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三千一百九十,也不知道这个成绩,能排进多少名次?”牧语嘴里嘀咕了一声,右手一翻,便收起了猎妖卡。
然而,当牧语准备继续隐身时,倏然,迎面就有三名修士,微微呆愣的注视着他。
牧语眨了眨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三人眼前路过。
……
咻!咻~~
数件法器扫了过来,不可避免的一场激战,终究是来了。
也不知怎地,原本战的酣畅淋漓的三人,竟然把攻击对象,齐齐对准了牧语身上,似乎是被后者“拾荒”般的做法给激怒了,一上来,就是杀招频现。
牧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板砖,直接呼向一个筑基修士,银白色磁电顿时噼里啪啦,犹如蛛网般扫出,覆盖在那个筑基修士身上,伴着一道惨叫声,浑身都化作了一缕袅袅的红烟,缓缓消逝在虚空之中。
其余两人瞧见这名筑基修士的惨样,顿时惊骇,头皮一阵发麻,随着叱喝传出,盾牌和护罩纷纷升了起来。
牧语冷笑,朝前踏了一步,右手握着元磁砖,左手迅速掐决,一伸一探,便是一只青色大手,犹如飞龙盘旋而出。
记载于《龙卧虎魔经》中的神通绝学之一,擒龙大手印!
喀嚓!
青色大手忽然按下,撞击在那银光小盾上,强大的力道直接令这银光小盾寸寸崩解开来。
同时,牧语右手的元磁砖,朝着另一个筑基修士拍下,亿万元磁神电倏然喷射而出,裹着银色砖头,把他的颅骨拍了个稀巴烂。
绝对秒杀!
在元磁砖的攻击下,这个筑基修士,竟连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
“逃!”望着银光小盾崩解的景象,这个筑基修士吓得脸都变得煞白了,当看见另外一个筑基修士,脑袋如西瓜般烂掉以后,更是失去了全部的战意,当即驾驭一口宝剑,正欲破空飞去,却见一道具有压迫性的黑影,飞临在了他的头顶。
噗!
一砖拍下,这个筑基修士的脑袋,同样如烂掉的西瓜一样,四处飞溅腥臭的脑浆与血液。
牧语面无表情的探出左手,猛地喷射出一股吸扯之力,就把倒毙的三个筑基修士的储物袋,攥在了掌心中。
三张猎妖卡往自己的猎妖卡一刷,原本“三千一百九十”的数值,就陡然噌噌往上暴涨,变成了“五千二”数值。
牧语眼眸一亮,流转出一丝喜色,“果然,这算是最快能增加,猎妖卡上数值的办法了……”
嘴中叨咕了一声后,牧语倏然缓缓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许多人的视线之中。有忌惮,有杀意,也有畏惧。
显然,刚才那一幕的斗法场面,被许多人清晰看在眼中了。
牧语微微一笑,看着手持一把巨斧的虬须大汉,满脸冷漠的缓步走来,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元磁砖,毫无畏惧的如一头洪水猛兽,迅捷冲撞了过去。
轰隆!
两团黑影猛蹬地面,齐齐的冲上半空,在虚空之中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少顷,两团黑影错开的降落在地面上,那虬须大汉连退了数步,反观牧语,只是浑身微抖了三下。
高下立判!
“你是炼体流修士?”虬须大汉满脸的惊诧。
“炼体、炼气双流修士。”牧语笑了笑,笑容很冷。
虬须大汉眸光闪了闪,他虽然炼气流境界,只在筑基中期,但炼体流境界,却堪比筑基巅峰的强者了,两两相加,哪怕面对筑基后期修士,都有八成的把握战胜。
而面前的这个青年,在炼气境界上,也是属于筑基中期层次,两者都相差无几。但是,从刚才那一回合交手来判断,自己明显是输了一筹,那么岂不是说,对方在炼体境界上,要远高于自己吗?
……他才多大?
如果没有服用定颜丹的话,看其样貌,与二十几岁的青年无异。按照筑基修士五百寿元来计算的话,一百三四十岁等于凡人二十几岁的年龄,也就是说,眼前这个青年,最大也就是百多岁左右。
想想自己临近八十岁才成功筑基,二百七十岁才突破筑基中期……虬须大汉心中就顿时泛出苦涩的情绪。
见到虬须大汉沉默的样子,牧语眸光微微闪烁了几下,豁然,他一个窜步,手持元磁砖,狠狠地朝着他的头颅拍来。
虬须大汉连忙收回思绪,急急的举起手中的巨斧,划出了一个漂亮的斧芒。
雪白的弧线飞掠虚空,刁钻般的朝着牧语的下三路招呼过来。
牧语掐起一道灵印,化作暗金色的巨掌,狠狠地拍了一下地面,借助这股反震力,窜到了半空之中,躲开了那雪白弧线的凌厉一击。
轰隆!
元磁砖脱手飞出,猛地拍砸在虬须大汉所站的地面上。
虬须大汉狼狈的在草地上打滚,漫天泥土飞溅过来,淋满他一身。
豁然,虬须大汉低喝一声,也不知嘴里嘟囔了什么咒语,那柄巨斧就渐渐地凝聚出一只狰狞的银狼,散发出森然冷冽之气。
嗤!
随着虬须大汉稳稳地挥出手中的巨斧,成一个下劈的姿势,就见那只银狼,张开血盆大口的朝着牧语冲了过来。
牧语左手掐决,面容冷酷的狠狠地朝前一拍,青色巨手成真龙盘卧姿势,五指根根竖起的抓去。
利爪一撕,就见那银狼形体溃灭了不少,然而,这银狼依旧冲碎了擒龙大手印,瞬息冲到了牧语的面庞。
“你的炼体功夫虽然很强大,但像这样的神通绝学,貌似没有完全领悟啊。”虬须大汉见那银狼逞威般的撕碎青龙巨臂,顿时心神大定,不无得意的大笑了几声。
牧语低哼,丹田处磅礴的法力,源源不断的灌输到元磁砖之中,刺目的银白色磁电霎时喷射而出,形成一张犹如蛛网的磁电网,朝着银狼笼罩而去。
嗤嗤~~
虽说元磁砖衍生出的元磁神电,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可以克五行的至强力量,但也是蕴含了真正元磁神电的几分韵味与威能,当磁电网罩住银狼时,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如冰火相融般,把银狼炼化殆尽。
嘭!
巨斧与元磁砖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了一起,两者稍一撞击,就传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随即这声音越来越响亮,隐约夹杂雷电霹雳般的声响,刺破人耳膜都生疼无比。
牧语化掌为拳,狠狠地冲虬须大汉的眉心砸去。
虬须大汉一咬牙,抬手拍去,拳掌始一撞击,就有一道道无形的波纹,化作涟漪般朝四周扩散开来。
砰!砰!砰……
拳头如雨点般不停地砸出,每一次撞击,都令虬须大汉的脸色变白了一份,到了最后,一道轻微的骨裂声响,霎时在两人对碰中间传出。
虬须大汉身体晃了晃,巨斧表面上的灵光也随之暗淡了几分。
趁此机会,牧语毫不客气的挥砖拍落,砸飞了那把巨斧,随即手中的元磁砖脱手而出,把虬须大汉半条手臂拍成了一团血雾。
“啊……”一道惨叫顿时传出,之前还自信满满的虬须大汉,眨眼就失去了一条胳膊,望着第二次拍下的元磁砖,顿时吓得魂都散了。
噗!
千钧一发之时,一缕元神瞬息出窍,脱离了**。也就是在下一秒,虬须大汉的身体,就被万千元磁神电炸成了细小的血滴,漫天飞射开来。
“有朝一日,今日之所伤,我必十倍还之!”凄厉的大叫声回荡在天地间。
牧语听闻,顿时噙着一丝冷漠的笑,拍了一下储物袋,祭出玉水葫芦,悬空对准虬须大汉的元神。
猛地,虚空传出一阵嗡动,强大的吸扯之力,瞬息降临在虬须大汉的元神之上,并朝着玉水葫芦这边快速地的拉来。
“可惜,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牧语轻喃,袖袍一抖,一杆阴森的小幡,就悄然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上。
“炼鬼幡,去!”发出一道隐晦的低喝,牧语手一掐诀,炼鬼幡就在虚空瞬息暴涨,当裹住虬须大汉的元神后,就眨眼间变回了原样,飞入了牧语的袖袍里,这其中的过程如走马观花一样,无比之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混战还在进行中,并随着时间飞快流逝,几乎把猎妖之地的一多半修士,都牵扯了进来。
很快,夜晚来临了,如盘子那般圆的月亮,从天际线缓缓升起,清凉而又皎洁的月华,倏然照射而落,令嫩芽与树叶上,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又圣洁般的色彩。
血腥味刺鼻,喊杀声不绝!
原本枝繁叶茂的树林,被众修摧垮了大半,变成了一片惨嚎不绝的焦地。
厮杀半天,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哪怕是牧语,也感觉到了一种疲累感。
按照牧语之前的预想,像这种大规模的厮杀,应该在第五天,也就是最后一天,才会发生,可不偏不巧,因为种种原因与意外,导致这场大规模的惨烈厮杀,提前一天进行了,并按照现在这种局势,完全可以一直打到猎妖赛结束的时候。
短暂的休战,分成不同的阵营,彼此警惕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而像牧语这样,单打独斗的散修很少,但无一例外,都是实力比较强悍,难缠的硬茬子,以筑基巅峰居多。
至于与牧语同样,参加考核比赛的方姓修士、紫云衫美妇一行人,他倒是没有瞧见。
他们的遭遇,无非有几种可能,或是陨落了,也或是淘汰出局了,或者是在某一处,没有赶来趟这个浑水……
总之,牧语与方姓修士一伙人,只有单纯的交易之情,彼此都不熟,他们是死是活,自己也丝毫不在意。
念头转了转,牧语嚼着略微苦涩的回灵丹,漆黑的明眸恢复清醒,两只手插在袖袍里,一只右手紧攥着元磁砖,以备不时之需。
现场气氛很静,静的有种诡异与恐怖感,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与树叶被风吹的发出“簌簌”之音的响声。
不知何时,一个黄袍老者伸了伸腿,顿时令周边的几个修士变得紧张起来,身体微微前倾,这种举动,如发生了一种连锁反应,导致这几个修士身边的更多人,精神紧绷起来,开始大幅度动作。
轰!
不多时,一张黄色符纂在虚空剧烈燃烧,化作一只黄色灵掌,狠狠地朝着一个筑基中期修士拍来。
……第二次斗法混战的导火索,就此产生……
牧语叹了一口气,刚要起身,却发现一伙五名筑基修士,快速地朝自己围了过来,与此同时,其余落单的筑基修士,也被一个个阵营围攻,除了个别实力强悍的人,几乎在三个回合内,就被轰杀成一团血沫子了。
牧语心神一凛,斗法到现在,看来组成阵营的修士,开始对像牧语这般,单打独斗,有做渔翁之嫌的人下死手了,另外,这其中也存在着第二个原因﹕像牧语这种独行修士,往往修为很高,战斗力很强悍,猎妖卡中的数值,自然而然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先是肃清这类独行修士,获得猎妖数值,才是最为稳妥的方案。大不了见情势不妙,脱离这场混战,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念及于此,牧语深吸口气,满脸冷漠的睥睨五人。
啪!
元磁砖变大,狠狠地一拍,直接把一个上品后天灵宝拍了个粉碎。
“杀!”强大的神识,如利剑般,齐齐地劈向五人的泥丸宫。牧语双眸大睁,冲到一个精神恍惚的筑基修士面前,万千元磁神电包裹的砖头,怒拍而落,那脑袋就如烂掉的西瓜般,血水四处飞溅,一时血腥气熏天。
其余四人快速的清醒过来,连忙默念清神咒,同时祭出手中最厉害的法器,或枪矛、或大刀、或宝剑。
但在元磁砖拍打下,要么化作废铜烂铁,要么就被震飞,灵性大失。
这件法器的厉害,在牧语手中,再次显威!
噗!
砖头拍下,把一个矮个子修士的脑袋,拍进了胸腔里,犹如一个鼓胀的肉球一样,血腥而又让人作呕。
牧语长发披肩,如飞瀑舞动,他大杀四方,一双明澈的黑眸冷漠扫视,如两把利剑,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