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劭南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她。
酒店方面联系了一位私人医生过来,给她检查了身体,身体方面没什么大碍,只是晚上吃的过多过急引起的肠胃不适,她的全身疼痛,大约也是因为心理原因。
医生拿了些治疗肠胃的药,嘱咐迟劭南,应该多多沟通,她这样压抑着,或者是装作没事儿,反而会给她造成非常大的心理负担矾。
送走了医生,端着温水喂她吃药射。
白墨吃完药就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看着头顶上,也不眨。
他伏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你不是说,我们要聊聊天的吗?还没聊完是不是?白墨,我自认为哪哪儿都不会比任何差,可那个素未谋面的人陌生人屡屡却屡屡让我受挫,跟我说说他吧?好歹让我知道对手多么厉害……”
白墨觉得嗓子眼干涩疼痛,张了张嘴:“他……”后面似乎就发不出声音来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他,很好。”许久之后,她才喃喃说出这一句。
“我们有很多的时间,你慢慢的告诉我。”他声音很轻,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勾到耳后。
白墨吸了吸鼻子,然后就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紧紧的攥着底下的床单,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呜咽着。
他心疼她,轻轻的将她圈在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他……他死了!”她艰难的说出口,然后嚎啕大哭。
迟劭南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伸手紧紧的抱着他,在他怀里歇斯底里的。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是这样伤心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然后她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我好疼,我好疼,怎么办,你帮帮我,帮帮我,哇……”
他收紧了臂弯,紧紧的拥着她。
有些昏暗的室内,白墨哭哑了嗓子,然后趴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背,“你抱紧我,我好冷。”
他扯过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圈在怀里,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或许应该早就猜到了是这个可能。
白墨这样深的执念是因为跟他有过非常深厚坚不可摧的感情作为基础的,白墨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她聪明也理智,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对她一万分好,怎么可能占据了她的心呢?
这样的感情,不是天人永隔,什么才能将他们分的开呢?
他的心里有一丝动容,也有些悲戚。
如今这个物质现实充满诱惑的世界里,一个人怎么可以因为那不可靠的爱情等另外一个人三年呢?
为他喝醉,为他流泪,他觉得她太傻了。
可是这样的感情又太珍贵了。
珍贵如她,独一无二。
天快亮的时候,白墨才睡着,将她放在床上,她就像是个受了惊的孩子一样哼哼,他只能抱着她。
他死了,这三个字足以让他震惊了。
他没有那么八卦,想知道他是什么原因死的,这些原因也是白墨最沉痛的心病,既然她那么难受,他不问就好了。
发了短信给张彻,让他想办法查查这个事情。
天亮了的时候,她才沉沉的睡着。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眉头始终紧蹙着。
他此时此刻才不得不承认,就算是他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让白墨从那个男人的伤痛里解脱出来。
有些伤痛是需要时间治愈的。
可他又无法做到什么都不做,看着她难受。
他沉思着,找到自己的手机。
迟羽薰刚要去上班,手机就响了。
“喂,哥哥。”
“羽薰,你去我那边一趟,我书房书桌的最左侧的最后一个抽屉里有一个小本儿,你今天什么都不要干,我在b市,你给我送过来。”
“送一个小本儿?”羽薰有些想不通,“呃,我上班呢,我……去给你送吧,b市,好吧,我订好机票,我跟你说。”
“羽薰,那个小本儿不许打开看,听明白了吗?不然我会生气。”
迟羽薰:“……要不要这样啊,那你让别
tng人送啊,不让我看我就更想看了……”
简直要好奇死了。
“即使再好奇也不可以!”
真是坏人,明明知道知道她是好奇杀死猫。
迟劭南收了线,套间的门就打开了。
严肃进来,衣服有些皱巴凌乱。
“早。”严肃说。
迟劭南看了他一眼,他的脖子上的吻痕明显。
“早。”
“小白呢?”
“还在睡觉。”迟劭南应,语气冷淡。
严肃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神色不对,说了几句就去补觉去了。
张彻有些公务替他处理,他心思沉闷。
手机一响,他看着来电,是白若曦。
“喂?”
若馨踌躇了半天才开口,“今天我哥带着女朋友想请我们吃饭,也恭喜你拿下中铁的项目。”
“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过去。”他拒绝的很干脆,让若曦有些尴尬,“好,你忙吧。”
收了线,白若曦就看着白崇川,“他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可能没空。”
“这么忙,忙的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提前预约都那么难?”白崇川很不高兴,觉得妹妹的这桩婚事并不好,原因是迟劭南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就连两家一点点老面子都不肯卖,寡淡无情,若曦要真是嫁了了,幸福在哪儿呢?
迟劭南走进了卧室,白墨已经醒了。
有些呆呆的望着窗外,他坐在床沿,“你还有我。”
白墨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许久才开口:“幸好有你。”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她没躲,安稳的趴在他的肩上,“是我害死了他,他在报复我,所以,就不要我了,我害怕去医院,我怕看到他,他冷漠的就走了,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知道她与那个男人有什么渊源,他拍着她的肩膀,一下就笑了,白墨撇着嘴,疑惑的看着他,一副他好没有同情心的样子。
“不要瞎想,也不许再想。”
白墨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想他,怎么办?”
“那就只想他带给你的好,白墨,知道吗,我母亲过世的时候,我才七岁,她是个美丽善良又非常爱我们的人,她走的时候,我很难过,不肯接受,奶奶说,母亲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们非常喜欢她,可是老天爷也太喜欢她了,就把她带走了。不过,无论她走到哪里,对我的爱是不会变的。那个人也是,或许太优秀了吧,老天爷把他带走了,可是带走了人,却带不走对你的爱。”
白墨哭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呢?”
他抚着她的发,“让我陪着你。”那就陪着她一起偶尔怀念那个人一下也是可以的。
如果没有那个他,哪会有这么好的白墨,让他这么心动呢?
“白墨,如果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那就心疼我一点点,可以悲伤,但前提是不能损伤健康,也让我放心一点。”
“好。”
快中午的时候,张彻来了,两个人到了书房。
“那位顾医生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郁迟的死因,只是说他有权保持病人的**。”
迟劭南抽了烟,吐了口烟圈,“哪一方面的医生?”
“非常权威的脑科医生。”
“行,既然不算就算了,去忙吧。”他没必要非得知道,只是想跟白墨说话的时候,稍微避讳一点而已。
张彻刚走,他打算带着白墨去吃午饭,顺便再去给她买一点衣服,客房部把昨天送去给她干洗的衣服送回来。
“迟先生,还有,这是昨天过来收衣服的时候,口袋里发现的。”送衣服的人把一封信递过来。
“好。”他接过。
信封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墨宝亲启,寄信人:dr郁。题外话损友们知道老大终于跟白秘书在一起了。
老大生日想送给他一个惊喜。
偷拿手机给白墨发了一
条信息:想不想吃了夹心棒棒糖?
知道他在出差,白墨没多想就回:“可以,夹心是什么口味的?
“牛奶的。”
迟劭南回到家,她就过来,“我的夹心棒棒糖呢?”
迟劭南扶额,“你确定要吃?”
她点头。
烛光晚餐过后,迟大洗完澡躺在床上,“宝贝,来吃糖吧,白墨独家牌的,只给你一人吃……”
她这才回过味来,“你们这群臭流,氓!”
(头一次写小剧场,多多给点建议,待我多加练习哈,其实我一点都不污对不对?今天看了篇文章关于老公出轨的,反正将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