殿的，每一个都是往生教的高层，其中不乏能与司空玄平起平坐的存在。
    地位高，实力强，资历老，心性自然也非年轻人可比。
    但即便如此，这些人还是被暗鸦所汇报的这个消息给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唰！”
    王圣抬手，五指一握。
    顿时，一股至高无上的法则能量波动传来。
    一个由法则能量凝聚而成的巨手凭空出现在暗鸦面前，五指收缩并拢，直接将暗鸦抓了起来，送到了王圣面前。
    “教，教主。”暗鸦面露惊恐之色，被能量大手彻底禁锢，除了眼睛嘴巴之外，全身再无能动弹之处。
    而且更加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就连法则印记都完全无法联系。
    这，便是亘古永恒强者吗？
    “你刚才说，林凡那小子，创造出了凌驾于至高法则之上的法则？”王圣死死盯着暗鸦，沉声开口。
    暗鸦脸色涨得通红，艰难出声：“是，是的教主。时空法则，好像他们把这个法则成为……无上，无上法则！”
    “无上法则？”
    “好大的口气！”
    王圣双眼微眯，眼眸之中精芒爆闪。
    接着猛地一甩手，将暗鸦丢了出去。
    后者摔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停下，看着挺狼狈，但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顿时心头稍安。
    “暗鸦，这次给你记一大功，先下去吧。”
    闻言，暗鸦连忙翻身而起，向着王圣深鞠一躬，化作一团黑色烟雾消失不见。
    王圣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司空玄身上。
    “司空玄，你回忆一下当时有没有发现林凡身上不合常理之处？”
    司空玄连忙道：“回教主，确实有点。刚开始，林凡非常低调，隐藏在界舟之上，不显山不露水。”
    “霍天行以七窍玲珑塔构筑防御，霍天行立于界舟尾部，手持破军巨镰抵挡我们的进攻，虽然他们两个都拼命了，但以二敌六，也是断然没有胜算的。”
    “本来我们已经快要将他们打得崩溃，但就在这时候，林凡却站了出来，他站在杀无赦身后，以手掌抵着杀无赦的后背。”
    “接着……”
    司空玄眉头紧皱，脸上浮现出浓浓的不解之色：“接着属下便发现，原本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杀无赦，竟然瞬间爆发出更强悍更狂猛的攻势，竟然……将我等的攻击尽数拦了下来。”
    “当时情况复杂，属下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杀无赦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转变，多半跟林凡有关。”
    “或许，正如暗鸦方才所说，是那无上法则带来的提升。”
    话音落，不管是王圣还是其他往生教高层，脸色再次一变。
    此前只是从暗鸦口中听到一种可能性，以及一个全新的概念——无上法则。
    至于这无上法则的威能，也只是让林凡在传奇之战中，力挫群雄，打败与自己同辈分同境界之人。
    对于永恒境界的强者来说，说实在话，没有太大的影响。
    可现在不同了。
    司空玄的话表明了，林凡这个破道巅峰境界的蝼蚁，借助无上法则之威力，竟然能影响万古永恒级别的战斗。
    无上法则加持下，能让一个万古永恒，短暂拥有抵挡四个万古永恒的实力。
    这是何等可怕的加持！
    “另外……”
    司空玄沉吟片刻，还是开口了：“属下同意暗鸦做出的另一个猜测，天龙的死，十有8九，就是林凡搞的鬼！”
    “属下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我方五个万古永恒和对方五个万古永恒大战，轮回使和狱字部厮杀，天龙负伤，盘坐星空修养。”
    “没有人对他出手，我们也没有觉察到半点能量波动的痕迹。”
    “天龙只是跟林凡说了两句话，便诡异的消亡了，是彻彻底底的被抹除，不留半点痕迹。”
    “属下曾尝试使用轮回法则之力，寻找天龙的轮回身，但失败了，没有轮回身，他存在的痕迹，彻底消失。”
    司空玄的语气有些凝重。
    他所修炼的是轮回法则，这一法则的玄妙之处就在于“轮回”二字。
    所谓“轮回身”，便是某人陨落之后，其他人通过轮回法则之力，寻找到他的后世，将本世的记忆和一些底蕴沉淀，全都融入后世轮回身，这样一来，轮回身便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崛起。
    或者短短千万年，便能回到永恒境界。
    届时便可彻底找回前世记忆。
    也就意味着烛天龙能以另外一种形态重新归来。
    这样一来，往生教的损失将会降到最低。
    可无论司空玄如何尝试，都找不到烛天龙的轮回身。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光是在这个失控被抹除，而是在所有失控，都被抹除了。
    前世，后世。
    过去，未来。
    全都没有烛天龙的半点痕迹。
    如此诡异的手段，万古永恒强者也能做到，亘古永恒能做得更好。
    但，如果再加上一层“没有半点能量波动”的话，那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