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凉至就知道那些护女心切的小资老板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安静了两天,除了帮助学校压下了这起事故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原来是在私下联络人处理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凉至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人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恃强凌弱,转挑软柿子捏。
不过……
凉至冷笑了一下,以为她是软柿子会任人摆布吗?
审讯员有些犯难了,干咳了两声解释:“我们只是在录口供而已,不然我不会纵容你刚刚说那么多与问话无关的内容。”
“这样啊。”凉至装作恍悟的样子,“那么,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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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靳北接到电话的时候人还在上海,本来开学就该赶回学校的他硬是被一些事情给耽误了。
是蒋宁硕打来的,开口便是:“老大,凉至被警局的人带走了。”
陆靳北愣是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失笑地说:“听你的语气不像是担心啊。”
那边一愣,嘿嘿笑着,“老大,被你发现了。”
“发生什么事了?”虽说蒋宁硕那句话有点儿吓人,但听他的语气不像是有事,陆靳北倒也放心了些。
听蒋宁硕将事情的原由道来之后,陆靳北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学生会闹翻天了吧?”
“嗯哼,光是安抚新生就够呛了。”蒋宁硕有些漫不经心,“话说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有一个爆炸性事件,我觉得你肯定会惊讶。”
陆靳北微微仰头,看着对面那栋楼的某一个窗口,眼底有一抹淡淡的寂寥,连带着他的语气也淡了,“就这两天了。”末了,他低了头,正色道:“那丫头真不会有事?”
“安啦安啦!你忙你的事吧,我只是作为同学兼员工问候你一下,挂了。”
挂上电话之后,陆靳北重新看向那扇窗口,嘴唇微微抿着,半天后,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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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一天,凉至在警局,夜廷深却在上海。
夜氏。
在夜廷深正式接任父亲夜寂的职位之前,总裁办还不完全是他的地盘。于是,他便悠哉地坐在总经理的办公室玩愤怒的小鸟。
总经理秘书告诉他,经理去开会了,可能要等会儿才能过来。夜廷深百般聊赖,又觉得无语。轮职位的话,他似乎要比这总经理高一些吧?怎么反倒现在还要他来等人了?
玩了半个多小时愤怒的小鸟之后,夜廷深受不了了,把手机随意往桌子上一扔,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恰到这时,办公室的门推开,外面的人还未进来倒先开始抱怨了:“喂喂喂,夜大总裁,你是看着不是你的手机所以不心疼是吧?”
肖天佐一进门,便看到夜廷深坐在他的座位上,双腿优雅地叠放在一起,而他的手机躺在办公桌上放着游戏的背景音乐,屏幕上还显示着“过关失败”的框。
他无语了,几步上前拿起手机,夸张地叫道:“不是吧夜廷深,这么弱智的游戏你也能挂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