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说得那样伟大?自己做的一切都好像出于一种本能,出于一种求生般的本能,也许,如果没有刘寒的影响,自己就会安于俦山寨做一个土匪而不知政治为何物,也许,如果没有老和尚的影响,自己就不会走出俦山寨,而安于做一个地方小军阀,也就不会想到要走出伏牛山,乘帝锅无敌占领军与秦振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吞并大片土地!
生命的意义在于奋斗,无论奋斗的目标是为了一块可以裹腹的馒头,还是为了出人头地,人都要奋斗,在这短短的几十年内,有的人名留千古,有的人名留千古,有的人遗臭万年,但最可悲的人,却是默默无闻的人,无论历史怎样向前推进,这些人都将被淹没在浩瀚无边的历史之中,甚至连一个浪花都没有掀起来。做人,就要做一个伟人,无论最后历史如何评价自己的功过是非,但至少历史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因为自己而重写!就算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
不知不觉中,天已快要亮了,起床哨响起,很快,营房里就涌出来无数的族人军士兵,在兰凤人面前的大操场上,两千多号人排成了五个方阵。各位将领们在自己的队伍前面吼叫着各自的番号,没多长时间,一列列的队伍缓缓跑出了营房,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肖波带领的族人军仅仅就用了五天的时间,就开到了铜川,并用了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兵不血刃地占领了铜川,肖波见那毛松还是没有动静,就派出几路无敌占领军占领了延安以南的陕西大部份地区,并向西又占领了宝鸡以东的地区,与汉中过来的族人无敌占领军伍在宝鸡汇师,汇师后的族人军在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控制了整个陕西除西安以外的几乎所有地方,而毛松也接到了广州方面发来的命令:要求其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求将族人军赶出陕西!同时,帝与俄锅正式谈判:割让甘肃兰州以西地区归俄锅扶持下的新疆自治,换取俄锅在三年内不再东进的条件。抽调出甘肃方面三万地方保安团,入陕做战!
族人军陕西方面军面临着两面作战的困境,兰凤人收到情报后,果断命令:迅速歼灭西安方面的保安团队伍,并组织各地方民兵团暂时编入族人军,入甘作战,扰乱甘肃保安团的行军进度,给族人军主力部队以解决西安守军的时间!
接到兰凤人的命令后,肖波带着一万族人军主力部队从宝鸡进发,与带着一万二千族人军,从汉中出发的兰凤人分头并进,向西安开来。
得到族人军要誓死占领西安的毛松惊恐万分,如果一个多月以前的毛松还抱着守住西安的信心地话,那现在毛松就是希望甘肃方面的无敌占领军快点开过来,因为他知道保安团与族人军的战斗力是不能成正比的。但面临着族人军誓死攻城的大军临近,毛松也变得神经脆弱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里听说族人军今天占领了这里,明天占领了那里,他也感觉很无力,甚至他迷恋上了那个新娶的七姨太,也只有在这个小娘们的温柔乡里,毛松才能暂时的忘却烦恼。
这天晚上,毛松就是睡在七姨太那里,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急忙爬了起来,开门往外去看情况,但还没走出房门,就被几个盒子抢给顶了回来,被惊醒的七姨太一看这架势,吓得大喊一声就晕了过去。
七姨太这一喊不打紧,把毛松的命给喊没了,本来这几个族人军的侦察兵并不想杀毛松的,但一个侦察兵被七姨太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哆嗦,了颗要命的斜穿过毛松的脑袋打入后面的墙壁上。
几个侦察兵一看毛松死了,也不管其他的,逃命要紧,一声呼啸,四十多名分散在毛松家各处的侦察兵们纷纷越墙而去。
而在城外的兰凤人等人,一看城内各处起了大火,一声令下,族人军纷纷喊杀着往西安城内杀来!
没了指挥的保安团就如没有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根本就组织不起来抵抗,族人军一进城,就如收割机一样,一条街一条街的前进,在主力部队的后面,是两千族人军,他们一座房一座房地搜捕保安团藏匿起来的残兵败将。
西安城里的抢声响了整整三天四夜,近五千多团丁被打死,近万名团丁被俘虏,其余六千多保安团团丁分散着逃出西安城。
西安的战事虽然结果让兰凤人感觉不满意,但能这么快攻入西安城而自己损失不到二千人,还是让兰凤人很高兴的。但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甘肃方面过来的三万无敌占领军,却让兰凤人很头痛。
兰凤人现在并不想与甘肃方面起冲突,并不是他忽然发了善心,而是因为他觉得如果这些保安团留在甘肃替他抵挡俄锅人还是可以的,但现在甘肃保安团来了,兰凤人就必须要面对。
兰凤人在西安战事接近尾声的时候,就在西安城里开如大兴土木,在西安城的外面,特别是西边,挖了无数条战壕,摆出一副要死守的样子。而甘肃保安团的总司令丁力,也在兰凤人占领西安后的第五天的晚上八点左右,带着部队也开到了西安城以西七八里外的庆堂镇。
眼看着一场攻防战就要打响了,兰凤人又想到了一个鬼点子。
地盘扩大
保安团选择的营地是一个略高于周围的小山包,周围一二里内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兰凤人的鬼点子就是在保安团刚在西安城内扎下寨来,他就带着近万无敌占领军,赶着无数的牛群,往保安团的营寨里赶来。等接近保安团的营寨时,兰凤人一声令下,族人军的将士们点燃栓在牛尾巴上的油布,牛群受着惊,哞叫着向保安团的营寨冲来,那丁力原本站在营寨最高处,疑惑地看着这支奇怪的人牛大队,却不知兰凤人要做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牛群向自己的营寨冲来,刚设好的阵脚被冲得稀巴烂却也无可奈何,而跟在狂奔的牛群后面,是一万族人军的队伍,丁力自知现在组织不起来抵抗,只有拼命地命令队伍往两侧撤退,那些冲进营寨的族人军也不去追赶,只是乘机拼命地把保安团的补给往西安城里背。
而在撤往左侧的一万余名保安团官兵刚退到营寨右边的一个小山峰脚下,正准备往回冲时,被突然出现在背后山顶上的无数族人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保安团的官兵们糊里糊涂的各自为战,指挥官们叫破了喉咙也组织不起来反攻,而那些部下们东一堆,西一簇的到处乱窜,无数的团丁们被流弹击伤,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小山坡下如同修罗场一样惨烈无比,将近两个小时后,等清醒过来的人开始有组织地反攻时,那些族人军又如从未出现过一样转到后山不见了,连个伤员都没有留下来。
而撤到右侧的保安团官兵相对来讲就比较幸运了,他们在丁力的带领下,有组织地撤到山包右侧不到二里地就停了下来,这里虽然地势比较低,但周围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不容易中了族人军的埋伏,丁力正在让手下赶快休整,准备打回营去,忽然听到如打雷般的“轰轰隆隆”声,他看看天,满天星星,不可能打雷啊!他又侧耳听听,发现这声音是从旁边的一处山头上传来,正纳闷不解的保安团都翘首往声音发来的方向看去,忽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牛!牛群,那牛群又过来啦!”刚刚整起来的队伍又乱了,保安团丁们你推我挤地纷纷向四周散去……
等保安团丁们又回到山顶营地时,营寨里除了被点燃的帐篷还在燃烧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原来,在族人军的队伍里面,有几个很会识牛的行户,在族人军占领西安城后,从周边收缴那些地主恶霸的数千头牛被暂时安置在西安城效的一处山谷里放养,而兰凤人想以出奇制胜的办法攻击保安团的营帐,一来是为了先给这些气势汹汹的保安团以下马威,二来也是乘机掠夺他们的给养,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他想到了古代战场中的火牛阵,就活学现用地用在了保安团的身上,那些行户们深知牛性,早骑着马带着几只大公牛王等在保安团的营寨后面,等受惊的牛群快跑过来时,急忙骑上马牵着几头大公牛王领往前面赶,后面的牛群也如追着咬人的老虎一样,不顾一切地跟在大公牛王的后面,行户们赶着牛群,绕了一个圈终于把牛给赶到距离保安团营寨右边三四里外的山后。等在那里的族人军侦察兵告知了保安团的具体位置后,就把几头大公牛尾巴上的油布一点燃,公牛们疯了般地带着牛群又朝丁力所在的山谷里冲去。
族人军得胜回到西安城内,兰凤人首先表彰那几个牛行户,然后就布置了防御工作,等待保安团进攻。
丁力回到营地一看,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恼火了,还没进西安城呢,就损失了三千多人,更重要的是,还把补给丢了,当初的时候,丁力的作战计划是歼灭族人军的有生力量,对于周边那些小股的游击部队,他根本就没有去理睬,甚至连沿途的城镇都没有攻占,直接就向族人军主力部队的控制下的西安扑来。现在没有了粮弹,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如果这个时候,丁力能屈能伸,主动撤兵回甘肃的话,虽然面子上不好看,但至少能保存了实力,还可以东山再起,但他不是这么一个人,他想挽回这种损失,捡回这个面子,于是,在思索了一整夜后,第二天早上,丁力下达了一个让他后悔终生的命令:“保安团向西安进攻!”
没有吃早饭的保安团队伍像一窝蜂一样的嗡嗡着向族人军的阵地冲去,但被早已在阵地里等待多时的族人军打得头破血流,发起几次攻峰,都被族人军给狠狠地打了回到,到了最后,饿得肚子咕咕叫的保安团团丁们无论丁力如何威逼利诱,都待在阵地里面动也不动,见天已经快要傍晚了,再看看饿极的将士,数了数自己盒子抢里仅余的十几发,丁力无奈地下令:“撤,往回撤,往甘肃撤退!”
如果在早的时候,丁力这样决定还是可以的,但现在,族人军一万多部队已经绕到了他们的后面,并设好了阵地,就等着丁力撤退!
没有了,没有吃饱肚子的保安团听到撤退的命令,就如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拖着没有了的,一路狗熊下山一样,奔跑着,掠夺着,仿佛保安团一天的时间就变成了土匪团一样,抓到什么吃什么,毫不顾及自己身上还穿着绣有保境安民字样的制服,沿途的村庄就遭了殃,无论是鸡啊、鸭啊之类的家禽,甚至连屋里面的馒头、锅里面的稀饭都不能幸免于难。
那么,有的人要问了,这些人为什么跑那么快呢?不就是要撤退吗?至于这么急?呵呵,主要还是因为在这批保安团的后面,还追着一万多带足了干粮、背足了的族人军!
当然了,这样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仅仅也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天刚蒙蒙亮,跑了三十多里的保安早已跑累的人把抢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了。有一个,就有了一群,很快,手中被捉住还未来得及杀吃的动物和抢支一起丢在地上。任凭那丁力喊破了喉咙,朝天打完了手中的,也再没有人愿意捡起那杆就在跟前的抢来。丁力在发现自己抢里没有的那一刹那,也全身虚脱,倒在地上。
将这近两万俘虏押回西安的过程中,沿途的老百姓们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这些俘虏了保安团的族人军。回到西安城内,老百姓更是夹道欢迎,保安团抢劫老百姓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西安城,那些老百姓们像对待作恶多端但又被抓住的土匪那样,往保安团俘虏队伍里面丢臭鸡蛋、坏青菜!
将这些俘虏分开来关在不同的地方后,对这些俘虏进行分别筛选不同处理的工作也立即展开了,因为族人军的控制区域越来越大,兵员出现严重不足,许多地方族人军占领了以后,只是组织了一些地方的民兵负责治安,所以很多地方前脚族人军离开,后面就被地方人族军团又给控制住了,极不利于族人军接下来作做的土改工作。所以,除了从地方招收青壮年加入族人军以外,还从被俘虏的保安团里筛选出一些来加编到族人军的队伍里面。
等一切都安稳下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此期间,族人军派出了无数的工作组在族人军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控制区内的土改工作,虽然有一些大地主恶霸有反抗之心,但面对族人军的强大军事力量,也都敢怒不敢言,族人军也并不一杆子把这些人给打死,总是要给他们留些活路,也就没有造成什么流血事情。等族人军的工作队把大的地主给镇压了以后,就在当地选举一些老百姓建立地当地自己的工作队,继续进行土改的工作,并成立民兵连,组织青壮年参军服役,因为族人军的队伍福利比较好,再加上这些青壮年都是来自贫困的家庭,现在因为族人军的到来,不再受地主贪官的盘剥,也都知道加入族人军是为了保卫自己的果实,所以参军极为踊跃,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从近十万报名参军的青壮年里面,挑选出来了四万多人参加了族人军,再加上从俘虏里面筛选出来的一万五千原保安团成员,族人军在陕西的部队已达到七八万人!当然了,新军的战斗力可能还是不行的。于是,新兵连就产生了,新参加的士兵都要在新兵连集训三个月后,才能正式被分配到无敌占领军里面。
而在新兵集训的同时,兰凤人让肖波和李加文带着两万族人军出铜川,一路向北挺进,占领延安后,他要求族人军不要全部再往北去了,而是让他们在留下一部份兵力守延安以后,其余的部队分成两股,一股继续往北占领榆林地区,一股往东渡过黄河,与河南方面,已经占领了许四郎州的周宗武部联合攻打蒂斯克罗斯行省长治地区,并努力在那里建立起一个敌前根据地。
兰凤人是这样想的,虽然族人军可以沿着长江沿线发展自己的势力,但与帝锅精锐部队直接面对面之前,还有着这么大一片土地被帝锅控制着,如果帝锅北方的三个精锐集团军突然南下,自已连个缓冲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兰凤人要在沿榆林、延安、长治建立起三颗镶在帝锅北方军团肉里的钉子,这钉子的作用就是,只要帝锅北方军团动一动,都能起到一个牵筋扯肉的效果来。
那人不再
再说兰凤人安排好了族人军的战略计划,并送走了肖波和李加文后,兰凤人突然闲了下来,无事可做的他自然地就又想起了那个汉中城内的身影。兰凤人想起这个身影,就忍不住想去看看她,这种想法,很快就变成了渴望,甚至于兰凤人故事给自己找了一些事情做,也因为这种渴望而变得急躁起来,兰凤人无法抵挡这种渴望,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汉中了。
兰凤人去汉中没有告诉太多的人,和小王打了声招呼,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让他去汉中找自己,不顾小王要与自己同去的请求,独自一人出了营房。兰凤人骑的一一匹白色的骏马,一身黑色儒衫,在通往汉中城的大道上,放马驰骋,一路上俊人良驹,引得无数行人为之侧目。
到了晚上的时候,兰凤人终于进了汉中城,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等安顿好这一切时,兰凤人拍了拍自己口袋里特意带来的一些钱,笑了笑,向那茶馆行去。
不知读者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当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你会变得特别的小心,如果你还有一些特殊的情形不愿为其知的话,那你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会因为害怕失去而变得小心翼翼。也许你没有尝试过,并不知道,但兰凤人知道,兰凤人也尝试过,那就是渴望着去见她,但到了店外面的时候,兰凤人发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不是害怕,而是激动,那种就要掀开最为贵重的宝物所盛的盒子般激动,那耀眼的光华就要展现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璀灿,那么迷人,兰凤人从未试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轻盈,又很沉重。他走不下去了,决定暂时歇息一下,等一下我一定走进去!兰凤人这样对自己说。在茶馆不远处随便寻了处羊肉汤摊,随便要了碗热汤,望着茶馆,坐了下来。
“看客官魂不守舍的看着那二妮子的茶馆,莫非也在等什么人?”现在早过了吃晚饭的时候,羊肉汤摊上没有什么生意了,摊主好奇地问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人?”兰凤人没来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急忙掩饰地问道。
“害,这两天至少有十个人来我这里,像你一样要了汤却又不喝,坐在那里猛盯着茶馆瞧!”那老板是一个很善谈的人。
“哦?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盯着看人家的茶馆?”兰凤人很疑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放在茶馆的一边。
那老板一听,看了看兰凤人,说道:“你问人家为什么盯着看,你自己不也在盯着看吗?我就奇怪了,那茶馆里有什么好看的?”
“……”兰凤人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移过汤碗,大口喝起来。
“哎,我说啊,那店里是不是出什么宝物了?”老板也奈不住好奇了,问道。
“宝物?嗯,那二妮不就是宝物吗?”兰凤人一听宝物,就想到了二妮。
“二妮是宝物?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这宝物被柱子那狗给叨走了!”老板的语气里有些可惜,好好的一朵花,被狗屎给熏了。
“什么?二妮跟着柱子走了?”兰凤人感觉这个消息就如情天霹雳一样打在自己的头上,脑海里翻江倒海般地全是那女孩子的身影。
“是啊,就在前几天的时候,那柱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花轿,把二妮往轿子里一塞,吹吹打打地娶回去了,第二天开始,这里就每天都有一两个人在盯着茶馆瞧。”老板道。
“二妮她愿意吗?不是听说那柱子太坏,二妮爹就不管吗?”兰凤人急切地问道。
“唉,二妮爹?如果不是老二那王八被老四的几颗大烟泡给迷住了,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再说那儿妮,她爹都同意了,她还能怎么样?”老板也为二妮感觉得不平。
“那现在二妮在哪里呢?”兰凤人问道。
“堂也拜了,婚也结了,你说能在哪里?还不是要回这茶馆吗?”
“哪柱子呢?柱子在哪里?”兰凤人问道。
“柱子这小子现在有出息了,参加了族人军,听说还当上了小班长?是吃官饭的人啦!现在他爹到我这里来喝汤,以前都是喝二角的,现在都喝五角的了,还喝点剩点,他妈的,改明儿个我也让我那小子不上学了,去当兵去。有了钱,有了权就是不一样!”老板不服气地说道。
兰凤人感觉自己所有的希望就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全部落空了,心里,就有如用绳子用力地勒着,闷闷地的感觉,好痛好痛,喉咙里憋着什么东西一样,记他缓不过来气,更说不出句话来,他失魂落魂地站起身来,扶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向客栈走去。
“哎……,你还没给钱呢!”那老板叫喊道。
兰凤人从口袋里掏出也不知道多少钱,交到老板的手里,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老病死,而是面对自己所喜爱的人,却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无论是王孙贵子,还是平民百姓,都有自己的感情,都有自己的爱恨情仇,无论对与错,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面对自己所爱的人,一定要及时表白,失去了,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回到客栈的房里,兰凤人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是凉凉的,没有一丝力气,心里也忽然平静了下来,这种平静,就如深井里面的水一样,波澜不惊。他感觉自己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明过,脑子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他不再想那个靓丽的身影,就如一个曾经压在自己心里的石头,被抛弃得无影无踪,他想着更远的地方,遥远的故乡,那童年的往事,那战场上的一切的一切,都如过电影一样,在自己眼前闪来闪去。
兰凤人在这个客栈的床上,他瞪着眼睛整整躺了一天一夜,在这四十多个小时内,他想通了许多以前他不能想通的事情,明白了,人,应当为什么而活着。感情这东西,只能用于在精神寂寞时,寻找一份寄托与安慰!但他现在不孤独,也不寂寞,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族人军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来组织、运转!
想通了以后,他起了床来到外面,洗漱后,牵着马来到族人军驻汉中城的军营里,在此起彼伏的训练口号声中,他找到了张波,问道:“在咱们汉中的军营里面,现在有多少人呢?”
“有两千多人吧,前段时间有一批新兵参加进来了,我正在安排他们在新兵连集训呢。”张波道。
“在新兵里面,有一个叫柱子的男人,对吗?”兰凤人平静地问道。
“呵,咱们新报名参军的人有一千多人,我哪里记得了那么多?我去查查。”说着,张波从身后的书架上抽出来一本厚厚的花名册,一页一页地翻阅起来。兰凤人看着窗外的军营,心里说:我帮你的丈夫安排一个好点的职位,希望他能对你好点。
“总司令,是有一个叫柱子的人,有什么问题吗?”张波用手指着花名册里柱子的名字道。
“他有什么善长?”兰凤人问道。
“呵,这小子人比较机灵,被分在侦察连里面进行集训了。”
“能不能帮他换一个位置呢?换一个每天晚上都能回去,收入较好,但不能贪污受贿的工作呢?”兰凤人知道那柱子本就不是好人,但看在那女孩的面子上,才这样安排。
“那就安排他做文书员吧,如果这柱子也识字的话,他可以帮士兵们写家信之类的,除了有固定的津贴费以外,士兵们还是会给他一些好处的。”张波答道。
“那就这个职位吧,如果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就不要让他在军营里呆了!”兰凤人突然没来由的烦躁起来,感觉自己以权谋私有点过了。
“好,总司令没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了,就算是这件事,你也自己看着办,有一条原则,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接触军事机密类的内容!”兰凤人强调道。
“好!”张波虽然不知道这柱子和总司令是什么样一种关系,但总司令交待了,自己还是会把这个人给调到一个好的位置。但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发生了后来的事情,现在暂且不提。
兰凤人觉既然已经来了汉中,应当好好的看一下再回去,于是,在张波的陪同下,两人花了两天的时间,巡视了一遍汉中的政商各处,发现汉中在张波的治理下,商业来往频繁,各商铺的商品也都琳琅满目,说明汉中的经济发展还是可以的,在充分肯定了张波的工作以后,兰凤人又骑着他那匹白马回到了西安。
刚回到自己的居住地,就被小王告知:肖波和李加文的部队已经占领了延安,在延安略为休整后,两人留在延安三千多人驻守,余下的兵分两路,按照兰凤人的安排,分别向榆林和长治开去。
而在河南方面,族人军已经控制了洛阳、商丘、许四郎州和安徽阜阳地区,除了周宗武与刘寒的两支无敌占领军已发展到了近十万人!而刘云的无敌占领军也发展到了四万余人,因为南阳是族人军的老根据地,群众基础比较好,队伍发展得最快,已达到近七万人!加上陕西的八万人,族人军的兵力已近三十万!再加上族人军控制区内的地方民兵,族人军现在可谓是兵强马壮!就算是直接与帝锅主力硬碰,兰凤人也有了几分把握!于是,他就答应了刘云要徐州的请求,也同意了谢强出兵襄樊,但必竟襄樊不同于没有什么无敌占领军的徐州,兰凤人要求谢强与林铎的五千多精卫团配合着攻打襄樊。同时,感觉自己兵力已经足够的兰凤人亲自赶往延安,指挥作战。
周宗武与刘寒左右夹击占领了许四郎州后,两人根据兰凤人的命令,留刘寒带着一万兵力守许四郎州,周宗武带着九万兵力,与占领延安的肖波一南一西地向长治开来。
长治守军是帝锅第二集团军第六军,兵力一万六千余人,司长赵铁岭得到报告说两路十万族人军要来攻打长治,知道自己的这点兵力绝对不是族人军的对手,于是就连夜送信给石家庄的太原的第二集团军总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