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莹莹就像一个幽灵一般消失在眼前的万丈深渊中,易坤呆呆地站在这悬崖边,自责万分。“莫不是自己逼的太紧,所以霓妃便不顾一切地跳崖。”易坤这样想着,满脸都是愁绪,坚毅的面庞大颗的汗珠在往下滴。
霓妃纠缠他的香气和感觉仍在,这样一个温软绝美的女子却跳下山崖,易坤除了担心无法交差之外,更多的是自责,还有一些痛心和惋惜。
易坤失落地站在悬崖边,眼神黯淡。晚霞和落日的壮丽徒增了内心的悲凉,他的世界仿佛一片漆黑。
手下一人上前道:“易大人,是否需要下去找人,请指示。”
易坤顿了片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难以复命。”
易坤带着他的手下开始了漫长的下山寻人之旅,只是他不知道霓妃早已乘着滑翔伞抵达日月教,并且主持着大局。
二十天过去了,易坤带的禁军在悬崖底下细细搜寻,始终未找到人。这场寻人之旅比行军打仗更为苦累,没有充分的干粮不说,地势复杂,很容易就迷路。
易坤看着眼前湍急的河水,落寞道:“莫不是霓妃被这河水冲到下游了?”
“极有可能。大人觉得还需再找吗?”那手下问道。
易坤紧了紧腰间的佩刀,坚定道:“找!否则回去皇上兴师问罪,也不好过。”
易坤又带着手下沿着河路搜寻。这河路正好通向一个小的市镇,一群人在深山中生存这么久后,好不容易来到有人烟的地方,都兴奋不已。易坤见大家也都疲累不堪,便决定找个客栈休息一下,顺便补给一些干粮。
继续前进的时候,巧遇童晓晨一行人。童晓晨见一群禁军狼狈不堪,行走在路上,便驱马上前问道:“请问诸位可是奉皇命执行任务?”
易坤见一行六人,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气宇不凡,便道:“不错。阁下是?”
童晓晨下马拱手作揖道:“看来阁下一定是易大人了。在下天香第一阁童晓晨。”
易坤一听,连忙道:“原来是童大人,属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同为同僚,皆奉皇命行事,易大人不必多礼。”童晓晨道:“皇上见易大人迟迟未归,便差遣天香第一阁协助易大人查找霓妃的下落,好早日复命。”
“只怕霓妃已经死了。”易坤黯然道:“我们追到悬崖边时,霓妃已经消失不见了,前方就是万丈深渊,没有第二条路。所以,我等下到悬崖之下找寻霓妃的遗体,但始终未寻得,又沿着河岸寻,也未有结果。”
童晓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概有数了。他见易坤士气不振,便道:“易大人,你放心,霓妃定然没有那么容易死。我与她打过交道,她断然不是轻生之人。”
“可是,她确实就消失在悬崖边上。”易坤道:“所有人都可以见证。”
“易大人,这个世界上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童晓晨顿了顿道:“更何况你们未亲眼见到霓妃跳崖,也未见到她的尸体。”
“可我实在想不出霓妃还有第二种出路。”易坤不解道。
“像霓妃这样的女人断然不会让常人猜得她的心思。”童晓晨拍拍易坤的肩膀道:“我向你保证,蓝莹莹定然没有死,所以,我们一起继续找人。”
“全凭童大人吩咐。”易坤面上已有喜悦之色。
“如果蓝莹莹没死,那她唯一可能去的地方还是日月教。”童晓晨说,“所以,我们还是要去日月教。”
童晓晨一行人还是计划直奔日月教,行至峨眉附近之时,遇到三个行色匆匆之人擦肩而过。虽未及辨明真面目,但童晓晨始终觉得这三人形迹可疑。
他问身侧的西门云道:“这峨眉一带的服饰都似刚刚经过之人那般吗?”
“峨眉一带分布着不少民族,所以服饰差异很大,刚刚经过之人所穿的大概是哈尼族的服饰。”西门云接着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只是觉得刚刚那三人有些奇怪,兴许是我多虑了。”童晓晨道。
聂海花在后面听到二人的对话,说道:“我刚刚也觉得奇怪,兴许不是你多虑了,而是真的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古北静虽然未注意了刚刚经过之人,但忍不住问道。
“这三人的身形似乎颇为熟悉。”聂海花道:“这民族服饰到是很好地做了遮掩。”
童晓晨调转马头道:“既然如此,何不跟过去看看,一探究竟,说不定真是老熟人。”
一众人纷纷勒马调转方向,追了过去。只见那三人还在不紧不慢地行走,两女一男。男的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黑色的民族服饰没有任何配饰,只一根青蓝色的腰带系在腰间。女的上身是红白相间的短衣,下身是缀满碎花的黑色短裙,长靴和短裙之间露着白皙的膝盖,脖子上带着银饰,头上也带着色彩艳丽复杂的帽子。
听到马蹄声,这三人未抬头侧面,只管继续往前赶路。童晓晨下马拦道:“三位朋友,请问此处离峨眉还有多远的路程?还望告知。我等是外地人,不熟悉这一带。”
这三人这才驻足停下抬头,童晓晨一见是生面孔,觉得自己兴许真的是多疑了。那男的笑笑道:“此处离峨眉大概还要走上半日,你们有马,更快。”
“多谢兄台不吝赐教!”童晓晨并未看向那人,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位女子的手臂上,那白皙的手臂自半截宽大的袖口中露出,赫然一颗小小的黑痣。
长痣的女孩儿多的是,可童晓晨看到这女孩儿手臂上的痣却似乎非常感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
西门云等人看童晓晨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女孩子的手臂,均觉得这人又犯毛病了。慕容怡忍不住喊道:“你再这样看,恐怕人家赏你十个耳光,我们也不会帮你的。”
“这么有特点的手臂,若错过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童晓晨又盯着那女孩儿的眼睛道:“所以,值得冒这样的风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