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什么要在这儿?”双手撑着脑袋,展听雨一脸不甘的坐在篮球架下,看着何心美与路砚在场上兴奋的奔跑,她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感受着余夏的味道,却感受不到他们的兴奋。打个哈欠,“我要睡觉!惜,我们回去吧。”
“不要!”谭惜泪断然拒绝,目光却盯在她腿上的《卡夫卡小说文集》上动也不动。
一个趔趄,展听雨摸摸自己鼻子,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刚刚何心美才用一本漫画贿赂了她,还煞有介事的说,他们打完篮球就得还她!这不是明摆的钉着她?!挫败的叹气,无奈的看了远处正在奔跑的何心美,只有坐下——
等等!
她的身体僵硬住,她的头微微偏移,“风向不好。”
“恩?”
谭惜泪听到她的话,立即抬起了头,“怎么?”自从那次路砚事件后,她很相信展听雨的“预知危险性”的可靠。
“有群人过来了。”习惯性的站起来,“看起来象挑衅,不知道是谁惹了谁。”一说完这话,她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不是不喜欢看漫画,但是,生命诚可贵!没命看不了漫画书。
就在两人,“遗忘”场上的好友正要开溜的时候。何心美像是雷达一样的立即查明了她们的动向,毫无形象可言的冲她们吼来:“你们这两个家伙,敢跑?”
两人顿时像被定身一样的滑稽的站在原地,两人转过头来,傻傻的笑,“呵呵,没、没,只是活动一下,活动一下!”
而这时,谭惜泪忍不住低声问她,“是危险恐怖还是美女恐怖?”
“如果危险恐怖,我早跑了!”
言下之意不用解释,谭惜泪立马明白,接着看着何心美与路砚走向她们。
“你们不打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潜逃?”叉着腰站在她两面前,“我让你们晒晒太阳,是对你们身体好啊!”
低着头,展听雨用只有谭惜泪能听到的语音轻语:“又不是植物,晒什么太阳?”
“你说什么?”阴森森的面孔突然在展听雨抬头的时候贴近她。
一惊,展听雨僵硬的微笑,“没、什么啊!”余光漂移,她笑了起来。“看起来麻烦到了。”挑挑下巴,向何心美和路砚指指他们身后的人们。
两人转头,看到一群人在玩篮球。
路砚的脸色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一瞬间僵硬,但却又快速的恢复成了他冷漠而又和善的一面。
谭惜泪一挑眉,眼神中透着睿智,她试探着问:“你认识他们?”
“从前认识。”
他太坦白了,倒令她有些吃惊,一时接不上话。展听雨则是恍悟的打了个响指,“原来哦,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
路砚看她,温和的笑着,“你既然知道,那干吗不跑?”
听出他语调中的调侃,展听雨不怕死的顶了回去,“天塌下来,还有你们这些高个子的人顶着我怕什么?”安全第一,她可不认为有什么错。再说,她和那群人的实力相差太多……她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那样看起来——很傻!
路砚笑着,说真的,他开始接受眼前的这两个女孩子的存在了。一个性格老奸巨滑,只是,他不知道她的眼神为何缥缈慵懒却又悠远平静,似乎,世界即使在此刻毁灭,也与她不相干?!。一般一个深沉聪慧,虽然喜欢看漫画但是清澈的眼眸里似乎有面镜子,使得那些想要探询她内心深处的人只能从镜中看到自己!看似如此平凡的两人,却在时间推移中才明白这样的朋友,如何让他不接受?不过,看着那些人来者不善得样子,他忍不住的提醒她们,“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离开的好!”
“好,那你保重。我们先走……哇——美女,别拉我!”展听雨一脸凝重的对他说完告别,正要转头就闪,还没来及跨出第一步,何心美就把她给拽了回来。
“听,要死了?居然敢开溜?!”
装傻的呵呵笑着,展听雨咽口口水,是吗?她有吗?不怕死的辩解,“我先闪以后给你们报仇!”
“哦?”何心美不太相信的看她。“你这么好?”
“当然,——如果有时间!”
路砚听到这话,就差被空气呛死了!再看一眼那群人已经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他不禁再次担心她们,“不管怎么说,你们先离开吧。”
“不!既然大家是朋友,那么,就是绑在一根绳儿上的蚂蚱,谁都跑不掉!”何心美扯着不断想要逃脱的展听雨的领子,豪言壮语的宣誓。
谭惜泪面无表情的点头,顺便屡屡头发,“我同意,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那么,就应该互相帮助。”
展听雨无奈的向天翻白眼,想到的只有一个问题:天啊?难道真的是天妒红颜?
何心美久久等不到展听雨的声音,阴笑着低头看她,“听,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
说?说什么?可怜的眨着眼,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何心美,说什么?展听雨绞尽脑汁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然后用吃奶的力喊出来——
“……救命啊!!!”
尖叫声似乎震住了那群人,他们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不屑的指着路砚说,“砚,过来!”
路砚看了她们一眼,别动。接着,他走向了那群人。站在了那群人的头头面前。“你们来这干什么?”
两个身高相等的男生相峙,肃杀之气,不觉弥漫向四周。那群人都昂着头挑衅的瞪着路砚,皆为虎视眈眈,好像恨不得将他就地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那群人的头,一张阴柔的面孔中含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邪气,笑了起来,那是一张可以说来很俊美的脸孔,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像是刀子在玻璃上划出的声音一样难听:“干什么?我是来报仇的!”
那人的眼中在说出报仇二字时,放出了无数道像刀子一样锋利的光芒。他刺耳而又狂妄的笑着,他指着路砚的鼻子,大声说道:“我要和你在篮球场上一决胜负!我要让vivian知道,当初放弃我,是她的眼睛被砖头迷了!”
路砚凄惨的笑,那是何心美从来没见过的笑,在她眼中,路砚是决不可能露出那样的笑的!“vivian?她已经死了,为一个死人而做这么多,值吗?”
那人的眼中漂过大朵的狂乱,“不,vivian没死!没死——”他的尖叫让远在他们数十米的何心美等人都皱住了眉头。
展听雨抽住一张脸,嫌恶的颦住了眉头,“这人是不是有病!”
“同意!”谭惜泪用目光在那个人身上扫过,“身高约192cm,肩宽与他的身高几乎是黄金分割的比例。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眉宇见的距离似乎……连他的小指的宽度都不到,由此可见他绝对是一个极度小心眼的人!因此,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两人同时看她,“什么?”
严肃的摇头,“这家伙身上有杀气。”
“那又怎样?”何心美毫不在乎的仰头冷笑。大步走向路砚,只是在这充满火药味的空中点上一把狂妄之火: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声音之大以至让那群人顿时骚动了起来。一个个跃跃欲试,目标指向她。
“你们想干什么?”
她站在路砚身旁,很直接的询问她的疑问。对于她不喜欢的人,她从不浪费时间。
那人斜睨着打量她,接着不怀好意的冷笑,“怎么?砚,让一个女人来出头?”
路砚冷着脸,盯着那人却严厉的命令她,“回去,这不关你的事!”
“不!”执拗的仰着头,“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不会丢下朋友的。”坚定直视着他,路砚看到她的眼神,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被她打败!目光移向那人,他说,“你想怎么比,说吧。”
那人笑了,笑的很得意,尖锐的笑声好像是看着猎物已经入网了一样的得意。“下星期三,就在这儿,我们来一场比赛。”
比赛?果然!路砚倒吸一口冷气,他只是一秒钟的犹豫,便点了头。“下星期三,——见!”说完,便立马拉着听的雾茫茫的何心美转头离去。
目送他们走向远方,那人指示着身旁的人,“去查他的打球伙伴是谁。查到就……”用不着多说,他身旁的人了悟的点头,“明白。”而就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禁问到,“那要不要查查他们的家世?”那人不屑的冷笑两声,“顶多是几个有钱人家的小孩,还能是什么?”身旁的人明白的点头,离开了。
那人露出残忍的微笑,路砚,这次我要你死在球场上!让你知道谁最厉害!
“我的意思是说,这次的比赛我会自己解决,用不着你插手。”自信满满的微笑。
“你说什么?”何心美瞪大了双眼,怒视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路砚。
“我说,这场比赛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用不着你来插手。”路砚自信满满的看着她。
是被解决吧?!看书中的谭惜泪抬头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有没搞错?五对一!你能赢才是奇迹哩!”何心美最恨他拿她当傻瓜了,因此气鼓鼓的瞪着他。
现在他们呆的地方是“神风学府”的宿舍,当然,如果用别墅来形容会比较恰当一点。二层别墅有各国风情。尽管都不大,但是配备的功能都是以五星级酒店的配备配起,当然如果愿意,付的起钱,他们还会给学生们送上从英国管家学校毕业的管家一名。
眼底深处划过一抹伤痛,快的让所有的人都来不及捕捉。他站起身优雅的向她们颔首,“你们随意,我想回卧室休息。”一扫整个客厅,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好像这里缺些什么?看着一连怒气冲冲的何心美和看漫画投入的谭惜泪……没什么啊!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带着困惑走上楼,直到他打开卧室门才算明白了哪里不对劲!
“哇——听,你怎么在这儿?他被他床上蠕动的小人儿给吓了一跳。
而展听雨也似乎被他的惊叫声给吵醒了,揉着朦胧的双眼,她抱着一个有她一半大的加菲,抱怨着看他:“干什么吵我睡觉!”
深吸一口气,路砚平息了自己狂跳不止的心。他真的被吓到了!“那么多房子,你不去睡,怎么会跑到我房间来?”知道她爱睡觉,却不知道她到哪儿都能睡!
撇撇嘴,她迷迷糊糊的答道:“既然要睡,那干吗不找一张好床呢?而你的这张床可真不赖呢!让人一倒就睡!”
“那你也该给我说一声,别这么吓人……”
打断他的话,展听雨自顾自的问他,“你的床是从哪买的?”
“床?开玩笑,我的床可是专门找人定做的,不光是按照人体生理学定制,材料是从德国进口的,像这个……”话题被她搅的找不到原题,路砚竟顺着她的话走了下去,直到刚刚才恍悟!“你啊——”说着,他就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疲惫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屋内安静,太安静了。展听雨的意识渐渐的清醒了,她并不太习惯在压力中睡觉,清了清嗓子,“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烦恼?”
清笑一声,路砚否定,“我?天下有什么是能让我烦恼?!”
头闷在被子中笑,展听雨突然之间从床上爬了起来,跳下来。“五个人?可我们现在只有四个人!”
我们?路砚反射性的抬头看她,自言自语?!“等等,你再说什么?我没让你们参加比赛!”
自顾自的出去,展听雨猛地在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还差一个?不要紧!我记得有个好帮手呢!”说着,她已飘然离去,独留一脸茫然的路砚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就见何心美跑了上来,兴冲冲的说,“听雨说我们组对打篮球,是真的吗?”
路眼看着她,怔怔的良久,清清嗓子,“你,不怕出事吗?”
“出事?出什么事?”眨眨眼,何心美阳光灿烂的笑着,“向我这样的祸害可是遗千年的那种,出事?你说的是别人出事吧?”说到这儿,她夸张的摆着手,“安啦,我会手下留情,让他们不会死的很惨的!”
听着她的大言不惭,路砚的疲惫笑的剩下了一点。她啊,最厉害的就是让人在无意间就卸去了压力!叹了口气,他感慨,“我身旁,还好有你这么一个好友啊!”
“那当然!我是谁?美女啊——”得意的宣告,何心美灿烂的笑容她相信不只是今天的标志,也会是明天!“展听雨——你给我下来!”
“不!”
“下来!”
“就不!”
路过的学生不时的向篮球场这边投来好奇、探询的目光,令他们四人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就在何心美正龇牙咧嘴的命令展听雨从篮球架上下来的时候,路砚的眼神似乎发现了什么,微微的偏移目光,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间有人影闪动。眉头不经意见的一紧,如此细微的举动,本是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未想却被正津津有味的看莎士比亚的原文《十四行诗》的谭惜泪说出心事。
“怎么?有人监视我们?”
心一惊,路砚收回眼神低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你的神色。”接着合住了书,她的目光移向树林,看了三秒,她不屑的轻笑出声,“不过是七个小混混而啊!”
七个?路砚的眼中放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以他5.2的眼力,他都不可能看出那边有多少人,她、她是怎么看出的?!
“我对数字天生就很敏感,无关眼力!”仰头看路砚,“怎么处理?”
处理?深吸口气“archer的手下都是精英,绝对不是那些普通的街头混混!”警告她还是别乱来得好!
archer?“你是说那天那个人?”
恩!他点头,目光则是盯着那七个人,一动不动。以防他们做出什么来,便于应变!
“弓箭手?”沉吟着分析,“或者可以说在枪械方面是一个人才?”
他再次对这个女孩刮目,“——你很厉害!”
不好意思的笑笑,“瞎蒙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又怎样呢?”
路砚笑着,刚想说些什么,结果就被何心美沮丧的声音给打断了,“谁来抓她下来?”
抓?
下来?
路砚和谭惜泪对视一眼,怎么用这个词?再看何心美一脸无奈的指着像一只无尾熊一样的抓着篮球架的展听雨,同时笑了出来。走向她,路砚冲她大喊,“听,那是篮球架,不是尤加利树!”
“那又怎样?我、我觉得上面、上面空气好!”吞咽着口水,展听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可不想去打篮球,这时才怪起自己,谁让自己当时心软,看到他无助的表情时起了一念之仁。现在可好,要赔上自己睡觉的时间,划不来,划不来!
何心美无奈的跨下了双肩,“怎么办?”
“让她下来啊。”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了他们之间。
“嗬,你说的容易!”何心美投给身后一个“你白痴”的眼神。然后就愣了一下。吓?他、他是谁?带着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居然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后,而没被发觉。警戒的上下打量他,“你是谁?”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佐罗吗?”天啊,他居然和路砚一样高,而且听他的呼吸,也是个练家子呢!修长的手脚,她相信他的身手一定不比路砚差!
那人好像丝毫不在意她的嘲讽,只是仰起头,对着篮球架上的人命令:“下来。”
而执拗的展听雨像是听到了咒语一般,只是松开了手,直直的从上面掉了下来。
众人惊呼,欲伸手救她时,没想到一个漂亮的空翻从他们头顶掠过,回头时,展听雨已站在了他们身后。怔忡的盯着她刚刚一气呵成的动作,三人无言的半张着口。而展听雨只是整整衣服就像从没有任何事发生的向他们开始,“这就是我说的帮手。”
“他?”何心美在瞬间便尖声反对,“不要!”
“为什么?”路砚友好的看着眼前的伙伴,他觉得这个人不错!
同意的点头,谭惜泪扫了他一眼,很理性的同意他的入伙,“身高190cm左右,手脚修长,身材很好哦,如果我没说错,他应该是个爆发力极强的人。很适合打篮球,如果加入我们,那当然更好!”然后困惑的斜着头看何心美,“为什么你不要他?”
冷着脸,她讨厌他,讨厌他!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讨厌他!“我不喜欢他!”随便找个理由,她讨厌他眼中的自信,讨厌他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还讨厌他居然那么轻松的就能让听雨下来!
路砚笑了出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又不是要你和他相亲。关喜欢什么事?”
被他的话哽住,何心美依旧冷着张脸,狂傲的仰起头,装作很不屑的说,“哼,长的高就会打篮球吗?说不定他连篮球都没碰过呢!”
而那男生似乎对她的话并没什么反应,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路砚,同性之间应该好沟通些吧!“我做什么?”
瞠大了眼,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漠视她这个宇宙超级无敌美艳大方俏丽的美女的存在?!正要发飙,展听雨突然之间三八兮兮的拉住了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问,“你该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胡扯什么?”受惊的尖叫,何心美想也不想的就否认。她、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好像是因为她太生气了,以至于一张俏颜涨的通红,而心脏也狂跳不止。先不说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就论,她连他张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喜欢上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又昂起了高贵的头,挑衅的看着他。
路砚和那个男生刚才互相交换了姓名,就被她的尖叫给吓到,怪异的盯着她。“美美,你又想拆我台是不是?”路砚紧张的上下看她,深怕这位大小姐又给他出怪招。
“没,没什么事。”假装镇定的笑笑,她也不禁问起了细节问题。虽然有的时候她喜欢出恶作剧,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分事情轻重。
路砚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决定,“ard你呢,组织后卫,美美呢,得分后卫,我打中锋。”
“我和惜泪做前锋!”展听雨兴趣盎然的举起手大喊了起来。
ard?谭惜泪斜着头,看了一眼同样困惑的何心美。“撒旦?”她不敢相信,居然……“你叫撒旦?”她看着眼前的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孩子。
那男孩有礼貌的一笑,“还好你没说我是佐罗!”调侃味颇浓的瞥了一眼何心美,他意指刚刚何心美对他说过的话。
“哼,撒旦?你?”何心美被他的眼神弄的心神不宁,偏偏她不认输的一张厉嘴还不饶人的刺向他。“你可别说这是你真名!”
“怎么?只容许有人叫archer,就不准我叫ard?”
“你——”他的笑让她越看越讨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将目光转向路砚,“我要做前锋!”
“美美?”路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有些不太开心的低声道,“别闹了。”
“我没有。我就是要做前锋,你不让我做,到时候……不用我说,后果你也该知道会有多么不可收拾的。”她这不是威胁,只是在告诉他她的能力!
而路砚似乎也深知这一点,叹口气,他把头转向展听雨。
“美美,做得分后卫多好。全投了三分了。给我们一个休息的机会吧!”展听雨谄媚得对着她笑。
无力。她受不了这个家伙。只有举手投降。“我错了。”
“那么,还等什么,练吧!”抱起篮球,展听雨满意的跑到场中央。
走到那个叫ard的面前,他还没来得及劝说他,就被他给拒绝了,“前锋这个位置别和我抢!”
“可是——”这件事是他引起的,应该让他打头阵不是吗?
“其实我们现在的分配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吗?听从来不运动就不说篮球了,而你们那个朋友就算会打一点遇到高手则是自顾不暇,说起配合来就比较难。我的意思呢,就是希望 我们三个能够互相配合,靠她们两个的传球,来打这场比赛。”ard很认真的对他分析事情的厉害关系,“其实这件事自从发生,便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就算这件事是你一个人的事,那么,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让她们受伤,不是吗?”
他的话像是当头棒喝,路砚顿时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责任,“我,明白了!”
练球的时间过的很快,除了展听雨站在蓝筐下打着哈欠外,其他人都在拼命的练球。当然还有何心美不时的和ard闹闹别扭。直到,展听雨感到再也忍受不住睡眠在她耳边唱赞歌时,她大声向场上拼命的人们呼喊,“收工啊~~~”
众人才从场上慢慢的散去,毫没形象的全都瘫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好像是跑了1500米一样。可是他们的脸上同样都洋溢着兴奋的光彩。展听雨嫌恶的向他们递过一张张面纸和一瓶瓶水。“擦擦吧!”
何心美不太理解她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忍不住问她,“听,我们脸上有狗屎吗?干什么做出那个样子?”
还不等展听雨说什么,一旁坐着的ard倒是替她解了惑,顺便好好嘲弄了一番展听雨,“她觉得流汗很没气质,尤其对一个淑女来说那是大忌,虽然尽管她不是什么淑女,但是她相信如果她连这点都做不了的话那么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淑女!”接着他轻笑一声,“天知道,她怎么会为自己的懒惰想出这么可笑的借口。淑女?她会不会写这两个字还是个问题!”
除了展听雨其他得人皆是会心一笑。是啊,也只有展听雨才会这么无耻的说出这种借口!
而展听雨则是很不服的冲他做鬼脸,“才没呢!”
宠溺的低笑,他告知她,“到时候,你作为场上的队员可是不能一动不动的呢!”说着ard已站起了身,“我该走了。”
“走?”路砚放下了水,看他,说真的自己还真舍不得这个刚认识的朋友。“干什么不大家一起吃饭?我知道一家意大利餐厅很不错。”对于朋友,他一向是乐于分享一切。
“我想还是不用了。等下星期三赢了比赛再吃吧!”接着他看了一眼树林那边,扫了何心美一眼却对着展听雨说,“小心些,别让那些渣子伤了你。”说完,他就像是一阵风一般潇洒离去。
何心美喝着水瞥了他的背影一眼,状似无意的问展听雨,“看起来你们关系非比寻常呢!”
好笑的掩面,她早该知道叫他来这儿,不会有错。“是啊。”和他相交那么多年,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然后站起身来,连土也不拍的便向远处走去,“美女啊,小心些,别让那些渣子伤了你!”
“啊?”何心美没头没脑的听她丢下这句话,这句话不是刚刚那个家伙给听雨说的吗?干吗给她说?
而路砚和谭惜泪也感到了一丝异样,他们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在球场上美美和那个ard打球时的默契,还有两人眼中不时放出对对方的激赏……唉——两人同时摇头,就是不知道,这个神经大条的美女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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