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人来截货的人,叫里根?
梧桐花了两秒时间,回忆起了里根这个名字,应该是指莫拉家族的一名管家。
有了名字,在情报资料里相关的信息,也陆续的不断浮现出来。
他对莫拉家族的成员了解,包括家族成员和仆人,甚至于要超过半数以上的莫拉家族子弟。
每次来文西城,他都会绕行去一趟莫拉家族在城外的城堡,然后盯着其中几个外出的仆人或者家族成员,利用莉娅娜的能力把他们给无声无息的绑架,再从他们口中问出各种各样的消息。
“里根,今年五十三岁,来自一座海外叫鲁西的……”
梧桐看着眼前的人,像背书一样的把里根这个人的资料给完整的背了出来,看着对方好像活见鬼的表情,他微微笑道:“怎么,你们当雇佣兵的就这个水平吗?连雇佣你们的客户资料,也不去弄清楚,就敢随便接任务,还真是时刻都准备好把脑袋拴裤腰带上了?”
不等黑西装男子回答,梧桐继续说道:“先把这个老东西放一放,给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和你接任务的渠道情况。”
黑西装男子忍着痛,快速的说了一遍。
梧桐很快掌握了大致情况,这个黑西装男子叫做维克尔,并不是文西城的人,文西城的也支撑不起一个规模不小的灰色地下中介组织。
维克尔“接单”的平台也不是什么复古的佣兵工会,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再愚笨的老古董,除非是少数情怀使然,不然都已经转向现代化的电子管理了。
一个网站,一个平台,就是下单和接单的地方;并且这个网址被隐藏了起来,只有通过直接的网址键入才能找到,还需要密码。
而想要加入其中,方法只有一个,身边的同行业成员介绍加入,以这种方式保持隐秘,不被普通人所接触和了解。
所以这个网站平台相当于一个中介,以任务的抽成为盈利点,而让别人信服的信誉力,据维克尔说,最初是由几名实力强大的创始人,保证接单和下单的双方任意一边违约,他们几人会联手进行制裁。
而当规模足够大之后,他们也不再出手了,只会由管理人直接通过历年积蓄下来的平台基金,向整个平台下达通缉令,也就是以网站平台的下单形式,让平台成员去解决那些违反规则的平台成员。
对于这种运转模式,梧桐听了之后相当推崇,在熬过了艰难的前期创业之后,后期几乎是接近零成本的运维了,羊毛从羊身上来,羊出问题了,就让羊去解决羊,幕后创始人们是实实在在的躺着挣钱。
“很好,拉我入会吧。”
梧桐对此挺感兴趣,向维克尔要了网址和密码,毕竟他是超凡者联盟的人,以后完成组织任务需要帮手的话,雇佣一些人来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挺有必要。
到了这个份上,他伸手帮维克尔拨出了水果刀,无视他的嚎叫,迅速的几刀切下去,割断了绑着衣服布条。
“赶紧处理一下伤势,在警察来到之前,我们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最后还有一件事情,你得帮我做完,才能脱身。”
梧桐就在一边站立,扔过去一瓶东西和一卷绷带,安静看着这个男子咬牙快速用那个喷雾在伤口喷了一遍又缠上绷带。
维克尔心里不提有多恨对方,可是在草草处理了伤口后,仍然不得不蹦跳着单脚跟上对方。
如果换个人,维克尔还有别的心思。
但是刚才对方的种种作态,包括拿刀插脚,随口报出里根的个人信息,很熟练的剥光了他身上所有道具和精灵球,以及一开始让他见面就倒下的本事,种种事情加起来,维克尔完全不知道对方有多强,在这种完全未知的前提下,他不敢拿自己的命赌,维克尔觉得自己遇上一个疯狂的家伙了。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可是不要命的,也怕遇上疯子。
原因很简单,疯子杀人那是牢都不用坐的,只需要精神病院走起,被疯子盯上杀了,那是完全没半点道理的窝囊憋屈事。
……
当天夜里,文西城外,三里坡。
时日至今,谁也不知道这三里坡的名字有什么来头意义,离着城外官道距离是四里路远,很荒凉。
在坡顶上,停着一辆小面包车,面包车旁边,依偎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他正寂寞的抽着烟,时不时抬手看手腕上的表。
当指针走到十一的时候,远处的小路上,终于出现了人影。
几分钟后,人影来到了山坡下,双方就也隔着十几米远。
“货到手了,不过我觉得,你的报酬给少了。”随着黑西装男子的开口,他的身边出现两只精灵,分别是一只裙儿小姐和一只风妖精。
并不是人人都会像梧桐这样,养着二十多只的精灵。
对大部分人来说,其实几只训练有素的精灵,比起十几只分散精力培育的精灵,会更加的实用,投入的资源也更少。
因为精灵存在资质的说法,一只资质好的精灵和资质差的精灵,培育成型后存在着明显的战力差距。
比如一只御三家的终极形态,可以打好几只的拉达;一只凶悍的拉达,也可以打好几只发育不良的拉达;一头培育出色的强悍喷火龙,只需要一口喷射火焰就能烧得一片拉达吱吱乱叫四下乱逃。
除非有一个高人,把这些弱小的拉达训练成悍不畏死的性格,才能以数量来轻易战胜质量,但拥有这样的训练水准,又远远不如挑着优秀资质的精灵来训练了。
很多普通训练家和精英训练家,虽然也凑够了六只精灵,但其中做为主力的也仍然只有两三只,其它的基本是凑数,很容易强劲的对手当成搭头,完成一串几的战绩。
这只裙儿小姐和风妖精一左一右,居高临下,随着主人的心意,它们目光紧紧盯着山坡下的老人。
老人穿着厚厚的皮袄衣,看上去像个寻常的市井老人,鬓角全白,头发半白,说是五十多岁,但和六十多的老人也差不多了,只是面相没那么老,显得有几分用脑过度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