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娇这几日的做法也太冷静了,冷静地让他一遍又一遍的想起她冷漠的眼神,一想起来他就恨得心疼,连自己笃定的想法都有点动摇。
刘彻在殿内走了一圈感觉烦闷无聊,现在想想他这个天子当得还真是没意思,只要一离开那些议政的近臣他就有些无处可去了,陈娇不理他,张骞不在身边,韩嫣又出宫回家,太后跟前他又没什么好说的,见太皇太后更是气闷。
刘彻摇摇头低低的叹了口气,看着主位后方悬挂的巨幅西域草图便走了过去,在主位之前站定负手昂头研究起西域的地貌来。
荀昌见刘彻没有要走的意思,马上给身边的黄门使眼色,天子殿中的黄门都是小人精,会意马上下去拿了上好的热梅浆和点心进来,又让除尘的宫女速速离去。
“不必了,让她们收拾吧。”刘彻不耐的摆摆手,他近日心绪辗转,一人独处难免烦躁而他眼前的人大多的宫人都是静默垂首的不言不语,刘彻厌倦了毫无生气的宫室,就让这些宫女来回窜梭看起来倒还有点人气儿。
既然天子发了话,荀昌也不敢再作安排,带着那些多余的黄门便到门外去值守了。
刘彻昂首看一会地图后颈有点酸涩,,落座主位慵懒的靠上曲木扶手,取一杯梅浆啜饮。他的薄唇抿着浅褐色的梅浆,想到那夜终究没有喝到陈娇命人熬制的姜水,心里有些唏嘘,目光随意的看向别处,正巧就落在了身边不远处两名收拾竹简的宫女身上。
那两名宫女长得皆是眉眼端正皮肤白皙,低头认真的整理着刘彻往日看过打开的竹简,目不斜视认真的样子倒有几分美好的味道。
“你们俩过来。”刘彻拧着红黑彩漆的木杯,眉眼虚眯看向那两名宫女。
两名宫女虽然不知何意,但天子传唤焉有不尊的道理,小步躬身走到刘彻身侧跪伏下来,不敢有半句言语。
刘彻一手拿着杯子一手食指轻易的挑起其中一名宫女的下颌,那宫女双目盈盈半垂着眼帘却有些羞怯害怕的样子,刘彻看着她的表情就笑了。
“你也把头抬起来。”刘彻眼眸微转撇了一眼另一名宫女,宫女有些发抖缓缓抬起头,也是眉清目秀。
“不错。”
刘彻微微笑了,狭长的瑞凤眸中闪出一点迷离的欲色。他起身将木杯放在案上,然后忽然转身双手穿过离她最近一名宫女的宫装交领,薄唇一抿双臂用力宫装的的衣带和外袍就被崩开剥落,露出白色的细布深衣。
那宫女从未经过人事乍被临幸也吓坏了,瑟缩着又不敢拒绝,双侠微红目带点露,那种羞怯瑟缩的样子更引发的刘彻的情|||欲。
刘彻本就精力旺盛,最近却诸事良多心事烦扰,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些方面,如今起了这个心思更没有必要压制,单手撤了宫女的衣服就揉上她的玉|||峰,腾出另一只手又去解另一名宫女的衣裳。
两名宫女也慢慢回过神,知晓天子临幸是天大的殊荣也就不再忸怩,尽数配合刘彻的喜好。
刘彻已有几日不曾临幸,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在这方面向来专横霸道索求无度,对女子绝无怜香惜玉可言,之前与陈娇共赴*都不肯放过她,不过毕竟心里珍惜怜之爱之,但对他人就更不会考虑她们的感受了,一味追求自身的欢愉,挞伐□□不肯罢手。
刘彻大婚以来极少宠幸宫人,偶尔在甘泉宫和上林苑避暑游猎的时候幸过两三名宫人,却从未在汉宫之内宠幸新人,他自有从太子宫开始跟在身边的两名宫娥,守礼本分刘彻对她们也相对满意,往日她们照顾他的日常起居,陈娇月事之时便以她们进幸。
刘彻不幸宫人不是因为他顾及陈娇面子,也不是顾虑任何人对他恭维生活的干涉,而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想宠幸。刘彻爱美人,宫里的美人确实也不少,可是真能比陈娇漂亮的他几乎没见过,他才大婚不到一年,看陈娇还嫌看不够哪有守着嫦娥不爱偏要去寻*的道理。
不过这一次真的有些不一样,刘彻想起几天不曾踏足椒房殿就心烦不甘,陈娇赶他走,她不在乎他,她那么自以为是!就算那天他错了,她心情不好,这么多天过去也该消气了吧,也该想他了吧,偏偏就无动于衷像个没事人一样,两个人的吵闹凭什么就折磨他一个人的心!
刘彻的汗水凝结在他结实漂亮的肌肉上,顺着笔直的脊柱流下,他不想睁开眼睛眼睛只想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放空自己的思想,在一声又一声含混的呻|||吟中放纵自己的欲|||望。
那好,冷漠是吧,对他的离开无感是吧,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断情无爱,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他!
一个时辰后刘彻在两名宫女的伺候下整好了玄色金边的帝王常服,他低头看着脚边为他整理下摆两名散发宫女道:“可以了。”
两名宫女连忙停下,缩回自己白皙的手指羞怯的跪好。
“抬头。”刘彻难得将视线赏赐般的落在她们的脸上。
两名宫女初尝人事,又是被年轻英武的天子所幸,心中甜蜜,抬起的小脸上带着一层轻粉的红润,眼睛也流转着对帝王的仰慕和爱意。
刘彻只看了她们一眼便将视线投向了远处大殿的入口。初时看去这两宫女还有些迷人之处,然而幸过之后刘彻又觉她们真是姿色平平,尤其是*之中临幸之时身体竟无半分引人的媚色,比之与陈娇的欢愉真是差的太远,索然无味。
“你们跟着曹小北去椒房殿,告诉皇后朕幸了你们,要给你们封号良人。”神色淡淡,表情冷傲又餍足,每一句话都好是对她们施舍,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挑起唇角一笑道,“不,是美人。”
美人的位份在汉宫之中当真不算低,临幸一次就能有这样的封赏,对她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家人子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两名宫女相互对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俩立刻伏地叩首谢恩道:“奴婢谢陛下赏赐,奴婢谢陛下赏赐。”
刘彻敷衍的“恩”了一声,觉得头冠系带有些不舒服,动手整了一下下颌处的系带便要走出大殿。
“陛下。”
刘彻身后一名宫女怯懦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彻挑眉回头有些不悦的看着她们,“何事?”
“奴婢得陛下赐封三生有幸,但是,但是……”
刘彻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沉下脸冷道:“说。”
宫女受了威吓立刻吓得伏地发抖道:“陛下还没有问过奴婢们的名字。”
“哈哈哈。”刘彻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仰头对着大殿笑起来,而后目光凌人的看着两名微贱的宫女道,“真不需要知道你们叫什么,随便你们,朕不在乎。”
刘彻不屑的哼了一声,带着天子应有的凛然威势阔步离开,留下两名宫女黯然跪在清凉殿的青石地面上,寒冬的冷气从她们的膝盖处一直冰入心底。
“你给朕看清楚皇后听过这事儿的表情,一下都不要错过。”刘彻在殿外对曹小北低声交代。
☆、第127章 口是心非
曹小北跑回宣室殿给刘彻回话的时候刘彻正准备乘坐撵驾去长乐宫给太皇天后和薄太后请安,见曹小北跑进院门刘彻一招手就让他近前。
“见到皇后了?”刘彻低声问。
曹小北连忙用袖子擦着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启禀陛下,小人,小人见过,见过皇后娘娘了。”
椒房殿距离宣室殿不远,可曹小北先是带着宫女去见陈娇又要按照皇后的意思打理住处,灾后跑到清凉殿复命,谁知刘彻已经回了宣室殿,他心知天子基于知道结果,这一番折腾大冬天都出了一身一脸汗。
刘彻见曹小北喘得一句话恨不得掰成两半说,对苏一不耐道:“给曹小北一杯蜜浆,让他快说。”
刘彻要出门,身边的御驾随侍之物一应俱全,曹小北喝了蜜浆刘彻连谢恩都让他免了,立刻道:“你去时皇后做什么呢,见了她们俩怎么说?”
曹小北算是缓过气来,马上回道:“小人带着二位新贵人去见娘娘是,娘娘正跟长信宫掌事仓雨姑姑交代冬至设坛的事儿,小人依稀听着娘娘晌午之后也要去见太后。”
刘彻啧了一声不满道:“你说重点!”
“是是是”曹小北连忙小鸡啄米的点头,“小人带着两位贵人进去,娘娘看着小人带了侍女起先有些纳闷,就问小人何事求见,小人说陛下临幸了二位新贵人,请娘娘赐予美人的封号……”
“那她什么态度?”刘彻的好奇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看得出他对答案充满期待。
“娘娘一时间看着小人有些发怔,没说出话。”曹小北老老实实说。
刘彻有点得意了,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将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她后来说什么了?”
“后来娘娘就端庄的坐好,正正经经的问那两位新贵人何时得兴,在什么地方,被陛下幸过几次。当新贵人说是今日午间在清凉殿得幸一次后,呃,恩,小人看全殿内的人都怔住了。”
刘彻也知道宠幸宫女一次就要封作美人这手笔实在有些大,不过他本来就是想用这个法子试探刺激一下陈娇,看陈娇到底会不会生气吃醋,他被忽略不爽了这些天自然也要让陈娇难受难受才好,最好让她能来找他“算账”,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到太后面前说道了,有太后从中斡旋说和按陈娇从前尊重长辈的态度一定会压下火气,那时候太后让他当场说两句好话劝劝陈娇他就当顺应太后,也没什么抹不开面子的,再说既然软话开了口他不久又可以回椒房殿作威作福了么。
刘彻要的就是人人吃惊的效果,他哼笑一声道:“继续。”
“哦,当时连仓雨姑姑都有些发愣,唯独娘娘神色自若,笑了笑说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就下个月选吉日册封,两位新贵人暂时被安排在茞若殿住下了。”曹小北说。
“没有了?”刘彻见曹小北低下头不再说话了这才诧异道,“就这么同意了?”
曹小北还纳闷呢,皇后顺着天子的意思,怎么天子还老大不乐意了似的,他哪里懂得刘彻的心思只好结结巴巴的回道:“娘娘说陛下金口玉言,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必当遵从。”
刘彻烦躁起来,薄唇轻撇,思量片刻问曹小北道:“皇后去长乐宫了?”
“恩,好像是,小人走后娘娘跟仓雨姑姑说过下午去长信殿亲自向太后确认礼祭的过程。”
刘彻想了想转身吩咐苏一道:“先去长信殿,快。”
陈娇和薄太后正在长信殿的后殿里商量冬至节祭的事,眼看也要说的差不多了。陈娇前世做过十年的皇后这点小事的流程早就烂熟于心,薄太后原本还担心她新妇入宫怕办不好,这一听陈娇的安排也十分满意了。
“启禀太后,陛下来了。”侍女小步走进来躬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