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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连危字都没有的剑,是伤不了我
    最后珍珠自然是被老人买去了。
    据他所说,那颗珍珠对于一般人而言只是一颗难得一见的珠宝,但对于占星术师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能够用来构筑琉璃灵球帮助观测天空的星象。
    “我输了。”
    老人离开之后,杰罗尔德有些失落地说道。
    不过他的失落只是对于自己的眼力出了差错的失落,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一个行脚商人的下属。
    在整个兰凯斯特城内,他不敢说自己是最强的,甚至在城尉骑士中他都派不上前三,但和普通人相比,他从小锻炼出来的实力毋庸置疑。
    在杰罗尔德三年前出师的那天,他的老师就说过他已经不弱于寻常的主教了。
    作为擅长近战和速度的战士,如果和敌人的距离不远的话,他甚至都能够无伤秒杀七天父教会中的主教!
    区区一个行脚商人的下属,怎么说都不可能比主教更强吧?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殊不知玛涅早已在心里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等级35级,比起邪骨大主教更高,但模板只是普通模板,连精英怪都不算……’玛涅瞥了眼对方脑袋上的文字,心下不屑。
    虽然死的有点多,但钞能力的存在还是令他紧紧地咬住了一线玩家的尾巴,越过了40级的门槛。
    理论上来说,他就算自己动手也能吊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不过时至今日,就算再不信邪,玛涅也有点悚自己那种能够化神奇为腐朽的倒霉蛋体质。
    真要是自己下场出了点什么意外,被这个家伙给锤爆的话,那岂不是成为了玩家中的笑话?
    抱着这样的念头,玛涅之前订立契约的时候,才说是让对方和自己的‘下属’战斗,而非亲自上场。
    “你的下属在哪里?让他过来吧,不需要去其他地方,放心,在门口的庭院里很快就能决出胜负……”
    杰罗尔德还在叫嚣,而玛涅也通过玩家论坛确认自己请的援兵已经到达了。
    “他马上就到,还请稍微等一下。”
    果不其然,玛涅这话刚说完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奇怪的骚动声。
    随后,一个怪异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那是一个身体四肢看起来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手中拿着一把看起来格外细长的单刃剑的男子——直到这里都很正常。
    但对方的脑袋却好像出了一点问题,上面套了一个粉红色的比目鱼头套,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整个脑袋都被比目鱼给吞掉了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在只有玩家能够看到的视界之中,比目鱼的尾巴上方还漂浮着‘穆法沙’三个字。
    “……我也不要求你平时怎么样,但在这种比较严肃的情况下,能请你穿的正常一点吗?”玛涅小声向比目鱼说道:“至少把这可笑的头套给我摘下来!”
    “但是我拒绝!这可是我在之前活动的黄金世界奖池里抽到,带嘲讽效果的‘至臻·比目鱼头套’,全玩家独一份!多少人想要都拿不到!”穆法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语气里还满是得意:“再说只是打个35级的杂兵,又不是过什么大任务,花不了多少工夫。”
    玛涅考虑了一下,觉得对方说的也有道理。
    反正玩家们的沙雕属性迟早都会暴露给兰凯斯特的大人物,现在这种小事就由他去吧……
    因为两边都觉得是一面倒的碾压式战斗,所以都没打算正儿八经去操练场,只是打算在庭院里解决。
    倒是杰罗尔德觉得穆法沙那个头套太过沙雕,是对自己以及自己服侍的主人的不敬,打算在战斗中给点颜色对方瞧瞧。
    作为从小受到了精英教育的城尉骑士,杰罗德尔很清楚在战斗中冷静的重要性。
    虽然他还没有达到‘明镜止水、波澜不惊’的程度,但也不会轻易被敌人挑拨而暴怒。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戴着比目鱼头套的穆法沙时,只要一看到对方头套上那一大一小的死鱼眼,他的心里就会莫名燃起一股邪火,不断撩拨烧灼着他的内心,令他涌起一种要打爆对方的冲动。
    而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之下,他在象征性地试探和观察了对方片刻之后,就率先做出了攻击。
    然而毫无意义。
    不论他怎么进攻,对方总能轻而易举地招架他的攻击。
    对方甚至还有余裕说“连危字都没出现,果然很菜啊”之类的话,虽然杰罗尔德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明显是某种嘲讽的话语。
    这让杰罗尔德不禁更是加快了自己攻击的节奏,两人的武器在交错中不断迸溅出火星,还发出叮叮叮宛如打铁的声音。
    可直到现在,出剑那么多次,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能擦到。
    杰罗尔德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自己所做的一切仿佛都全部无用,只是在白费力气。
    “你就只会格挡吗!”杰罗尔德气急败坏地骂道:“懦夫!”
    然后他就被对方轻易弹开长剑,一脚踢飞,在地上打了个两个滚之后撞到了墙根,张口闭眼地直抽冷气。
    “认输了吗?”比目鱼问道。
    “认你马呢!”
    本来因为疼痛而稍微冷静了一点的杰罗尔德再度被邪火冲昏了头脑,捡起掉在旁边的长剑就再度上前战斗。
    但这次却败地更快了。
    自己的剑被轻易撩开,对方的刀刃则在下一刻宛如毒蛇般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平心而论,你的剑术还算不错。”比目鱼的语气和刚才没有任何差别,甚至连一丁点喘气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热身运动:“但是,你的剑只是每天不断锻炼,和前辈师长之类的切磋锻炼而成的吧?这种没有受到过濒临死亡的危险所锤炼出来的剑术,没有丝毫血腥和痛楚,没有觉悟和坚持的剑,是伤不到我的。”
    “区区一个平民……那你又经历过几次死亡!”杰罗尔德不服气地问道。
    “经历过的死亡次数?那种事早就忘记了。”比目鱼将剑收回剑鞘之中,淡然说道:“谁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