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南云也苦笑一声,道:“我却也没想到我这传国玉玺竟也是一块上古神石。只是更没想到的是,这块玉玺竟也是救雪儿的关键。”
无夜的神态已经恢复了自然,眼中却透着坚定,道:“对于伤害过雪儿的人,我必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只是耳边似乎又想起了夜雪掉落悬崖前的叮嘱,“帮...我...照顾...寒青....云行天,还....还有情诗...我..我相信...他...还..活着...找..到..他.....。不要...报仇....,一定...要...放过...风蓣....和.....白....衣...,答应...我...”
想到这无夜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淡淡的苦笑。雪儿啊,我要如何?
无夜目光落向前方,过了一会,忽然道:“南云,虽说蛊教已被我们铲除,但是蛊教教主和...“他”却被逃脱,所以你若此次攻打北寒国必当小心,此战不同于西风国之战。”
南云缓缓点头,对着无夜,但是眼角的目光却是扫向寒青,淡淡道:“我知道,但是不攻下北寒国我誓不为人。”
寒青缓缓望向南云,微微一笑道:“你若要攻打北寒国,你便去攻打,我早已不是什么皇子,北寒国与我早已是前尘往事了。”
南云也不多说什么,微笑的问了一句:“若我要杀了北冰玉呢?”
寒青低了低头,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半响淡淡道:“杀了便杀了,又能怎么样...”说着停顿了一下,微微低了低头,接着道:“或许以前我会犹豫,但是现在就算你不去杀她,我想我也会去杀她为雪儿报仇,我宁愿自己背负这样的罪孽,也要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此番言论却是让房中每一个人都是心头一怔,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寒青身上,其中有同情,有无奈,但是没有鄙视。
南云暗自叹息,望了眼房中颜色迥异,风华绝代的男子们,苦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却是寒青再次打破了沉默,说道:“可有风蓣的下落?”
可是当他说出“风蓣”二字时,房间气氛更加的诡异了。只听“啪”的一声,房中得圆桌已被云行天一掌拍碎。
“风蓣”,“白衣”已经是他们之间的禁忌了,十年了没有一个人提过,那两个人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一根刺了。
云行天却吼了出来,“你可以变,但是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
寒青笑了笑,道:“不是我冷漠,雪儿被他刺伤,我恨不得他死,但是...”接着笑了下,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几秒,最后望向云行天,道:“但是我们却不能杀他。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刺伤雪儿吗?”
“理由?”雪眼冷哼一声,道:“他既有神界“乾坤剑”你还看不出他的理由?”
无夜淡淡望了一眼寒青,道:“十年前,风..风蓣刺伤雪儿后也消失了...”说着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道:“却不想我竟十年也没有得知风蓣的下落。”
雪眼望了眼一头白发的无夜,心中无奈的叹息道:“却不知那雪女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让堂堂魔族之王用情如此之深。”此时的雪眼还不知,其实他自己对夜雪的情意并不少于这些男子,只是...十年前的一场变故让他和雪女彼此都忘了对方而已。
过了半响,无夜忽地一声长叹,今日虽说得到救治雪儿元神的神器,心情却是更加的烦闷,缓缓站起身,也不说什么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道:“寒青,你还想留在这吗?”
寒青淡淡道:“这个地方是雪儿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所到之处,我自是会留在这等侯雪儿。”
无夜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向外走去。雪眼静静跟在无夜身后。
云行天却看向寒青一眼,沉吟片刻,道:“寒青,你在这五年了,可曾听到一些...一些关于晓彤的行踪。”
十年前云晓彤和云行天分别被夜雪派的人救出后,云晓彤便于云行天失散,这一分别竟是十年之久。十年内云行天一直呆在魔族不曾离开。
寒青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望向云行天,摇了摇头道:“不曾听到。”
云行天默默无语,但是脸上神色却是失望之极,半响之后,慢慢向外走去。
当走到门口时,寒青突然喊道:“等等。”
云行天微微转身,望向他道:“怎么?”
寒青淡淡一笑,道:“只是最近几年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对侠盗,不过没有人见过她们的样子,却因她们劫富济贫,故有人称他们为“漠北西风”。或许....你可以通过他们找到你的妹妹。”
云行天一窒,沉默片刻,对寒青微微低首,道:“多谢。”说完便转身离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南云与寒青,没有人说话。
良久寒青淡淡道:“怎么还有事?”
南云心中一动,含笑着再次将他打量一番,道:“你的变化真令人惊讶,不过这样也好。”
寒青微微一笑,道:“我已经控制了北寒国的经济,关于财力方面我自会帮你。”
南云微笑着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望了一眼寒青,默默向外走去,从她的背影之中,传来低沉的声音:“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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