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韦小姐你好啊。”何心美拉扯着其实很好奇可脸上摆着“无聊”面孔的谭惜泪,两个人趁着路砚到楼下业务部的时候,探头探脑的看坐在办公桌一旁看小说的韦以安。
放下书,她好笑的看着门口的两颗脑袋,慢慢的推着轮椅到她们面前,“叫我以安就行了。”
“哦,那你叫她惜泪,叫我美美就好了。”大大咧咧的笑,何心美挑眉毛。
抿唇冲她俩点头,“你们怎么会过来?找路砚吗?”
“找他干吗?”皱眉毛,何心美很扫兴的挥了挥手,“当然是找你了。”
“我?”她不解。
“你可是他第一个带到公司的女人哦。”硬是跟来的那些牛皮糖不算。
是吗?她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所以好奇你们两个人……”
“好奇我们两个人?”何心美的这个表情太暧昧,好像隐含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可到底是什么啊?
“关系,”一边脸上摆着没兴趣知道的谭惜泪也忍不住点出了重点,“你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哦——她恍然大悟,然后苦笑地摇头,“我们没什么关系。”
“不会吧?”何心美才不相信。
谭惜泪虽然没有说话,脸上也是不相信的表情。
“当然一定要说关系的话,那么我们就是肇事者和受害人的关系。”她们的目光太灼热,逼得她不得不多说一句。
“就这么简单哪?”她们两个才不信呢!
“当然了。”她说的好不亏心,昨天的那个吻……呃,是人工呼吸!他一定是听到自己说缺氧,所以渡口气给自己。
脸红哦。
谭惜泪和何心美两个人快速的交换个眼神,不用说的默契已经交换完毕。
“那砚一般都睡在哪里啊?”谭惜泪一针见血的闻出症结。
她结舌,该怎么说啊?他睡在自己旁边?这样说的话,她们一定会想歪的,但,他们真的谁在一起。“我们什么都没做。”她只能这样让人误解的解释。不过昨天晚上,她纳闷的回想,他和她睡下后,他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她,让她紧张的像是僵尸一样**的躺在他的怀里。而且他后面说出的那句话让她连呼吸也不敢多一下:
“这样的你也能杀人吗?”
她要抓狂了,以她这种嗜血的杀人狂都没有闻出来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为什么他的头埋在了自己的颈窝就能嗅到她干了什么?
“噢——”异口同声。
——那就是睡在一起了?
何心美丢给谭惜泪一个眼神。
——嗯。还说没关系?!
谭惜泪轻微的点头,一本正经得回应了她一个眼神。
“我们……”
谭惜泪看了看手表,给何心美递个眼色。她立刻明白的对她说,行了,行了,不用解释了。我们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别想太多。”赶在路砚上来之前问话完毕,笑眯眯的何心美对她摆摆手,“我们走了。”
拜托,是你们想太多了吧?脑门上落下无数条黑线,看着她们两个人咬耳朵的走开。
“你怎么在门口?”
好嘛,她们时间掐得太准了!惊讶的张开口看路砚皱着眉头。
“没有,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不过话说回来,她在这里好像很不受欢迎,除了这“四季”的另外那两个头头之外,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她。例如:进来呈交文件的企划部女主管瞪了她一眼,打字社那个年轻的实习生也很不友好的在经过她的时候手滑的掉下了一堆文件堵住她的路,甚至他的那个女秘书端茶填水的时候故意把她空空的茶杯忽略掉……类似情况多不胜数。
什么时候她成了他们的公敌啊?细细的回忆,她发现一个错误,应该说,她什么时候成为了她们的公敌啊!偷觑他的表情,英挺俊美的外表,身上总透着一种中世纪已经绝种的绅士温柔以及那股做事果断,处事坚毅的骑士性格,的确,是她的错!她根本就不应该喝这么完美的男人并肩出现在同一格画面里。
他偏头想了想,“嗯,的确你没什么事情干,难免会无聊。”推她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他坐在门边沙发的边上,与她面对面的说话。
是啊,是啊,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啊。她点头,他不知道她那本小说已经看了三遍了。
“……而且,让你白拿薪水我也会心疼。”
不是吧?她好好的看了他半天,这个男人以前可不是这么恶劣的性格啊。
“你会干什么?”他问。
她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杀人放火。”
噎住一口气,他翻了翻白眼,温和的说,“我们这里不是讨债公司。”
“……不知道。”他们这种人没受过什么正统的教育,自然也谈不上学过什么专业。
他头疼的偏过头,“电脑如何?”
她想了想,惭愧的摇头,“不太擅长。”什么作图啊,设计啊,她都不会,唯一会用电脑的地方就是侵入别人的电脑,偷取对方的资料,如果觉得不满意的话还可以种病毒,让对方的电脑大规模的死机或者……报废。
“统计?”
“没学过。”他们从来不用统计,因为他们都是估算,带多少武器能解决对方,估算错误的人现在都在地下陪阎王喝茶。
“俄文翻译呢?”
“……呵呵。”她擅长的是意大利语、法语还有英语。
“……会计?”
“啊?”他们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做什么斤斤计较,有钱就花,及时行乐才是他们的至高信条。
他决定放弃了。看了看表,中午了。自己不吃饭是习惯了,可她并不是像他一样,耙了耙头发,“行了,我们先吃饭吧,你慢慢想你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他会不会太小瞧她了?那口气真让人讨厌,手边放着甜腻的巧克力奶,她瞪着面前的小办公桌还有一台新电脑像是看到了怪物。
“嗯,按照你轮椅的高度做的桌子。”他满意的推她过去。
“干吗?”
“你看看桌子上的书,直到你觉得你想干什么为止。”他绕过她的身体就是自己的办公桌,数十平方米的空间并列放两个办公桌刚好,而她的一旁是书架,他要取东西就必须越过她的身体去拿,她的脸微微一红,这不是明白的让他随时可以碰到自己吗?
他说完就开始做他的工作,放任她一个人在那里玩电脑。
嗯……没想到他们的效率满高的嘛,他们才出去三个小时,居然什么都弄好了,新电脑的速度不错,就连网线都拉上了。无聊的在上面寻找东西,突然一个不起眼信息跳入了她的视线。
据usa新闻报道:一名黑色隐士昨天在布拉格广场进入红色电话亭。以上由冷兵器追踪报道。
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连摸着鼠标的手指都在颤抖。
“这是什么新闻?”路砚纳闷的声音把她拉出了震撼中。
她扯了扯嘴角,冷淡的说,“是啊,现在的报道越来越奇怪了,都不明白说什么,这些记者们都没从小学毕业吧。”若无其事的关了网页,她低下头抱着那本小说继续看第四遍,心里却久久不能平复。
刚才那个网页是他们同行以及同事们的情报交流网,尽管要用好多种方法才能进入那里,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都会采取暗号的方式来贴出信息发布。
usa新闻,意指的是这期案件是ud发现的。
黑色隐士,则是他们“塔罗”的成员之一,隐士!
布拉格广场是他最后到达的地方。
红色电话亭……则是,被杀死!
冷兵器报道,那么应该是经过专业人士分析,他是被冷兵器所杀死。
那么整个事情就是:ud发现塔罗组织成员隐士被人在布拉格广场被冷兵器暗杀。
——是谁干的?是谁在追杀他们这些“塔罗”的余党?不,如果准确一点的说的话:
是谁在暗地里帮她消灭追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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