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得满室光亮,光线透过白纱窗帘照进来,不是那么直接刺眼。梓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现并不是她熟悉的严家卧室。再次揉了揉眼睛,过了几秒,坐直了身体,这里确实不是她熟悉的严家。
简约整洁的房间,无一丝脏乱,这里应该是宾馆的房间。手捶打在自己头上,还是想不起来她怎么就到了这里,只能想起她昨天在酒吧被一个男人骚扰,后来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她下意识看向她身边,那里没有人。悬起的心稍稍安稳了些,仔细看着另外一个枕头,也看不出异样。既然想不起来了,那就这样,也许她是碰到好心人了吧。
准备起床,掀开被子,“呀,”一声尖叫。她这才发现自己上身赤裸着,连内衣都没有在身上。再往下看,还好,下边的裙子还完好地穿在身上。而她原本应该穿在身上的衣服,此刻静静躺在不远处的沙发扶手上。
这一切太诡异了。临走时候在宾馆柜台询问,对方只说是一个男人带她来的,坏的念头从脑中闪过,但是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尽快回家是首要解决的。
梓莹手中的钥匙握在手里,硌的手指已经有些疼了。犹豫了一会儿,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一开门,客厅母女二人的笑声如断了线的风筝扑面而来,弯腰拖鞋,却听到走进的脚步声,抬起身,是严彩大大的笑脸。有些不知所措。严彩已经高声喊了起来,“妈,嫂子回来了。”
“快过来一起吃饭吧。”随着严彩一起进入饭厅,坐下。
她刚做好,严彩就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趁热喝。”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严彩有些尴尬,只好放在她面前,看了一眼葛漫云。
“是这样的。今天早晨陈妈在客厅浇花的时候,在花盆里发现了严彩的耳钉。”
直到现在,她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她还以为严彩良心发现那,只是她发现自己错了。
葛漫云做势打了严彩手背一下,这才继续说道,状似严厉地批评,“严彩不懂事,说话不分轻重,你这个嫂子多担待些。”
刚说完,严彩端起杯茶,冲着梓莹,“嫂子,对不起,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
她握着粥碗的手五指死抠着碗壁,一句说话不分轻重,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污蔑她的就当没说了!
明知道不接受是最不明智的,葛漫云都铺好了台阶给她下,僵持下去仍然讨不到半分好,反而接受还可以显示她的大度。但是就是无法让自己学会明智。
完全无视严彩自己的自导自演,梓莹低头吃面包,喝牛奶。瞬间饭桌变得很安静,都可以听到她喝牛奶的声音。
“啪,”葛漫云把手里的筷子重重放在桌上,脸色一沉,“虽然昨天是错怪了你,但是说到底严彩也是你妹妹,这点都不能包容。”沉吟了一下,“更何况,昨天那么晚你跑回娘家,算怎么回事?这是你当嫂子应该做的吗!”
语气不轻不重,一顶顶帽子扣过来,她怎么还能反驳?
“嫂子,我昨天说话也是无心的。受误导也是因为梓萧花钱挺冲是出了名的。她的钱还是你给的,我当然要怀疑了。”话里的理直气壮分明,哪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严彩眼睛端详着她,嘴角的笑意晕染,眼里的询问与怀疑明显。说到底她还是觉得梓萧的钱不清不楚,她的手脚不干不净。
梓莹气的心口阵阵堵塞,放下手里的牛奶,瞪着对面的严彩。竟然有人可以把自己的错误说成是别人的错误,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咳,”葛漫云咳嗽了一下,“这件事情就过去了。现在安静吃饭。”
喉咙里尚未咽下去的面包,堵在嗓子口,竟坚硬地难以下咽,站起身,拉开凳子的剧烈摩擦声穿越而过,她僵硬地站在桌子边,“我吃饱了。”说完,快步离开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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