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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单身狗的苦逼生活
    他认为只要自己让过了一次。后面就一直会让下去。
    不能开这个先河,只要让一次后面十次八次。
    这样下去,不就任由曲夭夭这么一个可恶的女人,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这样子,自己还有北方爷们的尊严吗?
    杠精贺飞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咬牙切齿地鼓励自己,坚持下去和曲夭夭死扛到底。
    这个作娘们,第一个回合,务必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让她知道自己,还是有性格的,不是非她不可,任她拿捏的,一定不能对他妥协。
    杠精贺飞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给自己打气。
    口号归口号,打气管打气。但说到在实际生活中,贺飞终于吃到了苦头。
    两人尽管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却已经出现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没有了贺飞的添乱,曲夭夭的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了。
    她的生活,被她安排得有滋有味,井井有条。
    才两三天,贺飞那边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他开始到处找不到一双,配对的袜子。
    干净的内衣裤,甚至一件整洁,不再皱巴巴的衬衣。
    根据两人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行为准则,他不能将这些东西,堆放到到公共区间。
    影响公共区间的卫生和观感。
    就算他偶尔不小心弄到了公共区间,曲夭夭也会毫不留情的给他扔回到客房。
    当然,至于扔回到什么地方,那就要贺飞自己去找了。
    现在的贺飞和曲夭夭,就像从两个世界走出来的人。
    尤其是两人制定好规则后的第一个周末。
    贺飞看到曲夭夭姿势优雅,浑身上下,弥漫着诱人的香味儿,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
    坐在餐桌上,摇晃着一杯红酒,拿起刀叉优雅的吃着牛排。
    而贺飞顶着一头乱发,穿着满是汗味的衣服。
    在冰箱里东翻西找,试图找到一杯泡面,填饱自己打了半天游戏,饿了一个下午的肚子。
    而曲夭夭看到他的表现,简直令贺飞伤心不已,大跌眼镜。
    她端起牛排,拿起红酒,皱皱眉头,嫌弃地看了贺飞一眼。
    毫不犹豫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留下贺飞饥肠辘辘。
    饿得发绿的眼睛,盯着曲夭夭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抢下她的牛排。
    他捂着咕咕乱叫着肚子,闻着餐厅中飘着牛排香味,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
    恨恨不已地骂道:“曲夭夭,你这个死女人,一点阶级友情都没有。”
    骂管骂,怂人贺飞可没这个胆,去抢曲夭夭的东西。
    也没这个脸皮,去问她去讨要一些牛排吃。
    他只好一边吃着清汤寡水的泡面,一边画饼充饥。
    想象着曲夭夭那香气扑鼻,馋涎欲滴的牛排,稀里呼噜地将泡面吃了个干净。
    唉!直男贺飞叹了口气,这还不是曲夭夭最过分的地方。
    最令贺飞难以忍受的是,当他秉承着过往的生活习惯,蹲在马桶上四平八稳。
    打了半天游戏,解决玩大号,将手摸向纸筒。
    却发现纸筒上的卷纸,已经空空如也。
    当然,这是迟早的事。直男贺飞两个月以来的生活过得顺风顺水。
    颇有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
    他可不会想到,这些东西可不会自己长腿,自己准备好,送到他眼前。
    这都是需要曲夭夭辛苦劳作,一早准备好的结果。
    曲夭夭自从和他拟订协议,划分好空间后。
    他这部分的生活资料,曲夭夭就不再负责。
    所以等贺飞发现没纸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大喊一声:“曲夭夭,洗手间没纸了!”
    可等待他的,却是无声的回应。
    贺飞不甘心,又喊了几声,还是毫无回应。
    最后贺飞只能异常尴尬的地提着裤子,在客房中一顿乱翻。
    实在没办法找到一筒卷纸,只好撕下他的笔记本儿,撕下一张硬纸,凑合了事。
    等贺飞勃然大怒,满脸愤恨地敲开曲夭夭的房门。
    准备对她兴师问罪时,却发现曲夭夭笑得花枝乱颤,眼泪笑都出来了。
    看到曲夭夭表情,和贺飞更加愤恨。
    他怒视着曲夭夭,吼道:“曲夭夭,你是不是人啊?居然见死不救!”
    曲夭夭笑得相当妩媚,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
    抱着胳膊,故意夸张地上下打量着贺飞,舌头在牙齿间抽动。
    鄙视地说道:“啧啧啧!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无比英勇的贺大少呀!
    怎么着?不擦屁股,就要死了吗?没那么严重吧!
    你忘记了吗?我们早就有协议。
    现在我俩只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室友,你懂什么意思吗?
    就是各自的生活,各自负责呀。
    我好像没有义务,要负责帮你送纸。
    你忘记了吗?前两天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我那些小条款难不倒你的。
    你不是说要做给我看的吗?不会吧!贺大少,你就是这么做给我看的?”
    贺飞张口结舌,被曲夭夭堵得无话可说。
    他吭哧半天,却只能用表情来谴责曲夭夭。
    曲夭夭却不理他这一套,直接把门一关,给他吃了一个闭门羹。
    留下贺飞郁闷不已,想了半天,终于垂头丧气的地妥协。
    他再次敲了敲曲夭夭的门,低声下气地说:“哎!那啥……曲夭夭,能不能先借我一卷纸……”
    贺飞终于发现,他和曲夭夭之间,离不开对方的,不是曲夭夭,而是他自己。
    曲夭夭和他划分势力范围,生活上的不方便,已经这么明显了。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心里的想念。
    曲夭夭和他分开三四天了,他之前不觉得,可现在却难受无比。
    两三个月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觉得他和曲夭夭之间,已经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每天晚上,他抱着曲夭夭安然入睡,觉得幸福无比。
    现在曲夭夭跟他分开,两人人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各睡一间屋子。
    贺飞嘴上不说,但实际上,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失眠了。
    每当他习惯性地,将手伸向身边,去摸到空空如也的床时。
    他就不由得唉声叹气,心中有了些松动。
    他现在相当羡慕,曲夭夭每晚抱着入睡的那个小熊抱枕。
    自从他和曲夭夭在一起后,他就取代了那个小熊抱枕。
    可曲夭夭和他分开后,小熊抱枕又回到了她怀中。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小熊抱枕,被曲夭夭抱着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