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谢你救了我哈!”
见江欣儿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向自己致谢,萧离一手插兜,一手拎着装有玩偶和小食品的大袋子,淡淡道:“我出手是因为事关孤儿院,救你只是个巧合罢了。”
“不说实话你会死啊,我诅咒你永远单身!”江欣儿心中羊驼狂奔,面色一沉咬牙道。
“我已经结婚了。”
“……”
美少女听了,心中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失落,低头小声道:“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吧。”
萧离不以为然,道:“没准会离的。”
“哈?”
阿亮和江欣儿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写满了诧异。
两人愣神之际,萧离已经走出很远。
“别伤心哥哥,真离了我给你介绍几个美女,实在不行,本姑娘自己委屈下……”江欣儿大大咧咧地追了上去。
处事随心,想离就离,这或许也是先生强大的原因之一?
阿亮也带着一肚子困惑朝他们继续“路过”。
是的,在意一个人,你就会情不自禁从ta的全世界路过。
告别了小魔女江欣儿和阿亮,萧离提着买给孤儿院的礼品独自回家的路上,手机却不停接到骚扰电话的轰炸!
他一接听,对方就播放鬼片里的惊悚音乐,他挂掉,对方又打过来,再播放……不接听就一直打来电话狂轰烂炸。
萧离不禁皱眉。
这显然是有人针对自己故意为之,哪个下三滥的敌人,竟用这样的损招骚扰自己?
他面露鄙夷摇了摇头,索性关掉手机。
与此同时,安澜工作的卡菲娅时装公司。
设计部,总监办公室内。
安澜正在低头审阅下属的设计稿,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是江牧阳的家人吗?他在路上被我的车撞了,现在人被送到了就近的第四人民医院抢救,你快来看看吧,真对不起!”
“啊!”安澜惊呼一声,好看的眉头倏然蹙起,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颤。
愣怔了片刻,她才像风一样冲出了办公室,俏脸上血色褪尽,一颗心犹如石坠……
美女总监不顾形象地撒开大长腿,在同事们惊异的目光中狂奔到电梯口,一边猛按着电梯开门键,一边拨打老公的电话。
却发现他手机关机!
惊惶不安中,安澜顾不得多想,冲进电梯焦灼而下。
从公司大厦二十三层下到一楼,不过短短两分钟,她却像煎熬了一个世纪……
“江废物,我不许你死!”
一想到老公浑身血迹,气息奄奄躺在重症室被医生围着抢救的可怕场景,安澜喃喃地说着,秋水明眸中顿时隐现泪光。
那个从十三岁就被自己的父母领回家来,像个窝囊哥哥一样卑微地宠爱她至今的男人,虽然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但毕竟给过她许多温暖的呵护……
即使她不爱他,但绝不希望他英年早逝!
更何况,自从自己的老公心脏病全愈,起死回生后,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安澜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厌恶他了。
甚至,“江牧阳”身上莫名多出的男儿气息,和一股说不清的神秘感,还让她心底生出了一种朦胧的情愫,美女总监也分不清,那是不是心动的感觉。
所以,当安澜惊闻江牧阳出了车祸,再次命悬一线,惊慌不安的程度远大于上次老公病危!
“你一定要度过这个劫难,江废物,我们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
这一刻,安澜内心泛起了几许酸涩和歉疚,如果废物老公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和父母,她无法想象爸妈的伤心和自己的愧疚感,将会在余生蔓延多久……
叮!
度秒如年的安澜,终于看到电梯门朝着两边分开。
她一个箭步冲出去,飞快跑向停车场,人还在半路上,就慌乱地掏出遥控钥匙,对着车子解锁键连续不停地按着。
拉开车门,安澜弯身钻了进去,连安全带都没系,直接驾车咆哮着冲向第四人民医院。
在城市车流中,她严重超速的保时捷左突右奔,像一道闪电。
卡菲娅公司大楼下。
见安澜的车突然飞速离开,叶伊俏派来的那两名暗中保护安总监的精壮手下,也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从这里到地处开发区的四院,必须经过一条偏僻小道。
阿俏姐那两名手下的车刚驶入小道,却被一辆不长眼的大货卡狠狠撞上,差点弄个车毁人亡!
虽然他们没有受重伤,但车子损毁严重,开不走了。
“草,你开车不睁眼睛的吗!”
转脸望望保护对象那辆飞驰而去的保时捷,俩壮汉保镖急得跺脚,指着货车司机怒骂。
司机连连赔不是,转头打电话报保险时,嘴角却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
见暗中保护安澜的车已经被自己人撞停,一辆黑色商务紧紧咬住了她的保时捷。
轰!
在一个偏僻无人的转弯处,黑色商务车猛然提速到一百二十码,才终于超过了安澜的橘红色豪车,把她给别停了。
吱——
急促的刹车声传来。
她的车轮在地面上紧促摩擦,拉出长长的刹车印痕,才堪堪停了下来。
因为没有系安全带,美女总监的身体在紧急制动的瞬间,猛的向着前一栽,额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所幸她在驾驶座上,双手握紧了方向盘,才没有因这场突发变故而受重伤,只是白皙光洁的额头嗑破了皮,渗出一点鲜血而已。
嗤嗤!
安澜大口喘息着。
她快速平复了情绪,伸手擦去额头上的鲜血,根本没有跟对方理论的意思,而是用右手狂按着喇叭,催促对方赶紧把车子移开。
她要去医院,见自己生死不明的老公!
前方车门骤然打开,从上面扑下来几个戴着墨镜口罩的高大男人,手里还拎着明晃晃的开山刀。
不待安澜反应过来,她的车门,已被这帮来势汹汹的家伙一把拉开。
“不想死就乖乖配合我们,下车!”
一个壮汉阴狠威胁着,一把将安澜强行拽下保时捷,押到了前面那辆黑色商务车上。
他们又举刀把安澜逼到后座上,用绳子捆了个结实,还在她的嘴上缠了几圈透明胶带。
“唔唔!”
安澜弹蹬着身子奋力挣扎,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压抑呼喊声。
但无济于事。
她不光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身边还坐着两个彪形汉子。
安澜的智商并不低,刚才只是乍一听说老公出了车祸,她才来不及细想这事的真伪,就要冲到医院去找人。
此刻她心里已然明白,自己很可能中了这帮人的阴险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