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里了?路砚心情烦躁的开着新车穿越大街小巷,眼睛不时地瞥向手机,他已经让酒店的人一见到她回来就给他打电话,现在看来她也没有回酒店。
该死的!他头一次双手砸在了方向盘上,她该又不是逃跑了吧!心脏里乱得像是在打仗,轰隆隆的响动让他人也烦躁起来,目光不断的搜索行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应该很好找的坐着轮椅的女人。
将车停在最近的空位,他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等等,等等,上次自己也像这样找过她,也是同样的一无所获,他一定是没有找到重点,她会去哪里?想到这里,他又生起气来,她那个样子能干什么啊!!
不行,他现在发现自己冷静不下来了!给自己三秒钟时间休整起伏不定的心情,深深吸口气,恩,冷静,冷静……
“该死!”他咒骂,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现在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个女人没有他照顾会继续回到那样落魄的生活,甚至更惨。尤其她连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更别说生产劳动能力,她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啊,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算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该做的,能做的都为她做了,她不领情做什么都没用,这样想着,他驱车离去,紧绷的神情根本就是天塌下来的绝望,只是他不知晓。
门外有声音。他竖起耳朵,三两步开了门。
没人。
重重的失落袭上心头。他真是浪费时间,居然在这里等了她一个下午,以为她会回来……
“喂,让一下啦。”
熟悉而又不友好的声音从下面发出来。
愣了下,他迅速的低头,看到韦以安不耐烦地仰头看他。
“你回来了!”他脱口而出,根本没办法解释现在在他胸腔里不断翻涌而出的到底是什么,那种奇怪的情绪让他的手脚都开始发热。
“哦,你要赶人,那我走。”说完,她挑挑眉毛,就准备离开。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他明知她故意这样说,手却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轮椅,然后不说二话推她进了房间。
“你这么早就睡了啊?”她看到一室黑暗,皱了皱眉头。
“是啊,你吵醒我了。”他仰着脸,不让她看到自己不自然的神情。
“早知道我就明天回来,这样就不会吵醒你了。”
路砚低下头瞪着她。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的她脸皮开始发烫,正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说:“我没有怪你。”
嘴角抽了下,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而点了餐后,她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狐疑的问他:“你没吃饭吗?”
被珍珠亚拉谷三文鱼噎到,他怎么会告诉她因为找不到她根本连饭也没吃,沾了下豆瓣菜汁,他淡淡地点头,“偶尔吃吃宵夜也是不错的。”
他的胃口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了?她不可思议,以前的他对于夜宵这个词可是敬而远之,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多?
“尝尝这个生蚝味道很不错。”他躲避开她怀疑的眼神,镇定自若的给她倒上一杯tematawoodthorpesauvignonblanc:“这个酒比较酸,恰好可以掩盖住生蚝的腥味,而且会让你感觉吃的东西感觉更加的丰富和饱满。”
还是对食物这么的敏感和挑剔。这个还真是没变,她点头品尝,对他推荐的食物报以赞赏。
他眼中掠过得意和满意,低下头又吃东西,然后问她:“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啊?她目光闪烁,言辞吞吐,“我,只是出去走走。”
出去走了一天吗?他苛责的在心里问出了这句话,可脸上依然是温和的表情,提醒她,“你行动不便就不要乱出门了。”
“哦。”要不是必须要出去,她才不想动弹呢,在这里吃得好喝的好,没必要出去,可是,某人暗示她有人已经开始怀疑并且打路砚的主意了,她只好出门解决了那个人,毕竟身体不如以前,杀个人也要花大半天时间布局,直到刚才才算完成。
吃饱了肚子,他抹了抹嘴,想到一个让自己不再担心她的方法,“从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上班。”
“啊?”她瞪圆眼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薪水我不会亏待你。”他认真的对她说。
“等下,”她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我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任何证明,你怎么可以……”
“谁说没有啊?”他纳闷的问她。那神情仿佛是在说“你记错了吧?”
这么认真诚恳的表情真的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忘记了……“我真的没有。”打个激灵,她差点让他给忽悠了。
他斜着头很无奈的看她,“如果你没有的话,那么请问你床头柜子里的护照和身份证是什么?”
啊咧?还有护照?她不相信的推着轮椅过去,打开床头柜,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样东西:一个是身份证,另一个是护照!
“不是吧?哪来的?”她仔细的检查了上面的名字和照片,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看他。
“一直都在啊。”他很自然的说道。
“胡——说。你那天带我回来还说我没有身份证明之类的。”她这次可是很认真地和他杠上了。
他皱了皱眉头,好像很费力的想了很久,最后遗憾的摇头,“我有说过吗?我不记得了。”
她急了,这个人记性原来可没有这么差啊,“明明是有的!就是昨天你在我房子附近的时候说的。”她可记得很清楚呢!
“有吗?”他左眉斜斜的挑起,“有两个以上的证人吗?有录音吗?或者有我签署的文件吗?”
轻柔低沉的嗓音明明是令许多女子都沉醉的音调,可吐出来的字眼怎么的,怎么得就让人……那么讨厌!
他在耍她!扔回去了东西,她正视他,头一次发现:
他比展听雨撒起谎来简直更加的面部红心不跳舌头不打结!
“好了,吃完饭了,我扶着你走走。”他站起身来走向她。
“不用了。”今天的他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好像头顶上的那束光芒被厚重的乌云遮住,恩,对,就是这样,他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尤其是针对她。
“饭后运动是非常重要的。”他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抗议,走上前,毫不带怜惜之情的将她从轮椅上拉了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别这样。”她的双腿虚软,根本踩不到地面,能站起来,全靠他一双铁臂从她的腰上箍住她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他挑眉,“哦,我以为你能出门,就应该会走路了。”
嗯!已经确定了,他绝对在生气。可怜兮兮的仰头看他,她小声地说,“你勒的我快喘不上气了。”
“是吗?”伴随着他和煦的笑容,他的头低了下来,恰巧的捕捉到了她的嘴唇,湿润的唇瓣交叠融合在一起。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嗯,现在会不会好点了?”他贪婪的汲取她的香甜,本来只是想小小的一个惩罚,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他身体如潮澎湃的汹涌反应,过了好半晌,他辗转在她唇盼,印下一个又一个湿吻,声音充满磁性的问她。
“嗯。”无意识的点头,她都不知道他问了什么。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盯着她沾满他口水光洁发亮的唇瓣,红艳的让他的理智绷在弦上,强烈的忍下了这句话,他将她推倒在了床上,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对她说,“以后不要随意出门。”
横躺在床上看他落荒而逃,韦以安眼中泛起柔情蜜意,手不自觉地摸到还滚烫的嘴唇,吃吃的笑着,不知道他居然还有这样惩罚人的方式。
只是……她纳闷,自己什么时候照过证件照??
路砚躲在浴室里摸着自己强烈跳动,都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大口的吐气,吸气。
天啊,他刚才干了什么?简直就像找了魔一样,怎么会被她那副可怜的表情给迷惑,做出那样的事情。
这个,算不算监守自盗?知法犯法……他抱住头开始呻吟,不敢相信一向以冷静自持为傲的他,居然会做出这样……这样……情不自禁的事情来。
情不自禁?
他想了半天,不对,他们两个并没有情,对,他只是,只是把持不住而已,……好像也不对。只是有一瞬间的心动?
好吧,不要想了,反正他肯定是不会爱上她就是了!
vivian,他爱的人是vivian啊,为什么这个女人像是吹散的蒲公英飘飘荡荡的就落在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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