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祖宅之**奉着姜家祖先的灵位,虽然姜家已经搬到元帅府历经数代,但是祖先的灵位却是一直放在玉山祖宅之中,在姜玉轩的记忆之中,每年年节时分,姜祖山便带着姜玉轩到祖宅之中祭奠。
因为姜家人丁不旺,嫡系人员只有姜祖山和姜玉轩两人,所以十几年来只有姜玉轩和姜祖山两人参与祭祖,苏雨眸可能是这十几年来来到玉山祖宅的第一个新人。
玉山祖宅之中,姜家祖先的牌位共有二十九人,依次排列,姜玉轩带着苏雨眸从第一代开始一直截止到姜玉轩的太爷爷这一代依次祭奠。
“玉轩哥哥,咱天龙城姜家和诸子百家之中的姜家真的没有关系吗?”祭奠一圈之后,苏雨眸问道。
“能有什么关系?”姜玉轩有些不解,至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事,他甚至不知道有个诸子百家的姜家存在。
“我刚刚观察了一下,诸位远祖的辈分和诸子百家姜家是一样的,所以我有这么一问。”苏雨眸说道。
姜家的族谱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辈分是确定的,之前的时候姜玉轩认为是姜家的某位远祖自己写的,现在来看不是那么回事,居然和诸子百家之中的姜家完全重合。
巧合是不可能的,可以有一次巧合,但是不能有次次巧合,姜家传承了千年,历经了二十代人,怎么可能每一代人的辈分都是巧合?
难道天龙帝国姜家真的是从诸子百家姜家之中分出来的?
……
轰,就在姜玉轩和苏雨眸在玉山祖宅祭祖的时候,一个神魔一样的身影出现在天龙城之中,冲天的血气连接天地之间,整个天龙城都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之下瑟瑟抖。
圣王,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圣王,这人的气息非常强大,这一刻天龙城之中不管是龙晓晴还是燕无尘所在的燕家都如临大敌。
“姜玉轩,出来受死!”这尊神魔一样的身影仰天咆哮,声波如浪,涤荡着天空之中的黑云,不少人的耳朵嗡嗡作响,仿佛失聪一般。
龙晓晴美眸一皱,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不知道姜玉轩又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强大的存在,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惹祸精,天底下他不敢招惹的人不多。
相对龙晓晴的纳闷,有人狂笑不已,这人正是燕无尘。
这不是瞌睡给送枕头吗?得知了姜玉轩的所做作为之后,燕无尘积极的策划报复,但是很不巧的是,他通过燕家的渠道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姜玉轩身边的布衣女孩居然是苏雨眸!~
苏雨眸啊,昆仑仙派的仙子,别说燕无尘了,放眼整个诸子百家的年轻一代,那个对她没有点切实际、不切实际的想法?实际上以苏雨眸的身份,燕无尘连娶她的资格都没有,只有诸子百家之中排名靠前的几个家族才有那么一分两分的可能。
燕无尘实在是想不明白,苏雨眸怎么和姜玉轩搞在一起的?难道她不知道两人身份过于悬殊,若是走到一起必定要遭到昆仑仙派的追杀?姜玉轩就不怕?苏雨眸就不怕?
之前的时候他对龙晓晴说姜玉轩不过是一个花言巧语讨女孩欢心的小子而已,可是心中何尝不是在羡慕嫉妒恨?
因为苏雨眸的缘故,他不方便亲自报仇,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进行报复。、
神魔一样的身影仰天咆哮,他一直在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圣王天罚解除,他要将姜玉轩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姜玉轩和他仇深似海,灭门之仇,欺辱之恨,不是姜玉轩的鲜血无法解除。
“谁?”神魔一样的身影眸光若电,扫向了一处阴暗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圣王隐藏,虽然自认为隐藏的巧妙,但是躲不过他的眼睛。
“这位前辈稍安勿躁,晚辈燕家燕无尘!”燕无尘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同时非常自信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号,燕无尘可能不算出名,但是燕家可是诸子百家之人,相信面前之人一定听过。
“没听过,什么阿狗阿猫的?”神魔一样的身影说话毫不留情。
燕无尘顿时被气了一个半死,燕无尘的名字没听过,但是燕家总该听过吧?明知道是燕家之人,居然还敢如此轻视。
“你没有听过燕家?”燕无尘压着怒火问道,如果不是对方的气势实在是太有压迫性,他都要怒了。
“什么燕家雀家的?”神魔一样的身影冷冷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我捏死你!”
燕无尘深吸一口气,考虑到对方无双的气势,考虑到对方也是姜玉轩的敌手,结合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的定律,燕无尘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姜玉轩就在玉山祖宅,你自己去找吧。”燕无尘丢下一句话就要走。
“轰!”神魔一样的身影一抬腿挡在了燕无尘的面前,冷冷地盯着燕无尘。
“你想干什么?”燕无尘被对方的眼神盯得有些毛,看对方的模样和架势,简直是想把自己给撕了。
“玉山祖宅在哪里?”声音冰冷,充满杀意。
燕无尘顿时郁闷不已,居然连玉山祖宅都不知道,偏偏实力还那么强大……他哪里知道面前这位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功法修,圣王天罚消失之后更是急匆匆的到处找姜玉轩报仇,还真的不是什么玉山祖宅。
“好吧,我指给你……”燕无尘哆哆嗦嗦说道。
……
“姜玉轩,出来受死!”玉山祖宅上空,一声大喝,如同惊雷一般。
正在祠堂之中的姜玉轩皱了皱眉头,他牵着苏雨眸的手向外走去。
一尊如同神魔一样的身影悬浮在虚空之中,当姜玉轩和苏雨眸出现的时候,现这个身影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姜玉轩皱了皱眉头,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但是此人身上的气息却是有些熟悉。
“好强大的气息。”姜玉轩身边的苏雨眸皱了皱眉头,圣王也有强弱之分,而无疑,面前这尊圣王属于强大的一类。
“你就是姜玉轩?”这尊神魔一样的身影盯着姜玉轩,双眸赤红如血,姜玉轩能感受到对方正在努力压抑的愤怒。
“不是,我是姜太初,她才是姜玉轩!”姜玉轩指了指身边的苏雨眸说道。
听到姜玉轩的话,苏雨眸则是莞尔一笑,她眯着美丽的眼睛看着天空之上的身影,并没有开口否认姜玉轩的话。
“胡说,我感受过你的气息,你就是姜玉轩无疑!”神魔一样的身影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才是姜玉轩,那么你刚刚为什么还问?见过白痴,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姜玉轩双手抱着肩膀开口调侃道,“不过你是谁啊?看你的样子好像和我有血海深仇,但是我对你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难道我把你儿子扔到井里了?还是给你带了绿帽子!”
“你居然不记得我是谁了,姜玉轩啊姜玉轩,你灭我神教的时候何等威风霸气,恐怕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神魔一样的身影冷笑说道。
“灭你神教?我知道了,你是傅云天,是躲在狗洞里面的那位!”姜玉轩猛的想起来一件事,终于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当日姜玉轩强势灭掉了大阴阳神教,但是有一人却是令姜玉轩无能为力的,这人就是傅青云,是一个真正的圣王强者,只是当时圣王天罚高悬,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玉轩灭掉大阴阳神教而无动于衷。
后来傅云天曾经欺骗姜玉轩说他俘虏了傅青诗,想要将姜玉轩骗到阴阳洞之中镇杀,结果后来姜玉轩拿出来了至尊神皇的圣旨,彻底逼迫傅青云自己解开底牌,而后姜玉轩也摆了傅云天一道,让他成为自己的磨刀石,两人的恩怨由此开始。
如果不是对方突然出现,姜玉轩甚至把这个人这件事都给忘了,不过现在对方出现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也在姜玉轩的脑海之中复苏起来。
“油嘴滑舌,找死!”傅云天暴怒,当日圣王天罚解除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姜玉轩,原本得到的消息是姜玉轩已经死了,这一度让他非常郁闷,未能亲手报仇,此乃一大憾事。
后来到了天龙城,原本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大吼一声,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知道姜玉轩的位置,并且将其引了过来,居然真的见到了姜玉轩。
傅云天暴怒,神魔一样的身躯闪烁阴阳二气,阴阳二气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脚掌,长约百丈,宽约三十丈,从天而降,直接镇压下来。
苏雨眸眉头一皱,纤纤玉手挥动,纯粹的圣王之力在她身上快凝聚——好不容易到了玉山祖宅,可以回忆两人的过去,忆苦思甜,谁知道居然有人来捣乱,她岂能不怒?
“不用,雨眸你只要保护好祠堂不受伤害就好!”看到苏雨眸要出手,姜玉轩赶紧劝说道。
苏雨眸点点头,姜家祠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毕竟里面供奉着姜家历代的列祖列宗。
娇躯闪过,苏雨眸站在了祠堂面前,谁要是想毁灭祠堂,那除非是从她的尸体之上踏过去。
“轰!”此时姜玉轩和傅云天已经开始交手,阴阳二气形成的巨大的脚掌直接印下来,印到了姜玉轩的身上,居然将其生生地踩在下面。
巨大的脚掌落到地面之上,在地面之上形成了一个深刻的脚掌印,这一刻姜玉轩仿佛消失了,难道是被踩成了齑粉?
苏雨眸芳心有些紊乱了,虽然她对姜玉轩比较自信,但是对面这个叫傅云天的可不是一般圣王,对方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就算是她出手,也未必就有胜算。
“起!”一声大喝自地面传来,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然后苏雨眸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傅云天的脚掌被强行抬了起来,一寸寸的抬了起来,似乎有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作用到了他的脚掌之上一样。
“咔咔咔……”一阵阵清脆的声音想起来,就看到傅云天的脚掌之下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伸出双手在努力地托举傅云天的脚掌,他的身躯成弓形,仿佛随时有可能崩断一样。
“有些门道!”傅云天有些诧异,不过是多半年的时间没见,姜玉轩的实力居然提升了一大截,虽然没有感到他身上有圣王之力的气息,但是他的肉壳却绝对是圣王级的无疑。
“再来!”傅云天冷笑一声,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仿佛一座神山一样压下来,继续向着姜玉轩而去。
一个脚掌,再加一个手掌,傅云天不相信姜玉轩能支撑的下去。
果然,一阵咔咔作响,姜玉轩的身躯向着地面沉积下去,看傅云天的架势居然是打算将姜玉轩踩到地面里面。
“杀!”姜玉轩一声大喝,他的右手中指猛的抬起来。
仙气氤氲,一道七彩色的指芒从姜玉轩的右手中指之中****而出,直接向着头顶的脚掌加手掌而去。
一道指芒,神圣无双,洞金穿石,直逼傅云天而去。
傅云天一愣神,从指芒的气势上可以看出这是石破天惊的一击,但是让他诧异的是,居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圣王之力的气息,为什么会这样?
指芒一出,石破天惊,仿佛天地之间的精气神都集中到这指芒之上。
傅云天的脚掌够强大,可以将姜玉轩的脊背压弯,但是就是如此强大的脚掌,在锋利的指芒面前瞬间被击穿了,仿佛穿透的不是厚重的脚掌,而是一团乌云。
一声惨叫,傅云天痛彻心扉,阴阳二气凝聚成的巨大脚掌和他的肉壳是共通的。
指芒锋利无双,击穿了脚掌之后轰击到阴阳二气凝聚的手掌之上,而后瞬间将手掌击穿,傅云天的手掌上出现了一个大洞,鲜血从手掌和脚掌的空洞之中横流。
傅云天一侧头,指芒从他的脸颊一侧****而过,他后怕不已,差一点就被洞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