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有什么收获？

    族人军在秦岭的崇山峻岭间进行训练的同时，兰凤人派出的侦察兵也回来报告说：毛松把几乎整个陕西的保安团都集中在了西安，此时的西安，有近两万二千人的保安团队伍。

    得到消息赶来的肖波不无担忧问道：“总司令，毛松在西安那里集结了这么多无敌占领军，我们进攻起来恐怕很难了！”

    “谁说我们必须要攻打西安了？”兰凤人笑着问道。

    汉中

    “不攻打西安？哪我们打哪里？”肖波惊问道。

    “攻打汉中，现在毛松在西安集结了两万多人就是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挨打，整个陕西这么大，为什么我们非要攻打西安不可呢？”兰凤人笑得像偷到糖吃的小孩。

    “但汉中隔着西安啊，比较难打吧？”肖波对陕西的地理极为熟悉。

    “的确难过，但汉中是陕西入川的必经之路，四川的木材、粮草等想要往北方运，就必需要经过汉中，如果我们占领了汉中，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四川与北方的联系通道，只要我们善加利用，四川盆地的丰富资源就可以为我们所用。”兰凤人的想法是，入陕部队尽量在陕西地区完成自续自足，最好不要依靠中原地区的根据地。

    “总司令考虑得极为正确，但不知道总司令打算具体怎么做呢？”肖波问道。

    “我带领一万无敌占领军沿汉水入汉中，而肖兄你带着剩余的兄弟们守在秦岭，如果在我占领汉中之前，毛松带兵来阻击，你就带着兄弟们攻入西安，如果毛松没有来，那么你就带着兄弟们去占领铜川，逼毛松出西安，只要他出了西安，那我们要打败他就容易多了。”兰凤人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好吧，总司令相信我肖波，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肖波道。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们都是为了天下老百姓们不是吗？从今天起，你就是族人军入陕部队的副总指挥，还分什么你我吗？”兰凤人还是对肖波极为看重的，特意拉拢道。

    “对，我们都是族人的队伍，不用分什么彼此，都是为族人服务的！”肖波的心开始热了起来。

    “肖总指挥在守秦岭的这段时间，要注意把秦岭地区的政治工作作好，在河南南阳那里打土豪，分田地的试验效果还算不错，在秦岭这里，最好也建立一个根据地，打这火种给种下来，然后我们就看着他生根、发芽，直到燃烧起来！我已经给河南方面去信了，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把宣传队和工作组给调过来，他们会帮助你建立根据地的。”兰凤人又说道。

    “何总司令把什么工作都给作完了，我也不能没有一点成就啊，这次除了来问你西安的打算以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根据你的计划，我们现在已经初步的揪出来近百名卧底，相信很快就可以把这批卧底给抓出来完。”肖波也自信地说道。

    “什么我的计划，这是我们共同的计划，肖大哥，你总是太见外了！”

    半个月后，兰凤人带着一万人再次往西前进，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不知有意无意的，兰凤人带的人里面，有近六千人都是原黑巾军的人，而属下的将领里面，也至少有一半是原黑巾军的山寨头领，从此可以看出，兰凤人虽然嘴上对肖波极为信任，他也的确是这样的做的，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些山寨的头领们。这样一安排，肖波手里除了有不到十个将领是原黑巾军的以外，其余的都是族人军的将领，而手下的官兵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是族人军，这样虽然战斗力很强，但如果肖波他们想造反，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汉水是注入长江的一条重要支流，而汉中，因为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也历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这次兰凤人带着部下进入汉中之前，特意对汉中的布防做了进一步的了解。

    因为帝锅原本入陕的三个集团军现在与守万州的陈昌打得难解难分，分不出兵力来守汉中，只好让地方保安团来守汉中这么一个重要的军事地点。族人军的到来，使陕西的保安团惊恐万分，为了防止族人军进攻西安，把几乎地方上所有的保安团都调到了西安，而汉中方面因为位置的重要性，毛松没敢抽调，但也仅有不足三千人驻守在那里。

    所以，毛松一听说族人军一万兵力沿着汉水正往汉中地区前进，毛松就想阻止，但手下的参谋长许度拦住了正想去调兵遣将的毛松，他这样问道：“总司令，与汉中相比，是西安重要还是汉中重要？”

    “废话，丢了汉中我们可能会受到降职处分，但如果丢了西安，我们只有以死谢罪了！你说哪个重要？”毛松想到都不想就答道。

    “哪总司令为什么还要急着去阻拦这股族人军？别忘了在秦岭，还有肖波的那七千无敌占领军在等着我们出西安呢！如果我们现在一出西安，不说能不能阻拦住兰凤人，但就那肖波，也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这样一来，我们丢了西安，就是死罪一条啊！”

    毛松权衡了一下利弊，失了西安固然会是一条一罪，但如果眼睁睁地看着汉中丢失，那也是极大的失职！自己的前途也就这样毁了。感觉很是头痛地毛松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就看着汉中落入族人军的手中吗？”

    “当然不是，但我也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不是兰凤人带着一万人离开了秦岭了吗？我们何不乘机占了秦岭？这样一来将功补过，总司令还怕什么？”许度问道。

    “嗯，是这个理，许参谋长真是人好帮手啊，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话，我恐怕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你可以放心，总司令那老头子也就是这么几天了，他死后，肯定就是我扶正了，到时候，我一定保你做副！”毛松还是改不了他那土匪习性，大大咧咧地说道，好像他现在已经是陕西保安团总司令了一样。

    “谢谢总司令栽培，许某绝不敢忘！”许度急忙表忠。

    不说两人在那里肉麻，兰凤人的部队经过五天的急行军，很快就到达了汉中的以东不足四十里外并扎下寨来。

    晚上的时候，派出去的侦察兵回来向兰凤人报告：汉中城内保安团团长李加文把周围乡间的人族军团也全部集中在汉中，兵力四千，并设立了两层防卫，外层是两千地方人族军团，主要防卫郊区的一些村镇，而城里是两千保安团无敌占领军，看起来是想与族人军打场持久的城市战！

    兰凤人听了侦察兵的汇报，与几个族人军将领围着那张汉中地图商议了起来。

    “诸位，相信大家也都见到了，那汉中保安团团长李加文是打算守住这块地方的，我们如果强攻的话，虽然最后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但我们的伤亡必然很大，我们不能只着眼于汉中这块地方，我们占领了汉中，就要南面防止帝锅的正规军北上，北面还要防止西安的毛松，更何况我们还打算打入西安去呢！所以，强攻这条路就不要考虑了。”兰凤人还有一种想法，汉中以后将是陕西族人军根据地与四川方面联系的重要通道，如果攻得太厉害，那李加文很有可能会驱赶当地的老百姓来一起守城，而兰凤人是绝对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的，族人军攻打汉中不同于别的地方，别的地方可以打下就行了，而汉中当做为族人军的根据地，如果受到太大的破坏，那将得到的是一个不完整而且不安定的汉中。

    于是，兰凤人等人就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研究出了一个攻打汉中的计划，大致是这样的内容：原黑巾军将领邵真、林允带领二千族人军开到汉中以西，摆出一副要攻城的样子，而族人军的乔强锅和张仲云带着三千人跑到汉中以南，堵住李加文渡过汉水的退路，赵勇和张波带着两千人跑到汉中以东，也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态势，兰凤人亲自带着千余人驻在汉中以北，做出一种防守的架式，而在兰凤人的后面，族人军的将领钱磊和伯方却带着两千人马暗暗地埋伏着。

    这计划的目的是，无论外围的人族军团有多少人，都是乌合之众，族人军一打，那些人恐怕就要散了，再加上东边和西边的两路族人军一冲，那李加文看北方的防守还不是很严密，肯定会往北撤退。

    其中有那么一个问题，兰凤人也想到了，那就是李加文坚守汉中，对于李加文坚守汉中这么一条，兰凤人的打算是，如果实在不行，就在晚上时进攻，尽量避免与老百姓接触，当然，迫于无奈的话，兰凤人也准许族人军开抢。

    等一切就准备得差不多了，天也亮了，几路分开的族人军按照计划向汉中城周边的阵地上开去，而在汉中的李加文，此时却头痛欲裂。

    原来，早在族人军四天前，西安的毛松送急信给他让他做好坚守的准备，但毛松信送来了，人却没来一个，让两千汉中保安团守住这么大一块地方，的确是难为李加文，无奈之下，他只好把汉中地区的地方人族军团都给组织起来，放在城外，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但就在昨天，等这些人族军团聚齐了，他一看就哭笑不得，那些人族军团成员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锄头、木棒什么的都有，就是没几个拿抢的。等细之下李加文才知道，那些人族军团头目听说族人军一万无敌占领军开了过来，就知道汉中守不住，如果给这些人族军团成员发抢，难免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把他们的抢都给收了，让他们自己回家去准备家伙。这些人族军团成员们回去以后，想想在战场上撕杀，把好衣服穿着也是一种浪费，就把那些发下来的衣服留在了家里，把几年没穿过的破旧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就出来了。

    李加文听完手下的汇报，把几个大的人族军团头目叫到自己的官府里臭骂了一顿，正准备叫他们回去拿抢，就听到族人军已经到了外面，怕乱的阵脚的李加文只好要求那些人族军团头目们回到自己的阵地无论如何要守住，不许撤退半步，对回家拿抢的事，就再也不提了。

    现在，他就守在自己的官府里，抽着闷烟，等待派出去的侦察兵回来报告城外族人军的情形，再决定下一步的布置，对于那些人族军团，他自己都感觉指望不上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快到中午时，一个满头大汗的侦察兵跑回了李府，向李加文报告说明城外族人军的布置，但他仅知道在北城那里有一千人左右的部队正在修战壕，看样子是想要守住，而不知道这一千人的后面，还有三千人的队伍埋伏着。

    李加文听完侦察兵的报告，心里对双方战斗力进行了粗略的评估，心里有了大概的计划，转身吩咐自己的副官：“让四姨太不要再把那东西埋起来了，你去帮她们把那些东西捡贵重的收拾一些打包，晚上时随着大部队撤退！”

    中午的时候，苏强刚从阵地上换下来吃过饭，正打算往阵地上去，却听到无数的人慌乱地从阵地方向喊叫着跑了过来，苏强一看，把手里的木叉往地上一柱，拉住一个可能正在解手没来及提被子的人族军团团丁问道：“慌啥？族人军打过来啦？”那人一见用人拉住自己，急得不管裤子了，一把推开苏强骂道：“你他妈的想当英雄你去当去，老子不是就是拉了泡屎没擦屁股吗？族人军一下子就不声不响地冲了上来，慌得老子腰带都丢在阵地上没来及捡回来，你他妈的去时记住帮我捡回来，那可是我花一元钱从孙寡妇那里买的，还没用几次呢！”说完，也不理苏强有什么反应，边说边跑：“记住啊，那是蓝色的！”谁知裤子没提上来，一下子把自己给拌了个狗啃地。

    苏强也不理那人，看看正慌乱地往汉中城里跑的团丁，嘴里嘟喃道：“跑也不会跑，人家就是要攻打汉中城，你们往城里跑，还不是要让人家堵窝子吗？”说完，眼睛溜了溜周围的环境，也不要那木叉了，翻过一座土院墙消失了。

    族人军仅用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汉中郊区，略微体整了一两个小时，东、西两路族人军开始攻城了，此时，正是傍晚的时候，族人军的喊杀声响彻云霄，也振动了保安团本就不愿誓死守城的决心。

    战斗进行得很顺利，基本上是族人军攻到哪里，保安团就撤到哪里，等天完全黑下来时，族人军就已经占领了三分之一的汉中城。

    在李加文的府宅里，早早就准备好的李加文等族人军的攻击暂告一段落，进行休整时，李加文急忙率着一千多残部往城北兰凤人的防线冲了过来。兰凤人见那李加文已经冲了过来，急忙命令部下：“快打，打完就撤，按原计划撤！”

    李加文撤了，那只能说明汉中城里已经成为族人军的天下了，兰凤人就放心大胆地带着部下往北设定好的埋伏圈里跑去。

    李加文部距离汉中城愈来愈远了，渐渐的接近了兰凤人设好的埋伏圈里，但一心想着逃走的李加文也不起疑心，只顾带着兵拼命地追赶。大约跑了一个小时左右，李加文不追了，因为他发现，兰凤人不跑了，非但不跑了，李加文还发现，兰凤人的身边不再是只有一千人，而是多到至少一辈，非但如此，在自己队伍两边的山坡上，也发现了不断蠕动的人影。

    山中

    兰凤人不等李加文反应过来，就命令部下开打，那正急着逃命的保安团成员见自己被包围了，许多就大喊着投降趴在地上不动。但李加文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尽管他这种挣扎是徒劳的，但他还是不想束手就擒，李加文带着几百名亲信部下冒着密密麻麻的流弹一点点向汉中方向靠拢，终于，李加文和五百余名残部占据了一个小山包，刚刚上了小山包，山下就被族人军给围得水泄不通。

    如果兰凤人不急的话，只要围他个三五天，没水没树的李加文部还疲渴死也要被晒死，但兰凤人很着急，眼看着汉中城已经到手了，留这么一个尾巴在这里怎么也难受。于是，兰凤人就乘着天黑，指挥着数千族人军围着小山包全线进攻，但自知必死的李加文也拼命地指着部下抵抗，双方在不足四百米高的小山包上一直打到天亮。

    天亮了，兰凤人的部队也因为没有依托的地形而撤了下来，清点人数后发现，仅仅就是这么一个小山包，族人军就损失了将近四百人！兰凤人看着这眼前的小山包，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大骂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在他的心里，还是很佩服李加文的指挥作战能力。

    兰凤人不知道的是，李加文虽然打了胜仗，但也损失了二百多人，再加上太阳升得越来越高，天也越来越热，许多没带了干粮没带水的部下虽然很饿，但怎么也吞咽不下那口袋里的馒头。

    到中午时，眼看着有十几个部下都中暑了，无奈之下的李加文，只好带着众人投降了。

    兰凤人对李加文能主动投降感觉很高兴，虽然因为攻打这个李加文守的汉中城，损失了近千族人军战士，但最终能获得这样一个良将，兰凤人还是老远迎向李加文，握着他的笑着说道：“欢迎，欢迎，李兄昨天一仗，真是让兄弟看到了真正的精兵强将啊！”

    李加文虽然是被迫的加入族人军，但听兰凤人这样一说，还是感觉自己选择是正确的了，于是，客气地说道：“哪里，族人军的确是英勇善战啊，兄弟自愧不如。”

    两个人客气了半天，终于坐了下来，兰凤人道：“如果李兄没有意见的话，我想先让李兄跟着我磨合一段时日，然后再决定李兄的安排。”

    李加文如何不知兰凤人是不放心自己，但他也不急着表白什么，只是点头称是。

    解决了汉中战事，兰凤人又忙着在汉中地区宣传族人军的政策，并加编自己的队伍。与此同时，兰凤人还让邵真和林允带着三千族人军渡过汉水，往汉水以南地区发展，但要求不能进入四川。

    不说兰凤人在这里忙碌汉中事物，却说那肖波等人守卫秦岭。毛松在兰凤人带着部队离开秦岭的第三天，就亲自率领一万五千人马向秦岭开来。

    因为现在守卫秦岭的是族人军，就没有了以前的二十四寨之分，主力部队全部被安排在虎头山上。肖波接到侦察兵报告毛松带着人往虎头山开来，就指挥着部下，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计划，把兵力分成两支，一支带队伍驻入虎头山以西的鸭嘴崖，一支队伍驻在与鸭嘴崖相对的酸枣山，形成抵角之势，而在两者之间的山谷，是进虎头山的唯一通道。

    毛松带着部队匆匆忙忙赶到距离鸭嘴崖只有五里多的地方才停下来，与许度商议攻山的方法。虽然毛松这次带的人马是族人军的两倍，但因为地形的原因，他也不敢大意。

    “总司令，我看咱们不如这样，分出一半的兵力主攻酸枣山，另一半的兵力我们留下来阻击鸭嘴崖的敌人，反正我们人多，还怕他们双面夹击不成？”许度道。

    “好，就先按你这个方法办，如果不行了，再想别的办法。”毛松也无奈道。

    那么，毛松为什么这么没有信心呢？主要是因为两座山的地势原因，鸭嘴崖就不用说了，三面是光秃全是数十丈高的悬崖，只有朝向虎头山的地方才有那么一条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山坡，而酸枣山也是一样，东南西三面是密密麻麻站不住人的酸枣树，只有对着鸭嘴崖的北面有一条山脊通往山谷，也端得是容守难攻，再加上鸭嘴崖方向的火力点完全可以覆盖这条山脊，所以进攻的难度极大。

    时夜，毛松的保安团开始攻山了，他们悄悄地沿着山谷向那条山脊方向摸进，刚刚踏入谷中不到一半，前面的尖兵就大声地哭叫起来，上前一问，才知道，谷里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山里人捕猎用的兽夹子，几个尖兵几乎同时被夹子给夹住了脚，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毛松见状，知道突袭的计划是不行了，只好改变计划，让人清去那些夹子，变成强攻。谁知那些夹子一路上几乎到处都是，清理起来极为费时费力，毛松又只好让部下们用滚大石的方法，在队伍的前面推动大石头前进。这样一来，可以知道行进的速度有多慢了，更可恶的是，等部队终于赶到那条山脊时，从鸭嘴崖上暴雨般落下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来，无论大小石头，从近百米的高空抛下来，那速度都不亚于，只要被挂着一点点，就血肉横飞，山谷里顿时哀鸿遍野，无数的保安团员纷纷倒地。

    头上胳膊上不幸也“中弹”的毛松顾不得伤势，大声吼叫道：“兄弟们，快点往前冲啊，冲出谷就安全啦！”

    在他的指挥下，保安团成员也顾不得倒地的同伴，一窝蜂地往山脊上冲去，这时，突然传来一无数的抢声，最先攻入山脊的保安团员吭都没来及吭一声，就被打成了筛子，后面的人也并不是很走运，前面的抢声刚响，就从自己身边的酸枣丛里射出带着死神的，无数的保安团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他们怎么也不明白，明明无法容身的酸枣丛里，怎么就能藏人呢？

    战斗进行了不足三个小时，保安团就支持不住了，只好带着部下，丢在山谷里近千具尸体撤退了。

    原来，早在设定这个计划时，肖波就派人在山脊两旁的酸枣丛里掏出一无数个仅能容纳一人的窟窿，并在明天的时候，派人就钻进这些窟窿，面前还有随处可捡的石块挡住，形成一个人工的小密洞。

    毛松带着一直血流不止的伤势回到离谷三里多的半山腰营地，对这次的战斗惨败的结果恼羞成怒，却又找不到发泄的理由，见许度进来，就是批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那许度也真是个人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毛松无理取闹，等毛松骂得差不多了，才不亢不卑地说道：“总司令，今晚这次战斗的确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也是族人军那些人准备的比较充份的原因，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收获，他妈的老子牺牲了近千人有什么收获？”毛松的脾气又上来了。

    “收获就是知道了虎头山不好打，必须要出奇兵才能制胜。”许度的话有点狡辩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给毛松找个下来的台阶。

    “出奇兵？谈何容易？虎头山四周都是崇山峻岭，我们一万多人的队伍，怎么能那么容易的就越过这天然屏障？”毛松见好就收，不好意思再闹下去了，叹息道。

    “总司令忘了吗？我们在族人军里还是有内应的。”许度轻声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那些人早已被肖波给清洗干净了！要不是那兰凤人，老子现在恐怕正坐在虎头山的聚义厅里喝茶呢！”提起兰凤人这个破坏他计划的人，毛松就一肚子的火。

    “他们能清洗干净吗？再说了，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许度也有些无奈了。秦岭的战斗不能拖得太久，就在刚才，汉中那里来人报告说，兰凤人带领的人马已经到了汉中东城，如果自己没有算错的话，最多两天，那李加文就必败无疑，三天内，保安团无论胜负如何，都必须要撤出秦岭，回守西安。现在秦岭也是这么块硬骨头，如果硬啃，只会咯掉自己满嘴的牙。

    “你说，如果我们撤的话，那会怎么样呢？”想了一下李加文的方法，虽然可行，但时间上是绝对来不及了。

    “如果我们现在撤退，只会让我们的兄弟们寒心，让敌人嘲笑我们胆小如鼠。”

    “是啊，想体体面面，却又是这样的难。”毛松也发愁了，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咧着牙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