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小奈住在哪儿,并且沟通上有障碍。”凉至淡淡地给出了解释,“或者,我回家,你送?”
韩在勋就不说话了,一口气憋在胸腔里。瞪了夜廷深好一会儿后才无声地点了下头。
“走吧。”
凉至重新骑上了自己的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三人的背影,韩颂贞懊恼地拍了下韩在勋,“你,笨死了!”
*
少了两个人,一路上倒也清静了不少,虽然与原计划的环湖路线相差太大,但一路骑下来的路程也所差无几了。
到了奈绪美家楼下之后,凉至便和她告别。
奈绪美推着车走进楼道之前还看了夜廷深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晚安,祝你们好梦。”
“晚安。”
目送奈绪美上楼之后,凉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叹道:“这应该是我的骑行史上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了。”
闻言,夜廷深笑了,“有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凉至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了水小口小口地抿着,末了看了下时间,道:“不早了,散了吧。”
“我送你。”
凉至一愣,赶忙摆手,“不用了,又不远。”
夜廷深却跟没听见似的,调整了坐姿便骑走了。凉至无奈,把水放好后赶紧跟上。
不知是刻意的还是不经意的,回去的路两人都骑得很慢,加之大路上车多不安全,最后夜廷深干脆下了车,“骑不动了,走走吧。”
凉至抽了抽嘴角,能不能找个有说服力一点儿的理由?
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跳下了车,同夜廷深并排走着。走了没两步,夜廷深便停了,等她走上前了再从她身后绕到了马路外侧。
这样的小举动让凉至一阵窝心。
一路上夜廷深和她都没有说话,直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家楼下。夜已经很深了,依旧留着灯的房间已经是零星,而凉至的家却是那少数之一。
她抬头,看着那为她而留的一盏灯,心口泛着暖。那似乎已经成了苏笑和她的习惯,在入睡前为还未归家的那一方留下一盏灯。
“晚安。”她对夜廷深说。
夜廷深不语,看了她半晌,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许是夜太静了,他又压低了声音,所以凉至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随即笑着反问:“知道‘自作多情’四个字怎么写吗?”
夜廷深料到她肯定不会承认,也不恼,只是凝着她,凑近她,嗓音低低的,“可是我吃醋了。”
因他的靠近,凉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那句话就这么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心跳竟又失了半拍。
凉至不由一阵懊恼。
该死的!这死男人,明摆着欺负她没谈过恋爱啊!
“凉至,听到没有?”她退了一步,他又往前一步,不给她留余地,“我吃醋了,所以,叫那个韩在勋离你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