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陌从b国回来,虽然没什么大事儿却是琐碎的事情一堆,也没来得及整理自己,陆翘打电话的时候,她非常心动。
“行,那我去接你。”
陆翘收了线,哼着小调在等鹊。
“答应了?”
“嗯。”
“诶,你看到某人了吗,那表情阴郁的,像是过年吗?惧”
陆翘看过去,迟劭南只穿着件毛衣站在那抽烟,脸色不好,据说,他从冷家回来,冷家人没为难他啊,那紧皱着眉头是为了什么?
四十分钟后,冷陌的车子开过来,戴戴眼尖,认得那是他爸爸的车子,不对,哥哥的爸爸现在他应该怎么称呼啊,他觉得好为难,戴戴很开心,仰起头来问在门口贴春联的亲爸爸:“姑姑,姑姑也来过年吗?”
迟劭南顺着戴戴的视线看过去,她要在这边过年就好了,车子过来的很快,停在路边,陆翘跑过来,冷陌下了车,看着戴戴的小手上戴着小手套在递福字。
“姑姑,你看我们棒不棒?”
“我看哪里棒了?”
“很多福字,很有门口的春联,都是我们贴的。”戴戴过来讨要夸奖。
“真棒,我们戴戴也是个很能干的小伙子是不是?等着姑姑回来,给你买个好东西吧?”
“什么东西?”
“秘密。”
“你去做头发?”迟劭南看她问。
“嗯,我们没太有时间,先走了。”
迟劭南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别减短发啊。”
冷陌看认真的看他一眼,他整个人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头发渲染成淡淡的紫色,清隽如斯,他今天就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显得整个人有些清瘦,这大半年以来,他的确是瘦了不少,或许因为失眠的缘故,眼下也有些乌青,只是那眼睛吧,墨深墨深的,看着她时瞬也不瞬的。
“我知道了。”冷陌移开视线后,说。
迟劭南抿着唇,看着两个人上了车,觉得两个人有点奇怪。
迟劭南看着离去的车子许久才收回视线。
两个人去做头发,冷陌把头发烫成了大卷,还染了个颜色,做了个头发从烫到染,竟然到了晚上六点多,送陆翘到了迟劭南的那套别墅那已经是过七点了,她饿的有点前胸贴后背。
车子停好,别墅门口前的陆灯旁,一道颀长的身影在那,微微侧目在抽着烟。
看着她的车过来,迟劭南才捻灭手中的烟,朝她们走过去。
冷陌把车子在路旁停好。
“有吃的没有?”
“有。”他说,路灯下看着她新做的发型,冷陌属于那种脱俗淡然气质型的人,如今一头长头发长了长长地卷发添了些别样的风情,特别好看。
他今天穿得非常休闲,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冷陌多看了他两眼,觉得他顿时年轻了不少。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我可以多待一会儿,把戴戴一块儿带回去。”冷陌说,也不用麻烦人再送一遍了。
祁婶儿热好了饭就喊她俩吃饭。
大白领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讨好她,她蹲在地上,笑眯眯地问:“觉得我的新发型,怎么样?很漂亮是不是?”
大白的脑袋蹭着它的手心,自从她回来,她一直就走走停停的,惹的大白有点闹脾气,搂着大白蹲在院子里,迟劭南就在身旁站着,她虽没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非常的灼热。
又跟两只小狗玩了玩,祁婶儿喊她吃饭,她才进屋。
迟皓南此时被三个孩子围绕着,都在看他手机上拍的金牌。
“你都不知道,三叔叔游泳的时候特别特别的帅,真的是帅呆了,最最帅的意思你知道吧?我还有跟三叔叔签名的合照呢,我改日里给你们看看。”戴戴此时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叔叔简直是太自豪了。
听姑姑说,他的二叔叔是扛枪的,保家卫国的,他觉得走路都可以更加的抬头挺胸了。
看到姑姑,戴戴笑起来,跳过来,让她抱,还没伸手,有人快他一步,将戴戴抱起来,说:“姑姑还没吃饭。”
祁婶儿刚刚包的水饺,给她跟陆翘煮的水饺,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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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烟花燃放的声音,节日的气氛很浓。
“沉西,你妈妈呢,怎么不吃饭?”
沉西叹息了声,“我爸爸在楼上训她话。”
冷陌没继续问,低头吃着东西,从回到他这儿开始,那道火热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点无语,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闻着有点酒气,他晚上应该喝了不少的酒,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过节的缘故。
冷陌不知道要怎么对他说点什么,索性就一直低头沉默着。
她吃完了饭,戴戴就拉着冷陌的手,“姑姑,你过来,你跟我看看我的新床单,特别漂亮,你来看看。”
冷陌跟着上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上下的两层床。
“我在上面住,印着大白的床单,枕头,还有几个抱枕,在床上,很整齐。”
“等会要放烟花,我觉得今年过年太高兴了。”戴戴忍不住感叹,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幸福感,“对了,姑姑,之前姑父好像跟我说过,他不记得你了,今天晚上的时候,所以他喝了很多酒,不是特别的开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等会,我帮你劝劝他。”冷陌说。
“戴戴,你快点来啊……”沉西喊他。
戴戴“哎”了一声,就朝楼下走,“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去。”
没一会儿,冷陌也跟着出去,走出孩子们的房间,迟劭南就站在二楼,视线望着楼下,唇边有淡淡的笑意,笑意隐去,然后又是深深的叹息,侧目过来,与她的视线相对,冷陌走到他身边,其实明知道他心里为了什么事情,可她却真的没法帮助他,她也有一点无力感,特别是今天,冷焰问过她,迟劭南是因为什么才让人催眠失去那份记忆的。
她想过,如果曾经忘记的是他,他会用什么方法对待她呢。
就是因为曾经那样深爱过,所以也那样真切的恨过,也想过彻底的抽离,如今就到了她自己无能无力的一步。
在这段感情里,她难受,更难受的会是他自己。
“你什么都别想了。”她说,多想无益。
“喝多了,有点头痛。”他摁着眉心,低声道。
“说说,我们当初怎么认识的吧?”他问,声音有些低沉,转过身来,背靠着二楼的围栏,“对了,你还记得甘愿吧?”
“记得啊,跟你上过新闻的那位。”而且是她在澳洲的邻居,不过不太常见,人很好,母亲生病,身边一直带着一个小男孩。
迟劭南忍不住笑了笑,笑容微涩然,“上报纸,上新闻,我还真都是因为些儿女情长绯色消息上的。”他明明从开始就钟情她一人的,却频频跟别的女人传出这事儿那事儿的,比起她来,他的很多事情都复杂的多的。
“她在这儿住过几天,爬过一次树,你是不是也爬过树。”
冷陌眼梢一跳,“我没爬过树,我是淑女。”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迟劭南笑了笑,觉得这样一点点有关于她的记忆也是好的,或许是今夜喝酒有点醉的缘故,他的情绪较多,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冷陌,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表达,我最近的情绪很多,有了戴戴之后,我心里的愧疚深了些,对你的感激多了很多,我很想重新走到你的身边去,却又不知道如何的走过去。”他们是夫妻啊,他想,没有那一对的夫妻是这个样子的吧?
冷陌不说话,迟劭南就这样看着她。
“老公,我爱你,爱你,一万你。”忽然胳膊的房间传来陆翘的尖叫声,然后是被吞没的“唔唔声”冷陌一阵尴尬,心想这房子隔音这么差,往后瞟了一眼,才发现房门没关好。
“下去吧。”她说。
就要往楼下走,身子却被人扯进怀里,紧紧地抱住。题外话明天加更哟,还有更新,么么哒,月票,月票,有木有,明天,应该就会有大进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