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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大炮筒?!”黑母紧接着爆发呼喊,尽管他心里清楚,实际急于嚷嚷的东西可不是啥“炮筒”。
    老夫子嘴里不示弱,依然习惯性用教训的口吻说:“炮筒难道也奇怪?此时跑来见咱们的鲁班七号与炮筒有何关系?”自己的内心也正不由自主地揣摩,“炮筒”与机关到底具存在哪种关系。
    由始至终,三人都吃惊得如受了惊,哪怕明知应该稳住也没法假装没事,鲁班七号却让人难以想象地保持悠然自得,仿佛啥都只与他人有关,自己说也罢闭嘴也罢,最多不过就说说闲话罢了。
    “我鲁班七号因何而生,你们到此时就该听懂了。但大陆之上机关众多,都是由谁造出来的,造出来又为的干嘛,你们想从我这儿获得全部答案也不可能。于是我的意思就是指现在,你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就好,只要还没离开稷下,与机关有关的话题就别提太多。”
    本尚未存在于心的机关术,过去仅梦奇会记起,黑母与老夫子听完故事就忘,完全没把机关术放在心上。但当鲁班七号冒出来,又煞有介事地牵扯出了“机关术”这重要名词,并暗示将来无论往哪一方去,机关术也不仅不会消失,还会竖在眼前每天都出现了,他们才意识到忘记就是轻视,等对方出现在眼前并提及此要点时已有点迟,他们早就该明白返回起源之地,从那地方开始寻找方舟,进而找到天书的要点,是如何学会机关术,同时忘却已成成年往事的“科学技术”。
    类似社会“发展”的窘况对老夫子与梦奇还算平常,对黑母就只能用“勉强”形容。他毕竟在起源地球呆过那样长时间,要知道在那儿,“科技”与“机关术”的发展历程正好相反,后者对于前者是久远的历史,唯有“科技”大幅度前进,才意味所处星球的真正进步。
    “哎~不管怎么说,被改变轨道,深藏入宇宙深处的地球再也不可能重见了,老爸老妈也全做了古,我还非得为王者大陆的时代发展烦恼干啥?不如就尽快接受现实,接受鲁班七号的出现吧~毕竟宇宙是由我创造,我就不能等反向发展出现后又重新推翻它。”
    黑母悄悄自我警告一番,便尽力最先恢复了淡定。
    望着鲁班七号,黑母认真说道:“感谢你用寻常表情说出了肺腑之言。要不是因为你,咱们仨谁也弄不清开始寻找天书,究竟该从哪一步开始。如未经你一语点醒,估计我还认不清未来该怎样具体开始呢,再说梦奇,最后离开的地点是智慧城,也同我一样会对未来彷徨。你就是机关术的代表,看似你最弱小,实则当我们离开稷下,开始往起源之地进发时,只有你才能为我们指引制造和使用机关术的要领,鲁班大师制造的天才机关造物鲁班七号,对我出现得实在是太适时了!”
    当这番话说完,鲁班七号才算从谐谑态度转成了正经。
    也正是到这一时刻,三人才真正记住了鲁班七号的长相:依照鲁班大师的设计,鲁班七号打外表只是无知小童。他的紫色大眼给映衬在紫色浓眉下,仿佛是从学长家里跑出来帮忙买笔墨的小家伙。可等看清他头戴清发冠,额头还环顾金色发圈时,就能体会他暗藏于眉宇深处的盘算。
    光从脸上看,看不出鲁班七号非寻常人类的木头材质,唯有顺着小嘴朝下顺延,才能发觉分裂开的两条竖嘴文从两边直插入脖子,说明了身体部分是如何给一项项带动的。
    若不是由于由鲁班大师建造的手臂与大腿呈机械圆木状,穿在身上的黄绸短衣就会如腰带系紧的武服,那做工精致叫一个美,乍见到会让人以为他来自富裕人家呢!可等所有关节处都插着玄铁转牌,才会完全弄清鲁班大师创造此天才机关造物的目的,是为让他战斗起来所向披靡,到需要四处挪移位置时又灵活善变,比指尖大的苍蝇还要机敏。
    “直到至今哈,鲁班大师也是只听人传言他有多么伟大,却弄不明白他到底干过些啥惊世骇俗的大事,直到见着你鲁班七号才算领教了,老夫子我......我若不是身体康健,不给震晕了才怪呢!”
    傲娇的老夫子弄明白全部与鲁班七号有关的事后,竟顾不上继续自傲,而是忍不住说出了肺腑之言,再加上他这些话与黑母和梦奇感受相同,三人彼此对视良久后以为会一起叹气,却没料再一起张嘴时爆发的是大笑,转着脑袋你望我我望你,来不及再向鲁班七号说更多内容,就只顾得上指这个或指那个的笑到了前仰后合。
    忽然见到的三人笑个不停,小童打扮的鲁班七号改换轻松面孔,只一直严肃又安静地注视他们,等他们笑完后继续说正经话。
    虽然急欲见鲁班大师时见到的是由他送来的鲁班七号,对找寻大队未来的成败也算增添了几分信心,三人还至于失望吗?不,不仅是不失望,收获之大还极度振奋呢!
    到笑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梦奇悄然伏近黑母耳边说:“黑哥,鲁班七号不管有多重要,与他正经说话前也还得安排好那小子呀!否则等他醒来后如何处置,那时就再说不清楚了!”
    此言有理,这话虽没对老夫子说,他却能听见,且等听明白后先开了口:“老夫的戒尺非同一般哈,只要遇中的属紧急事件,哪怕连老夫子都还下断言,那尺子就能先行主张,说明它其实也有思维能力呢!”
    黑母早已看出戒尺的不寻常之处,例如前天在课堂上坐着时,老夫子是如何用戒尺对付自己的。那时还没相互认清,并建立合作友谊是一回事,见识了戒尺的真用场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他说道:“老师,真正该由您管的事问咱俩可不中用,所以打发不相关的好事学生的决定,咱们就全听你的啦!”