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老道说道。

    李少白退出完全理智状态，又隐去光屏和光环。

    “师父，我想知道理智状态下我就连一个世界的存在微观状态都能够直视，却为什么不能够解析系统的存在？”李少白问道。

    老道笑呵呵，说道：“小子，你将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明白这个世界的微观构造就很厉害，就是掌握各个世界的真理了吗？”

    “难道不是吗？我就像地球上的门捷列夫一样，发现世界微观构造。这样的功绩，难道就不值得大书特书，流传青史？”李少白说道。

    老道苍老声音在他耳边萦绕，“小子，你太天真了！区区一个连太阳系都出不了的科技文明，都能够发现所在宇宙的物质微观结构。你当那些能够动辄毁天灭地、捉星拿斗的修炼文明，就发现不了世界的微观结构吗？这个世界可也有阴阳五行理论，有阴阳家，也有墨家。区区一个点石成金，都能够说明问题。”

    李少白想了一下，暗道，还是科学修真小说骗人，自己还是被误导了。它们都把地球的理论当做真理，将异界的理论当做虚假。他仔细想想就能够发现它们的荒谬错误，谁说那些修真者就不知道世界结构和真理，整天都只知道打打杀杀。

    就比如说，点石成金抛去幻术之类说法，从科学上也是说得通的。在地球上，通过改变每个原子内部质子、中子和电子的数量，就可以将一种物质转化为另一种物质。氢弹的原理就是氢的同位元素氘和氚反应，释放大量能量，最后得到氦元素和中子。在这个世界通过将阴阳五行元炁进行转变，也可以将一种物质转化为另一种物质。

    李少白想通了这个问题，心中暗道，地球的理论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自己还是必须立足这个世界的实践，才能真正的科学修真。

    他问道：“师父，这个系统似乎既不是物质，又不是能量。也不需要任何凭借，就能够存在。那它究竟是什么？”

    老道说道：“小子，本来不想要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都发问了，我就先给你说道说道。任何宇宙都是分为五层的，最为核心的是宇宙本原，也就是宇宙本体，它是宇宙的根本。我们所看见的物质、利用的能量、精神都是这个本体的外相，我们追求的真理只是管理物质、能量、精神的宇宙规律而已。宇宙的外相生灭，规律变化都影响不了宇宙本体。但是宇宙本体的一丝变化，动辄宇宙震荡。小子，你能够明白吗？”

    “勉强明白，我在大学时选修过哲学课。这不就是哲学上的本体论吗？不过科学是认识过程，是认识论。”李少白点了点头说道。

    老道继续说道：“对，就是本体论。每个宇宙都有宇宙本体，不同宇宙本体又是不同的，但又是相似的。宇宙本体的相似性决定着宇宙外相、规律的相似性，反过来就不正确了。这个问题很复杂，难以说清楚，就是给你说了，以你的境界也是不懂的。现在我给你说第二层真理，所谓真理就是宇宙物质、能量、精神变化规律，在凡人看来这个规律是永恒不变的，便将它称之为真理。但是对于神仙一级的大能，真理是可以更改的，是个无限趋近于确定的概率而已。当然为了不扰乱宇宙秩序，神仙一般情况下也不敢去更改宇宙真理。在不同宇宙中，真理也就是宇宙规律，在不同宇宙、不同人，也有不同称呼，比如说法则、天理、真谛……在这个世界，宇宙规律被称为法理。”

    李少白又点了点头，积极说道：“这个，我知道，就是小说中说的法则。师父，刚才我发现这个世界的微观构造，算不算领悟了法则，说错了，应该是法理。”

    “呵呵！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你才修行十几天，就想领悟法则，成仙成神。就是修炼野狐禅，也没有这么快！至于发现宇宙微观结构，呵呵！不好意思，在这个世界，只要修成元神就能够微观宇宙十元炁，宏观洪荒大构成。元神境界，就能够拥有神通，实现物质、能量转化。点石成金只是小儿科，千变万化也不是难事。”老道的讥笑回荡在他耳边。

    李少白又问道：“师父，本原、真理距离我太远了。你能不能好好讲讲物质、能量、精神这个才接地气。”

    令狐禅说道：“也好，我就跟你讲些接地气的东西，就从你的修行讲起。对于修行，道门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二十字真言。揭示修行之路，循序渐进。

    精指的物质，指的肉身，指的气血。气指的能量，指的灵气。神指的精神，指的灵魂。虚指的法理，指的宇宙规律。而道就是天道，就是宇宙本原。

    但是实际上，修行方法不止一种，尤其是在修行之处，有专门炼精的体系，例如武修和体修；有专门练气的体系，例如练气士；也有专门炼神，例如《武魂光环诀》。

    至于从炼虚，修炼法则开始起步的体系或功法也有，不过这类功法是专门为神祇、仙真准备的。就是给你，你别说修炼不了，就是看也看不懂。至于之上宇宙本体级的修炼功法或者体系，就不存在了。因为对于宇宙本体境界，一切有法化为无法。这个境界高到，没有任何功法能够直接修成。”

    李少白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在法则一级的神仙之上还有宇宙本体一级。

    李少白惊奇问道：“那师父究竟有没有修炼到本原级的大能？”

    “当然有！”老道肯定说道，“这个宇宙的鸿钧和六圣就是本原一级。”

    李少白感慨万分，“难怪，传说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原来他们就是宇宙本体一级。”

    他既羡慕又绝望，本原境界才是真正的牛逼，不过这个境界根本就无法修成嘛！真不知道洪荒七圣是如何证道的，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斩三尸、聚功德那么简单。

    李少白突然想到什么，大惊说道：“这么说，我穿越这件事！他们也是知道的。”

    “当然！”老道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知道。放心，小子，有为师罩着你的。老道我纵横无量宇宙，可不是吃素的。这个封闭的洪荒宇宙的七圣，也不过是区区本原初期的土著。”

    李少白拍拍胸脯，表示后怕，又舒了一口气说道：“师父，你吓死我了。”

    “师父，听你的口气，宇宙本体一级的大能很多吗？”李少白又问道。

    老道说道：“当然，本原大能，对于宇宙之内的众生来说，一个宇宙生灭无数次，也就只有几个或者一个，甚至没有。然而时空无量，宇宙无穷，本原大能的数量自然也是无法估量。”

    “靠！”李少白心中，本原大能在他心里瞬间降格，本原境界无法达到的绝望之念瞬间雪融。既然本原大能都有无限多个，自己为什么不可能成为其中之一。

    “我可是主角喂！我还有系统，还有光环。最重要的是，还有令狐禅老道这个视七圣如无物的师父。”李少白心中暗道，此刻他不再满足成仙得道的愿望，证得本原境界的野心在他心里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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