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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管你叫什么名字
    一通暴打后,粟嫣然的身材“更好”,穿裤子时,都有些困难。

    高铁也后悔了。

    他后悔,可不是因为他用那么野蛮粗暴的手段,来暴打这样级别的美女。

    而是因为——沃草,把她打成这样,她咋走路?

    消肿,估计至少得一个晚上。

    粟嫣然的衣服,已经被撕碎。

    幸好,高铁扔下来的寿衣还在,可以暂时让她穿。

    虽说寿衣上沾了些鲜血,但质量不错,关键是够大,能轻松包起她。

    如果美女知道这是寿衣,肯定会——高铁当然不会管这些,把她横抱在了怀里。

    背着她,都不行啊,不然她那儿就会痛。

    “你妹的,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一辈子做一次就好。切记,切记。”

    高铁嘴里喃喃的说着,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粟嫣然闭着眼,脸色特恬静——仿佛躺在深爱着的情人怀中,正在美梦中畅游。

    她睡着了才怪。

    谁睡着后,全身肌肉还都紧绷着,眼睫毛不住的轻颤啊?

    她只是假装睡着,来避免当前的难堪。

    有时候,高铁还是很善良的。

    看出粟嫣然咋想的后,也没骂她装模作样,最多满脸苦比的样,抱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山。

    雨,终于停止。

    天快黑了时,高铁终于抱着粟嫣然,从一辆小型箱货的车厢内跳了下来。

    为此,他付出了足足一千块的代价,给箱货司机。

    要不然,人家绝不会答应他,在天黑之前只能在路上来回兜圈子,天黑后,才能停在泉城酒店的停车场内。

    这都是粟嫣然要求的。

    除了高铁和箱货司机,她不想第三个人,看到她当前的狼狈样子。

    看在她貌似特可怜的份上,高铁满足了她的心愿。

    粟嫣然的运气,终于向好的方面转变。

    高铁抱着她从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来到所居的客房门前时,没遇到任何人。

    这让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高铁刚关上门,假装又睡着的粟嫣然,立即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她的双足刚落地,就发出啊的一声叫,跪在了地上。

    那儿,貌似更痛了。

    高铁没管她。

    是她自己主动挣开他怀抱的,那么她就要承担一切后果。

    粟嫣然也没奢望这个混蛋,再把她抱在浴室内,

    她跪在地上休息了片刻,才咬紧银牙,爬起来,扶着墙,艰难的走进了浴室。

    泡在温暖的浴缸内后,血液循环加速,那儿更疼,却又很快的减弱。

    看着天花板,再回想她今天的遭遇,粟嫣然特想哭。

    可她愣是咬紧牙关,把泪水憋了回去。

    哭泣,只是软弱的象征。

    敢在回龙山赛车的女人,绝不是软弱的。

    她只会把今天所受的惊讶、羞辱,都算在高铁——不。

    那个混蛋虽然可恶,但他终究救了她,也没夺走她的清白。

    粟嫣然要把今天的悲惨遭遇,全部算在金东柱等人的幕后黑手身上。

    无论那个人是谁,隐藏的有多深,粟嫣然都会把他找出来,再给予无法形容的打击报复!

    就在粟嫣然躺在浴缸内,只想沉沉睡去时,房门被推开。

    她在洗澡,好不好!

    高铁知道啊。

    这有啥可说的?

    粟嫣然全身上下,他哪儿没见过?

    他在荒山野岭,故意恶作剧让粟嫣然摆出极度羞耻的姿势打击她时,都没提枪上马。

    现在已经回到了文明的都市中,高铁怎么可能,再对她做什么。

    “别捂了。反正,我又不是没见过。”

    高铁皱眉,对浴缸内的粟嫣然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啥时候才能洗完澡。天黑了,我现在肚子特别饿。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粟嫣然一呆,脱口问:“你有老婆?”

    高铁立即回答:“废话,像我这种卓尔不群的男人,有老婆很稀奇吗?”

    粟嫣然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个不懂惜香怜玉的臭男人了,只是用力咬了下唇:“你走你的就是了,我又没让你在这儿等我洗澡。还有,你饿了,可以打电话叫前台,叫餐。”

    “我只能回家吃饭。不然,岂不是浪费我老婆给我做饭的一番苦心?”

    高铁认真的解释:“我不走,是因为要和你算算账。”

    粟嫣然不想和他谈论,他的老婆——她秀眉皱了下:“算帐?你、你不是拒绝给我当情人么?”

    “老子当然不会给任何女人当小三,尤其你这种没多少脑子的。”

    高铁倚在门框上,眼光好像小刷子那样,在浴缸内那具娇躯上来回扫,肆无忌惮:“我要和你算的帐,是因为我追去救你时,曾经雇了辆三轮车。”

    为了救粟嫣然,高铁不惜杀人是一回事。

    还是为了救她,高铁花两万块,雇某老爷子三轮车,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压根不屑粟嫣然被救后,会不会给他报酬。

    但却必须得把为救她,才花的那两万块,以及雇箱货回来的一千块,还有衣服弄脏了,得去买身新的这些费用,和她一五一十的算清楚。

    粟嫣然听他说完后,小嘴半张着,好像见了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高铁了。

    他明明有机会得到她,就算不趁人之危,也可以和她索要一笔救援费,而且她也会痛痛快快的给。

    他却不屑她的顶级娇躯,无视她会给的天文救援费,只要他为救她,花的这点小钱。

    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粟嫣然茫然时,就听高铁不耐烦的问:“我说光屁股妞儿,你不会想赖帐吧?”

    “啊?啊。我不叫光屁股妞儿。我叫粟——”

    “我管你叫什么名字。”

    高铁打断她的话,伸出右手上下掂着,更加的不耐烦:“赶紧给钱。”

    粟嫣然的所作所为,简直伤透了高铁的心——以后,都不想再和她打任何的交道。

    甚至,多看她一眼,高铁都会觉得心灵被玷污。

    在他不断的催促下,粟嫣然不顾走路不方便,去了酒店对面的银行,取出了两万多块钱的现金。

    高铁接过来,粗粗点了一遍,也没和她说再见,转身扬长而去。

    那脚步匆匆的模样,就好像粟嫣然是个洪水猛兽,特可怕。

    至于他这样子,会不会再次摧残美女的信心,高铁懒得管。

    怀揣九万多的巨款,高铁跑去时装店买了身新衣服,又在路边打车回到叶家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把还有用处的寿衣藏好,高铁拍了拍后腰,确定叶星辰不会看出这儿藏着东西,才满脸“老公终于劳碌一天把家还”的辛苦模样,开门走进了客厅。

    他以为,叶星辰已经做好可口的饭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他回来一起用餐。

    叶星辰确实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眸光清冷的望着他,面无表情。

    “难道,她不该满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吗?毕竟,中午时,我可是差点把她吓死。”

    看她这样子后,高铁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腆着脸的刚笑了下,眼角余光却看到,案几上还搁着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