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大寿当天,霍家兄弟姐妹们都回来了,新任当家女主文安给元氏的几个女儿松了口,她们姊妹几个这几天是可以去探望探望元氏的,这也是叶清澜他们接近元氏的机会,但是,人多眼杂,叶清澜和母亲刘氏,哥哥叶良也很谨慎,然而,三天下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这三天有无数个影子在暗处行动了。
元氏,如今彻底被关了起来,霍大帅也不管,反正这是后宅之事,又是儿子做得主,如今用霍大帅的话说,霍家大事么当然是霍继尧说了算,他说话不算了,家宅之事自然是老太太和四姨太文安做主了,他截然一个甩手掌柜的了。
元氏那边,如今除了小女霍卿卿不怎么看好他们还有再拼一把的机会外,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要支持他们的夫君和母亲拼一把了。
三天寿宴结束后,元氏又恢复了老样子,文安对几位小姐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们几个也是知道我在这大帅府的处境的,一个没有背景的姨太太而已,如今看似在管理一个偌大的大帅府,那其实呢,并不是如此,我的权利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事情还是得老太太点头。
这次,借着老太太的寿宴,让你们姊妹见了你们的母亲,我也是见着老太太高兴,随口一说,她倒也没有反对,当然也没有明确答应,我呢也就故作了一回小聪明,全当老太太默许了,所以,这事儿眼下只能如此,没有回转余地了,你们几个也别给自己夫家惹麻烦了,若有一天,你们的父亲有了和儿子谈判的筹码了,你们的母亲也就有了自由的机会了。
也就是说,元氏只得了三天可以见女儿们的机会,这三天过后,她依然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见任何人。
霍家大小姐脾气不好,怒道,“如今可是民国了,好歹还有总统府呢!他霍继尧凭什么一手遮天私自囚禁我娘?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了?惹急了我,就去总统府弹劾他霍继尧去,谁怕谁呀!”
文安慢腾腾道,“我说大姑娘呀!你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算了,那么我问你,当时,你们一帮子人伙同你娘关押残害子吟的事,怎么算?”
霍家大小姐一听更加恼羞成怒,对着文安冷嘲热讽拍桌子道,“四姨太,我怎么越听你这话越像是在替叶子吟那贱人打抱不平呢?她算什么玩意儿?能和我娘相提并论?我告诉你四姨太,识相点,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哼。”
文安一点都没被这大小姐的警告给吓着,笑眯了眼道,“大姑娘这是在威胁我?”
霍家大小姐鄙视了文安一眼,“你说呢?”
此时的文安是坐着的,她猛地起身,脸色大变,指着霍大小姐,言辞决绝道,“灵芝,我告诉你,今天抛开你是霍家大小姐,我是你父亲的姨太太不说,咱们就拿你、我,还有二姑娘灵溪来说,我们都是别人的妻子,是女人,是孩子的母亲,我和所有女人一样,我也有嫉恶如仇的时候,当然,我大多时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所以,今天,我还就告诉你,霍灵芝,这么多年来,你还真以为我是个怕事儿的,是个被你们母女欺负到怕死的人吗?我告诉你,你若是那样看我文安,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嫁进这大帅府的时候,你已经出嫁一年了,第二年,二姑娘就嫁人了,那时候三姑娘还不到十岁,她起初特别粘我,后来,被你们母女挑唆,她再也不到我院子来了,见了我也不叫我四姨娘了,只是偷偷看着我,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们这一房迟早会搅的这大帅府暗无天日,结果,正如我所料。
除了卿卿,你们娘儿三人是怎么欺负我的,我没有忘记,都记忆犹新,但是,我从来都没过要报复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她语落,眼眸直直的看的是霍卿卿而不是霍灵芝和霍灵溪。
“卿卿,你说说看,四姨娘这句话可否属实?如果你相信我说的属实,那么,你跟你俩个姐姐说说看,我为什么如此说?”四姨太文安看着霍卿卿道。
霍灵芝抬手捂嘴大笑,“我说四姨太,你别逗了,卿卿只是个孩子,你干嘛问她啊?呵呵~”
文安摇头,“不,卿卿已经十八岁了,她已经成人了,而且,在我,在所有人的眼里,霍家的三小姐是个完全跟你们姐妹、母女不同的一个姑娘。别看你快三十的人了,可是看人看事上,你绝对不如你这个妹妹。”
“你,文安,你个老贱人,你竟然拐着弯儿骂我?”霍灵芝破口大骂。
“啪。”
文安抬手就给了霍灵芝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我替你爹娘打的,没教养的东西。”
霍灵芝彻底被激怒,扑上去就要跟文安撕逼,拉都拉不住的那种疯狂。
文安大怒,“都别拉着她,就让她今天动我一指头试试?”
讲真,文安这么一大呵,霍灵芝还真不敢动她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来虽然看着只顾着自己门前那点雪,没背景,更是没能耐,但是有一点,她霍灵芝似乎忘记了,她最有法子让他们那暴躁无常的父亲分分钟就安静的变了个人似的,她也能让老太太听进去其他儿媳的话。
关键,这么多年来,父亲自从有了这个女人后,便再也没在外面有过什么花边新闻,更没再纳过妾,说明她是有能耐的,只是一直以来,霍灵芝母女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见霍灵芝被自己给唬住了,文安拍了拍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道,“我给大姑娘跟和二姑娘一句忠告吧!别选错了路,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总有那么一条路,它是越走越远,等到你发现那其实是一条歧途时,却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小姐霍灵溪眯眼看向文安,“四姨娘此话何意?我也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父亲的妾室是我们的长辈,你就可以信口雌黄?这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