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历了数次生死劫难之人仍好好的活着,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所以,天香第一阁此时宾客云集,高朋满座,前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能够瓦解日月教,并且得以完整无缺生还,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加幸运的事情了。
童晓晨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亦感慨生之不易,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命大还是运气好。落樱躲在他身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外族人的她非常怕生,可又忍不住好奇看着这群人,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
慕容怡、古北静、聂海花忙着招待一众宾客,西门云则在角落里自斟自酌,仿佛一直喝下去就可以解除所有烦忧。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即便是西门云也无法对这份残忍的痛苦视若无睹。
鞭炮声响起,意味着祛除所有的污秽和霉运,庆贺新生。舞狮队已经在门外整装待发,这鞭炮声一停,锣鼓声已经响起,舞狮的将那头狮子舞的活灵活现,仿若真的一般。落樱看着这可爱的狮子咯咯直笑,高兴地直拍手,狮头靠近时,忍不住用手去摸上一把。
童晓晨看着落樱,只觉得这样的单纯真是太过美好,任何人都不想破坏。只有孩子才有落樱这样单纯的笑容。
这舞狮刚一结束,远远地就看见一人奔了过来。童晓晨定睛一看,原来是赵木晴。只见赵木晴挥舞着双手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眼神中尽是喜悦,跑的气喘吁吁。童晓晨一见也很高兴,便挥舞着手回应她。二人共赴劫难,这样的机缘确实难得,如今双双得以渡过劫难实在令人感动。
童晓晨看着跑的欢天喜地的赵木晴,已经张开了双臂,拥抱她,欢迎她。赵木晴一个欢呼已经与他擦肩而过,跳到身后的赵锦怀里了,抱着赵锦直呼“爹爹”。童晓晨尴尬地笑笑,放下手臂,又看到三个穿着异族服饰的人前来,看着赵木晴微笑不语。
童晓晨上前拱手作揖道:“三位想必是赵姑娘的朋友吧,今日是我天香第一阁的喜日,各位里面请。”
小辫子臧灏还礼道:“阁下一定就是木晴口中的兵器王童晓晨吧?久仰久仰!”
童晓晨只觉此人直接唤木晴,可见此人与赵木晴关系已然很好,便道:“哪里哪里!不知几位朋友如何称呼?”
臧灏自我介绍了一下,又介绍了婉娘和大胡子。赵木晴这才从看到亲人的激动中恢复过来,拉着小辫子臧灏道:“多亏他救了我,不然我一定冻死在江边了。”她又上前捶了捶童晓晨道:“我当你已经死了,看来我们真是命大。”
童晓晨看着她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也是一阵激动,眼眶泛泪,随即又打趣道:“你一定跟这几位朋友说了不少我的坏话吧?”
“我当你已经死了,又怎么会说你坏话,说的可尽是好话。”赵木晴的眼泪已经流下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童晓晨的确实都是好处。
童晓晨将赵木晴搂在怀里,互相安慰着,一同经历绝处逢生,这种坚定的情谊是任何人都体悟不到的。小辫子臧灏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搂在怀里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定然是不高兴的。婉娘看了看小辫子的脸色,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随即用胳膊推了一下小辫子,“现在你可明白木晴看到你痴迷丽宝公主时的感受了?”
“这是两码事儿,我是被下降头了。”小辫子臧灏有些不爽道。随即又干咳两声,提高声音道:“看来木晴与童兄感情真是至深,令人感动不已。”
赵木晴这才离开童晓晨的怀抱,擦着眼泪道:“那是自然,我们两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磨难。这份情谊可是超越了一切。”
小辫子臧灏一听更是醋意大发,虽然被请进屋里,却摆着脸色。赵木晴看着他那副样子,有意气他,继续挽着童晓晨的胳膊往里走。回中原的一路上,二人没少因为丽宝公主的事情吵闹。赵木晴正好借机报复。
慕容怡几人都围着赵木晴唠嗑了好一会儿,赵木晴见一女孩儿羞涩地站在童晓晨身旁,始终不离左右,便问道:“这位姑娘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位是落樱。”童晓晨把落樱拉到身边道:“要不是落樱的姑姑相助,恐怕我早就死了。所以,落樱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受她姑姑所托,带落樱出来见见世面。”
赵木晴看这女孩儿年龄尚小,稚气未脱,且非常羞却,便拿出大姐姐的姿态搂着她的肩膀道:“落樱妹妹,你以后就叫我木晴姐姐,我会照顾你的,有什么难处都跟我说。”
落樱羞涩地点点头,也不答话。童晓晨笑道:“就你那脾气还想照顾人?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落樱,你瞧,这童晓晨就是讨厌,说话一点也不讨人喜欢。”赵木晴道:“他是不是也这般欺负你?”
落樱摇摇头,又缩到童晓晨身边。
慕容怡笑道:“你就别想着离间别人了,我们的落樱小妹妹只认童晓晨,其他人一概不认。”
热热闹闹数十桌人吃饭喝酒,好不高兴。席间,小辫子臧灏故意与童晓晨拼酒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说自己跟大胡子一组要求对阵童晓晨。
童晓晨见这人不依不饶便道:“今天在座的这么多武林豪杰,臧灏兄若想拼酒恐怕万万是拼不过的。但赵大人手下的四大捕快便足以让你倒地了。”
“童兄此言差矣,你我比拼酒力,为何要牵扯到其他在座的武林豪杰。”臧灏道:“童兄且拣选一人,二对二比拼。”
童晓晨环视了一圈,看着耶律瞻道:“老板,这种场面你不出马更待何时?”
耶律瞻笑着摇摇头,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南宫颖,明显在等待南宫颖的反应。
“看来我问错人了,这种事情应该先请示老板娘才是。”童晓晨哈哈大笑。
南宫颖大方道:“今日难得这么高兴,老板自然会赏脸助兴。”
此时,耶律瞻才拿起酒杯起身。要知道,耶律瞻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这酒水与羊奶无异,恐怕喝上几坛也不会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