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在背后,搅在了一起,她掐着自己手指头,特别的疼。
或许是太疼,眼泪就掉了下来。
迟劭南伸手,拿过她的手,将这些东西拍到她的掌心里,“早饭也别在吃了,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就去机场吧,十一点的飞机,别误了。射”
白墨垂着脑袋,有眼泪滴在她的证件上,模糊了视线,抬起头来,他已经转身了,或许是没考虑太多,她伸手就抱上他的腰,紧紧的。
迟劭南愣了愣,她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后背上,没一会儿他觉得后背的衬衣,湿湿的矾。
“你说过的,三天,还差一天。”她闷着声音道。
迟劭南低下头,看着腰间的雪白臂腕,他的手指还是不自觉放在了上面摩挲了起来,“这一天,留着吧,等着我有机会去英国的时候,你们……好好请我吃顿饭就行了,或者就当你欠着我的了。”
还剩一天,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消磨掉他所有的耐性?或者让自己发了狂,或者真的就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反正,她早晚要走,早一天,晚一天的,没所谓了。
“行了,别哭了。”拍拍她的手,还是将圈在腰间的那双小手分开。
白墨抬起手背,擦掉自己的眼泪,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迟劭南给她的这些东西很沉重,因为他的祝福,她觉得太沉重了。
她一遍一遍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可是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自己怎么都擦不干。
她索性蹲下,手里捏着那张机票,然后嘤嘤哭出声来。
迟劭南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穿上,看着她哭,没有上前,她也为他哭过了,也许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狼狈吧。
她哭完,也就结束了。
他站在玄关前,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着。
白墨哭了好久,才红着眼眶去找寻他的身影,他望着别处,香烟捻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
她走到他的面前,“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着视线看着她。
白墨抬起头来,他幽深的眼眸里是一片平静,她嗓子眼里还是酸涩的难受,“谢谢你。”
他还是不说话。
她继续盯着看着他,眼睛瞬也不瞬。
他也看着她,最后,眼睛里有一抹释然的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走吧,万一我后悔了呢,乖。”
他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真的是做不出来那些没理智的事情,好聚好散吧!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想再次决堤,扬起手,温柔捧住他脸庞,眼睑一掩阻挡了要流下来的眼泪,轻轻印上他的唇。
微微湿润的樱唇带着咸咸的泪水,缠绵在唇齿间,他与她的吻,或许头一次心甘情愿,却在结束之际。
忽地将她更加纳入怀里,两瓣唇用力揉擦着,牙齿撬开了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腔,卷,绕、吸,吮、挑,逗着她。
她轻轻喘息,双手不知不觉环住他颈项,因为身高的差距本能地将他的头更压向自己。
他推着她,抵在玄关的鞋柜上,更加激烈又饥渴的吻她。
这是最后一次。
一面用力抚弄着她背部窈窕的线条,仿佛意欲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原来装出来的淡定与潇洒是如此不堪一击的。
白墨脑海早已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捉回一丝丝神智,她的反应却是更加用力扣住他颈项,将他整个人更拉向自己。
她用力回吻他,舌尖急切地探入他口腔,与他的缠绵卷绕。
她的右手伸进了他浓密的发里,急切地爬梳着,柔软的身子则在他的怀里密密实实地贴住他,瞬间点燃炽热的火苗。
“白墨,停下来。”在急切而毫无间隙的爱抚中,他抓住了一丝空档,俯在白墨耳畔轻轻吹着气息,也缓和着自己炙热高涨的情绪。
“我不要……”她一身声低喘,火烫的双唇在听闻这句话时并无丝毫迟疑,依旧绵绵密密、细细碎碎洒落他古铜色的肌肤,而一双小手更急切地拉出他被腰带系住的衬衫,颤抖地解起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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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是窃喜的,她愿意留下了吗?
大手扣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不让她动,抵着她的唇,“你会误机的。”
一旦开始了,今天的会议不要了,明日的招标,也不要了,只要她就够了。
她怔怔地望他,有些茫然。
不要说他系好的领带了,他的衬衣已经在身上拧巴着了。
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钟,“二十分钟,可以吗?”
互相交汇的眸光中,他眼中的饥渴与狂烈还有泛滥开的情潮就这样浇灭了下去。
让她走了罢了。
“白墨,我要的是爱情,不是这样的。”
这样算什么呢?
可是,她的爱情,给了郁迟了呀,没有多出来的那一份,怎么办?
“相信我,我能找到一个,我爱你,她也爱我的人,不需要同情。”
白墨心酸难受,扑进他的怀里,“如果下辈子,让我早些遇到你。”
白墨松开他,就走了。
最好的爱情,是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那个人,一定要分秒不差的。
他重新系好自己的扣子,他是不是也应该文艺一把,调侃自己一下,顺便收拾一下自己凌乱的心呢。
……
一整个下午,迟劭南就在会议室里,新做的标书只是几处细节做出了调整,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大家都辛苦了,知道你们这几天都吃住在公司,今天提早下班,招标结束回来,我请你们吃饭。”
散了会,他处理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公事。
下了班,张彻走进他办公室里。
他抬起头看了眼,“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去接我跟白……”他愣了愣,忘了她离职了。
“那我先回去了。”
张彻离开,他愣了愣神儿。
手指勾着百叶窗,看着办公区,她的东西还在,等着招标回来再让张彻收拾了吧。
七点半的时候,迟羽薰发了个短信问他在哪儿?
他说在加班,然后手机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细想这几年自己的生活真是枯燥的可以,这几年除了忙工作,还真不记得留给自己的是什么。
平时对他关心问候的也就剩下弟弟妹妹了。
结结婚生子,似乎也挺不错的选择。
迟羽薰拎着晚饭到了公司,说是迟总的妹妹,楼下的保安很尽责,却还是敌不过她的软磨硬泡,放了行。
公司里加班的人也就只有几盏灯亮着。
羽薰不禁的开始可怜自己的大哥,做一番事业原来是这么的不容易呢。
推开门,原以为办公室里也有能一同见着白墨的呢。
迟劭南孤零零的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电脑。
“大嫂呢?”
“什么大嫂,别乱叫。”他纠正。
羽薰“啧”了下,然后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悄悄的掀着他的领口。
迟劭南皱眉,“你做什么?”
“大嫂有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羽薰问。
迟劭南叹了口气,“你还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吗?这样你能嫁的出去吗?”
羽薰嘟嘟嘴,“我又没想着要嫁,我是不婚主义者,我早跟你说了,好吧!”抬眼观察着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过的表现。
“昨天,大嫂发朋友圈,我觉得背景是你的那套房子,穿着你的衬衣哟!”
他沉下眼,一时间就没有接话。
羽薰觉得整个都不对了,“你们……”
“我们早就分手了,她去b市找她男朋友了。”
“那她……”
“她不愿意留在那儿!”迟劭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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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薰明白了,是大哥强迫白墨留在他的房子里呢。
她是无聊,才拍的照片发的朋友圈吧?
不提他的伤心事,她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我妈竟然要我来公司上班呢,你说怎么办,还得让我舅来帮我,爸同意了,怎么办?”
迟劭南挑起眉梢,笑了笑,“爸,同意了?”
“是啊,竟然同意了,不明白他想什么?”kd集团是父亲跟汪妈妈一起创办起来的,父亲创业的第一笔资金也是汪妈妈的以及母家出的。
当时汪妈妈过世前,听母亲说过,父亲是当时就立下字据的,kd集团只能有自己的三个儿子继承,还去公证了。
现在父亲又同意她来公司上班,这算什么呢?
她心里不好受,因为不想伤了大哥的心,让他难受。
她有些讨厌父亲,虽然他给她的爱很多,可是却不赞同他的为人。
“管他想什么,你要来上班,我从来不反对,你二哥跟三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撇开你是我的亲妹妹不说,你的能力是看得到的,kd的发展平台要比你在s市的那家公司好太多,出于人才的考量,我也不会反对。”
羽薰直接吐血,趴在桌子上,“你装不懂吗?”
“我什么都懂。”
“那还让我来?”要跟大哥斗,她不要!
她不是不明白,公司一旦内耗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不想做,更不想上了兄妹间的感情。
“你不会,而且有些事情,交给你,我也放心。”
羽薰忽然就搂住他的脖子,“哥,我发誓,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来的。”而且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豁的出去的。
“行了,我明天出差,你明天就去人事部,有些流程是要走的,说话,做事,一定要谨言慎行,明白?”
她点头。
……
白墨到了b市,直接打车去了x医院。
沈让说,到了医院去找一个姓顾的医生就能找到郁迟。
只是她到的时候,护士说那位姓顾的医生在做手术。
她从下午两点等到了晚上九点,那位那位顾医生才出来。
他的手术服都没换,脸上全是汗。
“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医生换完了衣服,“你跟我来吧。”
白墨的心忐忑到不行,去哪儿?
郁迟是生了很重的病吗?
不然怎么会在医院呢,沈让还让她来找医生,她觉得自己都要急哭了。
她紧紧的跟在那个看着有些年轻的医生身后,生怕自己跟丢了,只是越走,越远离了病房,白墨的心就慌了起来。题外话都不猜一下,郁迟到底干嘛去了呢?还有一章了喽,月票呢,月票为毛这么少,感觉都木有爱了,也木人留言,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