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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122:暧昧的争吵
    唐青瞳将房间打扫的纤尘未染,跪在地上又将墙壁踢脚线各个死角擦得干干净净。

    终于,累了。

    累得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些令她烦忧费神的事情,乏的将和寒熙哥哥有关的所有事情从脑海里摒除,不会再惦念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回来?在做什么?

    心,长在自己的身体里,却管不住……

    最后。

    她将疲累的身体沉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还特意滴了几滴安神的香薰精油,虚脱的身体只想舒适的泡一个美美的香薰浴。

    程寒熙鬼魅般的来到二楼卧室,并未看见唐青瞳的人影。

    心里隐隐的不安,扫视一周,直到凌锐的目光淡淡瞥到浴室里亮着的光晕才稍稍敛起阴郁的情绪,流星大步走过去。

    转动门把,并未反锁。

    未听到沐浴的水声,体态修长挺拔的男人墨眉微蹙,一把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让他热血沸腾又想将眼前的人儿拎起来狠揍她一顿的一幕:

    这丫头居然裸着身体泡在水里,呼呼大睡……

    青丝墨发挽成美人髻,垂下的几缕乱发逶迤削肩颈窝,芙蓉半透明的玉颜泛着微微绯色,眉若新月,额头及露在水外面的肌肤凝满一层细细的水珠,在橘黄的灯光里耀出迷人的光泽,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有点粉腻酥融娇艳欲滴的味道。

    程寒熙目光潋滟而深邃,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将女孩的胴/体看的这么彻底,稍怔,眉头又紧紧蹙起小山峦,快步走上前,俯下身体,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水温冰凉。

    该死,如果他没来,她今夜要泡着凉水睡到天亮?

    程寒熙棱角分明的五官,一瞬黑青,将唐青瞳打横抱起的刹那间,怀里的人儿动了动身体,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嘴里迷迷糊糊的嘤咛着,“寒熙……哥……”

    后知后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悠地睁开眼睛,煽动了几下睫毛,半眯眼眸。

    光线浅弱,未看清来人,意识到危险,唐青瞳警觉的一巴掌招呼过去,竟拍到男人俊美的下巴,指甲在他白皙侧脸划出淡淡的一道血丝,她像沙滩上没有了水分的供养垂死挣扎的鱼儿,惊恐万状的大叫,“啊!色狼!救命!救……”

    “是我!白痴!”程寒熙本来听到她梦中喊自己的名字,心情倍儿爽,但,莫名的挨一巴掌,那一星半点的愉悦瞬间烟消云散,低头朝怀里依旧踢腾着又捶又打,还骂他“色狼”的人儿低低地吼了一声。

    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唐青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缓缓抬眸,看清了一张放大再放大的俊脸。

    心,一下子填满,找到了落点。

    “寒熙哥哥……”

    一双雾水瞳眸诧异的凝着不知道何处冒出来又抱着自己的程寒熙。

    程寒熙眉宇间化不开的冰冷愈加浓烈,垂眸,目光蹙着小火苗,再一次低声斥道,“你脑袋里装的都是草?水里也能睡着?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想溺死,等死了发臭才被人发现吗?”

    唐青瞳被骂的直缩脖子,小脸泛白,猛然想起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囧红了小脸,第一时间从他怀里兔子似的跳下去,迅速扯过一条浴巾,手忙脚乱的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程寒熙浓眉深挑,只是一旁站着,视线灼灼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促狭长眸浮动着玩味和暗色,好像是一头凶猛的狮子在逗弄已经到了嘴边还在试图逃脱的小猎物。

    唐青瞳再次抬眸,看到的便是这样戏谑的眼神,下意识拢了下浴巾,恐怕裹得不够紧。

    可,分明看到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睛里蕴着‘早就看光了,还裹个什么劲’的意思。

    唐青瞳水漾清澈的眸子没好气的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不是和未婚妻在一起吗?找她做什么?

    想到这儿,一向惯有的平静被藏匿黑暗角落里的嫉妒心吞噬,一股脑儿全蹦了出来,使劲去推已经绕到身后,紧紧抱住她的男人,声音有些冷,“程寒熙,你放开我!我还以为你真的翻沟了,看来体力够旺盛的!”

    知道她是误会了,连甜甜的“寒熙哥哥”都省了,直接喊了他的全名,面对她的推拒和不悦,程寒熙不但不生气,反而将脸深深埋在她的粉白的脖颈,深吸一口独属于她身体的馨香。

    嗯!是他最熟悉最眷恋的青草芳香,一路开车的劳顿乏累,在这一刻竞有些困倦,勾着唇角,轻轻低哄,“你这是在吃醋?”

    唐青瞳气的呕血,“笑话!牛肉吃多了,高能量补过剩,拉低你的智商了?”

    心情愉悦的男人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几分,原来他的丫头吃起醋来,伶牙俐齿的小模样,还真的蛮可爱的。

    程寒熙忍不住地朗朗笑开,小女孩呼哧带喘的呼吸却在耳边闹哄,他耐下心来,嗓音温柔的厉害,“傻瓜,不用补,要不要检验?”

    揉着她小腰的大手,使力一拽,华丽的转身,唐青瞳墨发瞬间散开垂落的同时,怀里的人儿被紧紧的桎梏在浴室墙壁和他胸膛之间,半裹妙体,墨发四散,良辰美景,似古代的妃子等着帝王临幸的意境。

    程寒熙全身的血液倒流,便真的抓着她的手朝下面伸去。

    唐青瞳气的脸色一变,一把将手抽开,用尽了力气捶着他结实的跟座大山的身体,直直对上他看过来的黑瞳,那里正含着戏谑的笑意。

    唐青瞳如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猫,张开利爪,彻底怒了,大声喊道,“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

    “好,不碰,只亲!”程寒熙雅痞一笑,抓着她乱挥舞的小手放在唇边,一下又一下的亲着,接着又说,“还说没吃醋?看不着我,想我没?”

    他的话,让唐青瞳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直直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真的无聊又可笑,她这边气的发疯,他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欺负她。

    任他继续亲吻着她的手,她平静的开口,“电梯里的话,我收回!”

    亲吻的动作微微一顿,程寒熙抬眸对上她平静的视线,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只是你一时冲动说出来的?”

    唐青瞳气结,他有没有听懂话?

    她的表白被他折成一时冲动?

    唐青瞳被他敷衍曲解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一天下来憋着的火儿就这么无所顾忌的爆发出来,唐青瞳咬牙切齿的说着,“是!是我一时迷昏了头,说出了让你混淆误解的话,这样总行了吧!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面对她泣血的怒吼,他不但没生气,反而将她抱的更紧,眼眸深邃而迷人,下一瞬,低头,狠狠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唐青瞳挣扎了几下,便没出息的软在了他的怀里。

    霸道而强势的吻了片刻,直到把她亲老实了,程寒熙这才舍得松开她的唇,一边用手扯她的浴巾,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回她,“再说一句讨厌我的话,试试!”

    唐青瞳从热吻的眩晕里解放,和他吻过很多次,依然学不会怎么呼吸,每次结束,都是狼狈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舌根被他缠的发疼,甜蜜的折磨不过如是。

    唐青瞳身体瘫软如泥,布娃娃般的整个挂在程寒熙身上,目迷离,脸颊飞霞似锦,潋滟红唇微启,一幅受欺负的小可怜虫的模样。

    程寒熙将脸蓦地凑近,额头抵着她,鼻尖厮磨,呼吸交融,嗓音嘶哑而迷人,“现场临摹教你如何?‘小雨伞’、‘糖果’……”

    反应过来时,那地儿被侵的异样感觉袭来,唐青瞳受惊了似得并拢了腿,一个激灵从他迷乱的怀里清醒。

    话说,他怎么总说一些和他敏感的职业身份不符、俊美的相貌大相径庭、一派清贵的冷艳高贵,有辱斯文、大伤风雅的话呢!

    又是如何做到让人一点儿都不厌恶?

    反之,像是琴弦波动,魅惑到心坎儿里去的魔音。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恨透了眼前的男人,到现在还想着欺负她,索性一把将他推开,出了浴室,一点都不想再理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下一秒,她就被程寒熙拉了回来,一个极速华尔兹转身,他的力道有些猛,她的鼻头撞上硬得跟铁板似的胸膛。

    唐青瞳哭了。

    轻易不掉泪的小刺猬,随时会伸出利爪的倔强女孩,借着被撞痛的时机,哭的无声无息,如一朵风中残败的花儿,揉痛了程寒熙的心房。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着被他撞的有些红的鼻头,一贯冷静沉稳的嗓音透着几分急切,“乖,很疼?我……”

    说着,便握着她的手腕朝自己拍去,“不生气了,你也拍我几下!给你解气?”

    唐青瞳当真打了,力道还不小。

    握紧了拳头使劲捶他,在“砰砰砰”的响声中,一边哭着一边吼他,“程寒熙,你别碰我!碰别的女人去!”

    程寒熙无奈微拧眉头,小倔驴,毛儿还捋不顺了?

    有些烦躁,“除了你,我碰谁?”

    唐青瞳泪眼朦胧的控诉他,“郑丽!你的未婚妻!”

    程寒熙知道她还在纠结那个问题,不由皱紧了眉头。

    像程寒熙这样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霸道强势惯了,下命令已经成为一种常态,‘服从’,更是成为他生活里征服欲望的另一种代名词,他不允许专属于自己的一切脱离他的掌控范围,在他看来无聊又没影儿的事儿,压根儿就不屑去动嘴皮子,费心思去解释。

    今晚全当哄孩子一般耐心待她,而她却得寸进尺,比他想象中还要孩子气。

    有时候她平静的如一碗白水,冷清的如让人无法靠近又遥远的一弯孤月,和他倒有些相像;

    有时候……亦如此刻的她,魔性爆发,前后两者,鲜明对比指数爆棚;

    脑海里不禁浮出一副画面,一只独狼追着一只可爱的小绵羊……!

    结果会是什么?

    狼爱上羊?

    还是……

    羊爱上狼?

    两者皆可抛,又做不到!

    耐心即将被她磨光,破天荒的给了她解答,“我没动她!”

    “那是…她动了你?”她冷哼,果然如此,谁动谁不都一个样!

    “……”

    程寒熙唇角抽了几下,这丫头到底听明白他的意思没!

    “我都看到了,也听到了,你还在骗我玩,”唐青瞳已经疯了,又用手去推他,嘴里还不停地说,“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那是你的未婚妻,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

    “别闹!”程寒熙更紧的将她困于怀里,表情有些阴沉,又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路开车回来急着来见你,你还要和我闹,和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