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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败俱伤
    李清晨坐在树下,回忆着这几年的过往,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产生了丝丝困意。

    “哎,该死,可不能睡着了。”李清晨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将睡意驱赶。

    在这深山之中熟睡,那就真的是作死的行为,或许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清晨站起身,看了看那两枚逐渐红透的果实,闻着浓浓的香气,顿时来了精神,背着双手在树的四周来回走动,满满的期待之意。

    “哗啦”

    轻微的草木摩擦声传来,李清晨顿时身体一震,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有情况。

    “嗖”

    李清晨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一颗大树,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这已经超出了常人的速度,如同一只猴子一般,显得轻车熟路。

    这就是这四年来练就的本事,李清晨的速度和灵敏度要较常人强很多,其实这也是山林恶劣的环境生生将他逼迫出来的。

    李清晨找到一个较为舒适的树杈站稳,居高临下的朝着远处望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更是庆幸自己的反应和感知力超人。

    只见方圆数里之内,遍布各类野兽,狼虫虎豹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竟然毫无相犯,就那么安静的匍匐在一起,目光都朝着一个方向,那就是李清晨所在的地方。

    “怎么回事?”李清晨直接蒙圈了,他这几年来出入山林,自认为对山林中猛兽的了解要超于村民太多,但也不曾见过这般景象,这些猛兽足有数千,全部匍匐,如同朝拜。

    “轰隆”

    正在李清晨感到纳闷时,距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土坡突然鼓起,发出轰隆之声,如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这地面震动波及很广,就连李清晨躲避的这颗足有丈许粗的大树都跟着摇晃起来,惊得李清晨死死的抱住齐腰粗的树枝不敢乱动。

    “轰”

    一声闷响之后,一颗一丈大小的蛇头破土而出,紧接着地面不断地破开,露出这条巨蛇的身体。

    “啊?!”李清晨惊叫出声,但是随即便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捂住嘴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这条巨蛇实在是太大了,整个身躯缓慢的摆动,足有十丈长短,更有一丈多粗,整个蛇身青色,手掌大小的鳞片青芒闪烁,高昂的蛇头转动了一下,环视四周之后将目光聚集在了那株小树之上。

    其余匍匐在周边的猛兽此刻纷纷颤抖,闷声低吼,而李清晨则是在树上目瞪口呆,就在刚才,他看到那巨蛇在看向自己时眼中竟然闪过一丝轻蔑,更有戏虐之意。

    “你个丑蛇,你家李爷苦等了四年的果实就要便宜你了,最好噎死你个畜生。”李清晨不敢开口,而是在心中不断地咒骂,恨不得将这巨蛇剥皮炖汤喝。

    愤恨归愤恨,李清晨才不会傻到要与这巨蛇争夺果子,就是那些匍匐在地的猛兽,任意一个都够李清晨费很大力气才能杀死或是从其爪下逃生。

    不过此时李清晨更是确定,这两枚四年才成熟的果子绝非凡物,能够使得这样的巨蛇如此重视,怎能是普通果子。

    越是确定,李清晨就越是难过,自己可是苦等了四年,脸上表情极为失望,但是转念一想,这巨蛇想必也是等了好久,自己发现果子之时这两枚果子才好似刚刚长出,不知这树几年结次果。

    “肯定是等了一甲子,不不,肯定两甲子,不然这蛇怎么都被埋在了泥土里呢。”李清晨暗自猜测,想想那蛇等了这么久,心里这才舒服了很多。

    “唳!”

    一声厉鸣响彻天际,李清晨差点被这一声鸣叫惊得失足掉下大树,而那条巨蛇此刻身体一颤,高昂的蛇头瞬间再次拔高,紧紧地盯着远方。

    李清晨好奇之下小心翼翼的又往高处爬了一段,抬头望去时心中顿时一喜。

    只见远处天空之中飞来一只巨鹰,这鹰浑身灰色的羽翼,如同利箭一般,展开双翅遮住了小半个太阳,浑身泛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而来。

    “哈哈,这下热闹了,鹰蛇之争,或许我还有些机会。”李清晨暗自窃喜,但是转瞬之间他就后悔自己这样的想法。

    一条巨蛇,一只雄鹰,这两个庞然大物展开厮杀之后,所过之处无论树有多粗,石有多大,全部被扫倒得扫倒,卷飞的卷飞,两股力量如同灭世,不一会四周就被夷为平地。

    李清晨刚刚仰仗的大树此刻已经断了几节,唯独那颗不起眼的小树尚存,其它全部被毁。

    李清晨卯足了力气狂奔,四周那些匍匐的猛兽一样的奔跑,对李清晨理都不理,眼看着一只豹子从他身边掠过,速度之快如同闪电。

    一只只猛兽纷纷掠过,李清晨恨不能追上一只后骑在上面,毕竟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这些猛兽。

    身后传来轰隆巨响,李清晨头也不回,生怕回头功夫耽误了速度,就这样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

    李清晨躺在一块巨石之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虽早已习惯了逃跑,也一直对自己的速度信心满满。

    但是这次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人的潜力竟然如此巨大,在纯粹辗压性的生死危机之时,爆发出的,既然是平时几倍的速度。

    山林内轰鸣不断,更有一青一灰两股雾气纠缠,天空中飞鸟绝迹,山林内猛兽蛰伏,就连天空都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使得阳光都不那么刺眼。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山林内恢复了平静,李清晨早已急不可耐,他此时更加确定,那两枚果子绝对不一般,都有可能会是仙果。

    一想到仙果,李清晨更是两眼通红,两手握拳,指甲都深深地抠入肉中,但却毫无知觉。

    李清晨在挣扎,从懂事起,他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如同为了那句“若是有缘山中见”,他就冒着危险坚持到现在。

    但是李清晨又不是莽夫,对于机缘和诱惑,他很清楚,首先要有命享受才行。

    又过了半炷香时间,李清晨一跺脚,下了决心,闪身冲进了山林之中。

    李清晨小心翼翼的朝着山腰矮崖处摸去,这一路上一片狼藉,折断的大树,散落的巨石,还有很多猛兽的尸体。

    “我太机智了,还好跑的及时,不然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李清晨看着那些猛兽死状凄惨,暗自庆幸。

    偌大的山林,此时却静的可怕,临近山腰,李清晨更加小心,如同做贼一般,一步一停,四处张望。

    “嘶”

    来到距离那颗小树不到一里距离后,李清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只巨鹰的身体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显然是被撕咬分裂,而那巨蛇一样也是惨不忍睹,浑身上下插着巨鹰的羽毛,如同刺猬一般。

    李清晨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闻着那浓浓的腥味,差点呕吐出来,强行压下之后更是谨慎起来。

    “这太意外了,是反常态必有妖。”李清晨看见两败俱伤的情况没有立即去摘那两枚果子,而是更加的谨慎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李清晨才摸到小树之下,此时那两枚果子已是红彤彤的,如两团火焰一般,更是散出浓浓的香气,闻一下就觉得体力充沛。

    “好东西啊,哈哈,归你李爷了。”李清晨此刻十分激动,伸出颤抖地手就要去摘那两枚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