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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惩戒鸟人
    张家的奴仆发了疯,不顾自家少爷的死活,一心虐杀悍匪求自保。

    十几人眨眼间奔至悍匪周边,扬起刀剑就杀…

    这一刻,狄家人傻了眼,没法救人劝架了。

    包括狄奎惊得面无血色,浑身乏力,趔趄着向后倒退。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侧眸院墙西侧那辆马车与骑马的人,他们是狄家的救星吗?

    狄家若是摊上集体械斗,酿成死人太多的惨案。

    卷入争斗漩涡之内,就是家道中落的开始。

    乃至处理不当走向灭亡…

    “哒哒…”

    马蹄声响。

    一骑绝尘而至,犹如天马行空,突进人群中一闪而过。

    “叮叮当当”

    不见来人施展什么招数,但见十几个人手动的武器四散横飞开去。

    “啊…”

    伴随一阵惨叫声,人影倒飞,刀剑飞插到外围的青砖道上,恰好卡在每个人的脖子旁边。

    精准无误,震慑人心。

    直接把张家奴仆吓得在地上痉挛不止。

    人人面无人色,再无心思追杀什么悍匪了。

    不好玩,这是断财路啊,王浪军刚松开掐住胖子脖子的左手,持竹竿准备大干一场,却被人阻挠了。

    遂抬脚把抽筋咳嗽的胖子踩在地上,转向东方骑马的人看去,御马回转,不怒自威。

    全场人都被中年人的气势所摄。

    无形中屏住了呼吸。

    惊惧以待。

    可怕?

    这人很危险。

    至少刚才就没有看清此人的招数。

    对战起来不死也会受伤。

    此人是敌是友?

    从那疑惑、漠视、凌厉的眼神中分辩不出敌友。

    两者兼有,不好玩了…王浪军持竹竿暗自戒备,见中年人御马停在丈外,心中微动,似友非敌?

    这少年神色如常,外松内紧,除此之外真看不出其余的特性、怪异,秦琼微微蹙眉,凝视着少年说道:“长安城周边杜绝械斗。

    你放了他吧。”

    “放他一马面子不好过。

    再说这死胖子与谋杀哥的人有牵连。

    哥在他屡次三番陷害,以及纵容奴仆射杀哥的情况下,换作是你会如何对待?

    何况权贵人士害人司空见惯。

    据说采花贼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为祸长安城内外,至今查无结果。

    请问谁来管?

    你行么?”

    此人言辞简洁,正气凛然,王浪军心生好感,但据理而争,分毫不让。

    举一反三,不露心迹,秦琼见少年言行随意,说得严厉却不像是嗜杀之人,索性语塞回应道:“你请便。”

    “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这算是监军么?王浪军笑着回应了一句,耳闻身后马蹄声响,转身梭目瞅见老顽固坐在马车内的影子,有趣…

    这老顽固叫来这位中年人想干啥?

    监管、监禁、或是妄想驯服哥为他们所用?

    他们以为哥是杀人狂么?

    别说,真想随性而为、虐杀一切跳梁小丑,可是这对彩莲就太危险了。

    还有那未曾谋面的父母,弟弟妹妹。

    牵绊太多,不宜多造杀虐,给他们带来灾祸。

    为了亲近的人,走不得偏锋…

    那就…王浪军心念电转,无视周边围观的人,一边挑起死胖子尿尿浸湿的青砖碎粒,一边说道:“死胖子,你屡次谋杀哥未遂。

    哥今个教你怎么做人。

    这做人吧要饮水思甜,估计你听不懂人话。

    还不如以实际行动让你大梦初醒,来,把你渗出的水分重新尝一遍…”

    “呜呜…”

    恶魔,悍匪恶魔,张琦拼了命的挣扎着远避尿液,后悔人生了。

    这要是尝到嘴里,必然被世人嘲讽、唾弃、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那比死还难受,生不如死。

    这叫什么饮水思甜?

    分明是羞辱。

    折磨人。

    不要。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远离开这个恶魔…

    草包烂人,也敢嚣张,王浪军俯瞰死胖子吼道:“说吧,是谁让你来狄家提亲的?

    包括一切牵连进来的人,逐一说出来,否则让你后悔到变成耗子,看着猫咪叫春…”

    “啊,不要,我不知道谁让我来提亲的。

    别,我知道,我知道狄溥参与进来了,是他出的主意。

    说狄家小姐貌若天仙,再搭配袁天罡的断言,贵不可言、就是尊贵至极之意。

    预示着把这样的美女娶回家就是贵气进宅。

    贵气盈门,必然助长运势。

    这都是狄溥携带狄小姐的画像、加以美言促成的事,与我不相干…”

    爷不想受辱,狄溥你去死吧,张琦挣扎着哭诉,只想远离这个恶魔。

    言辞闪烁遮掩,还有内情?王浪军正待张口,边听右侧的狄奎怒道:“张家少爷,你不要胡说八道。

    狄溥就是一个小捕头,怎么可能与你扯上关系,做出这种事?”

    “有什么不可能?

    狄溥为了升官发财,出卖一个短命鬼算得了什么?

    不像狄溥口中的狄文,贪图女色,包藏祸心唱了一曲失贞的好戏…”

    老东西想害死爷啊,张琦愤恨的扭转头,瞪着狄老嘶吼道。

    这,这不是真的…狄奎气得面色苍白,抖索着嘴唇说道:“闭嘴,狄家人撤回庄内…”

    “等等,狄老似乎忘了提亲之事?”

    老家伙还知道羞耻啊,王浪军飞起一脚踢开了死胖子,转向狄老问道。

    累死累活的唱大戏,图啥?

    救佳人于水火之中。

    这事没商量。

    谁敢阻挠?

    提亲?想得美…狄奎怒而转身,瞪着少年说道:“哼,你私开作坊,羞辱侍郎家的少爷。

    任意一条都犯了律法。

    犯法者不死才怪。

    张家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设法保住性命再来谈提亲之事。

    不过你诚心送礼提亲,老朽先收下了。

    老朽替你保管着,你有命、不,择吉日再来谈吧。

    来人,收礼,回府!”

    “是,老爷!”

    狄家人应令收礼。

    这是明抢啊?

    没天理了。

    贪婪鬼。

    贪到哥头上来了,失误,大意了…王浪军看着狄家奴仆收礼、总不能反悔吧?

    不过狄老收了礼品,就会保证佳人的安全。

    至少佳人的生活会有所改善了吧?

    只能先这样…王浪军目视板车拉进狄家庄大门,转身见死胖子被人搀扶着向外撤离。

    这就完了?

    没权、治不了罪人、算什么?

    真想弄死他丫的。

    该死,悍匪该死一万次,张琦愤恨不甘的转身,怒视悍匪咬牙呵斥道:“悍匪崽子,你等着爷带兵回来、让你尝尽天下刑具的滋味。

    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哈哈哈,我保证…”

    “煞笔死于话多。”

    真以为哥不敢动刑?王浪军鄙夷的回敬了一句,遂持竹竿扫击身前青砖道上的一块砖角。

    “嗖”

    青砖块飞旋而去。

    “啊”

    右耳彻痛心肺,张琦惨叫着栽倒下去。

    又被奴仆搀扶起来,转身怒目而视。

    还敢龇牙,王浪军持竹竿跃跃欲试着说道:“哎呀,打虾头,偏到上头去了,再来…”

    “啊,快跑…”

    恶魔,张琦惨叫着飞逃,死也不再见悍匪崽子了。

    胆真小,不经吓,王浪军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见证乌鸦鸟人蹦哒远离,却被老顽固挡住了视线,怒道:“闪开,让哥看鸟人跳舞…”

    “你闯下杀身大祸了…”

    “哥乐意,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