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过久,许是,一天下来又是宴会应酬,又是惊吓,恰恰又到深夜生物钟犯困的时间,身心俱疲。
程寒熙本靠坐在床沿的姿势,被无数条瞌睡虫牵引,顺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床,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和旁边睡的唐青曈仅有一尺的距离,室内暖气开的很足,尽管裸.着上身也不觉得冷,就这样闭眸,轻轻睡下。
军营里待久了,一贯的习性,睡觉很浅,稍稍有动静便能察觉,以至于,旁边睡着的唐青曈翻身蠕动身体都能让他细细察觉。
更何况是以下这种情况!
某女睡得如一只慵懒嗜睡的小猫,酣睡中优雅的翻了个身,和男人保证面对面,而,盖在身体上的薄被,被她小腿无意一踢,褪掉一半,春光乍泄。
发烧的症状,身体忽冷忽热,只觉得自己这会儿需要一处温暖的泽地,身体着了魔似的不断靠近身边的温暖区。
好暖!真的好暖!
男人身旁的尤物,吐气如兰,细碎呓语,小小的身体不自觉又靠近几分。
不对,这次是紧紧贴上,这也就罢了,她又伸出纤细的一双藕臂,拥着那副温热又坚实的男人身体。
是的,程寒熙被少女紧紧缠绕。
某女感受到温热,不再动弹,嘴角弯出一抹浅弧,很满足,很舒服的神情。
南部山区冬天虽比不上北方严寒,可是冬天亦是寒冷,尤其是深处大山包围环绕的村寨,冬天下雪的周期也是比较长的。
小时候,每逢冬日,晚饭后,她和爷爷围在火炉边烤火取暖,爷爷揉着她的乌发给她讲山神的故事,讲雪女的故事……
每当那时,不管屋外的寒风多么肆虐,呼啸,她的心里亦是被塞的满满的,暖暖的,因为有爷爷的陪伴,不仅驱散了寒冬冰冷,伴着爷爷慈眉和目,声线并茂的故事,她蜷缩着身体,安静的趴在床上,直到沉睡,编制着一个个美好的梦境。
就如此刻,温暖、舒服、窝心。
殊不知,她缠上的是男人精壮的蜂腰,整个身体如狗皮膏药似的紧紧黏在男人身上,毫无缝隙,下意识半/裸/的小小的身体又向前拱了拱,只想更贴近,更紧密。
而她的一系列魅惑勾人的行为,尽数落入已然醒来侧卧在床沿的男人的眼中,他眯着一双如墨黑眸,蹦着异样的流光溢彩,俯视着自动投怀送抱却又甜甜昏睡的人儿。
视线敏感,灼热,定格在女人白雪莹润的侧体玲珑曲线上,以及和他麦色胸膛的贴合处的那双丰/满,光/裸在外的上半身许是发烧后的症状,渗满细小的汗珠,贴在男人的身上冰冰凉凉,滑腻如果冻的触感。
程寒熙有一丝短暂的发愣,怔怔感受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如一把小刷子扫过,麻/痒难耐。
许是,脑袋充血过多,魔怔一样,鬼使神差的伸手,收紧那抹纤细身体,很紧,很紧,仿佛要揉进身体里一样。
感受怀中人儿绯红薰热的小脸在他怀中轻轻昵蹭,感受女人胸前的高/耸/柔/软在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感受她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心脏位置。
此刻,他的心底有一叶扁舟,随着惊涛骇浪,浮沉漂流,沉着的身体立时紧绷僵硬,。
而怀中的人儿似是不满足似,脑袋在他的胸膛又蹭了蹭,几缕凌乱的青丝也来捣乱,随着她的红润小嘴儿吐出滚热的气体轻轻颤动,如特种驻训部队后山树林山沟边长的狗尾巴草一样挠人,痒痒的的感觉,钻入胸腔的最深处,直捣肺叶,融入血液,阵阵沸腾。
“好暖……”唐青曈被他紧紧抱着,亦是很舒服,不仅收紧了缠在男人峰腰间的力道,嘴里不时呢喃着。
从不曾经历过,被女人这么撩/拨,还是一个病号。
程寒熙被女人这样热烈的拥着,彼此的身体紧紧相/缠,而唐青曈又裸/裎着身体,本紧绷僵硬的身体似炉中焦炭,更加灼热,貌似发烧的是他。
程寒熙的身体莫名的燥/热难耐,额头隐忍渗出密密细汗,青筋凸显,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低头再看怀中的她,睡得香甜,退烧药已然见效,没有之前发烧时的痛苦表情,伸出手覆上唐青曈的额头,好似没有那么滚烫了,微热,看来再等到早晨就会彻底退烧。
分散注意力,撇了眼腕上手表,已是四点。
或许潜意识里就喜欢这么拥着她的身体,尽管有些折磨,却,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