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大王道:“我那女儿,一直都是这般脾气,也是她无父亲教导,才落得如此,唉!”言下似乎是有再醮之意。
聂刑心中不快道:“这厮五次三番,调笑于朕。岂不知朕心中只有青儿一人,又岂容他人插足?不过她未将此事说穿,却是不好发作,否则她话头一转,反倒说我自作多情,却是灭了自家威风。这厮果然与白如梦不同,极难应对!”
那倾城大王见聂刑喜怒不定,梨窝浅浅笑道:“旧事难提,只怕倾城再也无此福分,觅得佳偶!陛下,倾城突然感伤,你与我多饮一杯,释我心中忧怀吧!”
聂刑又接过一杯,一饮而尽。如此倾城大王只是劝酒,聂刑也不推辞,接过便饮。酒过三巡,二人皆有醉意。
倾城道:“公主劳顿一天,想必也是累了。来人啊,扶公主回房歇息,我与陛下再饮几杯。”
便有两个丫鬟,将邹小柔送回房去。
倾城便又来劝酒,道:“陛下果然海量,全无半分醉意。倾城已经不胜酒力了,无奈难得陛下大驾,自当舍命陪君子,我便再与陛下同饮三杯。”
如此二人有足足喝了三杯酒。倾城俏脸通红,酒气熏熏,对剩下的那两个丫鬟道:“夜已深沉,你们也歇息去罢。我今日高兴,还要与陛下再饮几杯。”
那丫鬟二人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倾城便将那杯中酒斟满,道:“倾城本欲与陛下通宵畅饮,奈何酒力不济,实在不能奉陪。且让小女子再与陛下痛饮三杯,权当与陛下赔罪。”
又饮过三杯。倾城酣醉,飘飘忽忽道:“今日真是痛快,痛快。倾城好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陛下累了罢,来,倾城这就送你回房歇息。”
歪歪扭扭地站起来,便去拉聂刑的手,不料一下站立不稳,整个人倒在聂刑的怀中。
便去顾盼聂刑面色,见他虽然温香软玉在怀,竟然丝毫不动声色,不禁赞道:“果然超凡脱俗,非常人能及也!”
俏脸通红,挣扎着爬了起来,赔礼道:“小女子一时酒醉失礼,陛下切莫见怪。”
聂刑笑道:“当然不会。”此女子望风使舵的本事,当真是天衣无缝。朕今日便看你能够玩出什么花样。
倾城道:“陛下困倦,小女子也不便久留,大王请随我来。”依旧是偏偏倒到,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却再也没往聂刑身上倒去。她一路走去,将聂刑待到一间房中。那房内已经点了烛火,被褥也铺的整整齐齐。
“陛下里面请。”
聂刑缓步走了进来,倾城便将房门关上,从里面上了锁,道:“实不相瞒,倾城有一件事情要告知陛下。”
“哦?何事?”
“陛下,你来这里说话。”
倾城便伸出柔滑的玉手,把聂刑的双手拉住,来到床边坐下,道:“陛下不必瞒我。倾城已知道陛下法力与从前有天壤之别。”
聂刑道:“那又如何?”
倾城道:“陛下勿要误会。倾城只是想帮助陛下而已。”
“如何帮?”
倾城脸上红霞飞起,道:“我这里有一套功法功法。倘若陛下能与我同练,倾城体内的真阴之气,便可助得陛下阳气旺盛,而陛下的真阳之气,也可助我阴气,可谓一举两得。倾城方才也说过,难得人身,更应相互扶持,才可无往不利。倾城此刻并未做其他想法,更未对陛下有丝毫非分之想,陛下千万不要误会倾城!”
聂刑道:“那功法当真有验效么?”
倾城道:“陛下一试便知。”也不等聂刑答复,便将那如蜜似糖的樱桃小口,贴在聂刑嘴唇,呵出幽兰香气。
顿时便有一股凉悠悠的真气,直入心府之中,舒爽无比。那真阴之气在心府里打了个转,又往五脏六腑而去。五脏六腑感得阴气,顿时有阳气生起,与之应和。却如同夫妻一般,如胶似漆。阴阳二气渐浓,那阴气如同抱得郎君,又投到倾城身中,如此一来一往,二人皆是真气大盛。
倾城便收了功法,轻轻一抹嘴唇,甜甜笑道:“陛下感觉如何?”
聂刑道:“妙哉!妙哉!方才一刻,犹胜朕七日苦修。”
倾城笑道:“陛下现在便知我没有骗你了吧。倘若陛下日日与我同练,不出数月,定然能添一百年功力。只是你我二人日日相对,恐怕要引起别人闲言闲语。然而倾城料定陛下见识,非一般俗人能够比拟,定然不会拒绝!”
聂刑道:“朕自心明达即可,又何须去理会悠悠众口“”
倾城笑道:“陛下果然英明神武,倾城没有看错人!”
聂刑心道:”原来你一直劝我酒,是打的这般主意。此事定然还要下文,不过朕要应对你,也是游刃有余!“
倾城心中暗喜道:“此番吾计成矣!若得魔皇与我共谐连理,凭我之智谋,加上陛下之勇猛,天下又有何事难得倒我夫妻二人?”妩媚一笑,道:“时辰不早,陛下,我们便开始罢。”
于是那二人便对坐在床上,两掌心相连。那倾城大王的阴阳功法确实并无虚言。修炼伊始,便有各自阴阳之气,结成一片。初始阴气旺盛,而阳气略有不足,而后阳气得阴气勾引,渐渐充沛,斗得个旗鼓相当,难分难解。而那阳气虽然渐渐充盛,却又杂薄,尚需慢慢炼化,才能逐渐纯粹。二人专心炼法,哪里顾得上时辰飞逝,不觉已过去两三个时辰,兀自没有丝毫倦意。
转眼已经过了一夜,足足四个时辰。双方大感满意,便收了各自真气,放回丹田。聂刑起点较低,所以收获颇丰。相较之下,倾城大王并无太大收获,还要等聂刑将阳气炼的精纯,方才见功。
双方对视一眼。聂刑依旧和从前一般,无任何喜怒哀乐浮现。倾城一张俏脸,却是热腾腾如刚剥壳的热鸡蛋,红彤彤如同桃花一般。原来那阴阳功法练得久了,阴阳二气熏蒸,不自觉地勾起了爱欲。倾城道了一声”好热“,便将外衣一脱,露出了杏黄颜色的肚兜,精致的锁骨下,波涛汹涌,白嫩的香肩下,玉臂勾魂。
她将朱唇轻咬,极富挑逗地向聂刑望去。倘若是凡夫俗子,哪里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挑弄!然而聂刑终究比不得凡夫,嘴角轻笑,一双眼眸,分外分明,哪里有丝毫的迷乱?
倾城大王□□焚身,却也不顾及其他,把那一双嫩滑的玉臂,来勾在聂刑的颈上,吹气如兰。
聂刑笑道:”大王醉了。“
倾城大王也并非水性杨花之人,听得他如此说道,脸上一红,嘤嘤道:”倾城自诩有几分姿色,难道陛下半分心意也没动么?“
聂刑道:”若是连色yu关也过不了,朕还有颜面妄自称尊道朕么?“
倾城听得如此,便知勾搭他不来,嗟叹不已。突听得门外突然响声大作,却是有人在用力砸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注:文中出现的“阴阳功法”,只是敝人行文方便,所以臆想出来的。玄门正宗双修功夫,非指男女双修,而是指性命双修。所谓阴阳二气,只在自身所求,而非罔顾他求。小说终究只是小说,诸君切莫与现实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