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苏小念干脆利索的说,惊艳的眉眼之间,满是嘲弄的讥讽,“苏先生这么在意你的女儿,那么,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将苏姗姗扔出去,而将苏星河留下的真正目的。
“你要问什么?”
苏星河急问,却是在看到苏小念眼底那讥讽的冷意下,他心下一跳,忽的就明白了。
这个该死的孽女!
居然敢给他下套。
一时间,狠狠的沉了脸,再不肯出声。
苏小念淡淡看他一眼,转向豆豆:“宝贝儿,你去书房写作业。”
豆豆:……
剥着葡萄皮的小手一僵,面色淡定的说:“好的妈咪,没问题妈咪。”
灵活的小手,迅速几下翻转,又给她剥了十来个葡萄,这才拿湿巾擦了手,迈着小短腿哒哒回屋了。
苏星河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又恨恨的暗骂声“小野种”,这才觉得自己的气势又回来了。
砰!
书房的门关上。
苏星河将视线收了回来:“念念,你想要问什么?”
一粒粒葡萄吃到嘴里,苏小念觉得自家儿子真是天下间最暖心的小宝贝儿了。
“唔,苏先生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快速将所有的葡萄都咬在唇里,苏小念美滋滋吃着,漂亮的眉眼眯起来,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精。
而她这轻慢的态度,顿时又惹恼了苏星河。
唔!
所以说,苏星河这个老头子,骨子里是个炮仗吧?
一点就着?
“苏小念!”
眼看这话又没法好好说了,苏星河强忍着要掐死这混蛋女儿的冲动,狠狠压着怒火,声音僵硬的说,“念念,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跟爸之间,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呵!
这是硬的不成,来软的了?
“并不是。”
苏小念决定给老头子一个面子,但是,有关认亲这事……抱歉,她脑子里从来就没有亲爹这个字眼。
一边拿了湿巾擦手,一边说道:“也没什么别的事要问,就问问刚刚,那个死去的姨,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或者,苏先生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六年前,我妈是怎么死的?我又是在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下,被扔到了国外?”
一连串的问题,她并没有特别着急的想要问清楚。
但是,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也相当不爽。
苏星河:……
戴着眼镜的眼底,一片暗光涌动。
书房:
豆豆淡定的从一边的书包里拿出并没有翻过几次的小学课本,第一次觉得……神他妈作业啊!
他从来就没写过。
打开电脑,十指翻飞敲着键盘,很快再次切入tgd集团的内部系统。
此时,阎维寒正在召开部门经理以上会议。
重新装修后的会议室,明显带着一股压抑的冷意。
“所以,最近股市震荡,我们tgd集团股价暴跌十个点,你们是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阎维寒并不暴燥的声音淡淡说着,可那无形中散发而出的冰冷气势,却是让整个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猛的绷紧了头皮,吓得冷汗直冒。m.
有人更是吓得腿软,甚至连擦汗都不敢。
“阎总,这是最近的数据报告。”
穆思汝一身职场女性的打扮,将刚刚得到的数据放到了阎维寒面前,便又向后退了出去。
咔。
房门轻轻关上的刹那,会议室里的气氛似乎更冷了。
阎维寒不说话。
他冷冷的眸光绕场一周,在穆思汝刚刚送进的报告上淡淡一瞥,轻嗤的冷意,再次席卷而出:“瞧瞧,方氏集团是多厉害,仅仅只用三天时间,就让我tgd集团损入了上百个亿的市值,嗯?”
心头泛着冷意,眼底泛着怒。
一群,群货!
“……可是,阎,阎总。我们,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啊!”
有人自认资格老,下意识出声反驳,还有些不服气,“方氏的方总,年轻气盛,手段又厉害,我们也是一时大意,才被他算计了……”
“啪!”
阎维寒猛的一拍桌子,轻薄的唇间泛着一抹森森的凉意:“徐伯伯,你说什么?我刚刚走神,没听到。”
这一声“没听到”的低冷,就像是阎罗王没看到偷溜出自己眼皮子的恶鬼一样……众经理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哪个还敢出声?
可徐经理敢。
徐经理是公司老人,是阎承宗那一代,就跟着打江山的人。
现在,也算是阎维寒的爷爷辈了,更是公司的原始股东了。
闻言,就有些不悦的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很是苦口婆心,却又话里话外的责怪着阎维寒的戾气:“维寒啊!其实发生这种事,我们大家谁都不愿意的。可谁又让那姓方的狡猾呢?他明知道我们有东南亚那边的业务,却还故意使坏拦截,以至于让我们损失那么多……又在股市上做手脚,这人真是太阴狠了。”
一番话,倒是彻底将自己的责任都推了出去。
直接全甩锅给方稀元。
“徐伯伯。”
阎维寒听到这话,却诡异的没有生气,而是扯了扯唇,轻轻的笑了。
他这一笑,所有人下意识的松口气,以为是危机过了。
然,这一口气还没有彻底松到底,就见阎维寒眉色一挑,似笑非笑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徐伯伯手上,可是有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
“唔,这倒是有。”
徐自才抬手推了一把老花镜,挺了挺腰身,挺骄傲的说,“那还是之前陪着老阎总打江山的时候,老阎总特意分下来的股……”
“好了!现在是在开会,我没心思听徐伯伯讲过去的故事!”
阎维寒脸色一沉,冷冷打断道,“既然徐伯伯手中真有这百分之七的股份,那现在就交出来吧!”
“唔,我当然……什么?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次出这百分之七的股份?!”
徐自才下意识还在回应着阎维寒的话,却马上又反应过来,他阎维寒到底说了什么。
顿时又惊又怒,气得拍案而起:“阎维寒!你敢!你凭什么敢要我手中这股份?你这个狼崽子,你敢过河拆桥?!”
阎维寒目光沉沉,漆黑的眼底像是压着满天的乌云。
声音冰冷道:“徐伯伯说错了,拆桥多费事?我是直接炸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