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云踏入这个杀人组织时,她的剑握的更紧了,杀气自然也凝重了一份,有人吆喝道:“干什么的?谈生意请先出示信函。”
西门云并不理他,径直往前,霎时间窜出出四五条身影,将西门云围了个结实,带头之人嚣张道:“喂!活腻了不成?要你出示信函,你聋了?”
西门云面无表情,道:“我只想见见你们当家的,并不想杀人。”
一群人顿时大笑,其中一人凶狠道:“你当是在你自己家,想见谁就见谁啊?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你得搞清楚,杀人是我们的专长,轮不到你这面无表情的家伙在这儿叫嚣。”
西门云的嘴角抽动了,冷笑道:“那咱们试试,你们连让我拔剑的资格都没有。”剑随影动,霎时间剑光笼罩了西门云的周身,西门云剑鞘格挡,剑未出鞘,一股强大的内力之气震开围攻之人的剑,一时间剑坠地之声不绝于耳。她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前行,这次没有人再敢拦他,行至内堂之时,只见一人走了过来,对西门云道:“当家的里屋有请!”
西门云还是见到了这所谓的杀人组织的当家,她永远都是很直接,道:“你就是这里当家的?”
那人竟然没有丝毫的怒气,即便西门云出手伤了他的兄弟,面目带笑道:“不错。”
西门云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欧阳言在不在你这里?”
那人答道:“阁下来到在下这里,只是为了问一句话,却大打出手,是不是不太礼貌?”
西门云道:“是你调教的手下有问题,我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做了合适的事情。”
那人道:“如此这样,我想你也难得到你的答案了。”
西门云嘴角又再次抽动了,道:“得不到也没关系,我会自己找。”
那人怒道:“西门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西门云冷笑道:“原来当家的早已知道在下是何人,又何必在之前做那么多铺垫?”
那人道:“我只当你是个人才,本有意与你合作,现在看来你的脾气似乎坏了点。”
西门云道:“我的脾气从来就不是很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耐心,所以,我想最后确认我究竟能不能得到我的答案?”
那人道:“要答案可以,但是有条件。”
西门云皱了一下眉头,道:“我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谈条件。”
那人笑道:“任何人都不喜欢受别人的要挟,但是在江湖上混,我们很多时候身不由已,也许你该改改你的脾气了。”
西门云思想了一番,道:“什么条件?”
那人喜上眉梢,道:“我要你跟我们合作。”
西门云冷笑道:“我不愿意,我不喜欢合作。”
长剑出鞘,直抵那人的颈项,只见那人一个闪躲,避开长剑,只是他没想到,西门云的剑竟有如长了眼睛一眼,如影随形,他还是被长剑抵住了动脉之处,他一点都不敢乱动,他本以为冷面神剑的称号只是江湖上夸大其词,看西门云的身手和行事方式本有意拉拢,却不料自己都估计错了。他的手下蜂拥而至,却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的,西门云道:“我想知道答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人额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滴落下来,他绝望和祈求的眼神对上了西门云的双眼,西门云剑气一摆,那人长衫已经脱落,只剩下中衣,她径直离开了,只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是给你的教训,记住!我最恨被别人要挟!”
再说,童晓晨随着那人进去之后,只见一位垂暮老人坐在一张椅子上。
童晓晨道:“你就是赌场老板?”
那老者笑道:“正是!”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却苍劲有力。
童晓晨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这么大年纪,还开这种为祸人间的场子?”
那老者道:“我开始我的自由,赌却是客人的选择,所以我并没有错。”
童晓晨道:“你这么大年纪想必也几世同堂了吧?不为子孙想想?”
“我开赌场但我的家人却没有一个赌的。”那老者笑道。
童晓晨好奇道:“难道你家教很严?”
老者道:“我有六个儿子,其中有三个失去了右手,有三个失去了一个手指。”
童晓晨道:“你剁的?”那老者含笑点点头。
童晓晨道:“看来你家教还真是严。”
老者道:“听说你能赌?”
童晓晨笑道:“小小的手段而已。”
老者笑道:“你很幸运可以连中十次六点。”
童晓晨笑的更厉害,道:“不,只要我想,一百次都行!”
老者道:“年轻人,未免太过自信了!”
童晓晨道:“自信并不坏事,何况我并非仅有自信。”
老者道:“说的有道理,只是有些本事在这个世界上是唯一的。”
童晓晨道:“你错了,错在了太过自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
老者抬眼道:“你是在向我挑战?”
童晓晨道:“不,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老者道:“不用这么着急,年轻人,我选择相信你。”
童晓晨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老者道:“这骰子的本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能练成之人一定要有天赋和耐力。骰子的六个面轻重分量各不相同,但这种微弱的差别很少有人能够感觉出来,看来你是特别的。”
童晓晨道:“可能我真的有这一方面的天赋吧。”
老者道:“也许你的天赋不只在骰子上,对兵器你可能更感兴趣。”
童晓晨笑道:“看来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老者道:“说吧,找我何事?”
童晓晨道:“我只想知道有关欧阳言的事。”
老者笑道:“唯独这件事我不能说,尽管我很欣赏你。”
童晓晨道:“我从不逼迫别人做他不愿意的事情,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
老者很慈祥的笑,那笑容仿佛是永恒的雕像,童晓晨一开始也跟着笑,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他立马跃上前去探那老者的鼻息,死了。童晓晨不但笑不出来,反而一直冒冷汗,他有预感这一次绝不会像往常一样那么顺利,他唯一想做的便是赶快离开这里。
古北静走进了海棠姑娘的卧室,她掂量着这一定是位很迷人的姑娘,一定要从她身上吸收点经验,培养自身的气质。她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得笑开了,她习惯大笑,但这次她笑了一半便僵住了,眼角的纹路同时也定格了,她掀开帘子的刹那看到的不是迷人的姑娘,而是可怖的尸身,千疮百孔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的空气中,古北静并不觉得恐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她见过的死人并不少,但她就是觉得恶心,没由来的恶心,她想吐,但现在不是吐的时候,她要做的就是回到“天香第一阁”,看看那边的一草一木,抚慰心情。这个时候的古北静一点都没有想到那位白衫男子,甚至连一闪而过都没有,她只是暗自发誓这辈子这辈子再也不来妓院这种鬼地方,这样想着,她的身形却一刻也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