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有所反应的是站在我旁边的一个黑人,他转向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对比了起来。
呦!看来这就是前来接应的人了。
没想到风神派了个黑人来啊!瞧着身材,比我整整高出两个头啊!
就在我想要开口时,黑人对一边的一个白人打了个手势。
耶?难道还有一个人?
话说他们是风神找来接应我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这么说,他们应该会说中文吧?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
刚察觉不对,我就觉得背后被什么东西戳住了。
是枪!
得!刚到美帝就碰到了这种“特产”,绝对不会令人感觉到任何愉悦。
难道我浑身上下都写着“肉票”两个字么?我应该多看看黄历的,上面一定写着“诸事不宜”,准一点的老黄历搞不好还会有“宜绑架”什么的。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我现在惟一希望的就是这两位是那“老夫人”派来的,要不然,我还真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我还很年轻!不想死啊啊啊!
我被他们带到了一辆车上,期间,我无数次想要示意旁边的行人我遇到了危险,然而,一则这两位看我看得很紧,另外就是我无法确认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万一是亡命之徒,一个弄不好直接开枪,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到了机场外面,他们将我塞入了一辆车中,白人去开车,黑人则拿出一个眼罩将我的眼睛蒙上,我只能感觉到车子飞快地行驶着,却不知道到底驶向何方。
这么密集地遭遇绑架,我都以为自己是世界首富的亲戚了!从他们有我的照片这点看,很有可能是“老夫人”派来拦截我的。
不过,她怎么会知道我来了洛杉矶?
难道那天的电话还是被监听了?这事儿实在是有够纠结!
我毫无抵抗能力地跟着他们一路行去,到了一间房中,身后的人将一把我推倒在地上。
随后,眼罩被拿下,黑人就坐在我旁边说着什么,以我的英文水平,只能听出个大概——他在等人。
昏黄的光线下,黑人身旁的白人走了过来,扯起我的头发,对我打量了一番。
我没有天真到以为他只是在研究黄种人的长相特征。
毕竟,美帝那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色人种。
他回过头跟黑人说了什么,黑人也转过头来,伸手戳了戳我的屁\股,没错,就是屁\股!
喂喂喂!你们!不会是想要那啥我吧!!
这可太惊悚了!
先不说你们把我拐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说我现在肩负着拯救风神于水火的使命就不容许我在这里出事啊!
我赶紧做了个“STOP”的手势,然后开始在脑中搜刮能够劝说他们的词汇,我想方设法让他们明白我有急事,如果他们需要钱,我可以给。
两人俯视着我,我则用无害的眼神回敬他们,以表示我的诚意。
他们交流了一阵子,对我比了个数字。
哗!
还真有够狮子大开口的!
但我现在没有选择。
我把自己的一张卡交给他们,并告诉了密码,承诺等我离开后,他们将拿到剩下的钱。
我的卡里资金不少,足以引\诱他们了。就我观察,这两位都是瘾君子,房里放着不少用过的针头,看两人的精神状态,估计已经很久没有“爽”过了。
果然,一看我拿出了卡,他们两人眼冒金光,白人让黑人看着我,他自己去看看卡里有多少钱,而黑人怎么可能会答应?他担心白人自己把钱独吞了。
折腾来折腾去,他们决定把我先绑好,然后两人一起去。
我就等着他们这么做呢!
他们把我的双手和双脚捆起后就出了门。
起身,蹦跳着来到床头柜上,我之前就看到了这瓶酒了!将其打碎,利用碎片隔断绳子,我终得脱身。
可惜,门也被锁住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跳窗。
但这房间位于三楼,直接往下跳的风险还是不小的。观察后,我发现窗外有一个水管……
顺着水管,我学影视剧中那些明星的样子,爬了下来。
幸好,很成功。
当然,如果再高一点就难说了。
好不容易逃离房间,我却依然发现自己仍旧一头雾水。这里不是我生长的城市,甚至不是我的国家!天色已晚,洛杉矶街头华灯初上,而我连能去哪里、该去哪里都不知道。
我只能先死命往外跑着,附近没有出租车,我又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公共交通线路为何,没跑一会儿,我就累得全身是汗。出汗的感觉真是糟糕,不过因为之前的遭遇,我现在血脉贲张,思路敏锐,浑身是汗配上被迫绷紧的神经让我的肾上腺素沸腾了起来。就像是引擎一般,以最灵敏的感受度接受我的指令,一边跑着一边思考该怎样做。
突地,他想到——应该回机场去的。
既然刚才那一黑一白两人不是风神派来接应的,这么说,来接应的人应该还在机场吧?
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信念,我跑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坐上出租车,来到了机场。
感谢那两位仁兄没有拿走我的手机和钱包中的现金,要不然,我连出门也难了。
利用存在手机中的地图,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谢天谢地,那里站着一个一看就非常亲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