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恍恍惚惚,拼力挣扎无效时,她缴械投降,紧紧抓住他的衬衫,乖如小兔,承受着。
他的大掌,忽然落在下面,指尖,摩挲。
她浑身颤栗,如林子里遇到了天敌惊了魂的小动物,夹紧了腿。
这个男人又来了,时刻耍流.氓。
他抵着她的鼻尖,呼出的气息喷薄在她唇缝间,粗哑似呢喃的话语悠悠飘入她耳畔。
“不愿意做情人?记住,你只属于我……”
说完,在她唇瓣是重重一咬,在她混混不清时,手,从她短裙,撤离。
起身,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再没留下一句话,推门离开。
重重的关门声。
砰的一声似震在她沉浮飘摇的心湖,漾起波bo圈圈涟漪,荡起凶涛骇浪。
唐青曈无力的躺在沙发里,双目空洞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似是要望出一个天坑,瞳孔涣散。
白色衬衫衣领被扯开两个扣子,密密麻麻的紫色痕迹犹在,百褶短裙半翻至腰,裹在黑色丝袜里的美丽双腿,垂在沙发下,更显修长。
“不愿意做情人?记住,你只属于我……”
脑海里一遍遍回味他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属于他?他的专属品?
多么笃定、自信又霸道的一句话,凭什么?
她实在头痛,不愿再想那个天气预报的脸,时刻转换情绪模式的男人。
把关于他的一切往回收站里拖。
肚子早已咕噜噜叫嚣了。
于是,奔到厨房,把之前因赌气没吃的菜端回饭桌,大快朵颐,顺便转移注意力,收拾了因他搅乱潮涌的心绪。
心里把他腹诽了百遍,欺负她、吻她、捆.她、还差点对她……
又欺负了她一次,撂下一句模棱两可,捉摸不透的话,拍屁.股走人了?
鬼才知道他脑袋是不是装紫菜包饭了?
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他……
越野车行驶在湿漉漉的道路上。
车速很慢。
程寒熙单手握着方向盘,目光谔谔,五官毫无表情,直视前方。
只是刚离开片刻,脑海里便浮现出女孩那张泪痕斑斑、哀求不要碰她的小脸。
昨夜激.情,似是一场破败的梦境。
差点擦枪走火,她的偷吻,刚才的缠绵,无不提醒着一件事实:他是多么渴望、想要这个女孩。
喜欢上了她吗?
他不清楚,只知道应付这个所谓的倔强妹妹,恐怕只能用强硬手段破她就范,
可是,昨夜缠.绵之际,他明显的感觉她的反应,是喜欢被自己疼爱,甚至渴望他……
错觉吗?
其实,她醒来时,他仅是闭眸养神,焉知,她居然这么大胆偷偷吻他,那一刻他在装睡,她所有一切小动作,他都知道。
那一刻,他甚至想直接把她扑倒,褪下她碍事的唯一障碍,沉入她温热紧致的身体里,深深,密集,狠狠,占有……
唐青曈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他随时陷入无边的情/欲里,似是他命中的魔女,靠近她,却燃烧了他,不溃余力的把他击败。
军人超于常人百倍的自制力和极限的忍耐力,然,在她面前通通化为泡影,飞沫成渣。
对郑丽却没有这样的冲动,为什么?
只有温和、客气、责任……
程家老宅。
程寒熙刚进门,就听见客厅传来老爷子的喝声,“你小子,昨夜哪儿疯去了?”
他长腿迈步走过去,却见郑丽亦在沙发上坐着,表情清清的望着他,他摁了摁眉心,到一旁的单人沙发靠坐,满脸的疲累。
“说你呢,臭小子!”程天林看他不言,不满的再次问。
“我一朋友出事了,在那里过夜的。”程寒熙淡定解释。
程天林看了看一旁端坐的郑丽,清咳了声,“下次去哪,交代一声,快有家的人了,还不知轻重。今早我和你郑伯父通过电话了,在你回部队前会来x市,顺便商量你们订婚的事。”
程天林一袭话,似是点拨,亦是间接提醒他。
在部队半辈子,他有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因为他坐的位置,正好瞥见程寒熙衬衫领口下脖颈处的紫色痕迹。
同为男人,他知道那是在什么情况下才有的。
只是,当着郑丽的面,不好言说罢了。
这时,从厨房走出来的程娟意识到气氛冰冷,僵持,走上前拉过郑丽的小手,笑着说,“走,跟阿姨到楼上一趟,阿姨有礼物给你!”
郑丽起身,看了程寒熙一眼,虽是表面有些压抑的情绪,但是面对程娟依是淡淡微笑,跟着她上楼。
程天林瞟了眼楼梯上黯淡离去的身影,盯着儿子,喝了口茶,压低嗓音斥责,“昨夜哪儿鬼混去了?”
“鬼混?老爷子,你想多了,我没那闲工夫!”程寒熙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淡淡回答。
“还没鬼混?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臭小子,我告诉你,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后你要是做出对不起郑丽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程寒熙悠地睁开眼,下意识摸了下脖子,回想昨夜是唐青曈咬的,如果不是老爷子提醒,他都给忘记了。
只是他心里却没有不悦,反而珍惜似的轻轻抚摸那块痕迹,依稀带了唇齿留下的余温,让他心底不由悸动一下,她昨夜狠狠咬下属于她的痕迹。
这丫头,真是魔女!
程寒熙转头,表情稍稍严肃看着程天林,没有否认他的指责,扯动唇角,“如果,我不同意订婚呢?”
“你说什么屁话呢?你脑子让猪給拱了?郑丽多好的女孩,哪找去……”程天林炸毛,立时怒了,横眉竖眼,冷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