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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意外的发现
    “他是艾瑞克,艾瑞克简。”

    这个名字对于路易丝而言,是个心口上抹不去的烙印。

    柴随心看了眼平凡,他静静的看着杭亭顿,神色自若的抿唇,反倒是自己身边的外婆,情绪明显的有了波动。

    “艾瑞克让你帮忙?”路易丝尽量的稳定住情绪,但是难掩激动,她认真地看着杭亭顿。“他知道我......”

    “严格来说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他留给我的遗书里有跟我提了几个重点,于情于理我都有必要帮维布伦家族一把。”

    “他、他说了什么?”

    杭亭顿微瞇起眼,他的朋友与大名鼎鼎的维布伦女公爵有过一段感情,这个过去虽然被尘封已久,但当时只要是这两位算得上是好朋友的人,都知道艾瑞克跟路易丝的感情有多深。

    只是造化弄人,一个男人因为任务跟成全,到死都在为眼前这个女人着想。

    他独留这个女人活着,让她在一个没有爱人的世界中苟延残喘,艾瑞克或许不想要让她为难或痛苦,却不知道他以为的保护,实际上让活着的爱人更加悲伤。

    “他让我多照顾丽兹小姐,虽然我有职业上的不方便,但是他希望我能尽可能的保护她。”

    “但你曾经想杀掉丽兹。”平凡淡然轻语,语气危险。

    “可是最后结果是没有。”杭亭顿轻松的笑着,眼睛瞄向柴随心。“我尽可能的表达我的善意,有限度的配合罗伯特,而且也给了van不少提示。”

    平凡瞥睨一眼,冷哼一声。

    “还有呢?除了保护我以外?”柴随心问。

    “还有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路易丝深深的皱眉,她语气逼人:“就只有这样?没有别的?”

    “我很遗憾,这封信没有提到您,只有提到您的孙女。”杭亭顿不疾不徐的轻叹,他感受到路易丝激动的情绪。“接着就是我与他的一些琐事。”

    “他死了,不可能没有留东西给我。”路易丝难以置信的闷语。

    “艾瑞克本身的遗物不多,又或许丽兹小姐能帮上你的忙,据我了解,他非常疼爱你的孙女。”

    路易丝转头看向柴随心,期待她的孙女能够有一些反应,但是却看到柴随心一脸茫然,视线飘到平凡身上。

    平凡接收到柴随心的求救眼神,他微微垂眸轻叹,缓声说道:“丽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来说吧。”

    他简单的描述了简自成跟柴随心认识的过程,他如何的督促教育柴随心,又是如何鼓励她往医生这条路发展,陪着她念书,引荐她去t大,自从父母死后,简自成几乎是包办了所有身为父母的责任跟帮助,甚至赞助她远赴美国进修,而她也二话不说的念完书就去简自成的诊所上班。

    柴随心听到这段往事,默默的红了眼眶,脑中像是跑马灯一样快速的一片一片窜起这个老管家对她的严厉跟扶持。

    “所以、所以其实你们每个人早就都认识他?”无论他是艾瑞克,还是简自成?

    “我们都认识他,但是不如你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多。”平凡说着,看到她的眼里泛着泪光,拧眉。

    杭亭顿扫了一眼柴随心跟路易丝,最后定眸在柴随心身上,温和的说:“丽兹小姐,有一些事情是关于艾瑞克的,我想要单独请教你。”

    “我吗?”她顿了一顿,有点迟疑的点点头。

    两人走出了客厅,在不远处的小阳台停下。

    “杭亭顿先生想要问什么呢?”她问。

    “我曾经有个孩子,因为我工作的关系必须弃养,但我最后把这孩子交给了艾瑞克。”他对着外面的景色,径自说着。

    听他的语气沉痛中有一丝不稳,柴随心讶异的看着这个突然一下老10岁的脸,静静听着不语。

    “我没有来得及问他孩子如何了,但他却给了我一个可能的暗示。”他缓声低叹,转头望着柴随心。“以你长时间跟艾瑞克相处的记忆,你帮我想想有没有这个孩子。”

    “嗯。”

    “他说这个孩子天赋异秉,却跟他选择了同一条难走的路。”他说。“但是他说我的孩子比较幸运,所以他尽他所能成全了我的孩子。”

    “就这样?”柴随心愣了,这线索也太笼统了吧?天赋异禀?要让老师会觉得天赋异秉的人不多,可这条件还是太广了。“你小孩身上有没有什么记号啊什么的?”

    “呵呵,你以为像电视剧一样有胎记可以认?我当初丢掉他的时候,根本没看他。”杭亭顿自嘲,语气却听得出来有些懊悔。

    “好吧!但就算你找回了孩子,你想要如何?”让他知道自己有一个从小就把自己丢掉的父亲?

    “我只希望能让他跟自己的母亲见一面。”杭亭顿说。“我太太已经癌末,拖不了了。”

    “你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当初他被生下来,当天我就把他交给艾瑞克了。”

    “容我说一句,你是我见过最人渣的父亲。”

    “谢谢你精辟的结语,那么你有看过艾瑞克特别介绍过这种孩子给你吗?”

    “能让老师说天赋异禀的人不多,我接触到算是聪明的应该就是他的三个孩子。”柴随心淡然轻语。“或许我帮不上你的忙。”

    “好吧。”杭亭顿似乎也没有失望,这是预料得到的答案。

    “不只我认识老师,平凡也认识,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见过,他的记忆比我好多了,同样都是天赋异禀的人,应该比较好找。”她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个廉价的安慰。

    “嗯,谢谢你。”

    柴随心望着难得的好天气,她感觉到离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随心。”

    “嗯?”

    女人慵懒的埋在暖热的空隙里,男人瞅着身下还想赖床的白皙娇躯,柔眼轻叹。

    “杭亭顿跟你说了什么?”

    “喔......”她本来还蜷曲着身体,缓缓抬头后自己找了一个暖和的角度靠着,美眸半掩的看着平凡下巴新生的胡渣,伸手摸了摸。“他让我帮他找孩子。”

    “孩子?”

    “对啊,说他的孩子最后是让老师带走了,老师留给他的信里面有稍微提到这孩子的事,他问我有没有看过。”

    “什么样的事?”女人的手指描绘着下巴线条,玩的不亦乐乎,这温柔的指触让男人无奈的抓住,这种无节奏的抚摸容易挑起情绪。

    “天赋异禀。”她贴在男人的胸膛,她喜欢这面为自己张开的臂弯,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就听到头顶上男人粗沉的低哼。

    下一秒她就被惩罚了,有点冷却的身体被揽紧了一面暖热的硬墙,她每次懒的回答的时候都会故意挑战他,他也太容易就上当了吧?

    不,这男人一定是故意上当的。

    “我、我还没说完啊。”她羞愤的拍着平凡的肩膀,天!他不累吗?她感觉到有一个冒着热气的物体冉冉上升,自己一边沉醉在技巧高超的吮吻里,一边又不甘心的感觉被反调戏。

    “我刚刚让你好好说,你自己不安分。”

    “我说完!我快说完了!”细手一把摀住男人想要继续进犯的薄唇,不过他也没打算安分,舌头舔着她软软的手心。“老师好像说孩子选了一个很困难的路,最后老师就什么尽可能的成全他......”

    这句话让平凡蓦然停下动作,贴在她锁骨上的唇抿紧,柴随心当然有感觉平凡突然的僵硬,她有点茫然的拍了拍他的背,接着她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力道紧抱着她,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前闷哼。

    “喂?有人在家吗?”她抡起拳头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后脑,对于男人的反常觉得疑惑。

    平凡含着其中一边的软嫩,重重的吸吮了一下后抬头,小女人的表情羞涩的怒瞪着他,他的眼睛有着一种柴随心从来没有看过的困惑,明明那双眼睛是在看着自己,却像是穿透了她,望着一个别的东西。

    这人太可恶了.....居然能一边挑逗她,一边又神游太虚。

    “你刚刚说什么?”平凡悠悠的轻吐。

    “什么说什么?”

    “孩子选了一条困难的路?然后呢?”

    “老师成全了他。”

    “嗯,你不觉得似曾相似?”

    柴随心皱了下眉头,呆愣地看着平凡茫然开口:“......相似什么东西.....咦?!”

    选了一条困难的路,老师成全?天赋异禀?好像莫名其妙的符合眼前趴在她身上的......

    “是你?会是你吗?”她惊吼一声抓住平凡两只手。

    相比起柴随心的表情,平凡显得平静多了。“我不知道,但有可能。”

    柴随心难以置信的吞了一下口水,应该没有这么巧吧?

    “你、你就没有一点点惊讶或是激动吗?”戳戳这个硬梆梆的手,接着就被他按在心口上。

    “没有。”他醇厚低吟,一瞬不瞬的盯着柴随心红潮未退的小脸。

    “不是啊?这可能会是你爸耶?”她扁扁嘴。“他想找你,是因为你母亲生病了,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平凡拧眉后定眸深邃,语气平和:“生病?”

    “他说你母亲癌末了,希望见你一面。”

    突然陷入一阵沉默,柴随心盯着平凡表情淡然,想着他是不是太过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才刚认到爸爸,妈妈就要死了......真令人同情。

    未料,他半瞇起眼睛,冷不防的弹了一下柴随心的额头,无奈低叹:“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说的话?”

    “呃?”

    “他不过讲了个模凌两可的事,你怎么就会这么相信?”

    “因为可能跟你有关啊!”柴随心理直气壮的说。“跟你有关我当然容易相信。”

    平凡愣了一下,随即从鼻间发出无可奈何的笑叹,他细碎咕哝:“我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一脸『你问这什么蠢问题』的脸,认真的说:“因为你是平凡!”

    “嗯?”他搞不懂这什么逻辑,可是很快的就在她真挚的表情里找到答案。

    因为你是平凡,一句简单的没有任何文法逻辑的肯定句。

    他从来都是因为有附加价值才会被人需要,路易丝需要自己,因为自己是她与简自成一个连系;无常需要自己,是因为自己身上拥有的情报跟接案能力;安靳需要自己,除了是身为安家专属律师以外,路易丝的事业要跨展到亚洲也需要自己从旁打理协助;律所的每一个人都需要自己,是因为自己是发钱的老板。

    没有人因为自己就是自己,撇掉任何附加价值,纯粹的在乎。

    他惊叹于柴随心这样直接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答案,太珍贵了,他深深的抱住她,想要把她揉入自己的体内,别让别人窥探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