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生天
正当林妄言准备闭目等死之际,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喊道,快闪开,我要仍炸药包了,林妄言只见一个亮闪闪的金色圆柱体丢了过来,爆了上粗扣道:“我擦,thehole”,忙找一块障碍物躲避起来。
c4塑胶炸药外形就像用来烘烤面包的生面粉团,可随意揉搓,制成各种形状。这种炸药能轻易躲过x光安全检查,未经特定嗅识训练的警犬也难以识别它,这也就难怪小庄能顺利带着这玩意躲过安检了,爆炸瞬间产生高温火焰,仿佛能融化一切,爆炸产生高温高压气体所形成的空气冲击波,对整个洞穴进行了无差别横扫。
在冲击波的直接作用下和在建筑物碎片的撞击下,就连地皮都给掀了起来,藏在地下的蛇身都被生生刮去了一层白磷,鲜血淋漓,林妄言待硝烟散尽,踢了踢这条大蛇,确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时梁子那臭屁的声音响起,只听梁子道:“我说,才嫁了人你就守寡,你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见林妄言脸色不太好,梁子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打了个哈哈,小庄见缝插针的道,眼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出去才是正理,却见林妄言根本没搭理自己,顺着巨蛇被炸出来的伤口在蛇腹里不停地摸着,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摸着摸着,林妄言眼睛一亮,眼神竺定了几分,不一会,林妄言就从蛇腹里拽出来一个绿澄澄的蛇胆。
外形呈卵圆形,两端钝圆。胆皮表面光滑,胆蒂略扁侧生而长,胆管紧贴胆壁。外面还粘着胆汁般显橙黄色有粘性的不明液体,林妄言一仰头就把蛇胆放进了嘴里,还不忘把蛇胆咬破,众人都觉得自己一阵嘴苦,养赢更是呕了出来,林妄言翻了翻白眼道,这蛇既然成了道行,这蛇胆可是好宝贝,以后不说百毒不侵,也差不多了,你们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梁子瞪大眼睛道:“有这么神?”
林妄言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这里太邪门了”,小庄亦是赞同的道:“没错,我们在这浪费太多时间了,当务之急还是追上那两个赶尸的”,众人匆忙走出山洞却发现,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白茫茫的大雾,横在众人面前,宁玛弱弱的道:“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
林妄言没好气的道:“你觉得你都不知道,我们会知道吗?”“有人唱戏”,梁子道。众人心道:“你小子怜香惜玉想当护花使者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亏你想的出来,这荒山野岭的,还能有人唱戏?”众人想到这,只当这梁子又发疯了,却不料梁子却跳脚了,你们还不信,你们伸直耳朵,仔细再听听,要是没人唱戏,我梁子把自己耳朵,啊呸是脑袋给你们摘下了当球踢。
众人这才伸直了耳朵,还真听见了,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唱道:“都只为那柳金蝉屈死可惨,错判了颜查散年幼儿男。我且到望乡台亲自查看,又只见小鬼卒大鬼判,押定了屈死的亡魂项戴铁链,悲惨惨惨悲悲,阴风绕吹得我透骨寒。正南方一阵明一阵黑暗,望开封那就是自己的家园。”
阴测测的声音和古怪的戏文,在这大雾天气,直教人生鸡皮疙瘩,只听唱戏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句一句仿佛直接落在众人耳朵里,尽管声音非常微弱,但林妄言等人还是能一字不落的记住,只听那阴测测的声音继续唱道:“包龙图阴山来查看,油流鬼抱打不平吐实言,在阳间蒙冤颜查散,在阴曹被害柳金蝉,我心想五殿阎君按公断,却原来他们假公弊私有祸端,那张洪好大胆,他篡改了那生死簿,改成了了颜查散,害死柳金蝉,此一番对质到五殿,我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管叫那秦广辉他无有话言,勇士们与爷你就威武往前趱,我纵然丢官罢职也要铡判官。”
最后两句话因一落,众人只觉的模模糊糊的看见不远处有不少人影,看这架势是从左右合围了上来,这人影逐渐靠近众人,众人才对这人影长相见了个分晓,只见这怪物头大而长,鲜红的鼻梁,相比周围的暗色,让这种鲜艳的色彩更加凸显。鼻两侧有深深的纵纹,颔下一撮山羊胡子,头部掩映于长毛之中,身上的毛为褐色,蓬松而茂密;腹面为淡黄褐色,毛长而密,鼻骨两侧各有1块骨质突起,其上有纵向排列的脊状突起,其间为沟,外被绿色皮肤,脊间鲜红色。
吴一真大喊了一声道:“快跑,往回跑,他妈的这玩意是山魈”,众人也不知道山魈是什么玩意,看吴一真凝重的表情知道事情比较大条,全都使出了吃奶得劲夺路狂奔,其实还真是这回事情大条了,成年山魈性格暴躁,凶猛好斗,能与中型的猛兽搏斗,领头的老雄猴勇猛好战,牙齿长而尖锐,爪子也锋利,而且臂力也挺大,是普通成人的3倍左右;对各种敌害均具有威胁性。发起怒来,连小型豹子也对它们敬畏三分,有时还会攻击毒蛇等动物。山魈的智商也相当高,和狒狒相当,是最聪明的灵长类动物之一。
对上一群山魈,林妄言这一行人,还真是不够看,一行人退回山洞之后,梁子抓耳挠腮的道:“怎么办?怎么办?老子还没娶媳妇呢,有了”,梁子抓住小庄的胳膊道:“我们还有炸药,几包下去不虐死他们”,养赢非常无奈的摸了摸额头z心道:“自己还能期望他能有什么好办法,还真是病急了乱投医了”。
小庄一边解下自己的开山刀一边解释道:“c4炸药会波及到我们,要知道整个洞口根本就没有可遮蔽物,而且,洞内又太过于开阔,我们只能选择守好洞口短兵相接,方才有一丝胜算,话音还未落,就见一只山魈铺了过来,右腿横扫成仆步,同时右手刀背朝左横扫,左掌贴于肘目视刀尖。此式不停,右手刀向左上方斜劈,同时重心前移,接着右手刀刀刃由外向内滚截抱于胸前,左手掌与右手腕交叉后,向两侧横撑,刀尖向上,刀刃朝右一劈就是一声入肉声。
吴一真道:“我们得想点办法”,小庄一刀劈死一只山魈道:“现在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杀怕”,哎哎啊啊的几声,山魈更加勇猛的不住扑上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山魈倒下去,隐藏在浓雾之中的山魈王不住的咆哮着。
只听小庄一声差不多了,吴一真紧接着大喊道:“快趴下,都趴下,快!”炸药包落入浓雾之中,原来小庄是打算用山魈的尸体做人肉碉堡,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更带来一波波的热浪,呸,呸呸呸几声,林妄言将嘴里的泥土和草皮不住的往外吐着。
只见大雾已经早早的散去,地面上现在是一个长宽三米深两米的大坑,山魈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得坑里坑完哪都是,一片血肉模糊,让林妄言有些无语,这特么绝对不是c4炸药,这可比c4猛多了,小庄从不远处爬起来担了担身上的土,见林妄言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嘿嘿一笑道:“事急从权,你看我们这不是平安无事么?”
梁子直接就是给了小庄一记老拳,大骂道:“孙子,你是哪老子们的命陪你玩啊,万一大活儿交代了呢,这炸药,你知道就是这么大威力,保证我们毫发无损?”小庄也不恼,自顾自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坐在地上,娓娓道来小庄自己以前的故事,我的一个姑父就喜爱讲山魈的故事,我这姑父是更远的山沟沟里出生的,并在他绝大部分的年纪中都在山中度过的,那山沟沟偏得没法再偏了,便生出众多鬼魅故事传说,山魈便是其一了。我这姑父,爱酒,连早餐也要喝的,我是反对一个人早晨起来就喝酒的,但他那嘴皮子说话艺术,我无法让自已不折服。
我叔同睡一铺,两人各朝一头,他便开始讲故事了,有节有奏,声音还不低,同床的另一头便听着。我家当年是木房,间与间不能隔音,夜间声大,于是全家人其实都在听他故事,这一讲往往要讲到后半夜子时过了,有时还都听到早鸡叫了声音才停止。
我姑父说他邻边有个村地高,有一年大冬天下起极大的雪,这在南方是少见的,天地白花花没有第二种颜色了,村里孩子们都出动去堆雪人,山魈鬼却也来了,帽子也丢在一边去了。孩子们忘情的玩,堆了一个又一个雪人,后来竟把一小山魈鬼当作堆物堆起来,这只山魈觉得有趣就呆着让人堆,可怜它后来冻得不行,有个大人看见,赶紧带它上屋里烤火去。结果后来这只山魈就常带别的伙伴上门来烤火,躲躲藏藏的来,有一只山魈把帽子搁在灶边被风一吹掉进火里烧着了,这只山魈没再来烤火,却把这一个村子的人都烤了火。
小庄见众人听懂了他的意思,开门见上的道:“山魈记仇,我们杀了它们那么多同类,要想不被缠上,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杀他们一个鸡犬不留,不然,我们一个也甭想活着走出去,甭管怎么说,总算逃出生天了,你们可得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