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到桥洞底下。刚刚一到,那些跟着小亚历山大的占卜派的兄弟赶紧围了过来,关切道:“大哥,今天跟嫂子玩的可高兴。辛苦了,赶紧过来坐。”
既然兄弟们给面子,小亚历山大自然要做做样子,仰着下巴道:“还不错。”
两个兄弟赶走了两个酒鬼,腾出一片空地出来让小亚历山大和童晓晨坐。
“夏洛特,说说我们今天遇到的大人物,给这帮穷鬼听听。”小亚历山大朝着童晓晨挤眉弄眼道。
童晓晨心领神会,大声道:“我们今天可真是遇到了大人物了。德盖里老爷还赏了不少金币给我们呢。我想我们再过上几日,慢慢积攒些钱,就能摆脱这桥洞底下生活的日子了。”
“是呀,照这样的运气下去,在城内买一间房子,也是不成问题的。”小亚历山大神气道。
这些话语引得许多人投来羡慕的眼光。有些人已经过来套近乎,奉上自己的东西道:“小亚历山大,你要是真的出息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别只顾着自己乐。”
小亚历山大也不客气,接过那些人送来的东西,拍着胸脯道:“放心,我可不是自私的人。要是真有钱了,一定会回来接济你们的。”
“我就知道小亚历山大是个讲义气的人。”听着对方的奉承和夸奖,小亚历山大不亦乐乎。
童晓晨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样子,也只能由得他去了,毕竟这是他在这一方天地的生存之道。
……
……
桥洞生活的第三天晚上来了一个大人物,整个桥洞下的居民都沸腾起来。这可是第一次有大人物来到他们这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约拿单。
约拿单作为新教派的大祭司,在这君士坦丁堡中享有一定的盛名。桥洞下生存的人,每一个都用惊喜又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位大人物。
他们心中充满了太多疑问,比如这大人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这大人物怎么会将高贵的眼投向这片荒凉的垃圾之地?这大人物是不是要给他们带来一点什么好处?这大人物是不是只是好奇路过而已?
约拿单对于这些人注视熟视无睹,因为他眼中只有童晓晨。那一日被童晓晨绑在喷泉上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约拿单才得以脱身。
虽然那一天狼狈之极,但这并没有打击到约拿单要找到童晓晨的信心。他果真兑现自己的诺言,每日向主祷告八次,只求尽快找到那人。
终于在第二十次的祷告中,圣灵在他内心说话,“那人在桥洞之下,且去!”
约拿单欣喜异常,闭上眼睛,诚心感谢主,并继续祷告道:“愿主赐福,让我与喜爱的人能够在一起。”
作为一个祭祀,这样的祷告是不合常规的,但约拿单确实就这样求告了。
爱,是一个令人疯狂的字。约拿单感觉自己对童晓晨的爱就像对神的爱那般炽热,时时回荡在他的心里。童晓晨湿身的样子永远在他的脑海里左摇右晃,怎么赶也赶不走。
约拿单感觉自己只要合上双眼,就能看到那女子的样子,这样的爱似乎已经超出了自己对神的爱。对神的爱是一如既往的平和,虽然有时候也很强烈,但那是源自感动的强烈。但对于那女子的爱,却是一种激情的爱,那份爱时刻激荡着他的内心,有如熊熊火焰在蒸腾、在燃烧。
一份不可抑制的**在约拿单体内升腾,他知道那是内心的魔鬼和撒旦,必须要去除。可是这样的爱越是压抑,越是炽热激烈。他清楚地感受到那个撒旦在自己的躯体里挑动着一切关于**的神经。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血液也被这个恶魔搅扰的在沸腾。
当约拿单来到这桥洞之下,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之时,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她。仿佛如此便可以满足一切最为深刻的需求。
那女子就静静卧在地上,闭着眼睛,沉浸在睡梦之中。人群中,她就是光亮,就是明星,约拿单只一眼就可以认出她。其余的人对约拿单来说似乎都是多余的人。这些多余的人无论在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这个世界上唯有最后一人,这最后一人就是那女子。只有那女子他才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刻在梦里。
小亚历山大见约拿单盯着夏洛特不放,有些担心。这新教派的人似乎还是找到了这里,而且认出了夏洛特。
他轻轻地推了一下熟睡的夏洛特,他觉得有必要警醒一下她。可沉睡中的夏洛特似乎雷打不动,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小亚历山大走上前去,陪笑道:“祭祀大人,您怎么会来我们这儿?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约拿单只是看着那女子,旁人的话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和声音当中。那些想象和声音只有他和那女子,再无别人。
小亚历山大见这大祭司没有丝毫反应,又咳嗽两声道:“祭祀大人……祭祀大人……祭祀大人……”
连唤三声之后,这约拿单才转过神来,问道:“你说什么?”
小亚历山大只好耐心地又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找她。”约拿单指着躺在地上的童晓晨道。
众人一阵唏嘘,没想到大祭司要找的竟然是小亚历山大的女人。有些不坏好心的人已经开始胡乱猜测这女人的身份以及生活品行。有些人甚至故意跑到小亚历山大跟前,做着鬼脸,嘲笑他。
小亚历山大不耐烦地对着那些人道:“去去去……该干啥就干啥。别多管闲事儿。”
“您找她做什么?”小亚历山大又换了一副脸孔对约拿单说道:“她是我的女人,大祭司确定没有找错人。”
“你的女人?”约拿单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惊讶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亚历山大有些不服气,觉得这大祭司实在有些过分。那语气仿佛他就是天底下的臭鱼,不可能有女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