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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度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他没有家室,他······沦落街头,以乞讨度日。”
莲儿手中的点心,掉在了地上。妞妞见状,大哭起来。
杨度始料未及,慌忙中又给她拿了些点心,才止住哭声。莲儿的眼泪却在不停地往下流。
莲儿问道:“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吗?”
杨度点点头,说道:“这些年,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找你们。”
这时,袁克定派人来问,杨度将人打发走,说道:“你们安心在此住下来,我会将你们的情况,告诉给他的,想办法让你们尽早见面。”说完走出去了。
莲儿想出去,被下人拦住了。
厅堂里,张谦和天花乱坠地给袁克定讲诉,自己是如何冒着被主子责罚的危险,把莲儿姑娘从宫里救出来。
已经喝下了三杯茶,实在是坐不住了。
杨度进来了,张谦和问道:“先生问完话了,怎么不见她们呢?”
袁克定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她们就在我府上住下了,你放心,我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送客!”
张谦和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说道:“大公子,你不能这样啊?”
袁克定又叫住了,说道:“你放心,你的忠心,我会记下的,来人,拿些赏钱给他。”张谦和拿着银票,被请出去了。
杨度出来后,径直来到皇城根,天气越发的寒冷了,他看见铁拐李在那里晒太阳,小武守在大街上,沿路向行人讨要赏钱。
看见杨度走了过来,小武主动迎了上来。杨度问道:“你师父他今天如何?”
小武一脸委屈说道:“还是老样子。”
小武带着他走了过去,叫道:“师傅,杨先生来了。”
铁拐李睁开眼,看了他一下,问道:“你来干什么?”
杨度蹲下身,说道:“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妻子,我已经找到了。”铁拐李不相信地,看着他。
杨度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有一个女儿,叫妞妞。”
铁拐李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说道:“杨度,你休要骗我!”
杨度镇定地说:“你已经见过张谦和了,就是他把她们母女接出来的。这你总该信了吧?”
铁拐李松开他,说道:“见不到人,你们谁的话,我也不信。”
杨度说道:“她们母女现在就在袁克定的府上。”
铁拐李不明白,问道:“杨度,你什么意思?”
杨度说道:“只要你答应与我合作,我就设法让你们夫妻团聚。”
铁拐李又问道:“这也是那狗崽子袁克定的意思?”
杨度说道:“现在她们母女平安,你大可放心。”
小武插话道:“师傅,不如我们召集帮众弟兄,去他府中要人,我就不信他敢不交出师娘来。”
杨度惊道:“此事万万不可乱来,一旦闹大了,不但救不出人来,还会犯上聚众闹事的罪名,伤及无辜。”
小武看着铁拐李,问道:“师傅,难道看着师娘她们受欺负,坐视不管。我小武咽不下这口气!”
杨度说道:“我杨度以性命担保她们母女平安无事,如何?”
铁拐李想了一会儿了,说道:“我要见到她本人,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杨度说道:“那好,我来安排,你看如何?”
铁拐李说道:“我再信你一次。”杨度安抚住他,匆匆离去。
杨度没有即刻就去找袁克定,而是回到了筹安会,他要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走。
袁克定这边却出事了,府中下人,发现周围来了许多叫花子,日夜守候在外面。有人竟然深夜翻墙进入府中,被守卫开枪打死打伤。
袁克定为了安全起见,又从校场调来一个连的兵力守卫。但此后,总有人在深夜向府中投石,吓得下人们,晚上不敢起夜。
袁克定拿这些乞丐一点办法都没有,赶走波,又来一波。只好又找来杨度商议。
袁克定气愤极了,叫骂道:“我真想拿枪把这些叫花子一个个的都给毙了。”
杨度赔礼道:“大公子,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将她们母女之事,告知给他的。”
想了想,又说道:“他既然答应了我,想必不会是出自他的主意,一定是他手下人私自干的。”
袁克定叫道:“我不管是谁干的,你赶紧给我把这些臭要饭,统统轰走。”
杨度说道:“他就是想见她们一面,不如就成全他们。”自从袁克定把她们接进府,就没想着要这么轻松的放了她们。
袁克定问道:“他答没答应,听我们的?”
杨度说道:“大公子,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袁克定叫道:“杨子,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长吗?现在梁士诒那边搞得如火如荼,局势对我们大为有利,不趁此时,那还要等到何时啊?”
杨度看他火气正盛,听不进去别人劝解,说道:“那我再去找他,想必他会顾及到她们母女的安危,不会莽撞行事的。”
袁克定叫道:“你去警告他,再让我看见那些叫花子,在我府外转来转去,我可就没那么好耐心了。”
杨度辞别,去皇城根找铁拐李,没见到他人影。又翻过牛背山去了皇家别院,还是空无一人。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有点懵了!
他又走到大街上去,发现街上的乞丐,消失不见了。冥冥中他有一丝的担心,这是什么回事呢?
原来,年关将近,天气一天天变冷,京城有不下一万的流浪乞讨人员,丐帮要为他们的吃穿发愁。
这几天,东西南北的乞丐都汇聚到了城隍庙一带,开大会,商讨着如何度过这一个个严寒的日子。
堂主白头翁高坐庙堂,首先发话,讲道:“往年我们都会将人流分给各会,现在,还是沿用这个老办法,不知大家可有意见?”
东北虎耐不住性子,先说道:“往年不比今年,南北不和,大大小小打了几场打仗了。打的商货难行,税负一加再加,民众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哪还有余粮舍给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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