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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你敢不敢一战?(两章合一)
    两雄对决。

    转瞬陷入宁寂的晋园,仿佛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力,集体笼罩。

    疑似虚空都在紧皱压抑。

    罗无敌、慕容华、重魔关那几位,以及厉云霄,虽静默不语,但格外关注,很是谨慎,毕竟白起乃是一尊强将,凶将,影响极大。

    海山广袤,想寻一尊强者不难。

    但要得一尊实力强、威慑人心、盖压群强的将,却千难万难,谁也不知道,这尊杀将若归顺于神晋,将引来多少风云。

    皇宴有何目的,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不说,心如明镜。

    皇宴后。

    神晋必变。

    纷争将起。

    这是大势所趋。

    于他们盘算有所偏离的人、物,都必须加以重视,才能决胜以后。

    而此刻。

    博弈正式开始。

    故而,与其说,皇宴表面庆贺欢快,不如说暗地里众人的内心,早已压上大山,沉重万分,笑看风云,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段人雄沉得住气,皇眸深邃,看不出想什么?!

    刘公公是知心人,会帮他看群强的神色变化,加以分析接下来的局势可控范围。

    不觉间,又瞥陈初见一眼。

    心中一叹。

    即便多次请旨杀陈初见未成,但他此刻,仍旧杀心强烈至极,但表面上也不得不给一个赞扬的目光,以稳陈初见。

    这位年轻的秦王,比昔日的皇主都强,强得不只一星半点,妖孽的可怕。

    即便不愿承认。

    但事实如此。

    此刻,他真后悔了。

    昔日秦都岳阳亭中,他真该直接动手,不管其他,杀了再说。

    可惜当时顾虑太多。

    错失良机,以致后面请旨杀之而未果。

    当然。

    最令他心痛,与着急的是,面对这头随时可能掠夺神晋江山的饿虎,皇世子们竟然没多加上心,留有轻视,将重心放于了落星海与皇位上。

    到此刻,仍旧未意识,那气定神闲,悠哉饮酒的秦王,是不小的祸根。

    急。

    刘公公心急如焚。

    想冲出去,先杀掉这个妖孽。

    察觉刘公公的气息变化,段人雄微瞥一眼,令刘公公气势收敛,段素素也察觉一些,沉眉转眸看刘公公一眼。

    而后,又转向战台。

    许于教落于战台,肃然屹立,袖间钻枪,宛若蛟龙冲出,威势杀气具有,他没一点轻视,反而因察觉白起身上的一丝威胁而凝重、认真。

    “许家许于教,请赐教。”

    许于教眼闪灵芒,元神九重巅峰的气势释放,整个战台都动荡,飓风肆虐,将白起狂发撩飞。

    场下。

    没谁轻视。

    由于护罩阻隔,那气势释放不出,但都清楚,若没护罩,单单这股气势,足够镇压他们在场九成以上的人。

    封王榜强者,不弱。

    风啸云败,不是他弱,而是白起太强。

    同样,许于教超越风啸云十几名,更强,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白起剑下,唯败将!”

    白起横抬剑胎,受他杀神气侵染滋养,天生剑胎已逐渐蜕变成杀兵,吞吐一道剑道杀芒,直杀许于教。

    “战龙八杀!”

    许于教祭出绝品法术,手中战枪,如龙冲出,八头蛟龙巨影从长枪中冲出,随着他一杀,威势恐怖的蛟龙从八方冲向白起。

    “人屠杀戮术!”

    白起一剑即全力,修为陡然释放,顿时,所有人捕捉到了。

    是通天一重。

    这尊凶将,是通天境。

    小小王朝之中,竟然蛰伏此境强者,真可怕。

    王朝之王座席中,楚霸王、汉武帝等,豁然瞪眸,陷入深深的忌惮凝重中,遥想来时,他们所见的大秦,可谓是风雨飘摇。

    已步入灭国的夕阳黄昏时。

    兴兵可灭。

    可转眼,展露一角,竟然是一头俯卧伪装的饿虎,惊的他们一身冷汗。

    “败!”

    白起凶喝,宛若战场杀敌,声夺于人,势压千军,强大神通施展,只见他浑身滚动杀气,凌厉杀伐。

    一尊模糊的杀神影,从他背后而起,捣碎乱舞的群龙,擎天撑起,誓要撑破护罩,伴随剑胎一扫,那尊杀神影化光钻入剑胎。

    剑胎杀威陡然暴增几十倍。

    当!

    剑胎撞击战枪上,战枪虽属于半步灵器,仍旧被砍得争鸣,巨力冲击,将许于教手掌的血肉搅碎绽飞。

    战枪脱离手掌而出。

    钉在战台一侧。

    许于教连续跌退几十步,才定住身体,一股杀风紧随呼啸而至,将他一头发狂拂,连头皮都扯起。

    “我认输!”

    许于教骇然喊道。

    铮!

    剑胎锋芒,瞬息抵达他眉心,将眉心击出一个血点。

    许于教盯着剑尖,而后抬望面前冷酷的黑甲魁梧汉子,内心倾颓至极。

    想他许于教。

    门阀之主。

    封王榜强者。

    逆战通天一二重,尚且有力。

    而今,却被败于白起一剑下,亲口喊出认输,何其讽刺!

    众目睽睽,当真耻辱。

    别说他,连带许家人,也是被压得沉寂无语。

    而其他数十万双目光更是为之一滞,难言心中震撼,又是一剑,真是凶将。

    陈初见,到底从哪得的能人?!

    战台风波渐停。

    陡然才发现。

    黎明破晓。

    天光骤现,刺破黑暗,从云层洒下,垂落于龙首,将那狰狞面庞照耀的栩栩如生。

    战,结束!

    那一轮火球,被一股伟力挪移走,天光逐渐倾洒,普照整个浮雕,不断蔓延向许于教、白起的面庞,而后将晋园笼罩。

    沉寂许久。

    段人雄等人都不作声,只是望着。

    刘公公宣告结束,呈上蛟龙血。

    白起漠然不语。

    收剑。

    不看许于教一眼,跨下战台,步步行,战甲铿锵交鸣,行至陈初见面前,剑胎插在地上,单膝跪下,拱手递上蛟龙血道:“末将幸不辱使命,战至天明,无人能敌末将一剑。”

    鹤族老辈:“……”

    风啸云:“……”

    许于教:“……”

    ……

    此话,何其霸气!

    诸多强者苦笑,因为,白起说的不假。

    他们都凝视着白起,及那位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少年人,恍然觉得很神秘。

    “起来吧。”

    陈初见淡淡道,手下蛟龙血。

    白起起身,抓起剑胎,坐回原位子。

    毫无波澜。

    仿佛做一件小事。

    于他而言,冲锋陷阵的沙场,才是他的战场。

    陈初见看向段人雄。

    段人雄也看过来,目光在半空交碰,但陈初见眼皮未撩分毫。

    “精彩,很精彩!”

    段人雄深邃皇眸一凝,笑而开口道:“没想到神晋中竟藏着如此强将,乃神晋之幸。”

    “是呀!神晋之福!”刘公公跟着笑道:“白起将军,可愿入朝堂,以将军之威,大将军之首席位,非将军莫属。”

    一问,厉云霄等人可谓心沉至极,这位要是入了神晋,还得了。

    白起转眸,应一句:“白起乃秦将,命以许秦!”

    仅吐一言。

    便不再发话。

    厉云霄等松一口气。

    刘公公眯眼,看向陈初见,笑道:“秦王好福气,得此将,未来大秦必然是蒸蒸日上,宏图大业可成。”

    呵。

    这是带高帽,言语试探吗。

    陈初见转向刘公公,内心杀机一生,这位公公对他的杀意,他怎感受不到,而且不仅当着面挖人,还想叩帽子,杀他之心很浓烈呀。

    这老东西,以后得收拾了。

    陈初见淡淡道:“大秦势威人弱,能否蒸蒸日上,还得请朝堂拂照一二。”

    听此,不少人面色怪异。

    从江陵杀到晋河,凶得令人发指。

    而今,点将一人,败尽高手,皇宴风光尽被你一人夺去,现在跟我们说,大秦势威人弱,这特么……!

    “大秦偏居一隅,本深陷泥潭,日落西山,但秦王力挽狂澜,如新星崛起,一手灭尽王朝中宗门,荡除朝堂,平定四野,出国门,灭一国,入江陵,杀三世家,剑断晋河,皇城威风人人皆知。”

    鹤族一位青年起身,字字句句吐出,语气带其他味道。

    仿佛,要道出陈初见的底细,让群强警惕陈初见。

    提醒段皇室要小心,该斩草除根,就趁早了呀。

    可他这一说。

    几十万人却惊愕,不可思议,寥寥数语,可谓是将这位凶人描述的形象了。

    那些个皇世子、王世子们,突然目闪锐光,也是重视几分,连大人物们也是惊眸,若如所说,那这少年人可真了不得。

    江山代有才人出。

    时有新人换旧人。

    他们也得注意了。

    而陈初见没理会,倒是意外的发现崇拜点一栏,崇拜点爆增300万。

    “鹤族鹤鳞,对秦王之风采仰望已久,今日想借此战台,向秦王讨教几招。”

    鹤鳞随后道出另一个目的。

    陈初见拿起空酒杯,摇着,凝视着鹤鳞。

    清楚鹤鳞是为报鹤毅之仇而来。

    一边,安以荷无视万众瞩目起身,拿起酒壶,替陈初见斟满酒后,安静退到一边,整个过程中,无一点紧张,倒是很坦然从容。

    跟在这个耀眼男人身边,这种万众瞩目的场面,她已面对多次,差不多适应。

    陈初见任由为之,须臾,才道:“既然你知晓本王的风采,就该知道,不是随意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挑战本王的?!”

    鹤鳞:“……”

    阿猫阿狗?!

    好一个陈初见。

    “鹤鳞就问秦王一句,敢不敢接受挑战?!”

    鹤鳞眼神陡冷,语吐锋芒。

    引得几十万人的注意,貌似刚才,也是鹤族的人提头挑衅陈初见吧。

    难道双方有什么恩怨?

    各势力、王族、豪门都隐约猜测一些,却默不作声,静看着,毕竟,正事未到,看点热闹,也不错。

    “秦王威风,素有凶人之称,让人敬佩,今日皇宴,有人想讨教,何不赐教几招,还是说,秦王怕了,不敢应战?”

    “可别让人误会,秦王能威风,只是仰仗了白起将军,实际不值一提。”

    蛟龙山一方,抱剑的朝云开口,讽刺挑唆。

    那刺耳的话,无不是想说,你陈初见是怕了,什么凶人之称,纯粹是依仗白起,你本身没什么了不起,算什么东西。

    老辈们听了,沉默不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风头盛,自然遭人嫉。

    天骄们本就骄傲,今日皇宴,群雄汇聚,他们暗淡无光,而陈初见却如一颗太阳,光芒炽盛,心里又怎会舒服。

    这不。

    豪门、门阀、王族、各势力等某些天骄才俊们,都嘲讽起来,拐弯抹角的说,你陈初见就是仗势欺人,不过是有一个白起撑腰,你有什么威风的?

    你一言我一语,含蓄话中,一起围攻陈初见。

    陈初见无动于衷,端起酒杯,淡淡道:“你挑战,本王敢接受,但若你鹤鳞败了,你,及你全族老小妇孺,皆跪于本王脚下,为本王脚下走狗,以你道心,及让你身后老辈们的道心发誓,并请段皇主作证,你敢不敢?!”

    一语落下。

    陈初见将酒一饮而尽。

    那几十万双目光错愕,转向鹤鳞,却见他面色遽变,极其难看。

    赔上一族,以道心,让段皇主作证,他敢不敢?

    半响。

    他才支支吾吾吐出一句:“讨教乃切磋,若论胜负,那……”

    “不敢,就闭上嘴。”

    陈初见酒杯离唇,轻飘飘一句,将鹤鳞阻隔回去,鹤鳞更是尴尬难看,落了威风,心头更恨陈初见。

    倒是许家的那位潜龙替他解围了,只见许君生上前道:“陈初见,你何必以族相胁,若够胆,战一战又何妨?!”

    陈初见放下酒杯,瞥向许君生道:“你也想挑战本王?”

    “就看秦王接不接受!”

    许君生眼神灼灼。

    此前之辱,犹记于心,他可等着再战,一雪前耻。

    就等陈初见一句,好!

    但换来的是陈初见一句轻嗤:“请问你够格吗,潜龙废物,本王的手下败将,你不配再挑战本王,滚远点。”

    “陈初见!”

    许夫人怨毒一喝。

    许君生身体猛颤,特别是伴随着潜龙废物四个字响起,诸多目光注视而来,让他难堪到了极点,内心升起一股恨意、耻辱!

    在陈初见眼中,他许君生,废物的不配再挑战,这得多狂。

    别说他。

    某些个之前拐弯抹角嘲讽的天骄,脸色也不大好看。

    潜龙废物?

    这特么得多狂才能说出?

    潜龙榜,乃是天赋、战力等都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天骄榜,二十二名的许君生都是废物,你让以下的境界多难堪。

    那他们岂不是废物都不如。

    可……

    话说回来。

    许君生,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

    这也是事实。

    想到此,不少人那想争几句,也闭嘴。

    许君生捋了捋心气,才道:“陈初见,当日我救人,无暇顾及,你胜了,不过也是占了触不及防的优势,再战,我必让你俯首于我身下。”

    这些话,多少挽回不少天骄的面子。

    一个个都等着给陈初见教训,让他见识一下,天骄的风采。

    “不错!”

    见大致已差不多,段人雄才出声笑道:“看到你们如此朝气锋芒,神晋之福,朕看了很欣慰,你们这一代,便是神晋的未来。”

    得皇主一句赞,那些天骄们也仿佛找到了存在感。

    齐齐转眸而去。

    “朕现在宣布第二件事,今日借皇宴之机,朕设擂招亲,为朕的女儿素素选一位优秀的才俊,诸位才俊们也尽展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