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联军高级将领开完会议,就陆续下山回到自己的队伍去了。此次会议被后来的历史称为“族人第一次政治军事会议”。只所以称为是第一次,因为这个会议确定了族人军在未来近一年内的发展方向和行动计划,那就是:走出伏牛山区,扩大根据地范围,占领整个河南地区!任命了刘寒为总参谋长,任命周宗武为第一方面军,任命刘云为第二方面军,任命谢强为第三方面军(现在主要负责南阳地区根据地),任命林铎为精卫团团长(主要负责伏牛山区根据地)。老和尚为族人军军事教育学院总教官,兰凤人把会议室扩大成二层楼近三十间房子,作为学院的教学点。
夜,悄悄地降临在伏牛山上,夜幕下的俦山寨显得格外的热闹,明天,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再次相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说不定,一时的决别,就成永远。兰凤人也不再去管部下们喝多少酒,离开这片生活三年多年的土地,奔往未知的远方,未来,是那么遥远。
第二天凌晨,带着宿酒未醒的部下,兰凤人与路将领分别后,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向西行去。
到达栾川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兰凤人命令部下在鸡冠洞宿营,得到消息的族人军栾川方面民兵团团长肖伟雄亲自带着一千多名地方民兵从栾川县城来到鸡冠洞,兰凤人把他引进洞里,握着他的手说:“肖大哥,你加入族人军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吧?”
“是啊,一眨眼的工夫,想当初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族人军到底和其他的土匪有什么区别,跟着你经历了那么多次战斗终于明白,族人军的战斗力并不仅限于军事技术过硬,更重要的是,这是一支属于族人的队伍,族人的子弟兵,受到族人大众的欢迎,每次战斗过程中,敌人刚一有举动,山下就有无数的老百姓通风报信,无论是不是族人军的暗哨,都愿意支持族人军,这样的队伍,怎么可能会打败仗呢?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给你带些人来,这些人都是栾川地区民兵团里的精英,本来还有更多的人要求来的,但我考虑到战斗力的问题,就只带了这么多人来。”肖伟雄道。
“哦?让我看咱栾川的好汉们怎么样?”说完,随着肖伟雄走出鸡冠洞庭,外在的斜坡上,鸦雀无声地站着一千多名农家壮汉,如果不是穿的衣服杂七杂八的,兰凤人一定会认为这是族人军的主力部队。对肖伟雄投以感激的笑容,大声道:“兄弟们,我是族人军的兰凤人,欢迎大家了!”
虽然早就知道是兰凤人,但现在看到这个族人军的传奇领袖就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忍不住骚动起来。兰凤人挥了挥手,又大声问道:“我想问一下大家,为什么要参加族人军呢?为什么要跟着主力部队走呢?”
“跟着总司令有吃的,有穿的!”不知哪个大嗓门的说道,引得周围的咐会声。
“对,我们族人军就是要让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无论是地主老财,还是贫困农民,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地种,只要自己勤劳,就会过上好日子。但是,我们族人军的力量现在还不大,许多地方的族人还不知道我们族人军,我们今天走出这里,就是把这把希望的火种,种到大中华各地去,让每个地方的老百姓们都知道,我们还有这么一个机会,有这么一个翻身当家作主的机会!”兰凤人的声音换来了振天的呼叫声。还是刚才那个嗓门,喊了一声口号:“打倒地主老财!均分田地!解救贫困同胞!”口号声,声,汇成了这个夜里的交响曲。
扩大地盘吧。
“总司令,这次到陕西去,有什么样的打算呢?”把新加入进来的民兵团打散混编到族人军里去后,回到山洞里,肖伟雄问道。
“我打算在陕西那里建立起来一个新的根据地,与河南的连成一片,然后再往北上。”兰凤人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想给总司令推荐一个人,这个人很是有本事,在秦岭那里自设山头,手下也有五千多人,熟知兵法,极受陕西东部地区老百姓的爱戴,如果总司令得到此人,陕西之事就容易多了。”
“哦?他叫什么名字?”兰凤人问道。
“肖波!”肖伟雄说。
“肖波?嗯,我到时候一定会好好的会会这个肖波,能得肖团长你这样称赞,我想他也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物。”
“肖波是我的一个远房堂亲,无敌占领军这次去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带一封信,如果能劝得为我们所用,当然最好,如果不能,总司令可以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那好,肖团长快点写吧,我一定带到。”兰凤人很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又增加了一千多人的族人军进陕部队出发了。以前的时候,兰凤人的身边有周宗武,刘云和谢强等人可用,现在部队增加了,几个手下将领也都能独挡一面了,但兰凤人还是感觉自己身边可以用的人却越少了,难免心里有点不踏实。这次肖伟雄向自己推荐的肖波,也应当是个人才吧,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
一个月后,族人军就已到达河南与陕西交界的秦岭脚下。一路上,因为族人军的地下力量早已延伸到河、陕交界,所以行军的速度很快,虽然有一些地方人族军团,但面对这只一万多人的队伍还是望风披靡。但在沿余各地建立民兵团,宣传族人军的政策,也的确搁误一些时间。
望着秦岭巍峨的山峰,兰凤人明显地感觉到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虽然在伏牛山区也见到许多奇俊的山峰,但都没有像秦岭的山峰这样高大,如果把秦岭山脉比作是一个性格暴烈的壮汉的话,那伏牛山区就如一个老迈垂暮的老妇人。
“小王,你带二十个人进山去,把肖团长的信交给肖波,看他怎么说,然后回来报告。其他各部队在山顶上休整,哨兵放到十里以外。”说着,把肖伟雄厚的信交给警卫连小王,看着他带着几个部下进山了,才寻一边平整的岩石,掏出带来的陕西地图与几个进陕部队将领共同研究。
却说小王带着信,领着二十个战士进山不足十里地,就被几个猎人打扮的山民拦住了,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看看小王腰里别着的盒子抢,又看看自己手里提前的三连发,嘴里不知喃喃了句什么,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小王等人,喝问道:“干什么的?”
“进山的。”小王不亢不卑地答道。
“进山的?进山干嘛?”那人又问道。
“送信的。”小王淡淡地说,因为他知道秦岭一带各路土匪都是以肖波为首,而属于肖波属下肩膀衣服上都有一条黑布巾,当地老百姓就称其为黑巾军。小王见拦路的这几个人都有黑布巾,才这样说。
“送信给谁啊?”那个人故意拖着话音问道。
“肖波!”
“哦,是找我们的肖大头领啊!”那个人把‘肖大头领’几个字咬得特重,说完还干笑了起来,旁边的几个人也哈哈直笑。
小王一听,感觉不大对劲,给旁边的人一使眼色,二十个训练有素的警卫连战士就冲上来按住那几个猎户下了抢。
“他妈的,你敢下老子的抢?你他妈不想活了是不?”那个头目被按在地上,还嗷嗷直叫。
“死在老子手上的人没有五十个也有四十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再吵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小王一边恶恨恨地对那个人说,一边把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
那种冰冷的感觉直接凉到那人的心窝里,那匕首上还散发着血腥味。他知道今天遇到了硬点子,急忙哀求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今天我雷虎有眼不识泰山,你看我也只是个打下手的,不也是迫于无奈么我,求兄弟就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那要看你是不是配合喽。”小王的匕首渐渐的滑到雷虎的脖子上,吓得雷虎混身直打颤。
“兄弟你问吧,我绝对不说一句谎话。”说完,眼睛还贼溜溜地直打转。
小王只当没看见,对控制着另外几个猎户的警卫连战士说:“你们几个把他们分开来进行审问,看看他们是干嘛的,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发现说的不对,就把他给干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雷虎。
等几个人都拉走了,小王等人把雷虎栓在小路旁的一棵粟树上。雷虎可能真的被吓着了,没等小王等人问,就滔滔不绝地把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在肖波在秦岭扎寨之前,秦岭还有一个大头目叫毛松,毛松为人极其霸道,秦岭的大小山寨也都浸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再加上毛松特别贪婪,每个月都要秦岭的大小山寨进贡给他。后来肖波加入秦岭后,开始时也仅仅是一个山寨的小头目罢了,但很快他的才能就在屡次的战斗中表现了出来,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成为那个有两百多号人的山寨二头目,有了权利的肖波更是招兵买马,四处扫荡,但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劫富济贫,往往从一户恶霸家里抢来的钱财,大半都分给了周围的村民,这也使得肖波山寨里的兵源充足,许多过不下去的贫民们就找肖波,要求加入山寨。
等两年后,肖波山寨里已经有两千多号人,他又联系秦岭大小三十多个山寨的头目们共同反抗毛松,双主人马打了小半年,毛松终于被迫下了山。但让肖波没有想到的是,毛松下山后,投奔了蒂斯克罗斯行省保安团总司令部,经过两年多的打打杀杀,竟让他成了保安团副总司令!
一心想报仇的毛松在坐上副总司令没有多久,就组织了数千人的队伍进攻秦岭山寨,所幸肖波也以自己的号召力让秦岭各山寨结成同盟,击败了毛松的保安团队伍。
失败后的毛松并不甘心,于是就又组织了近万人的无敌占领军准备再次剿山,却在这时帝锅前线吃紧,要求各地方抽调保安团上前线,毛松的万人队伍一下子被调走了七千多人。以为报不了仇的毛松得到一个蒂斯克罗斯行省保安团总司令余昭然的提醒,利用招安各地乱军的机会,派人上山进行招安,一方面许以大利,另一方面又暗中分化瓦解秦岭同盟,还派出一些保安团成员打扮成同盟里面的成员,在秦岭的各个山寨里活动,散布各种各样不利于肖波的谣言。
而田虎这几个人,就是保安团打扮的,他们正打算下山去找毛松汇报山里的情况,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小王等人,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他们根本就不看人数的多少,就想上来敲诈一笔钱财,结果栽在小王等人的手里。
听完田虎的汇报,小王就让五个警卫员带着田虎等人转回去交给兰凤人处理,自己带着余下的人往肖波的山寨里赶去。
一直到天黑了的时候,小王等人才到达肖波山寨所在的虎头山。通报后,肖波在山寨的聚义厅里接见了小王等人。小王将书信交给肖波后,退了一步微微弯着腰道:“我们何司令现就在山外,如果肖绛军感觉我们有这个诚意的话,我就马上回去告诉我们司令,让他准备迎接肖绛军。”
肖波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回答小王,只是就着煤油灯眯着眼睛看肖伟雄的书信。信很厚,肖波看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完。他抬起头来看看依然站得笔直的小王等人,再看看书信,扶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良久没有吱声。小王知道肖波在考虑,也不打扰他,只是那样站在那里。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站了四个多小时的小王都累得快支持不住了,肖波才咳了一声,故作惊讶地对小王说:“唉呀,你怎么不坐下呢?看我,一想问题就出神,待慢了,待慢了。”说着,上来拉着小王的手坐下。
“你们是叫族人军对吧?嗯,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们何总司令的名声,但一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现如今贵军从我这里过境,我当然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对不?明天请何司令来我山寨上吧,我们两个好好的谈谈。”肖波打着哈哈。
小王站了四五个小时,忽然坐下身材体还是感觉很僵硬,所幸平日里训练时知道了怎么样恢复,乘肖波不注意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关节。听肖波说完,忙坐直身子道:“我来上山送信时,见到了西安方面派来的保安团卧底雷虎等七个人,经审讯后得知,以招安为借口,暗中分化秦岭山寨同盟,并派了至少三百人在各山寨间进行散布谣言、刺探军情等活动。而在虎头山寨里,据雷虎交待,就有至少不下于五十人在暗中活动。”小王说完,就不再往下面说了,只是用眼睛看着肖波。
肖波最近已经听说了不少关于自己的谣言,本以为是因为自已权力太大,受到别的山寨排挤的原因,但自己问心无愧,也就没有怎么在意,现在忽然听到小王说山寨里有这么多的敌人卧底,他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脸色又缓和了下来,叫来一个亲兵,让他去查一下山寨里有没有一个叫雷虎的人。等亲兵走后,肖波上前来握着小王的手道:“如果查出来的情况属实,那我可是要好好的感谢你啊!”
“不,你不应当感谢我,你应当感谢我们何总司令,临上山来时,何总司令曾对我们说‘黑巾军是我们的兄弟,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而黑巾军的头领肖波就是我们的大哥,黑巾军的事情,就是我们族人军的事情’,而我只是按照何总司令的吩咐才这样罢了。”至于说兰凤人有没有这样对小王交待,我们从兰凤人打算黑巾军不加入族人军的话,就强攻秦岭各山寨就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是鬼话,但此时的肖波听起来却对族人军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他摇着小王的手道:“是啊,无论族人军也好,还是黑巾军也好,都是带着贫困老百姓谋口饭吃,我们是亲如兄弟的一家人!”
两个人正在那里肉麻,肖波的亲兵进来了,向肖波报告说,雷虎是在两个月前加入的山寨,同来的还有六个他的老乡,但在今天早的时候,就说看他住在西安的老姑妈,带着六个老乡请假下山去了。
听到这里,肖波已经对小王的话信了八九分,但他也不动声色,只是吩咐手下设宴请小王等人。
第二天一大早,小王等人就下了虎头山,等到下午的时候才赶回族人军营地。兰凤人本就对黑巾军的和平演平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在小王等人回来之前,兰凤人就和入几个将领在那里研究秦岭黑巾军的布防图。听完小王祥细的汇报,兰凤人发现又有了几分希望。
于是,兰凤人把营里的事情给交待清楚了以后,就带着小王和警卫连进山了,临行前,兰凤人对手下的将领这样交待:“如果我在两天内没有回来,你们就按我们以前制定的计划进行!”
带着希望与怀疑,兰凤人进入了虎头山,肖波亲临山下迎接,看着肖波那热情的举动,兰凤人对和平演变又增加了半分的把握。众人寒喧着进了聚义厅,分宾客坐下后,兰凤人道:“肖大哥主掌秦岭,手下兵员数千,可谓是兵强马壮啊!”
“哪里,和何司令你的数万兵马相比,我这点山匪路霸又有什么用?”肖波自嘲道。
“不知肖大哥以后打算往哪里发展?”兰凤人不理肖波的自嘲,追问道。
“还往哪里发展,何司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唉,都怪我肖某疏忽啊,敌人潜入我山寨两个多月竟然都没有发现,如果不是王兄弟报信,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惭愧,真是惭愧啊!”肖波叹息道。
“肖大哥也不必过于自责,亡羊补牢,为时并不算晚啊。我们不是兄弟吗?我这次入陕,带着一万多人,就是为了和秦岭的黑巾军兄弟们多多配合,共图大业!”兰凤人道。
“共图大业?恐怕是图你自己的江山吧!”兰凤人刚说完,厅外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兰凤人闻声望去,门口走进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拄着一条龙头拐杖。
肖波一见那人,连忙走上去搀扶着道:“大哥你身体不好,就在后山好好的休养嘛,不要跑来跑去了。”
谁知那人一听肖波的话,一把推开肖波,生气道:“休养?再休养我们虎头上和秦岭二十多山寨都完了!”
肖波见那人语气不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但碍于众人不好发作,只好尽量靠近那人,虚扶着让他坐在大厅当中的交椅上,自己站于那老人的身后。
那老人才走了几步路,说了几句话,就咳嗽起来,肖波连忙给他捶背顺气,等那老人咳过了,又连忙端茶给他嗽口,但被那人倔强地推开了。等一切平静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那老人瞄了一眼兰凤人,带着轻蔑的语气道:“娃儿,听说你就是那个什么族人军的总司令?”
“正是在下。”兰凤人恭敬道。
“你们这次入陕,所为何而来呢?”
“图谋天下而来。”兰凤人也不知不觉地跟着那老人卖起文来。
“哪你不去图你的天下,跑来我们虎头山干什么?”
兰凤人一听这老人说话带着钉子,心里很是别扭,但看看在老人身后的肖波,忍住气道:“族人军和黑巾军都是为劫富济贫,为天下百姓都能有口饭吃而生,现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我等起身为百姓谋福之时……”
兰凤人还没说完,那老人不耐烦地打断兰凤人道:“你有那个本事出人头地,不关我们的事,我只知道,如果我们黑巾军跟了你,我们就没有了出头之日。”
听到老人毫不客气的训斥,兰凤人再次忍住气道:“你认为我们族人军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才会不远千里来这里吗?你认为我们族人军数万将士把命交给我就是为了出人投地?你错了,我们是为了天下百姓,在座的各位都是穷苦出身,都应当知道穷苦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天下战争不断,穷苦百姓被官府压迫得苦不堪言,你手中空握数千穷苦弟兄的命,却在这里大谈什么你的、我的,你认为你这样子像是一个大头领吗?”
老人没有想到兰凤人会在虎头山寨里对着自己叫骂,一时间气得混身发抖,手指着兰凤人却说不出话来。
而那些黑巾军将领们也大多都是穷苦出身,平日里肖波带人马劫富济贫,每当把粮食、财物分发到那些老百姓的手中时,看到那些老百姓最最真诚的感激泪水,看着这些粮食救了不知道多少饥饿的生命,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因为有了饭吃而欢快。一想到这些,就感觉有种满足大义的快乐。现在兰凤人指责老人自私,这些将领们虽然对兰凤人对老人的训斥感觉有些不应该,却也没有去阻止。
老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些自己几年没有主持山寨事物,这些将领们就产生了离心,所幸那个雷虎机灵,暗中告诉自己肖波有夺权之念,不然的话自己连山寨姓肖了都不知道!他把这些将领们暗中恨了个遍,那怕站在他背后为他捶背的肖波,他也认为是这个家伙不安好心,如果他不默许的话,山寨里的这些统领们会背叛自己吗?想想以前肖波没来的时候,哪个将领敢对自己有二心?那年的三统领张子强,不就是因为对自己语言不敬被自己当着满山寨人的面给杀了?现在那个肖波才来几年啊,不就是因为他带着二十几寨的人把毛松给赶走了吗?才多长时间啊,自己的权威就落了下来。
老人越想越气,等好不容易缓过来气后,用力地推开肖波,颤魏魏地站起身来,走到兰凤人的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小子才多大点年纪,就有资格说老子的不是了吗?老子带着二十个人在秦岭里闯天下时,你小子还他妈的是个空气呢……”那人越骂越厉害,兰凤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为了显示尊重虎头山,兰凤人没有带一个部下进聚义厅,现在听那人骂得太厉害了,兰凤人有种毙了他的冲动。那些黑巾军的将领听老人骂得太厉害了,连忙上来劝说。谁知那老人铁了心要夺回自己的权威,见那些将领们来劝架,抄起龙头拐杖就是一阵乱打。那些将领们也不敢还手,只有任凭他批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兰凤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对一直跟在老人后面的肖波说:“没有想到堂堂黑巾军统领却是如此无能之辈,真让我失望!”说完,兰凤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厅去。
肖波想要挽留,但被那老人一棍子敲在头上,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兰凤人刚出聚义厅门口,就被几个黑巾军用抢指着他的头,下了他的抢,把他拉进后院的一处牢房里关了起来。
兰凤人刚开始很是恼恨肖波,以为是肖波指使的,但仔细一想,又推翻了这种结论,认定了是那个老人所为。他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仔细地查看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是一间石砌的牢房,石缝里浇灌了水泥,极为结实,除了进来时的那个小铁门以外,只有在朝东边有一个碗口大的小窗户,现在正值傍晚时分,屋子里阴森森的,没有床,只有一个马桶放在墙角,还有一堆茅草胡乱地摊在地上。
兰凤人寻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闭上眼睛思考起自己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毫无疑问,那个老人就是虎头山的大头领,至于为什么把自己给抓起来,兰凤人想他还是为了给自己立威。
他就是这个目的,别的目的确实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